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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前来报告。
詹雨声一愣,由于二团、三团及时赶到,他们才好容易站稳了脚跟。但滇军攻势依旧很急,双方正在拉锯,滇军为什么不增兵,却突然减兵呢?
“回团部。”
他跳上马,又扭回头对李大龙说:“你把事情处理一下,然后来团部找我。”
第九回 智审斩首英雄()
卞秋生和詹雨声很熟,他们曾经都是杨三木的手下。
无论在川军还是滇军,杨三木都是一个传奇人物。他不到20岁参军,先后在四川陆军弁目队、四川陆军速成学堂学习军事。后来,在川军担任过排长、连长、营长。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同盟会。
辛亥革命后,他参加了讨伐袁世凯的二次革命,却在对滇军的作战中,成一名俘虏。
别人做俘虏都是垂头丧气、胆战心惊、低头哈腰,可杨三木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偏偏那滇军的长官还就喜欢硬骨头,不但没杀他,还把他提拔成了副官。此后,他又跟随蔡锷,参加了护国战争,屡立战功,从营长一路升任旅长。滇军入川后,他又升任了师长。
蔡锷没死的时候,川军、滇军往来甚密。卞秋生就是在那时候,经杨三木介绍,认识的詹雨声。
卞秋生讨厌詹雨声叫他小卞,他每次都这样回答他:“你才小便呢。”
于是,詹雨声就会改叫他大卞。他会更加恼火地回答:“你看着就像大便。”
可今天,他回不了嘴,因为他的嘴里塞满了别人脱下来的,带着新鲜脚气味的袜子。
詹雨声回到团部的时候,参谋长向他报告,对面滇军10师一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了进攻。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向师部询问,师部也觉得奇怪。滇军一直攻的很猛,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
是别有用心,还是滇军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他很想从卞秋生嘴里问些东西出来,但他知道卞秋生的嘴很紧,他决定诈一诈卞秋生。有时候,欺骗比刑讯更有效。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地,像看守的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卞秋生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他掏出卞秋生嘴里的袜子:“小卞,这袜子的味道怎么样啊?还新鲜吧?”
他惊奇地发现,卞秋生竟然没有回嘴,两只眼却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
“你们的部队停止进攻了!”
詹雨声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吭声,他也死死地盯着卞秋生,希望能从卞秋生脸上读出些什么。
但卞秋生只望着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表情。
“你又是来斩杀敌首的吧。你总爱这一招,但这次不管用了。这一次,我的办法更有效。你知道吗,你们有一支部队已经脱离了阵地。”
詹雨声又停顿了下来,这一次他发现卞秋生的眼光有了一些飘忽,有了一些犹豫。
“团长,又一支滇军部队主动脱离了阵地。他们的阵地……”
参谋长推开门大咧咧地闯了进来。他突然看见了卞秋生,赶紧刹住的话头。
詹雨声看见卞秋生的眼光里,闪露出一些慌乱,他对参谋长说:“说,没事,一个俘虏是泄不了密的。”
“他们的阵地后面火光冲天,好像出了大乱子。”
詹雨声满脸是笑地走到卞秋生跟前,拍拍他的脸说:“哈哈,小卞,看来,这一次我要成功了。”
“詹团长,我晓得你派去斩首的人很厉害。但是,杨师长毕竟也是你的老长官。而且他正在跟刘向接触,我们很可能要反水。你要保证他的安全。”卞秋生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语气带着些恳请。
“那你他妈还打得这么起劲。”
“条件没谈拢之前,我还是滇军,而且我们现在还有上头。”
詹雨声走出房门,一肚子都是纳闷:“我的人?我从哪来的人?除非是李大龙的人,他妈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报告,不知道贻误军机该当何罪吗?”
在连部门口,庞有计正得意地喝着啤酒,吃着花生,哼着小调:“运去金成铁,运来铁成金……”
团长走了以后,赵大龙详细地询问了他,是如何抓获卞秋生的。
他激动着向连长报告了他是如何发现敌踪,又如何率领愚二等兄弟将卞秋生一干人等擒获。又如何机智地把攀爬悬崖的人一个个拉上来,从而完成了此次壮举的。
直把赵大龙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称赞道:“我看愚二几个跑步,觉得很厉害,没想到你这个大哥功夫更厉害。了不起,了不起。升了,三排副排长。”
庞有计高兴坏了,他谢字不断。
赵大龙又心疼地对他说:“下次别这么实在,这么好的手枪,交一把就够了,应该留一把给我嘛!”
庞有计笑得脸上都是褶子:“还有好多。我兄弟和抓一排他们都藏起来了。”
庞有计跑去找愚三,赵大龙看见愚三的身上竟然别着三把短枪,清一色全是勃克宁。
卞秋生的手下每人背了一把长枪,还别了两把短枪。
赵大龙乐开了花,他把庞有计又是一顿夸,特准他原地休息,又叫勤务兵给他拿了两罐啤酒、一包花生。
然后愚三带着他去收枪了。
等赵大龙高兴完了。愚三突然弱弱地问了一句:“连长,你啥时候派人去接应我二哥他们啊?”
“啥啥,接应谁?”
赵大龙几乎连蹦带跳地来到了庞有计身边:“你他妈,人都到敌后了,也他妈不报告,你他妈知不知道,擅自行动是要吃枪子的。”他气的脏话连篇。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团长詹雨声骑着马奔到了跟前:“你他妈是不是派人去人家老窝了,去斩首了?”
“不知道,好像是。”
“到底有没有?”詹雨声一马鞭抽在赵大龙身上。
“有有有!我二哥可厉害了!”愚三点头如捣蒜。
“去了多少人?”
“十二个。”
詹雨声没有再说话,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卞秋生的话。
“命令,三营立刻向对面阵地发动强攻。一营、二营战斗准备。我们赌就赌把大的。”
“是!”
传令兵接令而去。
詹雨声又是一马鞭抽在了赵大龙头上:“说你没脑子,你他妈还真没脑子。”
他没时间再理会赵大龙,转身扬鞭而去。
第十回 端掉了前敌指挥部()
愚二下山没有带枪,因为他不会开枪。
三胞胎兄弟也没有带,因为他们也不会。他们四人从被俘虏身上,选了四把大刀。
青帮八虎除了刀之外,还一人拿了两把短枪,在青帮,他们习惯了用短枪,长枪他们用不惯。
天已经很冷了,崎岖的山道上冷风嗖嗖。三胞胎晃晃荡荡地走在前面,青帮八虎哼着十八的姑娘,他们神情自若,不像去杀敌,到像是去赶集。
愚二很想找到点热血沸腾的感觉,可他找不到。一切似乎都和平常一样,周围平静地让他很难把自己和战争联系到一起。
于是,他也随便地走着,好像自己真的是要去赶集。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风的呼啸,树的颤抖。湛蓝的天上白云流动。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愚二听见了枪声,如果不是声音有些密集,他真的怀疑是有人在炒大锅的黄豆。
山路终于就要到尽头。路口闪出两个兵,枪背在他们的身上。
“怎么回来了?”
闫可一和闫可二飞速地抢了过去,一人一刀砍在了两个兵的脖子上。
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喊叫,就扑倒在地上。
四周再没有其他人。
大虎掏出地图问:“二哥,下面怎么办?”
愚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了看滇军士兵画的图,有一条道路旁标着师部两个字。他想了想,指着字说:“我们去这斩首。”
十二个人背着十二把刀,地向前方奔去。好几次,他们和巡逻的滇军撞了个正着,每次都把愚二吓一跳。但每一次,士兵们都礼貌地向他们举手敬礼。
“二哥,怎么回事啊?”大虎问。
愚二也搞不明白,他只摇头。
“他们可能以为我们是自己人。”闫可一说。
“自己人也不用敬礼啊。”大虎说。
愚二觉得这仗打得好像小孩在过家家。
一块招牌吸引了愚二:“前敌指挥所”,愚二不明白前敌指挥所和师部有什么区别,但他觉得,既然是指挥所,那当然不能放过。
他爬上一棵树,向里张望,里面30多个兵。
他让青帮八虎去附近四处放火,自己和三胞胎兄弟则在暗处潜伏了下来。
没多久,就有一处地方燃起了大火,一会又有一处大火,没过多久,远处传来爆炸声。
愚二看见有一个军官带着20来人跑了出来。
里面的人应该不多了,愚二晃荡着往里走。
站岗的哨兵冲他点头:“特务连的?有事?”
“有……”
可一、可二用刀抹断了两个士兵的脖子。
愚二用石头打到了院子里的三个兵。
没有人喊叫,愚二觉得今天就是个杀人的天,而他和三胞胎、青帮八虎,天生就是杀人的料。
会议室里,师参谋长慕容格正站在军事地图前,用一支笔,比划着向督军专员史金汇报:“自九师突破敌第三师右翼阵地后,敌部为避免被我分割包围,开始主动撤退。我第十师奉命开展追击。敌第十二师在王家坡一带预设阵地,与我展开拉锯。我军虽攻势猛烈,但敌人地处高地,易守难攻……”
史金打断了慕容格:“我看,杨三木是不想尽全力啊,他毕竟是个四川人嘛。现在他只投入了一旅,其他的部队呢?吃干饭?你说是不是?王旅长。”
“哎呀,史专员,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一旅旅长王占明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