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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摔碎的花盆,惊出了一身冷汗。妈呀,再不是有人推了我一把,这个花盆正好砸在我头上。
我摸了摸脑袋,心想:好险呀,小命差点就报销了。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我旁边,也大眼瞪小眼地瞅着花盆,显然,他也吓楞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男人说:“谢谢,谢谢您了。”
男人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一下,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平安无事。”我充满感激地说:“要不是您推了我一把,现在,我的脑袋就开了花。”
第【030】章:遇救命恩人()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救命恩人,见他圆圆脸,秃顶,戴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份子。我心想:不过三十多岁就秃了顶,真够聪明了。俗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看来,这话说得没错。
“不用谢。我碰巧走到这儿,听见上面有动静,抬头一看,一个花盆被风吹落了,就顺手推了你一下。”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我拍打着身上的灰,不好意思地说:“我只顾着看橱窗里的照片,没注意头顶上的动静。”
“你不是学院的人吧?”男人问。
我笑着回答:“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男人顺口问。
“我要找校办的魏仁义。”我回答。
男人一听我要找魏仁义,惊诧得瞪大了眼睛,狐疑地问:“你找魏仁义干嘛?”
我心想:这个人有点怪了,我找魏仁义干嘛,能对你说吗。
“我是魏仁义的亲戚。”我撒了一个谎。
“你…你是魏仁义的亲戚?”男人越发诧异了,他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瞅着我,楞在那儿了。
“是呀。”我心想:你这个人真怪,难道是包打听吗?
“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呀?”男人的眼神怪怪地,他上下左右打量着我。
我心想:难道这个人有神经病吗?
“我也不认识您嘛。”我笑着说。心想:再谢谢他一声,就告辞吧。也许他真是神经有问题呢。
“我…我就是魏仁义。”男人说。
“啊!”我吓了一跳,也楞在那儿了。
我楞了三秒钟,缓过神来。尴尬地说:“魏…魏老师,我刚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其实,你我彼此都不认识,我也不是您的亲戚。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个隐秘的事情。”
“谈隐秘的事情?”魏仁义一脸的疑惑。
“魏老师,您现在忙吗?咱俩能否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我请求道。
从魏仁义的长相上看,还算是比较面善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面善的人,怎么会祸害一个小姑娘呢?
魏仁义犹豫了一下,说:“咱俩到那边的小树林里去谈吧。”
我和魏仁义往树林里走时,我发现他的一条腿有点瘸。
小树林里有几个石凳子,魏仁义说:“就在这儿谈吧。”
我俩坐了下来,我想了一下,瞅着魏仁义,一字一句地说:“魏老师,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叫白萍。她有一个堂姐叫白露,听说三年前在您家当过保姆。”
我一提到“白露”这个名子,魏仁义的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煞白。
我心想:“白露”这个名子捅到了你的痛处吧,今天,我倒要听听,看你如何解释白露自杀事件。
魏仁义痛苦地点了点头。
“白露莫名其妙自杀了,连封遗书也没留下,这让她的父母十分不解。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您对白露自杀事件了解多少。”我一古脑把话都说了出来。现在,我就想听听魏仁义是怎么辩白了。
我心想:要么,魏仁义会竭力撇清自己,说与自己没丝毫关系。要么,就一问三不知,装糊涂。
“唉!该来的终归会来。”魏仁义喃喃地说。
“我希望您如实相告,不要有丝毫隐瞒。”我又敲了魏仁义一下。
魏仁义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艰难地说:“我全都告诉你,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你。三年来,白露的自杀让我良心上非常不安。如果我再不说出真相,会被良心折磨死的。”
“好吧,我洗耳恭听。”我心想:这个魏仁义看起来不象坏人呀。又一想:坏人也不会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呀,也许,魏仁义是披着羊皮的狼呢。
魏仁义用沉痛的语调,对我讲述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四年前,魏仁义的老婆三十二岁才怀上孕,生下了一个女孩。
魏仁义的老婆大龄生女,产后身体一直不太好。魏仁义在学校里工作也比较忙,所以,夫妻俩决定请一个小保姆。
魏仁义到保姆市场上,遇到了白露。两人一谈,双方都对彼此满意。于是,白露就到魏仁义家做了小保姆。
一年后,魏仁义的老婆查出患了子宫癌,住院动了手术。
那天,魏仁义到医院去看望老婆,医生说:“你老婆的癌细胞已经广泛转移,她的生命可能维持不长了。”
魏仁义问:“我老婆还能活多长时间?”
医生回答:“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
魏仁义悲痛欲绝,一个人跑到饭馆里喝了半斤白酒。
深夜,魏仁义醉醺醺地回了家。
半夜时,魏仁义起夜,迷迷糊糊摸错了门,进了小保姆白露的房间。
白露累了一天,睡得象死猪一样,根本就没觉察到魏仁义上了她的床。
魏仁义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婆的病治好,俩人高兴地搂抱到一起,甜蜜地亲吻着。
白露被魏仁义一亲吻,醒了。她拼命地挣扎着,叫道:“你…你不能这样……”
魏仁义说:“老婆,你身体好了,再给我生一个小孩……”
魏仁义说着,把白露压在了身子下面。
白露有裸睡的习惯,这一下就让魏仁义轻易得了手。
早晨,魏仁义清醒了,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小保姆白露的床上。
魏仁义惊骇地爬了起来,一看,小保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掀开被子一看,床单上有一大滩鲜血。
魏仁义仔细一回忆,想起了那个梦。
我知道:自己把小保姆当成了老婆,把她那个了。
魏仁义赶紧爬起来,寻找白露。他想对白露忏悔,让她原谅自己酒醉后的失态之举。
魏仁义找了一整天,都没见着白露的踪影。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白露在湖边割腕自杀了。
白露自杀时没留下一个字,除了魏仁义,没人知道白露自杀的真正原因。
魏仁义想到警方去自首,但他想到病重的老婆和只有一岁的女儿,顿时就没了勇气。
半年后,魏仁义的老婆去世了。魏仁义把女儿托付给年迈的父母,从六楼上一跃而下,他要以死来赎罪。
可惜呀,他跌落在泥巴地上,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魏仁义想:既然阎王爷不收他,让他活着受良心煎熬,那就认命吧。
三年来,魏仁义每天早晚都会对白露忏悔,请求她的在天之灵能原谅他。
魏仁义讲述完了,他痛苦地说:“我知道这件事儿是捂不住的,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今天我勇敢地说出来,你要报警,我也认了,我准备接受法律的惩罚。”
第【031】章:两难的选择()
我听了魏仁义的讲述,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中。
说实话,我对魏仁义所犯的罪表示同情。因为,他不是有意性侵白露,而是酒醉后无意犯了错。按理说,应该值得原谅。
问题是:白露走了绝路,这就让事态变得严重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对魏仁义说了实话:“魏老师,您对我坦诚相告,我也不想瞒您了。现在的问题是:白露已经变成一个恶鬼,她要找您算这笔帐。说白了,她要杀死您。”
“啊!”魏仁义惊叫了一声,恐惧地问:“这世上真有鬼?”
我点点头,回答:“您可能已经听说了吧,最近,艺术学院闹鬼,已经死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姓魏。”
“啊!”魏仁义又惊叫了一声,他的脸吓得变了形,浑身象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白露已经死了三年,咋现在跑来报仇呀?”魏仁义不解地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也许,她一直想报仇,但摸不到门路。最近,艺术学院死了一个学生,恰恰是白露的堂妹,于是,白露的阴魂附在堂妹的尸身上,这才找到了艺术学院。”我回答道。
“让白露把我杀了算了,了结她的报仇心愿。现在,我苟且偷生了三年,也该死了。”魏仁义毅然决然地说。
我沉思了一下,说:“魏老师,我觉得:白露想杀死您,纯属是一个误会。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您喝醉了酒,也不知道您做了一个春梦。您想:白露是个小姑娘,在惊慌中,也许忽略了您嘴里的酒味,也忽略了您嘴里喊着老婆的名子。所以,她一定以为您故意性侵她。”
“唉!这些事情说不清楚了,即使我说了,白露也不会相信的。”魏仁义沮丧地说。
我想了想,说:“魏老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赌一把。赌胜了,您就保住了一命。赌败了,您就认命吧。”
“你说,怎么赌?”魏仁义问。
“今晚,我带您到白露的墓地去。在她的坟前,您可以一诉真相。假若她原谅您,就会放了您一马。假若她不相信您说的话,那……”
魏仁义想了想,说:“好,我今天安排好后事,晚上就和你一起去白露的墓地。”
说实话,我很难预料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让魏仁义和白露在墓地里见面,至少,我还可以拜托阴妻白萍和阴妹白芳,请她俩帮魏仁义说几句话。
晚上八点钟,我借了一辆摩托车,带上魏仁义,一起去了白家湾。
到白家湾墓地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