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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没什么好忌讳的,那叫冥银,是一种特殊工艺祭炼过的白银,真金白银没办法在冥界流通,但冥银却可以,不过冥银的价格嘛比黄金还贵。”
罗老板如此一解说,似乎合情合理,但凡涉及死人的东西,哪一个不是贵上了天的?
七月半还想问点什么,但最终看了眼莫夫人没有问。
“原来是这样。”
“小兄弟还有什么问题吗?”七月半细微的神情全都落在了罗老板的眼中。
“暂时没有了。”七月半勉强的笑了笑,一看就像是在撒谎,不过罗老板也没有追问下去,点了点头叮嘱了七月半两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刘老板的活经历了一波三折,罗家这次真是亏大了,大哥没了一条手臂,七哥还被鬼拍灭了一团阳火,这些损失可远比挣的要多,也难怪土工收费那么高。
不管怎样,这活也总算是差不多了,只差把坟头埋高竖块碑就没什么了。看着匠人埋坟,罗老板趁着这个空档又开始联系下一笔生意,土工也是人,不干活吃什么?
摸出了名片,照着上面马尾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电话那头响起了个男子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尾本人。
“你好,请问是马尾先生吗?听说你们家要找我们迁坟是吗?”罗老板客气的问到。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沉默,罗老板又喂了两声对面也不见回复,难道是手机没信号了?罗老板又从耳边拿下手机,结果发现信号是满格的,莫非是对面没信号了?
疑惑之际,对面终于有了反应,只听男子语气冰冷。
“你再胡说老子敲断你的腿,神经病!”
说完便挂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嘟的忙音。
罗老板心中那个气啊,这都什么人啊!自己找上门说要迁坟,结果电话打过去又把自己骂一顿,故意消遣人不是!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土工的业务员也和别的业务员没太大区别,长年在外跑动没少受气,嘴里用家乡土话骂了两句,罗老板也就不再去想这件事了,说不定是电话串线了,等吃完晚饭再打一个试试好了。
过了一会,坟头已经盖好,八叔叮嘱了几句墓碑的事情,之后大家就驱车返回小金了。这么一折腾所有人都累了,哪怕要走的也得等休息一晚再说,而且大哥还在县上的医院躺着呢。
“八叔,你最后撒的银粉到底是什么?”看莫夫人上了车,七月半才悄悄蹭到八叔身旁,低声问到。
“是阴银,一种专门给死人用的银。”八叔淡定的说到,虽然叫法和罗老板略有不同,但说的肯定都是同一种东西。
“那棺材为什么冒烟了呢?”七月半又追问道。
“这个可能性很多,具体我也不好说。”八叔说到。
七月半也认真的看了会八叔,八叔皱着眉头也看着七月半,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
“八叔请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八叔仍旧一脸的迷茫,一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的表情。
见八叔死不认账,七月半心中不禁佩服他的演技,冷哼了一声。
“哼,就算那是阴银,那八叔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棺材外涂三层聚四氟乙烯吗?”
“什么四稀?都和你说了那是老尸油!”八叔有点生气了,一口咬定黑色的是老尸油,说完也不再等七月半再说什么就甩袖子走了。这样一来,更令七月半心中疑惑了。
“怎么了?你又问人家什么了?都和你说了土工这行忌讳的事情多,让你不要多嘴。”八叔最后声调不低,吸引来了沈二审拽了拽七月半讯问发生了什么。
七月半没有看二审,目光依旧盯着走路都有些慌乱的八叔,心中打鼓八叔为什么要撒谎呢?
“不会错的,我接过做不粘锅的活,那绝对是聚四氟乙烯”七月半没有搭理二审,一个人喃喃自语。一年前他接过一个活,是做不粘锅的工人为了参加初恋的婚礼,让他代工了三天,所以他对不粘锅上的不粘涂层很了解。
“什么聚四氟乙烯?”只要初中的人都知道这种涂层,二审是大学生,当然也知道。
“八叔他们在棺材上涂了聚四氟乙烯却非说是老尸油,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撒谎来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莫非是老尸油比较贵吗?而且棺材内那阵白烟不正常,我怀疑刚才棺内白烟和他洒的银粉有关系。”七月半也没隐瞒说到,二审比自己知道的多,说出来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结果二审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下,似乎也不明白,于是说到。
“八叔他们做事肯定有他们的原因,这些不该知道的我们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总之他们肯定不会做坏事,也不会偷工减料,毕竟是四百多年的老世家了,这点我还是能肯定。”
人已经下葬,七月半总不能把棺材再破出来,好奇归好奇,但人家不愿说的东西也不好问太多,只要八叔他们不害人又何必纠结那么多呢?管他是狸猫换太子还是乙烯换尸油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了。想通了这点,七月半也就不再多想跟着二审上了车。
第五十三章 天焚炼气术()
回到小金已经晚上七八点了,莫夫人没有请大家吃饭的意思,正常人家也不会请土工吃饭的。因为土工是晦气活,雇主都不会和他们走太近。这也是这行的悲哀,挣的虽多,危险不说,还没少受白眼。
第二天,二审和罗老板他们打个声招呼带着七月半回成都去,而罗家则因为大哥伤势的原故还得呆几天。
回到成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在春熙路丢下七月半之后,二审就开车走了。经过这一次,七月半有许多疑问,就是不知师父还在不在灵屋能否为自己解答疑惑。
“欢迎光临!”踏入灵屋的刹那,门口机械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听了三年了,耳朵都起了茧子。一道曼妙的身姿坐在正前方吧台的位置,罗姨一身汉服,配以娇美的容貌很有古典美女的风韵。
“罗姨,师父在吗?”拜了师磕了头就是师父,七月半不能再像以前老板老板的叫了。
“哟,回来了?走的时候也不和罗姨说一声,白疼你了。”罗姨嘴上抱怨着,表情却含笑,或许是因为罗姨是罗刹鬼的缘故,笑起来很妖媚。
“不是孙叔的事情太着急了么,罗姨对我好哪里会忘。”罗姨是灵屋里对自己最好的人,七月半又不是白眼狼,怎会不记好?
“不会忘罗姨就没白疼,你入门任务这么快就做完了?”罗姨跟吾忘生的时间只比孙叔少一些,也有几十年了,所以别看她三十岁不到,其实是个老姑娘了。所以她对这些入门规矩自然很清楚。
“没呢,哪有那么快,遇到了点问题想问问师父,之后就打算去一趟重庆。”七月半答到。
“还没开始做啊?那你可得抓紧点了,完不成忘生真会杀头的。”罗姨说话总是笑盈盈的,使人看不透她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罗姨你可别吓唬我,二审早就吓唬过我了,说什么九死一生,我之前九个师兄只有一个活下来。”七月半并没有当真,法治社会下他可不信师父真会杀人。
“别听二审胡说,他那是道听途说的,哪有九死一生那么恐怖。”罗姨总算说了句让七月半安心点的话,他就知道二审说的不可信。但罗姨紧接着又补了句让七月半脸色骤变。
“明明是七死两生,你大师兄和六师兄都活的好着呢,如果这次任务你也能完成,就是七死三生了。”
七月半的脸色唰的就白了,仔细观察着罗姨的表情,又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但罗姨平常说话也这样,不管说真话假话都像是假话,那么这一次
就在七月半心中悬乎的时候,罗姨噗嗤的笑了。
“噗嗤,逗你呢,你回来的巧,晚一天就见不到忘生了,他明天走,现在还在屋里,你快去吧。”
七月半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辜的拍了拍胸脯。
“罗姨你真调皮我差点就信了,那我先去找师父了。”
“快去吧。”罗姨温柔的笑着,就像看待自己的孩子般慈祥。
来到吾忘生的门前,七月半敲了敲门。
“师父,我能进来吗?”
“进。”屋内传出吾忘生冰冷而霸道的声音。
门发出吱啦的一声,两扇古典木门被缓缓推开,看到屋内的刹那,七月半瞬间愣住了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人,真的是师父?
地面上铺满了散落的白纸,纸上画着各种晦涩难懂的画符,尽管看不懂,但透过画符中圆润苍劲的线条不难看出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画符其实都经过了千百次的演练。
更令人惊异的还是吾忘生本身,一身白袍皱皱巴巴沾染了不少墨迹,向来梳理整齐的白发也散乱不堪,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吾忘生,七月半只能想到蓬头垢面四个字。
“师父你”在七月半的印象中,吾忘生是一个干净的有些洁癖的老头,他的房屋向来一尘不染,一袭白衣从未有过一星半点的污秽,可现在,却让七月半见到了吾忘生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吾忘生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没意识到此刻自己的邋遢,根本没有抬头看一眼七月半,手握毛笔奋笔疾书的画着鬼画符,可符还没画完,便被他一把扯开丢到了地上。看着飘落在地的画符,七月半这才注意到这些画符尽管完成度不一,但确实画的都是同一个符,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符能令吾忘生如此疯狂。
“有事说事。”
这老头虽然上了年纪,但气场很大,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之中一股王者的霸气流露于无形,让闻者不自觉的就缩了几分。七月半以前就怕吾忘生,也不敢多问,赶紧问正事。
“师父我抓了只破金命戾鬼,能不能抵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