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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芳子听到这番话,也颇觉有道理。只苦了自己瞎忙活了一个月,现在徐赫泽既然已死,线索也已断,不如做好迎接松井石根司令的安保工作。
“多谢秋津课长援手相助,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秋津课长如有一事犯难,不论是何事何由,我都绝不推辞。”川岛芳子正色道。
“川岛小姐,您见外了。”
“‘受人滴水恩,必当涌泉报’,我川岛芳子还是知道这点做人道理的。我没说你事事皆有求必应,我只会答应你一件事。”
“那我就领您这个人情了。”张沐枫想,没准什么时候,真有万不得已之事,求助川岛芳子。
二人回到特高科,松本丰川招集各位要员开会。
“松井司令乘船从武汉一路直下,沿途有军舰护卫,敌人没有舰艇,很难下手。但是上岸之后,便会险象环生,现在我命令,秋津奈绪负责沿途的安保工作,渡边三郎、野原杏子负责会场的安全,川岛芳子与我坐镇中枢,统筹安排。”松本丰川下达各项任命。
“是!”
与此同时,76号内也严阵以待,丁墨邨亲自带领精锐组员上阵,他要在rb人面前露一次脸,为76号扬眉吐气一番,免得被特高科踩在脚底下。
张沐枫将此消息发加密电报传达给了孙墨琛“松井18日抵沪,枫负责沿途护送,故不便下手,可伺机于会场中寻机。”
松井石根是南京惨案的首要刽子手,多少人丧生于他的屠刀之下。且南京为京畿之地,那次屠戮,对中国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三年前戴笠给他下了死命令,“墨琛,我交给你一项艰巨任务,这个任务不急于一时,但是只要你稍有机会,一定要严惩松井石根,哪怕不能手刃他,也要让他寝食难安!以慰死难的将士和同胞在天之灵。”
“是,局座。卑职定尽心竭力,不手刃此贼,誓不为人。”孙墨琛起誓道。他没有告诉戴笠,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均惨死在南京,当他在日军占领南京后,趁黑溜进城内想护送妻儿至安全之地,然而他目睹家里的断壁残垣,废墟中妻子横尸屋内,衣服已经被撕烂,嘴角上流着血,儿子抱着妻子的腿,被从后面用刺刀刺死,女儿则是被摔死在墙角。他仰天痛哭,自那时起,他与松井石根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回想起来,孙墨琛仍然心绪难平。这些年,他一直形单影只,在黯黯深夜,他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咿呀学语的儿子,他才见过一面,竟成永诀。五岁的女儿,睁大了好奇的眼神,凝视着他。他躲开了女儿的眼神,那份天真无邪,足以在他心口戳伤千万把钢刀。他曾向温柔娴淑的妻子许诺,有生之年,带她周游欧洲列国,到北欧看绚烂极光,于英国坐船览泰晤士沿岸风景,在法国香舍丽榭大街牵手漫步……如今早已阴阳两隔。
外面是凄风苦雨,他冲到了雨中,任冷雨打湿他的衣裳,他希冀可以借此涤净他的负罪感。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流了下来,混合着悔恨的泪水。他一向以沉稳冷静见长,可他心内的那腔怒火,怎么也浇歇不了。
他诵读起了苏轼的那首《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虽然这次会议在shrb派遣军总部召开,千军万马横亘于前,日军的作战能力,他当然知晓,然而他这次偏要独闯敌营,不需要任何一个帮手。因为踏入敌营的一刻,就意味着死亡,再想逃出,绝对是难于登天。
雨水恣意地在泥土上溅起水花,孙墨琛心中发狠,一拳打在身侧的梧桐树上,叶片上的雨水簌簌而下,仿佛箭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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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倭人妄谈天下事 勇将夜月闹敌营()
日军sh的大本营驻扎在宝山县城,这里扼长江之滨与sh的门户,进可攻退可守。
“呜呜”,“大丸号”战列舰汽笛嘶鸣,停驻在军港码头上。
一条红地毯徐徐展开,从码头延伸到一群车队前。张沐枫立在战列舰舷梯之下,恭候松井石根的驾临。
松井石根身着戎装,胸前佩戴着十余枚各色勋章,缓步走下舷梯。“松井司令,我奉松本先生之命,恭迎您的大驾。”张沐枫深鞠一躬。
两边的卫队整齐排列,等待着松井石根的检阅,他边走边挥手致意,队伍笔直而列,刺刀在日光的反射下发出灼目的寒光。
松井石根显然对这种欢迎仪式非常满意,他冷漠僵死的表情上展露了一丝笑意。
车队缓缓前行,驶向sh日军大本营。沿途不远处,就会有人荷枪实弹而立,便衣也特别多。一个个目露凶光,生怕有些许差池。
sh日军指挥部各级将领早已在大本营门前一字排开。松井石根捋了捋手上的白手套,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欢迎松井司令重回shsh对于我松本来说,就是块福地,sh成就了我一生的戎马生涯,我是在这里历练了本领,逐步成为大rb华中方面军司令。希望诸公追随我的脚步,在支那领土上建不世之功。”松井石根即兴做了简单的发言,他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里许多人都是他的故旧和下属。
在会议室落座后,sh派遣军司令佐佐一郎道“支那之战,经年累月,虽然易于取胜,但是疲于治理。松井司令长于谋略,以区区五万之众,迎战二十万之敌,长驱直入,攻陷支那都城,举世震撼。自前年起,松井先生移师武汉,坐镇华中,扼九省通衢,占中央之地。此次,他百忙之中参与我们指挥部参与部署协调会,必将对于sh的局势,有极大的助力。sh作为支那之经济中枢,如何发挥其功用,亦在松本先生谋划之内,让我们不妨倾听松井司令的高见。”
鼓掌之声盈耳不歇。
“承蒙佐佐司令之请,参与此次会议。我在sh之时,颇有微功,均得力于我的恐怖政策。支那人,向来是欺软怕硬,你用重典治乱,他们才会服服帖帖。”松井石根侃侃而谈,“有人和我说要攻心为上,我说着大谬不然。支那人,几千年来一直偃武修文,哪有我们大和民族英武之气……”
松井石根说到激动处,时而敲击桌子,时而恶语横出。
进入政策研讨阶段,参会人员对于在sh日军的对华政策,各持己见,分歧颇大。有主张以经济制裁为主,有力主以军事逼迫为主,有主张与汪政府合作……
会场外每道关口,都经过了野原杏子和渡边三郎的仔细盘点。渡边三郎更是立在门内,扫视着会场的所有情形,他自诩安保做的天衣无缝,更何况是在rb军营里,踏入军营大门,都是难于登天的事。而茶水、糕点的安全,野原杏子皆用银针测试。松本丰川环视了四周的安保情况,甚为满意。
会议室内的吵嚷,在长长回廊里回声缭绕,使本来静寂的回廊更加的悄然无声。大楼的每个外门均有两名特工把守,而核心的会议室正门口,则是十余人分列两排,寸步不离。
星垂大地,华灯初上,会议仍在进行。
有个日军中尉带着一叠公文,试图靠近一个偏僻的侧门,有个特工伸手阻拦了他。说道“中尉,这里面是绝密会议,请勿入内。”
那中尉抬头瞟了一眼,用日文说“我要做的就是绝密之事,不信你看。”说罢,袖筒中尖刀滑到手上,“嗤嗤”两下,门口把守的两名特工均被割破喉管,悄声倒伏于地。
中尉进入楼内的回廊,熟练地躲到一个角落,他脱下中尉军服,里面露出侍应的衣服。中尉拐个弯,来到餐品供应区。其他的侍应均没有注意到多了一个人,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两分钟后,会议进入休息阶段,来两个人把果品送进去。”侍应长吩咐道。
中尉很自然地走了过去,和一个女侍应一起推着餐车缓缓离开。
餐车碾过地毯根本没有什么声响,中尉仿佛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会议室正门外的两厢特工见是餐车,把他们放行了过去。
“吱——”,会议室的门闪出一个缝隙。渡边三郎知道这准是有侍应进来,压根没在意。
中尉推着餐车,停在每个参会者的身后,由女侍应挨个送上果品。
中尉则仔细地辨别着每个人的模样。
面前这个声音浑厚,语带疯狂的人,就是松井石根。
中尉抽出了尖刀,从其背后猛地一刀,眼见就要插进了他的心脏,所有的人均没有反应过来。
女侍应将餐车踢了过来,横档在他面前。“嗤”,尖刀斜插进松井石根的后背。
女侍应见势将果盘扔向中尉,他伸手拨开,一个箭步跃起,乘势将到又刺向了一侧的佐佐一郎,佐佐一郎当场毙命,会场顿时打乱。
外面十余名特工冲了进来,举枪要向中尉开枪。
就在这关口,突然,整个会场灯全数熄灭,陷入一片漆黑,电被掐断了。
周围都是rb高级军官,中尉又用尖刀,顺手捎带了几个rb人的性命,会议室内众人纷纷向门口方向涌去,乱作一团。
女侍应紧跟不放,她的拳脚功夫了得,她抬腿一脚踢到了中尉的腹部。
中尉忍者腹痛,反身一个搬拦捶,结结实实地打在女侍应身上。
他又飞身一个下劈腿,千钧力道朝向女侍应的肩膀。女侍应双手叉起横档,将其腿的力道消去了一大半,不过她也一个趔趄,倒退了数步。
“快拿手电筒,启用应急发电机。”渡边三郎心乱如麻,嘴中乱嚷道。
手电筒在空中照出一个个光束,来回抖动。中尉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甩开女侍应,跳上会议圆桌,蹭蹭数步,踏着门口拥挤的人群头顶,夺门而逃。
夜月皎洁,风飒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