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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在文章上面谁是宗师呢?”
柳归舜说:“当代的文章数薛道衡和江总最好。”
接着就背诵了几篇。凤花台说:“近代的文章不是不华丽,只是太缺少风骨。”不一会儿,阿春捧着一只红玉盘,里面装着珍馐美味,芳香扑鼻。柳归舜吃完后,忽然有两名道士从空中飞出来,看见柳归舜后说:“你可真不简单,能和鹦鹉对读文章。你是不是柳十二郎?你的船因为风已顺了马上要开,正到处找你呢,你还不赶快回去!”
说罢扔给他一块一尺长的绸子说:“用它蒙上眼睛,你就上路吧!”
柳归舜蒙上眼,立刻觉得身子飞了起来,转眼间到巴陵自己的船上。
船马上要开,一问,才知道已经三天找不到柳归舜了。
后来柳归舜又来到这里江边,弃舟登岸再去找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了。(仙境总是有种似幻似梦的感觉,是自己做了个美梦,还是真的到过?)
【原文】吴兴柳归舜,隋开皇二十年,自江南抵巴陵,大风吹至君山下,因维舟登岸。寻小径,不觉行四五里,兴酣,逾越溪涧,不由径路。忽道旁有一大石,表里洞澈,圆而砥平,周匝六七亩。其外尽生翠竹,圆大如盘,高百余尺。叶曳白云,森罗映天。清风徐吹,戛为丝竹音。石中央又生一树,高百余尺,条干偃阴为五色,翠叶如盘,花径尺余,色深碧,蕊深红,异香成烟,著物霏霏。有鹦鹉数千,丹嘴翠衣,尾长二三尺,翱翔其间。相呼姓字,音旨清越,有名武游郎者,有名阿苏儿者,有名武仙郎者,有名自在先生者。有名踏莲露者,有名凤花台者,有名戴蝉儿者,有名多花子者。或有唱歌者曰:“吾此曲是汉武钩弋夫人常所唱,词曰:‘戴蝉儿,分明传与君王语。建章殿里未得归,朱箔金缸双凤舞。’”名阿苏儿者曰:“我忆阿娇深宫下泪,唱曰:‘昔请(明钞本无请字)司马相如为作《长门赋》,徒使费百金,君王终不顾。”又有诵(诵原作词,据明钞本改)司马相如大人赋者曰:“吾初学赋时,为赵昭仪抽七宝钗横鞭,余痛不彻,今日诵得,还是终身一艺。”名武游郎者言:“余昔见汉武帝,乘郁金楫,泛积翠池,自吹紫玉笛,音韵朗畅。帝意欢适,李夫人歌以随,歌曰:‘顾鄙贱,奉恩私。愿吾君,万岁期。’”又名武仙郎者问归舜曰:“君何姓氏行第?”归舜曰:“姓柳,第十二。”曰:“柳十二自何处来?”归舜曰:“吾将至巴陵,遭风泊舟,兴酣至此耳。”武仙郎曰:“柳十二官,偶因遭风,得臻异境,此所谓因病致妍耳。然下官禽鸟,不能致力生人,为足下转达桂家三十娘子。”因遥呼曰:“阿春,此间有客。”即有紫云数片,自西南飞来,去地丈余,云气渐散,遂见珠楼翠幕,重槛飞楹,周匝石际。一青衣自户出,年始十三四,身衣珠翠,颜甚姝美,谓归舜曰:“三十娘子使阿春传语郎君,贫居僻远,劳此检校,不知朝来食否?请垂略坐,以具蔬馔。”即有捧水精床出者,归舜再让而坐。阿春因教凤花台鸟“何不看客?三十娘子以黄郎不在,不敢接对郎君。汝若等闲,似前度受捶。”有一鹦鹉即飞至曰:“吾乃凤花台也。近有一篇,君能听乎?”归舜曰:“平生所好,实契所愿。”凤花台乃曰:“吾昨过蓬莱玉楼,因有一章诗曰:露接朝阳生,海波翻水晶。玉楼瞰寥廓,天地相照明。此时下栖止,投迹依旧楹。顾余复何忝,日侍群仙行。”归舜曰:“丽则丽矣,足下师乃谁人?”凤花台曰:“仆在王丹左右,一千余岁,杜兰香教我真箓,东方朔授我秘诀。汉武帝求太中大夫,遂在石渠署见扬雄、王褒等赋颂,始晓箴论。王莽之乱,方得还吴。后为朱然所得,转遗陆逊,复见机、云制作,方学缀篇什。机、云被戮,便至于此,殊不知近日谁为宗匠。”归舜曰:“薛道衡、江总也。”因诵数篇示之。凤花台曰:“近代非不靡丽,殊少骨气。”俄而阿春捧赤玉盘,珍馐万品,目所不识,甘香裂鼻。饮食讫,忽有二道士自空飞下,顾见归舜曰:“太难得,与鹦鹉相对。君非柳十二乎?君船以风便,索君甚急,何不促回?”因投一尺绮曰:“以此掩眼,即去矣。”归舜从之,忽如身飞,却坠巴陵,达舟所。舟人欲发,问之,失归舜已三日矣。后却至此,泊舟寻访,不复再见也。(出《续玄怪录》)
哭招魂()
【】
大历四年,处士卢仲海和堂叔缵zuǎn客居在吴地。
晚上和主人喝酒非常高兴,大醉。其他人都走了,而缵大吐,很困,没有服侍的人,只有卢仲海服侍他。
仲海心性孝敬长者,拿出盒中的所有药品来救护他。半夜缵死了,仲海非常悲痛,看他心头上有余气,没了主意。忽然想到礼书上有从冥界招魂的说法,以前又有术士说过招魂的事例,就大呼喊缵的名字,连声不停,有几万次。(这个招魂的技能难道真的存在?)
缵忽然苏醒而说:“全靠你呼喊救我。”随即问他情况。
回答说:“我被几名差吏引导,说郎中让他们请我。问他主人的名字,说是姓尹。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前,大门非常高大,车马很多。进去后,尹迎接出来说:‘酒量如何?我常想好久没有尽情喝酒了,忽然承蒙您到来,郁闷难以洗涤,所以非常欢迎您。’就转弯到了竹亭坐下。客人都穿官服,互相行礼坐下。左右侍酒斟酒,杯盘闪耀,妓乐云集。
我的情绪非常融洽,都忘了咱们出来行走的事了。
宴会中途的时候,忽然听到你召唤我的声音。各种乐器一齐演奏,我的心神已经迷乱,饮酒无数,我就忘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你召唤我的声音,非常悲痛,我的心情也很悲痛。
就这样一连四次,我的心中不得安宁,请求告辞,主人苦苦挽留。
我告诉他因为家中有急事,主人暂时放我回来。
还要再次邀请我,授予我官职,我对他假意答应。
等到了这里,才知道是死了。若不召唤我,我都忘掉自己的身体在这里了,宛然如梦。
现在只是害怕再来请我,这事怎么办?”
仲海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前面那件事既然应验了,就应该再使用。”
缵就焚香吟诵咒语以防不测。言语之中,忽然又死了,仲海又呼唤他。
声音哀厉激切,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缵才苏醒过来,说:“还是靠你呼唤我,我又去饮酒,到了酣畅时,坐在小路上醉了。主人下了文书,授我官职。听到你召
唤我的声音哀厉,象先前那样悲痛。主人惊奇我心情不悦,我又再三请求他暂时放我回去。
主人笑着说:‘太奇怪了’。就放我回来了。现在去留没有告别,鸡叫起来,阴间的东西一向休息,又听说鬼神不越过这个界线。我和你逃走,行吗?”
仲海说:“这是上策。”
就准备了船,快速走了。
【原文】大历四年,处士卢仲海与从叔缵客于吴。夜就主人饮,欢甚,大醉。郡属皆散,而缵大吐,甚困。更深无救者,独仲海侍之。仲海性孝友,悉箧中之物药以护之。半夜缵亡,仲海悲惶,伺其心尚煖,计无所出。忽思礼有招魂望反诸幽之旨,又先是有力士说招魂之验,乃大呼缵名,连声不息,数万计。忽苏而能言曰:“赖尔呼(“呼”原在“赖”字上,据明抄本改。)救我。”即问其状,答曰:“我向被数吏引,言郎中命邀迎。问其名,乃称尹。(明抄本“尹”下有“淝”字)逡巡至宅,门阀甚峻,车马极盛,引入。尹迎劳曰:‘饮道如何,常思曩日破酒纵思,忽承戾止。浣濯难申,故奉迎耳。’乃遥入,诣竹亭坐。客人皆朱紫,相揖而坐。左右进酒,杯盘炳曜,妓乐云集,吾意且洽,都亡行李之事。中宴之际,忽闻尔唤声。众乐齐奏,心神已眩,爵行无数,吾始忘之。俄顷,又闻尔唤声且悲,我心恻然。如是数四,且心不便,请辞,主人苦留,吾告以家中有急,主人暂放我来,当或继请。授吾职事,吾向以虚诺。及到此,方知是死,若不呼我,都忘身在此。吾始去也,宛然如梦。今但畏再命,为之奈何?”仲海曰:“情之至隐,复无可行。(明抄本“行”作“言”)前事既验,当复执用耳。”因焚香诵咒以备之。言语之际,忽然又没,仲海又呼之,声且哀厉激切,直至欲明方苏。曰:“还赖尔呼我,我向复饮,至于酣畅。坐寮径醉,主人方敕文牒,授(“授”原作“管”。据明抄本改)我职。闻尔唤声哀厉,依前恻怛。主人讶我不始,又暂乞放归(“放归”原作“犯贵”,据明抄本改)再三。主人笑曰:‘大奇’。遂放我来。今去留未诀。鸡鸣兴,阴物向息,又闻鬼神不越疆。吾与尔逃之,可乎?”仲海曰:“上计也。”即具舟,倍道併行而愈。(出《通幽录》)
元藏几()
元藏几是一位处士(有才德而隐居不仕的人),自称是南北朝时北朝后魏清河孝王的孙子。
隋炀帝时,他官拜奉信郎。隋炀帝大业九年,派他为判官出海,航行中遇到风暴,船被撞坏,空中黑云四合,船上的人都落海淹死,只有元藏几抱着一块木头在海上漂流,历经半个月,漂到一个岛上落了脚。
岛上的人问他从哪儿来的,他就颠三倒四地讲了海上遇难的经过和自己的来历。岛上的人说这里是北海中的仙岛沧州,离中国好几万里。
他们就拿出菖蒲花和桃花酿的酒请元藏几喝,喝了这酒立刻感到神清气爽。
这沧州周围有一千里大,岛上花草树木总像阳春二月那样繁茂,土地肥沃五谷丰登,岛上的人都长生不死,出产凤凰、孔雀、神牛神马等珍奇的动物。
还出产一种分蒂瓜,瓜长二尺,颜色像桑椹呈紫红色,一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