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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拍了拍桶道:“兄弟们,都忍着点,出去了我找个拐角,你们钻出来。”
推着板车到了厨房门口,阿荣被拦了下来。
“长官,这里是给地牢运送的食物。”阿荣说道。边说阿荣掏出了香烟,给他们点上。
“你们中国人,狡猾狡猾的,你把盖子揭开。”日本并说道。
“好的,好的,长官,马上就办。”阿荣脸上微微沁出了汗珠,他怕日本人用刺刀扎刺饭菜,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阿荣把三个盖子一一揭开,日本兵举起刺刀就要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荣摸出一块小铁片,扔向了一个日本兵的后项。
“嗤”的一声,在其后项上戳了一个洞。
“哎呦。”日本兵喊道,“谁打我。”
他回头瞻顾,并无有人。阿荣也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搜索铁桶,并未引起怀疑。
“八嘎,对面的灌木丛里有人。”其他几个日本兵也转身向后,端起枪支向身后灌木丛刺去。
阿荣借着这个空隙,推着车子溜走了,并未引起任何注意。
大约推行了两三百米,阿荣在一个树林地带,停了下来。
他敲了几下铁桶。
“可以出来了。”他轻轻说道。
“噗嗤噗嗤”六个人都从铁桶中钻了出来。
“可算把我们憋死了。”
“刚才你们不知道有多么的惊险,差一点就露馅了。”阿发的额头还有汗珠,他的心还在噗通噗通地跳。
“拐过弯去,过两个路口,就是日常会议举办的会议室,就是今晚接风宴席的举办地。”
“是松风阁对吗?”如风问道。
“是的队长,你记性真好。”阿荣推着车子就走了。
六个人这一路的折腾,总算是穿过了警戒线,混进了秋浦岛。
“我们慢慢地爬过去,我记得松风阁有个顶层阁楼,顺着后墙留上去,进入阁楼,再慢慢地找机会。”如风说道。
夜色已深,水面上吹来了些许薄雾,正好借此掩护。
他们悄悄溜到松风阁的后墙。松风阁三层楼高,因为是仿古建筑,所以墙上用石头堆砌而成,很有古韵。
而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正好成了爬墙的凭借。
如风用手指扣了扣石头缝隙,试了一试是否可以攀援而上。
“可以的。”他跃了一下。
六个人就顺着这里,爬到了松风阁的楼顶。
从屋顶的露天玻璃里,可以看到里面宴会的盛况。
地上铺着鲜艳的红地毯,从门口到内里,笔直的展开。临了,地毯两边的餐桌上,酒馔杯器,一应俱全。各种蔬菜、水果更是琳琅满目。个人都是觥筹交错,把盏言欢。
一个穿着黄色帝王装扮,腰间挎着佩剑的那个人,被许多将领团团围住,互相交杯碰酒。
“这个就是日本亲王。”如风和队友说。
“下一步怎么行动队长?”
“当然是擒贼先擒王。”如风道。
“敲碎玻璃会被日本人发现的。”
“那就把他们的注意力打散,趁机浑水摸鱼。”
一共是四扇露天窗,东西南北各有一面,四面各站一个,举起石头,砸向玻璃。
“哐啷。哐啷”,四下里一阵乱砸。
室内的日本人饮酒正酣,不料到有如此一出,都乱成一锅粥。
如风拿枪瞄准了亲王。
“砰”地一声,击中了亲王的胸口。
然后是一阵扫射,室内尸横遍野,
日本兵纷纷跑至室内,再看上面,早已踪迹全无。
旁边的烟囱正好可以一躲,如风和队员跳了下去。
“噗通噗通”,六个人跳下后,本以为是一处烟囱底,哪知重量太大,将烟囱底压垮,齐齐跌入了无底深渊。(。)
第九十八回 生死关头泯旧恨 劫夺文物叙因由()
就在孙墨琛分两组要分头行动,寻找国宝之时,却听被背后有人拍手鼓掌。
“孙兄,这些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拼命,居然来和我抢功劳。”
孙墨琛心下大惊,什么人?他已经记不得了。难道有人已经捷足先登,自己被完全的掌控,这就是亲王口中的另一拨人吧,
“兄台何人?”孙墨琛问道。
“这么快就把我忘掉了,可是我的腿伤没有忘掉里,是你把子弹打入我的胸膛。”
“是你,曾楷樾。”孙墨琛吐出了几个字。
他想起了十余年前,国共合作分道扬镳,他与曾楷樾曾是黄埔军校的同学,在北伐的战线上一路高歌猛进,贺胜桥、定泗桥他们浴血奋战,率先爬上了武昌城的城池。
就在这时,蒋中正与汪兆铭撕破了脸皮,自立门户。作为三民主义学生团的成员,孙墨琛选择了拥蒋介石,而作为中共隐秘党员的曾楷樾则是毅然站在了蒋介石的反面。
孙墨琛在一次清党行动中,把曾楷樾抓住了。
“曾大哥,你听我一言,如今的天下,是他蒋某人的,谁都翻不了身。他有枪有炮,又有宋氏家族和英美势力的支持,只要我们跟随校长,定然不负平生所志。”孙墨琛劝道。
“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我信仰的和你信仰的不同,我的理想是苏俄的先进理论,你信仰的是英美的腐朽理念,我们道不同。”曾楷樾说道。
“我不忍心杀你,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放了你,总要有点行动要交差的。”孙墨琛看了看身后立着的一应众人,低声说。曾楷樾虽然不是什么显要人物,但是抓住一个共党分子可以获得一百大洋的后赏,谁也都垂涎欲滴。
“你我的性命,不过是滔滔历史长河的一朵涟漪,我只期望以我的血去洗刷你们罪恶的灵魂,烛照后继者前行的征途。”曾楷樾慷慨激昂地说。
孙墨琛“砰”的一枪,子弹打入了曾楷樾的胸膛,如风痛倒在地,豆大的汗珠涔涔而出,他咬紧了牙关,默不作声,抽出了几下,死了过去。血濡濡而出,在胸前沾湿了一大片。
一切的人都瞅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孙队长,大义灭亲,做得好。”身后是一片赞叹声。
“这个死尸就扔在这里吧,我们去其他地方继续追捕。地下党还有一个大头,躲在公共租界里。”孙墨琛下令道。
曾楷樾幸而未死,他被人发现救治了过来。子弹打偏了,离心脏只有一寸距离,他死里逃生。
然而这个经历,让曾楷樾看淡了生死和友谊。什么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才能够相信自己。
如今十五年后二人四目相对,又是一种轮回,而这次换成了曾楷樾的枪抵着了孙墨琛的后背。如风就是曾楷樾。
“大家同为抗日,恩怨到外在解决。”孙墨琛轻声缓气地说道。
“上海军统站长的人头可是值钱了,不止是100块大洋那么简单了。”如风说道。
“我们不妨今日再弃前仇,先把眼下的日本人干掉,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出去,任你处置。”孙墨琛说道。
“那好呀,看看谁的手下能在今日杀得痛快。”如风说道。
“日本人还盗掘了大量国宝,船只就停靠在秋浦岛,他们亲王来此就是为了此事,正要运走呢。”孙墨琛急急地说。
“什么?”
孙墨琛将听到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如风。
如风恨得牙根痒痒:“这帮可恶的王八蛋,杀戮我人民,断绝我文化,我们今日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那我们就兵和一处。”两人的意见不谋而合。
在其他人看来,是眼前的困局使两个人暂弃前嫌,而只有孙墨琛知道,他是他的同志,两人不能坦诚相见,甚至是多年前的挚友,只能是互相敌视着,而又依凭着,他必须要把这出戏演下去。
如风则是满眼的怒火,孙墨琛把他置入了万劫深渊,他休养了半年之久,才得以渐渐复原,却留下了阴寒天气便哮喘的痼疾。总有一天,他要找他偿还这笔欠债。但是目下,唯有联合才有突围出去的可能。
日本人骤然不见了敌踪,均傻了眼,日本人在夺岛的两年内,自以为摸得很熟了,岛上的情形原来还是远未参透。其实也不光是日本人,这个建造了六七十年只有的岛屿,即便是最后一批法国驻到兵士,也未必知晓别有洞天。向来建筑家都以自己的能工巧思自矜,迷不授人。
亲王已经下达了命令,要求船只尽快出海,东渡日本。他素慕中原文化,这批国宝,俱是汉唐珍宝,宋朝皇室典藏。任何一件都是无价之宝,他幻想着这批文物摆在日本皇居时的情形。
商周古鼎要摆放在东首的青龙厅,作为文明的发祥地之意;春秋战国的古剑则是在南方的朱雀厅,日本人对于刀剑有一种沁入血液的好感;秦汉竹简就放在西首的白虎厅,这里可以见中国古代政治社会的奠基时代的种种情形;隋唐瓷器、丝帛就放在北面的玄武厅,再现华夏鼎盛的繁华。
在这批文物中,亲王对于唐代的丝帛最感兴趣,他脑海中的理念是,华夏文明自唐后,东传日本,所以日本才是华夏文明的真正继承者。如此一来,入主中原,就显得顺理成章。
他曾经对天皇表示过自己的这一想法,天皇甚为允肯,日本之国名,就是拜武则天所赐,日本处处以杨贵妃后人自居,唐朝风俗在日本流传最广,故而日本以此为傲。
这种文化上的侵略,要比经济上的压榨、军事上的掠夺更为深刻,是亡国灭种的危局。日本人向借势从文化上为中国人洗脑,接受日本才是正统的思想。
日本人在台湾的教育,就甚为成功。日本人宣扬台湾是日本人最先发现与开掘,中国人在明末才大举入台,而郑成功也有一半的日本血统,他的母亲是日本人。日本人攻占台湾,不是入侵,而是收回。这一思想,奴化了不少台湾人,使他们对日本俯首听命,数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