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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象之说:“这个是张珽秀才,那两个是李特和黄真,是我同乡的书生。”
那青年就把他们都请进屋,设酒宴招待。屋里的摆设都很破旧。那青年对王象
之说:“黄家弟兄快长大了。”
王象之说:“如果皇上有好生之德,恪守帝王之道,关心天下的百姓,即使那几个姓黄的长大了又能怎样呢?”
黄真急忙站起来说:“今天这么好的相聚,正可尽欢,各位为什么多管别人家的闲事,波及到我的子孙呢?”
张珽的性情一向刚毅,于是就怀疑他们都不是人,就问道:“我偶然与你们几个在一树下相遇,你们又领我来到这里,刚才听到你们的高论,我实在是怀疑。黄家弟兄到底是谁?你们几个是不是人呢?我向来胆大不怕事,只管照实说吧!”王象之笑着说:“姓黄的他们弟兄三人将要作乱于东夏。我们三个都是精怪。穿书生衣服的青年是个鬼。”
张珽就问道:“是什么东西变成的精?是什么鬼?”
王象之说:“我是玉精,黄真是金精,李特是枯树精,穿书生服的青年就是二十年前死的秀才郑适。我以前在这里自己变化成精,去年又遇见郑适,今天来拜访他。你是活着的人,应该怕我们。既然你不怕,所以我们暂且从容相处也就行了。”张珽又问道:“郑秀才既然与我同是秀才科,为什么不说话呢?”
郑适说:“我正好想好了一首诗,赠给你。”
诗是这样写的:“昔为吟风啸月人,今是吟风啸月身。冢坏路边吟啸罢,安知今
日又劳神!”张珽读诗之后很是悲怆,叹道:“人死了之后,反而不如物体,物体还能化成精灵,而人不能再复化。”
王象之等三人,都听到了这感叹,愤怒地走了出去。
郑适也不再久留。张珽也就拂袖而去。等他走到门外回头再看,看到的是一个残破的坟墓。
于是他追赶那三个精怪,用他佩带的宝剑砍杀他们。
金精玉精都中剑倒毙,只有枯树精跑得快。
追杀不到,于是只好返回,回来后看见一条旧玉带和一个金杯在路边。
张珽拾得玉带和金杯,到长安去卖,与其它金玉没有丝毫不同。
【原文】咸通末年,张珽自徐之长安,至圃田东,时于大树下。俄顷,有三书生继来,环坐。珽因问之。一书生曰:“我,李特也。”一曰:“我,王象之也。”一曰:“我,黄真也。”皆曰:“我三人俱自汴水来,欲一游龙门山耳。”乃共闲论。其王象之曰:“我去年游龙门山,经于是。路北一二里,有一子,亦儒流也,命我于家再宿而回,可同一谒之。”珽因亦同行。至路北一二里,果见一宅,甚荒毁。既叩门,有一子儒服,自内而出,见象之颇喜。问象之曰:“彼三人者何人哉。”象之曰:“张珽秀才也,李特、黄真,即我同乡之书生也。”其儒服子乃并揖入,升堂设酒馔,其所设甚陈故。儒服子谓象之曰:“黄家弟兄将大也。”象之曰:“若皇上修德好生,守帝王之道,下念黎庶,虽诸黄齿长,又将若何?”黄
真遽起曰:“今日良会,正可尽欢,诸君何至亟预(“预”原作“顶”,据明抄本改)人家事,波及我孙耶?”珽性素刚决,因大疑其俱非人也,乃问之曰:“我偶与二三子会于一树下,又携我至此,适见高论,我实疑之,黄家弟兄,竟是谁也?且君辈人也?非人也?我平生性不畏惧,但实言之!”象之笑曰:“黄氏将乱东夏,弟兄三人也。我三人皆精也。儒服子即鬼也。”珽乃问曰:“是何物之精也?是何鬼也?”象之曰:“我玉精也,黄真即金精也,李特即枯树精也,儒服子即是二十年前死者郑适秀才也。我昔自此自化精,又去年复遇郑适,今诣之。君是生人,当怯我辈;既君不怯,故聊得从容耳。”珽又问曰:“郑秀才既与我同科,奚不语耶?”郑适曰:“某适思得(“某”适思得原作“乃命笔写”,据明抄本
改)诗一首以赠。”诗曰:“昔为吟风啸月人,今是吟风啸月身;冢坏路边吟啸罢,安知今日又劳神!”珽览诗怆然,叹曰:“人之死也,反不及物;物犹化精,人不复化。”象之辈三人,皆闻此叹,怒而出。适亦不留。珽乃拂衣。及至门外回顾,已见一坏冢。因逐三精,以所佩剑击之。金玉(“玉”原作“杯”,据明抄本改)精皆中剑而踣,唯枯树精走疾。追击不及,遂回,反见一故玉带及一金杯在路傍。王廷拾得之,长安货之,了无别异焉矣。(出《潇湘录》)
渡金人()
龚播是峡中云安监一带的大盐商。
当初他非常穷,以贩卖蔬菜瓜果为业,在江边上盖了两间草房居住。
一天晚上风雨骤起,天地阴黑,他望见江南岸有火炬,又听到有人喊叫,急切地要找船过江。
当时夜已深,人都睡下了。
龚播就独自摆着小船,冒着风浪去摆渡那人。
一到南岸,那个执火炬的就倒在地上。
他上前一看,原来是个金人,长四尺有余。
龚播就把金人用船载回来。于是他就富了。
他经营买卖,动辄就获大利,不到十多年,积累了上万的巨大财富,竟成了三蜀一带的大富商。
【原文】龚播者,峡中云安监盐贾也。其初甚穷,以贩鬻蔬果自业,结草庐于江边居之。忽遇风雨之夕,天地阴黑,见江南有炬火,复闻人呼船求济急。时已夜深,人皆息矣。播即独棹小艇,涉风而济之。至则执炬者仆地。视之即金人也,长四尺余。播即载之以归。于是遂富。经营贩鬻,动获厚利,不十余年间,积财巨万,竟为三蜀大贾。(出《河东记》)
双银人()
宜春郡民章乙,他家以“孝”和“义”闻名遐迩,几辈子没分家,各堂房亲属都吃一个灶做出来的饭。
他所居住的别墅,亭屋水竹什么都有。
他的子弟们都喜欢收藏书籍,喜欢与方士、高僧、儒生结交往来。
宾客到来,全都欢迎接纳。
一天傍晚,忽有一位妇人,年轻貌美,打扮得很漂亮,与一位小婢女一起,上门来要求留宿。
章家的妇人们,欣然上前迎接,摆酒宴招待,直到夜深才完。
章家一个小子弟,以文为业,年轻而聪明俊秀,见这妇人有姿色,就嘱咐他的乳娘另打扫了一间屋子,让妇人和小婢睡下。
到深夜,他偷偷潜入室内,一点声息也没听到,于是他就上床扑到妇人身上。
那妇人的身体冰凉,章生大惊,点燃蜡烛一照,原来是两个银人,重量有千百来斤。
一家人全都惊喜异常。但是怕有变化,就用火烧那两个银人,竟是真正的白银无疑。
章家至今是巨富,各房子弟妇女共五百多人,每天三顿饭要击鼓升堂。
在江西郡内,这一家的富足昌盛是无比的。
【原文】宜春郡民章乙,其家以孝义闻,数世不分异,诸从同爨。所居别墅,有亭屋水竹。诸子弟皆好善积书,往来方士高僧儒生。宾客至者,皆延纳之。忽一日晚际,有一妇人,年少端丽,被服靓妆,与一小青衣,诣门求寄宿。章氏诸妇,忻然近接,设酒馔,至夜深而罢。有一小子弟,以文自业,年少而敏俊,见此妇人有色,遂嘱其乳妪,别洒扫一室,令其宿止。至深夜,章生潜身入室内,略不闻声息,遂升榻就之。其妇人身体如冰,生大惊,命烛照之,乃是银人两头,可重千百斤。一家惊喜,然恐其变化,即以炬炭燃之,乃真白金也。其家至今巨富,群从子弟妇女,共五百余口。每日三(“日三”原作“三日”,据明抄本改)就食,声鼓而升堂。江西郡内,富盛无比。(出《玉堂闲话》)
金化烟()
巴巫一带的百姓,多数都积有黄金。
每当有聚会,就在席上罗列许多东西,来显示自己的富贵。
云安有个叫李仁表的人,用大量的黄金做善事,以抬高自己的声望。
发生离乱之后,州府里将官都是习武之人,一个比一个贪婪暴虐。
蜀将张彦主管忠州,更厉害。
他手下的将校怨恨他,因此叛变起义,株连到同伙数千家。
张彦趁机将州中的金子攫为己有,也不知道数量有多少。
后来他在蜀中家里专构一室,用来贮藏这些金子。忽然有一天,屋外火烟之光闪闪。他吃了一惊,跑到藏金子的屋里查看,却没有着火的地方。
因此产生怀疑,就打开箱子查看,发现箱子全都空了。刚才他看到的烟和火,就是金子变的。
【原文】巴巫间民,多积黄金。每有聚会,即于席上罗列三品,以夸尚之。云安民有李仁表者,施泽金台盘,以此相高。乱离之后,州将皆武人,竞于贪虐。蜀将张彦典忠州,暴恶尤甚。将校苦之,因而作叛,连及党与数千家。张攫其金银,莫知纪极。后于蜀中私第别构一堂,以贮其金。忽一旦,屋外有火烟频起,骇入验之,乃无延爇之处。由是疑焉,及开箧视之,悉已空矣。即向时火烟,乃金化矣。(出《北梦琐言》)
康氏()
伪吴的杨行密,当初定居在扬州。
远离住宅区,人家稀少,烟火不接。
有一个姓康的人,以出卖劳动力为生,在太平坊租了间空房子居住。
一天姓康的早晨出去没有回来,他的妻子生下一个男孩。
孩子刚生下来,就有一个很奇怪的人,红脸红衣红帽,靠着门坐在那里。
康妻又惊又怕,没好声地把他赶走。
那人走到屋西侧,“咕咚”一声摔倒了。
赶巧这时候姓康的回来了。将要到家的时候,忽见路边有五千钱、半边羊和一尊酒。
他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就把这些东西拿回家中。
妻子也把她刚才看到听到的告诉了他,他就到屋西去找那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