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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无常一张马脸,面黄肌瘦,好像十多天没吃过饭一似的,眯缝着小眼睛,长长的舌头从嘴中耷拉下来,皮笑肉不笑的疑惑着盯着屈鑫。头上顶着一顶大高帽儿,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四个字‘一见发财’。本是很瘦弱的身躯却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迎风而动。
屈鑫被它这一望,顿时停了下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往前,原来在他心里,白无常也是个可怕的角啊。
我后面大吃一惊,连忙跑到屈鑫身边,趁他犹豫之际,一拍他的肩膀,说嗨三金,不至于吧?输了二百块钱,就玩不下去了?
同时,我还不停的对屈鑫使眼色。所幸,屈鑫并不是彭林那个一根筋,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他被白无常盯的有些毛骨悚然,连忙转身望着,说:“那个,那个,他不是钱的事,我感觉他们在耍诈,合起伙来骗我。”
“怎么会呢?你也别生气,大不了不玩了,咱睡觉去。”
说着。我一把搂住屈鑫的肩头,转身就要跟他走。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凉的叫声:“鑫哥~”
坏了!
我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声音未落,我顿时感觉身后阴风袭来,下意识的一把推开屈鑫,自己也顺势倒地。
这时,一道白影从我们之间划过,停在前方。白无常转回身,耷拉着血红的长舌头,盯着我们,说:“小辈,你们胆敢来干扰本差工作,看棒!”
说着,他扬起手中的哭丧棒就要动手。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晃着双手说:“慢点慢点,无常老爷您别误会啊,我们不是有意的。”
白无常森然一笑,长舌微微晃动,说:“管你有意无意,偷窥本差勾魂,必须死!”
“哎,无常老爷,我们可不是偷窥啊。其实我俩是猎鬼莽士,在这里看病,所以才在不知道的情况打扰了您。”我被吓得连忙解释。
还好,天荒饿不死瞎家雀儿。我这句话算是说对了,白无常听了,放下手中哭丧棒,盯着我说:“既然是猎鬼莽士,你可会斩鬼令?”
呃……
这个大马脸,事儿还挺多啊。
还好我之前看过小青年的笔记,学习过斩鬼令,虽然现在还没学会,但是口诀我还是记得挺清楚的,于是便开口念道“瀚宇分三界,乾坤有阴阳。轮回化六道,地狱镇十王。十王赋吾令,人间断阴阳!斩鬼卫太平,誓保……”
我还没念完,白无常便挥了挥手,说:“的确是斩鬼令,如此说来,我们也算同行。偷窥一事,本差便不予追究了。你们可以……呔!大胆小儿!”
正说着,白无常突然怒喝一声,一摇手中哭丧棒,顿时周围阴风大起,纵身飞去。
我完全懵逼了,不明所以的转身一看,妈蛋!屈鑫个孩子,居然趁我跟白无常解释的空挡,跑去跟李妙儿卿卿我我去了!
那有这样做人的?老子在这里提着脑袋救你,你丫居然还有闲心去撩妹?
白无常似乎很生气,一瞬间飞到屈鑫和李妙儿而身边,手中哭丧棒直接朝屈鑫砸去。
屈鑫一惊,下意识去掏铜钱剑,但是哪里来得及,铜钱剑还没有掏出来,便被白无常一棒扫的倒飞了三米多远,狠狠的摔着地上。
我擦!白无常就是白无常啊,原本一直以为它就是个舌头比较长的鬼魂罢了,没想到居然这么猛?
屈鑫的实力我可是刚见识过,修炼百年的保家仙黄八爷,在他手里撑不过十个回合,没想到居然被白无常一招撂倒?
按照常理来说,屈鑫都打不过他,我这个病窝囊废,更加打不过了啊,留在我面前的只有跑路一条路了。
想是这样想,但是却真的跑路。毕竟,谁让我摊上这么个兄弟呢?
于是,我在白无常纵身又是一棒要砸向屈鑫的时候,瞬间冲了过去,挡在屈鑫身前,伸手开双手,大声喊道:“无常老爷手下留情!”
白无常明显被我吼的愣了一下,居然停在了半空。拿哭丧棒指着我,说有屁快放!
我连忙点头哈腰,说是这样的无常老爷,那个女的,就那个。我伸手指了指此刻正沮丧着脸,一脸担忧的望过来的李妙儿,接着说,她是我这兄弟的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被无常老爷您勾了魂,所以才会有些冲动。
白无常瞅了瞅李妙儿,又瞅了瞅我,说:“尘归尘,土归土。不管你们生前是什么关系,如今她既然已经死了,便与你等再无瓜葛。本差念你是初犯,又是猎鬼莽士,便放你们一次,下不为例,快快滚吧!”
我连忙点头,说多谢无常老爷,多谢无常老爷。
我心中大喜,屈鑫却是不依,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说不,妙儿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死?昨天我还见过她!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凑工作量,乱勾魂!肯定是!
屈鑫这话说的我心头都是一阵冰凉,更何况是白无常了?
果然,正在转身离开的白无常,闻言又望了过来,晃动着长舌头朝我们飘近,阴森森的说道:“小辈!你找死不成?”
我心里害怕的直颤抖,屈鑫却一脸镇定的望着白无常的大马脸:“我不是找死,我是不明白!昨天我刚见过妙儿,她还活蹦乱跳的刚做完胎检,连孩子都健健康康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我必须要一个原因!你可以勾走我的魂,我不怕!”
白无常被屈鑫的话逗笑了,说你个小辈,质疑便质疑好了。本差做事,又何须在意尔等?哼!不过看在你是猎鬼莽士的份上,本差便告诉你,那个女子,已于今日下午八点被人活生生开膛破肚,取走了腹中刚成型的胎儿,你说她会不死吗?
今天下午八点?也就是我和屈鑫溜出去撸串的时候,李妙儿便被人杀害了?
嘭!
屈鑫闻言,脚下一软,一坐在了草坪上,望向不远处的李妙儿,微微摇头,说妙儿,是谁,是特么谁干?
李妙儿一脸痛苦,想走过来,奈何双手被锁链束缚,挣扎不开,只能望着屈鑫,说鑫哥,妙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已经死了,就不要难过,也不要给我报仇。
不……
屈鑫从地上摇晃着站起来,说不,你告诉我,是谁!
李妙儿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鑫哥,我就知道,你爱我的,这就足够了,我走了,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
这时,白无常走了过去,一挥手,把包括李妙儿在内的七个鬼魂都收进了袖子里,对屈鑫说,她不说也是你好。那个人的实力,不是你所能匹敌的。
说罢,白无常转身便朝西方飘去,我赶上前去,说无常老爷,指点一下吧。
白无常飘在半空中,冲我回眸,露出个诡异的笑容,传来淡淡的声音:“黑皮衣,鸭舌帽。”
第73章 验尸 上()
黑皮衣,鸭舌帽。
什么意思啊?
我望着消失在西方的白无常,叹息一声,这老鬼说了等于没说。
“我要报仇!”屈鑫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握的咯嘣直响,愤怒的对我说。
我望了他一眼,说放心,这个仇必须报!特么敢害我干儿子,老子非宰了他。
屈鑫没有回答我,径直朝刚才白无常勾李妙儿魂魄的地方走去。我想劝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放弃了。
我不知道一个将要当父亲的人,突然丧子是什么感觉。
特别是屈鑫这样,已经十年没有家的感觉的人。
我跟着屈鑫,走进了李妙儿出来的那栋大楼前,却发现门已经锁了。我低头看了看,发现居然是凌晨一点多,于是上前,劝屈鑫跟我先回去,待天亮了再过来。
屈鑫想了想,同意了我的建议。此刻,楼已经锁了,我们总不能硬闯。
回到我的病房,我和屈鑫分别坐在两张床上,沉默无语,却都没了睡意。
我本想劝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话:“三金,你没事吧?”
屈鑫望着我,勉强露出笑容,说放心,我没事。只是,昨天妙儿还给我打电话,说怀的是个男孩。我们还商量好,下个月八月十五结婚的……
我叹了口气,说妙儿是个好姑娘。
屈鑫点了点头,望着窗外,没有在说过。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同样选择了沉默。
一夜无话,待到东方渐亮,屈鑫便坐不下去了,转身出了病房。我有些担心他,也跟着他去了。
在路上,我掏出,打给张半仙,简单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下。张半仙说他暂时有点事我们自己处理,有事再联系他,便挂了。
来到那栋大楼前,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栋停尸楼。特么,一个太平间还不够吗?居然直接整了一栋楼?
不过,门却依旧锁着。我看了下时间,刚六点,便和屈鑫在大楼的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
在这期间,屈鑫掏出给李妙儿的几个闺蜜打电话,询问情况,却发现她们居然都不知道。屈鑫又打给了李妙儿的家里,却发现电话无人接听。
屈鑫的心情有些沉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无所事事,便掏出看新闻。
现在的头条新闻,大多数都被娱乐占据了,并没有多少有营养的东西。
就这样,又过了俩小时,当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了。
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由两名穿白大褂的带头,还有三名警察,以及三个中年男子搀着一个妇女。
那妇女显得十分憔悴,一脸的悲伤,双眼通红,显然是泪水流了一夜造成的。
令我奇怪的并不是那名妇女,而是那三名警察中的一位,居然是我刚见过不久的赵锦赵。
我惊讶,赵锦见了我,同样惊讶,提前朝我走了两步,说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语气有种质问感我十分不喜,所以我淡淡的回了句,怎么,警察还管我拉屎放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