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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打参军之后,都好几年没在家过过重阳节了,今年好,可算赶上了,呵呵”
她勾起唇角,愉悦的笑了声。
九月九日,重阳节。
眠牛山那一带的风俗习惯,会在那一天,登高,插茱萸,赏菊花,吃重阳糕,喝菊花酒
“晴儿”
骆风棠突然唤了她一声。
“嗯?咋啦?”她转过头来,看着他。
“重阳节,我们需要做点啥?”他问。
“从前的事情,我没想起来,这趟回老家去,说实话,我心里是有点虚的。”他道。
“为啥虚啊?那里是你的家,你的根,你的亲人啊!”杨若晴问。
骆风棠皱了下眉:“正因如此,我才虚。”
“我现在没了记忆,整个人一片懵懂。风俗习惯不懂也就罢了,该认识的长辈亲人都不认得,我、我感觉自己整个就像个负累”
他垂下眼来,脸上,有焦急,有沮丧。
杨若晴沉默了下,然后,她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怕,他们都是极好的,都盼着你好。”
“再说了,一切,有我呢!”
“你不懂,我教你,咱就当做重获一世,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看着她期待而坚定的目光,他所有的恐惧,全部被风给吹散了。
一颗心莫名就安定下来。
“好!”
马车照着来时的路线,一路往北,朝着望海县方向行驶而去。
沿途在一些驿站,或者过一些小城镇的时候做了一些补给,其他时候,都是在马车上赶路。
这一天夜里,大家伙儿在路边一片小树林里暂时歇息,等天亮再动身。
生了好几堆火,人多,又是运输队的人,又是拓跋娴的侍卫队。
在这小树林里过夜,很安全,也很热闹。
吃饱喝足,留下轮番守夜的人,其他人要么钻了帐篷睡觉,要么回了车厢睡觉。
骆宝宝跟着拓跋娴睡去了,这边,杨若晴弄好之后回到车厢里,骆风棠正靠坐在车厢里。
车厢里面,放着一盏马灯,他手里捧着一本书卷,正就着那灯光认真的翻阅着。
英俊立挺的五官,在这暖色系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
全神贯注的样子,再配上那白色亵衣胸前微微敞开而露出的一抹麦色。
斯文于狂野,交织在一起,这是一种灵与肉的碰撞和升华。
让他身上流淌出一种魔力,她的目光竟然有些挪不开。
等到他有所察觉时,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错开视线假装在那整理被褥。
手忙脚乱的样子,全都落在他的眼底。
他合拢了书卷,目光温和的注视着她。
“这些被子,方才我都铺好了。”他提醒道。
“啊?”
她怔了下,一看自己手底下这揉成一团的被褥,好尴尬!
“不尴尬,我不会笑你的。”
骆风棠温和的道。
嘴上说不笑,可是眼底却含着笑意。
看到这样的他,杨若晴突然发现,现在的这家伙有些腹黑。
“哎,想笑就笑吧,我承认,姐姐我方才是犯了一点花痴。”
“帅哥吗,美好的事物嘛,谁都喜欢多看几眼,我又不是圣人,不怕笑。”
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倒让骆风棠讶了下。
杨若晴得意的勾起了唇角,重新把自己的被子抖开,然后坐了进去。
靠坐着,也顺手从一旁抽了一本书过来在手里翻看着。
骆风棠看的是兵书,她看的,自然是那些札记啥的。
一边看,还顺势拿起一旁的一只橘子,在那剥着吃。
不时轻轻的点点头,一副惬意得不得了的样子。
骆风棠好奇的打量着她,车厢里很安静。
过了片刻,她察觉到了啥,撩起眼皮子往他那边瞅了一眼。
“你也看你的书呀,瞅我做啥,我脸上又没有字。”她道。
骆风棠不说话,还是看着他。
那深邃幽暗的眸子里,写满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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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7章 夫妻关系()
杨若晴目光闪了闪,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橘子,“你不会是想要吃橘子吧?唉,不是我小气不给你吃哈,是大夫叮嘱了,你现在身子状况,夜里不宜吃凉东西的,等明天白天日头出来了你再吃哈!”
撂下这话,她的视线重新落回面前的书页上。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车厢。
这样的灯光,这样英俊性感的男人。
还是自己的老公。
只是,可以看,却不可以吃。
哎,痛苦啊,煎熬啊!
赶紧看书,看书,邪念远离远离
杨若晴在这边假装看书的当口,一旁,骆风棠却为她方才那句话哭笑不得。
难道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多看她几眼就是惦记她手里的橘子吗?
这丫头,还真是蛮可爱的。
“晴儿”他突然唤了她一声。
“嗯?啥事儿?”她问。
骆风棠道:“别看了,跟我说说我们从前的事儿呗!”
“啊?”她再次将目光从书页上移回他脸上。
她道,多说说,加深印象,保不齐能帮助他早日唤醒记忆。
“好啊,你想听哪方面,我说给你听。”
骆风棠想了下,道:“你不是说,我们是两口子吗?”
杨若晴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嗯,咱拜过天地双亲了,也昭告过神灵,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呢,咱确实是受律法保护和大众承认的夫妻关系。”
骆风棠眼底掠过一丝光亮,又问:“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咱两当初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呢?”
杨若晴愕了下,这小子,竟然还有兴趣打听这个啊?
她于是坐直了身形,还抬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
“在说这个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她道。
“啥问题?”他问。
她凑近了几分,好让他更清楚的看清她的脸。
“你觉得,我长得咋样啊?”她问。
“啊?”他愣了下。
杨若晴接着道:“说实话嘛。”
他有点迟疑:“说实话我怕你生气。”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这话,比他直接说实话杀伤力更大啊!
“好吧,我明白了。”杨若晴道。
“咱两当初怎么会在一块儿,请恕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道。
“为啥?”他不解。
杨若晴道:“有些事,是咱两之间的秘密,也是一起经历过的东西。”
“那一段经历,很美好啊,对于从前的我们来说,那是珍藏在我们彼此心里的东西,我很笃定。”
她说着,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说实话,棠伢子,现在面对着你,甚至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是有一些陌生的。”
“陌生的感觉,是相互的。”
“所以,别的事情我都能告诉你,唯独我和曾经的你共同经历的那些,我却不想说。”
“希望你能体谅我此刻的心情。”
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失落。
明明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千言万语却堵在喉间啥都说不出来。
骆风棠沉默的听着,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都没再交流,各自看着书。
直到后来,她手里的书本滑落下去,脑袋也歪到了一边。
看着她这歪着脑袋瞌睡的样子,骆风棠觉得很有意思。
这跟刚才牙尖嘴利的她,完全不同。
让他胸腔里升腾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他放下手里的书卷,俯身过来,将她掉落的书本捡起来放到一旁。
然后,将她放平着躺了下来,并盖好被子。
他没有立刻退回去,而是细细打量着面前这张熟睡的脸,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碰一下她的脸。
就在这时,她突然动了一下。
他赶紧收回手来,并在自己的位置坐好不敢乱动。
她翻了个身,侧身对着他,并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
他这时方才松了口气,也躺回了自己的被窝里,听着她的呼吸声,也渐渐的睡意袭来。
“娘,我和雅雪打断在这个镇子逗留一个时辰,大家吃个晌午饭,把马喂饱,然后我要个雅雪一起去镇上买两样东西。”
“吃过晌午饭,我们就动身,明日一早就能到长坪村。”
“这个镇上有家铺子卖的菊花糕模子远近闻名,我想去买几个带回去。”
在前方镇子口的时候,杨若晴跟拓跋娴那商量着。
拓跋娴温婉一笑:“好的。”
边上,骆风棠道:“让雅雪陪着娘,好一块带宝宝,我陪你去买东西。”
杨若晴想想也是,就这么安排了。
进了镇子后,分头行动,他们去找铺子点菜,补给去了。
杨若晴则跟着骆风棠一块儿步行去了街上一间铺子里。
快要重阳节了,这一带都流行做菊花糕,那一朵朵能够以假乱真的菊花糕,如果人手在上面雕刻实在是太难了。
放在模子里,就跟做月饼似的,那可就简单多啦,而且还好看。
两个人进了一家专门卖这个的铺子里,买到了这模子。
杨若晴一口气买了十来个,跟批发似的。
回家后,给娘一个,大舅妈,五婶大妈桂花婶子她们全都有。
然后出来的时候经过一家包子铺,骆风棠突然停了下来。
“咋啦?咋不走啊?”杨若晴问。
骆风棠看了眼杨若晴,又看了眼那包子铺,“晴儿,你等我一下。”
然后,他快步朝那边的包子铺跑了过去。
杨若晴站在这边,看着他在那里买包子。
不是都要去吃晌午饭了吗?怎么还去买包子呢?
正讶异着呢,他已买好并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