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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做完这些,又在院子的四方八角帖了不少黄符,我帮忙摆了香台和烧纸的铁盆,这时听到兜里手机在响,是我爸的号码,忙了整天,都快忘记我爸还在等我回家这事,接起来之后,却听到是我爷爷的声音。
“望秋!你此刻在哪?在做甚啊?”我爷爷是从来不打电话的,他要给我说什么事儿,都由我爸转达,所以此刻听到爷爷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我心头吃惊,赶紧解释道:“爷爷,我还在我同学老家,石桥镇谭家村,我同学出了点儿事儿,跟我有关系,我必须留在这处理……”
我话还没说完,爷爷用惊迫的声音命令我道:“你都不晓得你在做什么,赶紧离开,回家!不然就真要出大事儿了!”
爷爷从来说一不二,这么多年来,他虽严厉,但从不轻易发怒,此刻电话里的语气,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爷爷,我同学现在因为我出了事儿,她奶奶说我身边跟了不干净的东西,马上要帮我请出来,不然我同学就要没命了!”
爷爷听我说完,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请!千万不可请啊,望秋!”
我听这话,心头往下沉,诧异问:“爷爷,难道我身边真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爷爷的话,万不可请!要救你同学有其他法子,切不可妄请你身边的东西啊!”
爷爷不断重复这句话,我忙问:“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割你血半碗,断发一缕,与指壳一起磨成粉,搅于血中,给她喝下,能保她性命,还有,望秋,你要谨记不可将……”
“咚咚咚——咚咚咚——”爷爷的声音,被大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盖过了!
这大半夜的,哪个缺德的在外面敲门啊?还敲得跟催命似的!
我目光看向院内站着的其他人,小丽妈、谭叔和谭二叔,他们竟然都被这敲门声给吓住了,一时竟没人敢去开门。
“谁呀?”谭奶奶扯着嗓门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那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这一声后,突然就停止了!
可是,门外头,却无人回应,有的只是诡异的静……
006:有点儿意思()
谭奶奶没听到门外有人回应,虽脸色有变,但并未自乱阵脚,她转身走到供奉祭品的地方,倒了一碗清水,又点了三根红香。
我站在一边看她做着这些的时候,门外突又响起了那阵急促敲门声。
这次谭奶奶没问话了,嘴里默默念着什么,我感觉到一阵冷风刮过,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跳也加速了,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
“嘣”地一下,那谭家的门厚实得紧,竟然这般轻易被谁从外面一脚踢开了!吓得我差点弹跳起来!
紧接着,就看到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正是我在后山捉鸡时遇见的中年男人,他领着一位满头黑发的老头走进来,后面还跟了个小青年,年龄跟我差不多,很一般的路人长相,一时说不出特点。
而那老头就特别多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褂子,身材不高,发的颜色很深,与他布满皱纹的脸比起来,略显生硬。
“小妹啊,你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怎地不喊我来帮忙呢?”老头走进来,脸上挂着担心的表情对谭奶奶说。
我有些吃惊,这老头喊谭奶奶‘小妹’两人难道是兄妹吗?
可要是兄妹,这半夜在外面敲门,喊他又不吱声,没人开门就直接带人闯进来,确实有点奇怪。
谭奶奶回头见是他,压抑着些许怒气,不怎么待见对方的语气回答:“大哥你是有心,可这是我的事,自己可以处理,你就这样带人半夜闯了进来,吓到后辈可不太好!”
她说完,把手里的香放下,没有继续刚才要做的事。
那老头先指挥那个青年把刚才踢开的门关上,慢悠悠走进来,脸上带着一抹讪笑,“我知道丽妹子出事了,我就连夜从市里赶回来了,怎么说我也是她舅老爷,不能坐视不管!”
“小丽确实病了一场,年纪轻不经事儿,魂有点不齐,我帮她稳一下,没多大事!她小时候也经常这样!”谭奶奶明显是在敷衍这老头,不想让对方插手。
这老头也不那么好忽悠,两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这院坝里摆的东西,“你就光稳个魂,需要摆这些贡件儿?小妹,大哥不是外人,是真担心丽妹子,才连夜赶回来的!”
谭奶奶被他揭穿,任面不改色回答:“今天刚好是东生他爸的忌日,我给他摆个大桌,请上来好好吃一顿!”
老头依旧不信,点头应道:“这些年我们虽然走动得少,但东生他爸的忌日我还是记得的,跟这日子挺近的,但不是今天。小妹啊,我可是你大哥呀,你这些年变得真多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需要瞒着大哥呢?”
这时,老头贼亮贼亮的眼睛往我这边一转,这使得我心头一紧,莫名有一股有点稀奇,“明芳,你请东生他爸回来吃大宴,家里竟还留着其他人呢?”说完他目光还没有移开,“这小姑娘也是,一点儿都不怕的?”
“德叔,今天我说那个捉鸡的小姑娘就是她!”那个白衬衣的中年男人多了句话,他对老头说话的语气十分恭敬。
老头一听,眼睛亮了一倍,看着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但他这笑容,让我不怎么舒服,我更是奇了怪了,捉个鸡,也要这般郑重其事传达一下,至于吗?
“小丽生病了,这是她同学,好心送她回家,只是想帮个忙,没她什么事儿!”谭奶奶面色沉定的说,我感觉出她不愿意让这老头知道我的事。
“是吗?”老头别有深意问了一声,这才将目光从我身上移走,转过去问谭奶奶,“听大鹏说这丫头有点儿本事啊,你敢把她留在家里,应该也有什么原因……”
“都说了,就是小丽的同学,小丽也没啥事,就不劳烦大哥帮忙了!”谭奶奶打断他,语气也提高了几分。
“你都喊我这声大哥了,我今天来,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走!”这老头用意之深,怎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打发走,他站在原地不动,而跟他来的两个人就到处走动,好像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音才刚一落,谭小丽住那屋,突然传来那阵熟悉尖利的叫喊声。
老头一听,双眉一皱,就要跨步进去。
谭奶奶赶紧走过去,挡在他面前说:“丽妹子生病了,发着烧,在喊胡话呢!”
“就是丽妹子生病了,我这个做舅老爷的,才更应该进去看看!”老头目光探着屋子里的情形,几步就绕过了谭奶奶,他身后的两个人也想跟着进去。
谭家两个叔叔过来,不让他们进去,谭叔说:“那是我闺女的房间,你们怎么能随便进去?”
“就是,小丽她妈在照看她,小丽也不是几岁的孩子了,大哥,你现在进去也不方便!”谭奶奶又跟着到了堂屋的门前,用身体挡着门,就是不愿意让这老头进去。
老头脸色终于拉下来了,他喊着谭奶奶的名字:“李明芳,这些年你对我有误会,你在村里四处拆我台,我可有做过对你一丁点儿伤害吗?你听听丽妹子的这声音,是发烧喊胡话吗?她可是你亲孙女,你就不怕在这一耽误,把她命给丢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哥,我能害了你,害了小丽吗?”
谭奶奶被他这么一质问,瞬间哑了口,也顾及着小丽的命,没再阻拦。
老头让其他两人守在外面,自己进去了!
农村的房子不隔音,房里除了小丽的喊叫声以外,老头的声音也掺杂其中,似乎是在说小丽身上有什么东西,要赶紧驱赶出来。
我想起爷爷刚才说的话,就自己去厨房里,拿了个碗,用自己随身的钢刀,忍痛割了手掌,流了半碗血,再剪头发和碎指甲,混在一起。
这时候,谭奶奶和老头站在院坝中央。
谭奶奶对着她点的那注香念了句什么,一阵狂风吹过来,把旁边火盆里烧了一半的碳灰吹得到处都是。
与此同时,谭小丽在里面的叫喊声更是撕心裂肺了!
“娘!娘!小丽恐怕不行了,眼都红了!娘呀!”小丽妈心疼女儿,满脸是泪的冲出来喊着。
谭奶奶没有理她,往天上撒了一叠纸钱,嘴里继续咒念细语,那阵风却跟着刮得更厉害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咒念里苏醒。
一旁的老头看出端倪,直言问道:“明芳,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小丽身上的东西从哪儿来的?”
那边正乱着,我顾不得那么多,趁小丽妈六神无主跑出来求助,端着血碗从另一边过去,绕到了小丽那屋。
小丽还被绑在床上,手腕因为巨力挣扎,上面全是伤口,光看着都疼,而她的眼睛也充满了血丝,让整个眼睛都变成了红色,那挣扎叫嚷的模样,再也找不到一丁点儿她原本的样子了!
那老头说小丽身上有东西,我想着是不是类似于鬼上身这种情况,心头很怕,可祸是我带过来的,我要不按照爷爷说的做,小丽多半的没命了,好歹我们同窗几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就小心翼翼走过去,轻声对她讲:“谭小丽,我是望秋,我不害你,爷爷说这样才能救你,对不住了!”
说完我鼓起勇气伸出一右手,掰住她下巴,她头仰着,眼睛斜视着我,想来咬我,我趁她张嘴快速将碗里的血水倒进她嘴里!
“你在做什么?”老头子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一脸狐疑的盯着我。
我将空碗往旁边一放,心虚的解释道:“我给小丽喂点儿水……”
“水?”老头明显不信,目光瞟过小丽的脸,嘴角上还沾着血。
谭奶奶和小丽妈也跟着进来了,好像外面也出了什么事。
“明芳,这小姑娘就是害小丽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吧?”老头阴森森地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