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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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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在哪里?”
  谭纶:“谁带着文章到处走?因为写得好,我通篇都记下了。想听,我现在就背给你们听。”
  10北京严府严世蕃书房
  严世蕃这时显然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满意的杭州知府而高兴,因高兴而生喜爱,竟然露出了那种求才若渴礼贤下士的模样来,亲手从一个红木大橱里捧出一个盒子,走到那个不到三十岁的儒生面前。
  那儒生站了起来。
  字幕:新任杭州知府高翰文。
  “坐,坐。”严世蕃一边亲热地叫高翰文坐下,一边便去开那盒子。
  罗龙文和鄢懋卿会意地对望了一眼。
  盒子打开了,盒子里还套着四个小盒子。严世蕃先掏出了那个长条形的盒子,轻轻揭开,从里面拈出了一支毛笔。
  那毛笔一看便感觉非凡:笔杆和普通毛笔一般粗细,却是黝黑里隐隐透出光来;沿着笔杆看下来,那笔套却是晶莹的和阗玉镂空磨尖做成的。
  严世蕃先将笔杆、笔套示给高翰文看:“这笔杆是成祖爷派郑和下西洋带回的犀角做的,之后再没有这么大的犀角了。”说着又拔起了笔套,露出了红里透亮的笔毫:“最难得是这笔上的毫!是嘉靖三十年云南的土司套了一条通体红毛的黄鼠狼的尾毫做的。给很多人看了,都说一千年只怕也只有这一只。这支笔不是送给你写字的,世第书香人家,传个代吧。”
  高翰文已经看得眼睛发亮。


《大明王朝1566》 第五章(6)


  示完,严世蕃又将笔套上,放回长条盒中:“这一盒共四支,全是一样的。你拿着。”说着将盒子递给高翰文。高翰文木木地接过盒子。
  严世蕃又一把捧起那个大盒:“还有三样,墨是宋朝的,有米南宫的款;砚也是宋朝的,有黄庭坚的款;这叠纸,是李清照的燕子笺。都给你,拿回去自己慢慢看吧。”说着,双手捧过去,见高翰文手里还拿着那个长条盒在发愣,便又说道:“搁进来,搁进来。”
  高翰文这才将手里的长条盒放进大盒,却不敢接那大盒:“恩师,这么贵重的东西学生不敢受。”
  严世蕃:“我给你的,你就收下。”
  高翰文还在犹豫。
  鄢懋卿说话了:“宝剑赠壮士!在我大明朝后进的翰林里,能受用这套文房四宝的人可不多。这是小阁老对你的赏识,还不收下?”
  高翰文只得双手接过了那个盒子。
  罗龙文这时做戏般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我们这些人也都该归隐山林了。这几样东西我向小阁老讨了多少回他不给,现在美人一去再无芳草了。”
  高翰文连忙双手将盒子捧向罗龙文:“那罗大人现在拿去。”
  罗龙文:“可别,浙江改稻为桑的大事我可干不了。一年之期大功告成,我们还等着你用这四宝写捷奏呢。”
  高翰文双手捧着盒子举过头顶:“恩师放心,二位大人放心,学生此去,一年之内倘若不能为朝廷完成改稻为桑的国策,就用这盒子里的笔墨纸写下自己的祭文!”说着跪了下去。
  严世蕃双手把他搀起:“好好去,干好了好好回,朝里还有重任等你。”
  高翰文满脸凝重,双目闪光地站了起来。
  11北京裕王府寝宫
  这里也有一双闪光的眼,是张居正在凝神兴奋地听着谭纶背诵。
  裕王还有李妃也在认真地听着谭纶背诵。
  谭纶:“……‘夫母诞一子,必哺育使之活;天生一人,必给食使之活。此天道之存焉,亦人道之存焉。岂有以一二人夺百人千人万人之田地使之饥寒而天道不沦人道不丧者!天道沦,人道丧,则大乱之源起。民失其田,国必失其民,国失其民则未见有不大乱而尚能存者!’”
  “慢!”张居正止住了谭纶,“这几句话的意思好像在哪儿见过?”
  谭纶:“正是。胡宗宪在上一道奏疏里就引用过,只改了一个字。最后两句就是。”说着,他又接着大声背诵起来:“‘是以失田则无民,无民则亡国’!”
  “好!”张居正在腿上猛拍了一掌,站了起来,紧望着谭纶,“写这篇文章的人叫什么,现在哪里?”
  裕王和李妃也定定地望着谭纶。
  谭纶:“此人姓海名瑞,字汝贤,号刚峰,在福建南平县任教谕。”
  “这就好办!”张居正抑制不住兴奋,“教谕转调知县是顺理成章的事。王爷,此人是把宝剑,有他去淳安,不说救斯民于水火,至少可以和严党那些人拼杀一阵!王爷,跟吏部说一声,立刻调这个海瑞去淳安。”
  裕王也重重地点着头:“此人是难得的人选,我可以跟吏部去说。”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谭纶却轻轻地泼来一瓢冷水。
  裕王和张居正都是一怔,连此时静静地坐在那里的李妃都望向了谭纶。
  张居正:“有什么难处?教谕转知县是升职,莫非他还不愿来?”
  谭纶:“张大人这话在官场说得通,可在海瑞那里未必说得通。这个人我知道,自己愿做的事谁也挡不住。自己不愿做的事升官可引诱不了他。现在这个情形,以他的志向,叫他去淳安他应该会慷慨赴之。但有一个字,他越不过去。”
  张居正:“哪个字?”
  谭纶:“孝!”
  这个字确实有分量。裕王、张居正和李妃又怔在那里。
  李妃望着谭纶:“可不可以说仔细些?”
  谭纶:“这个海瑞是海南琼州人,四岁便没了父亲,家贫,全靠母亲纺织佣工把他带大。中秀才、中举人,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就是科场不顺,中不了进士,那份志气也便慢慢淡了。现在把那颗心都用在孝养母亲上。说来你们不信,都四十出头的人了,他一个月倒有二十几个夜间是伺候着老母睡在一室。”
  “他没有娶妻吗?”李妃有些好奇,问道。
  谭纶:“王妃问的正是要紧的地方了。他海门三代单传,怎能不娶妻?可到现在还只生了一个女儿。因此,要是叫他此时任淳安知县,很有可能便是壮士一去,风萧水寒!无论是奉养老母,还是为海门添嗣续后,‘孝’之一道,他便都尽不了了。”
  李妃、裕王和张居正都沉默了。
  “写封信,连同吏部的调令一起送去,叫他移孝作忠!”张居正铿锵地说道。
  裕王和李妃又都深深地望着谭纶。
  谭纶出神地想了少顷:“信可以写,能不能说动他,我可没底……”
  张居正:“一起写,我来给你磨墨!”说着,就向西墙边的书案走去。
  12北京户部
  “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高拱将一纸文书递给胡宗宪,“你拿着这个到江苏,能借多少粮就借多少粮吧。”
  胡宗宪慢慢接过那纸文书,折成两折放到怀中:“明天我就回浙江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还会去做。徐阁老、高大人,我只想再说一句,浙江田少人多,倭匪猖獗,可每年给朝廷上的赋税却占了天下的七分有一。你们在朝堂上,多念着点浙江吧。”
  徐阶和高拱的神色也立刻凝重起来,对望了一眼。
  徐阶:“汝贞,你的难,我们知道。老夫也送你一句话,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你有这个心,必有这个果。好自为之吧。”
  胡宗宪深深一揖:“多谢徐阁老教诲。”


《大明王朝1566》 第五章(7)


  13裕王府寝宫
  谭纶在案头上写着信,张居正站在他身边盯着看。裕王和李妃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这段话写得没力。”张居正打断了谭纶,“这几句我来说,你写。”
  裕王和李妃都望向了张居正,张居正开始踱起步来,语调铿锵地述道:“公夙有澄清天下之志,拯救万民之心。然公四十尚未仕,抱璧向隅,天下果无识和氏者乎?其苍天有意使大器成于今日乎?今淳安数十万生民于水火中望公如大旱之望云霓,如孤儿之望父母!豺虎遍地,公之宝剑尚沉睡于鞘中,抑或宁断于猛兽之颈欤!公果殉国于浙,则公之母实为天下人之母!公之女实为天下人之女!孰云海门无后,公之香火,海门之姓字,必将绵延于庙堂而千秋万代不熄!”
  “好!”裕王第一个大声赞了起来。
  李妃两眼笑着,目光中却隐隐地显露出一个女人对男人才华的仰慕。
  谭纶已经写得满头大汗,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搁下笔站了起来:“张太岳就是张太岳!你这封信,和海瑞那道疏,堪称双星并耀。有这封信,我料海公必出!”说到这里又停住了,接着长叹了口气,“就怕这把宝剑真断在淳安,我谭纶便也真要多一个母亲了……”
  李妃:“要真那样,就将他的母亲接到京里来,我们供养。”
  14福建南平教谕署后宅院中
  素蓝的大裤腿下竟是一双女人的大脚。大脚实实踏着的石板旁边是一眼井台。一双老人的手,紧握着一根麻绳,正在交替用力,将一桶水从深井里往上提。满满的一桶水提到了井口,老人用一只手抓紧了绳,空出另一只手抓住了桶把,有些吃力,但依然稳稳地将那桶水从井口提过来,倒进了身旁一只空桶里。老人又准备将吊桶伸到井口去打另一桶水,一只男人的手,想接过吊桶。
  “松开!”老人的声音不大,但显着威严。
  那只男人的手慢慢松开了,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温颜地站在那里。这时他手里还拿着一根两端带着铁链钩的扁担,眼神关切地盯着仍在提水的老人。
  字幕:南平教谕海瑞。
  从海瑞关切的眼神中,又传来了另一只桶的倒水声。海瑞提着扁担连忙走了过去,拿着铁钩便去钩水桶上的木把。
  “走开。”那老人的声音,使得海瑞又只好把铁钩慢慢从木把上松了开来。
  但海瑞这一次没有走开,说道:“阿母,要责骂您老责骂就是。让儿子挑水吧。”
  老人没接言,她的两只手同时握住两桶水的木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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