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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华夏传统的除夕一样,乌桓双喜临门,整个部族沉浸在一种欢乐喜庆的气氛之中。
乌桓王宫,石窟大殿。
“哈哈哈哈,今日可真是欢喜,寡人一路追亡逐北,几近到达大秦长城边墙,过瘾!过瘾!”
乌桓王昌古此时正一脸兴奋,手执弓箭、踏着大步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
行至殿中心,唤过左右侍从将弓箭解下,一边回头对着大殿旁边端坐的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朗声大笑着说道。
少女面目清秀,不施粉黛,长发披肩,眉间一点朱砂痣,神态怡然,显得颇为可人。
皓齿蛾眉,颇具倾国倾城之色,含苞待放,正是春~心萌动之时。
于那娉婷妩媚之中,无不带著一团书卷秀气,既有国色天香,却是斌斌儒雅。
一则含情脉脉,如有思而不得,类西施之容冶,眼红罗之盛饰。
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原来她,正是乌桓第一美女,乌桓王的掌上明珠,初菡公主。
华夏有礼仪规制,妇女十五岁结发、用笄贯之,称为成年。
而乌桓王室之礼,则是少女十八岁方才及笄,行成~人礼。
乌桓王进来之时,初菡公主正在悉心做女红,为自己缝制成~人礼服。
乌桓虽然地处蛮夷,但是礼节尚且隆重,不得有丝毫怠慢。
尤其是公主的成~人之礼,乌桓本系母系氏族社会,因而她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整个乌桓王族,因此,自从年初伊始,初菡便亲自接手了自己的成~人礼服缝制。
见到乌桓王进来,初菡会心一笑,起身款款来到乌桓王身边,行礼道:
“初菡拜见王兄。”
“免礼免礼!”昌古连忙手忙脚乱的扶起面前的美人,就像对待世间最为名贵的珍品一般,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心。
乌桓王对于自己亲生妹妹的溺爱,由此可见一斑。
“王兄今日早出,不知所为何事?”
初菡起身,偏着脑袋吐了吐丁香小~舌,俏皮的问道。
“哈哈哈哈!”
昌古轻轻刮了一下妹妹的瑶鼻,嘴角不由的上~翘,颇为自得的说道:
“没事,只是带领王庭近卫出去狩猎一番,顺便锻炼了一下射术!”
“冬日过去,万物复苏,我大乌桓的男儿可不能有所懈怠,被冬天的寒冷封住了满腔的豪气,此次出去,也是为了让他们熟悉一下自己的敌人,以便以后对敌之时,不会有丝毫的怯弱。”
“敌人???”听到兄长这样说,初菡公主心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兄长今日,可是又拿那些个无辜的俘虏作为活靶子?让所谓的乌桓勇士训练射术。”
“不然呢?”
昌古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脸上的表情变化,反而愈加意气风发的说道。
“秦人与我部族有不共戴天之仇,用其俘虏作为靶子训练骑射之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兄长……………唉!!!”
初菡俏~脸刷的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身体有疾?要不要传唤大巫和医者?”
见到初菡脸色不对劲,昌古不禁大惊,连忙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臂,一脸急切的询问道。
“兄长……初菡今日身体不适,就先下去休息了……”
初菡面露不悦,对于兄长的嗜杀暴虐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费力挣脱对方的双手,退后几步轻轻一礼,而后款款退了下去。
“唉……”
望着初菡纤弱娇柔的背影,昌古面色阴沉,嘴角一撇,登时大声喊道:
“近侍何在?”
“大王有何吩咐?”
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便大步进来了两个近身护卫。
乌桓王面露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
“将那些带回来的秦军俘虏关押起来,待到公主及笄之日,一律格杀、以儆效尤!”
“诺!大王。”
乌桓王之令,近侍不敢不从,赶忙行了一礼,小步退了下去。
大殿之中,奸计得逞的乌桓王,一脸冷笑。
第二十三章 梦中之战()
迷迷糊糊之中,邵羽仿佛见到了一副战火纷飞的古战场。
这里见到、和听到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的不同寻常。
……
“将军,投降吧!”
一丝阴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心俱疲的秦军主将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
是秦人的语言!
“我……怎么会在这儿……”
主将刚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面前这一位衣着打扮光鲜华丽,无论从外表还是行*事方式,看起来都和中原人大相径庭的身材魁梧的大汉。
其人斜躺在一个装饰同样华美的战车之上,一脸慵懒,眼神柔和,手中把*玩着一个绿色青铜制品,饶有兴趣盯着自己。
由于主将并不认识这蛮人的东西,所以暂且称之为战车。
只是那紧握在对面蛮人手中的绿色小物件,却是异常的熟悉,似乎是在哪见过。
从锦帽貂裘、腰*际弯刀看来,此人应该至少是一位蛮人贵族。
不对啊,自己之前明明一马当先,前军冲锋,为何突然会在这里,面前还突然出现了一个蛮人,主将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
若是之前,看到蛮人,无论地位高低,主将都会毫不留情亮剑而上,而现在……
“嘶——好疼!”
主将缓缓起身,身体五脏六腑、上体下肢传来的剧烈疼痛顿时让他不禁咬牙切齿,叫喊出声,手指也条件反射似得猛然握紧。
掌中猛然感受到的阵阵冰冷,终于让他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前的内心、稍微有了几丝慰藉。
还好,剑还在。
“本将……本将为什么会在这儿?”
秦军主将强忍着浑身上下如同刀割一般的剧痛,皱着眉头问道:
“还有……阁下是谁?”
“在下名为冒顿,阁下也可以称一句——大单于!哈哈哈哈!”
冒顿砸吧着嘴巴,眉毛不由得上*翘了一个弧度,朗声笑道。
“至于将军阁下是如何变得如此这般模样,冒顿实在不知……”
这句话之中明显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明眼人一听便知。
主将闻言,身子不由得一震,心中更是大惊失色。
没想到眼前这一位,竟然是闻名天下、叱咤风云的草原之王,匈奴天子,撑犁孤涂单于冒顿!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幻想,直*捣王庭、活捉匈奴单于,立不世之功。
却没想到,在现实之中和他见面,却是在这样的境地之下。
一方带着战胜的荣耀,一方则是败军之将!
主将没有怀疑,匈奴等级还算森严,单于的名头,不是任何人都能冒充的,自然不会有假。
心中带着几分明了,却又是一个巨大的疑惑萦绕在脑海之中: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此人是匈奴单于,蛮人尚勇,血性不输秦人,那么他亲自领兵来到前线便也不足为奇。
可是自己之前明明得到的战报、以及来自蒙恬将军的命令是,临河此处一路并无匈奴主力,单于大部铁骑围攻九原、云中二郡,上将军蒙恬率领秦军十万主力前去迎战。
那……这儿的单于是干嘛的?
若非是军情有假?
还是匈奴单于声东击西,给秦军下了个套?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主将虽然心中疑惑,倒也清楚的明白,单于亲自率领十万铁骑围攻临河一路,又不惜将秦军主力引开,使用声东击西之法,那么他的最终目标肯定不只是自己的这一万步卒。
蛮人主力南下,十万铁骑齐出,必定不为了贪图蝇头小利,而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
不得不说,这一招声东击西之法用的真是好,就连征战沙场几十年的上将军蒙恬,一时判错,也被蛮人给骗了。
包括自己,甚至也轻易的相信,这里暂时不会出现蛮人大军,因而才轻敌冒进,以致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脑海之中犹如醍醐灌顶,主将呼的一下子回头,却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目光呆滞、热泪盈眶,傻傻的站着。
自己如今醒来,身负重伤,却依旧苟延残喘的活着,可是的那些一同冲锋的军士呢?
放眼望去,偌大的战场之上,腥风血雨已然过去,尸山血海、冤魂遍地,凄凉的朔风呼呼的吹刮着,不时夹杂这丝丝血腥味拂过鼻梁,宁人皱眉。
全军上下,无论是之前对战,还是其间组成肉盾保护自己,亦或是最后拼死冲锋的将士,竟然都无一生还,全部战死沙场!
他这才清楚的想起,自己之所以昏迷逃过一劫,是在冲锋的过程中被身后的亲兵突然撞开,脑部重创、倒地不起。
而那个冒失的亲兵,居然是为了在蛮人齐射之中,给自己阻挡那致命的一箭,最后身死道消,没入黄土。
……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此时竟然都被蛮人残忍的砍下了头颅,胡乱堆放在一起。
身首分离,枭首示众,无疑是对于死者莫大的侮辱。
尤其是对于这些数次救他性命于危难之中,悍不畏死的卫国将士,如此做法,简直令人发指!
禽兽啊!
禽兽不如!
秦军主将盯着这些将士的头颅,两行滚烫的浊泪随之落下,狠狠地砸在脚下草地以及手中宝剑之上,无所眷恋一般、带走几滴蛮人的污血,化为一抔黄土。
身为主将,他,愧对全军将士!
目送着满天的英魂,主将心如刀绞,目眦尽裂,手掌青筋暴起,顿时感觉一股股热血从丹田之处直冲脑门。
沉痛仇恨之下,竟致怒发冲冠、血液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