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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又是?”陈一果被爷爷的反应吓的酒醒了一半。
“天狗食月!是天狗食月!千算万算,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天狗食月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天狗食月,乃是至阴!每逢天狗食月必是鬼魅横行!本来堪堪压制下的这一对母子,今天晚上恐怕要破棺而出了!如果让这娘俩吸了今晚的阴气,那除非是大罗金仙临世,不然没有人能制得住他们!”爷爷叫道。
“这!这他娘的怎么办?!”陈一果这次是真的酒醒了!
“去把我的铡刀拿来!”爷爷脱掉了上衣对陈半斗道,铡刀是给牛铡草的东西,很沉,陈一果和陈半斗两个人才抬过来给爷爷,之后,在二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爷爷直接扛起了那口铡刀,冲着后山飞奔而去!
陈一果跟陈半斗二人赶紧跟上,出了牛棚,有人看到了陈一果,叫道:“队长,你看天上,天狗吃月亮诶,快来看,这东西可稀奇了!”
“稀奇你妈了个蛋!看着村民们,谁也不准进后山,任何人不准过去!”陈一果叫了一声,也来不及解释,跟着陈半斗就追着我爷爷的步伐冲着后山跑了过去。
此时,天上的月亮已经开始被一点蚕食。
天狗食月,这的确是异常难得的景观,但是在玄学上来说,这几乎算是预示着一常灾难。
等他们俩跑到后山,他们看到光着膀子的爷爷,正扛着那口铡刀,站在那个坟茔之上!
而那个坟茔,在不停的晃动,仿若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一般,非常明显的就是,里面有东西要出来!而扛着铡刀的爷爷,立在上面稳如泰山,此时的爷爷在陈一果的眼中,宛若是一个天神临世间!
可是,就凭爷爷和一把铡刀,怎么能镇住里面要破开棺材的两个恶鬼?
而且非常明显的就是,随着月亮被天狗的蚕食,四周的温度都在下降,那个坟茔晃动的更为剧烈,转头已经松动掉落,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看到了里面的棺材!
陈一果和陈半斗两个人看着爷爷,死死的握着拳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秒,两秒,月亮在小,爷爷在坚持!
当月亮被完全蚕食的那一刹那,陈一果闭上了眼睛,但是他还是听到,那用黑狗血和泥垒砌的坟茔崩塌的声音!
而此时,爷爷跳下的棺材,他忽然伸出了手,在铡刀的刀锋之上划过,之后,他再一次的跳上棺材,用那一只喷血的摁在棺材板上,身体在快速的扭动,如同是在用他的手,在棺材上以他的血在棺材板上画着什么!
画完之后,爷爷更是整个人以扎马步的姿态定在了棺材板上!
棺材板在起伏,爷爷整个人也在起伏,也就是这个棺材是楠木棺,换成一般的棺材,早就破裂了开来!
爷爷依旧在死撑!
天狗食月的时间并不长,经历了短暂的黑暗之后,月亮再一次缓缓的出现。
爷爷扛到了月亮重见天日,他整个人瘫软在了棺材板上舒了一口气,那剧烈晃动起伏的棺材板,此时也不再挣扎了。看到爷爷舒了口气,陈一果跟陈半斗也是浑身瘫软,对于他俩来说,何尝不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关?
爷爷跳下了棺材道:“没事了,明显重新把这棺材砌上就好了,幸亏这娘俩还未完全复原,不然整个三里屯都要蒙受大难。”
陈一果跟陈半斗搀扶着我爷爷,就要回牛棚。
也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整个天空忽然一片血红,陈一果抬头,看到了好不容易重新出现的月亮,此时宛然是一个血红色。
对,在他们头顶。
一轮血月当空。
爷爷的脸,瞬间由红变白,由白变黑。
“你们两个快走!有高人在整我们!记住,如果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带着乡亲们逃难去!逃的越远越好!”爷爷推开他们两个人,再一次的冲向那个棺材!
第九章 那一夜()
那一夜,没有人知道在后山发生了什么,大家只知道,那一晚上先是天狗食日,后是血月当空,在三里屯的后山,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大家本来都是在外面欣赏存在于传说中的天狗吃月亮,但是在血月出来之后,大家感受到了诡异,更加上整个后山一片的鬼哭狼嚎之声,大家纷纷都躲回了家里。
陈半斗躲在了爷爷住的牛棚里不敢出来。
陈一果干了什么?
他在回村子之后就召集民兵集合,一个个平日了耀武扬威的民兵全部都集结在了一起,但是此时他们都没有了往日的神气,现在再怎么傻的人,也能听出来,那鬼哭狼嚎的方向,正是他们前几日挖出棺材,并且开棺对尸体百般侮辱的地方!
没有人敢开口问陈一果,他们的陈队长。
陈一果在跑回来的时候一开始的想法是召集民兵救我爷爷,但是真的在民兵全部都召集好的时候,他却退缩了,他的脑袋转的飞快,于情于理,我爷爷他必须救,但是他同时也知道,今天晚上带这些人去救我爷爷的代价。
救不出来,所有的人都要死,死在那一对在这个阴气最为旺盛的夜晚。
救出来了,他陈一果就是带着民兵们去斗鬼,去从鬼的手里救一个封建残余出来,那他这个队长就不要干了。
救与不救,都不是,最终,陈一果还是舍不得他这个革委会大队长,舍不得他见得着的锦绣前程,舍不得他这个从小穷苦出身的孩子好不容易得到的翻身的机会。
至于我爷爷?
他只能替我爷爷祈祷。
陈一果不是没想到如果我爷爷死了,那他的下场也是很惨,所以他祈祷的就是,如果我爷爷跟那娘俩同归于尽就好了,一是解救他们,二来也不会让他再见到我爷爷的时候心怀愧疚,最多,以后对我那个废了的老爹杨当国好点,最多,给我爷爷风光大葬就是了。
一晚上,十几个民兵,十几条枪,就在革委会大院里没有出院子!
一晚上,一个身形消瘦的老头,在玉林山,跟一对鬼母子抗衡。
那一轮血月持续了一整晚,直到天空泛白,那鬼哭狼嚎之声停止血月也消逝,陈一果这才带着他的民兵出了村子,想要上后山去看一下战果如何。
在后山的脚下,所有的民兵看到了一个人下山。
这个人上身赤裸,身体消瘦。
他的浑身上下全部都是血,如同是一个血人,在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把铡刀。
陈一果赶紧带人赶了过去,他看出来下山的这个人就是我爷爷杨开泰,我爷爷活着下了山,那就说明我爷爷干掉了那娘俩,陈一果心里那叫一个喜出望外,至于我爷爷怪罪他不去帮忙?千金之体不入危堂!你一个封建残余,我以后不批斗你就是了,难道你还真敢跟我计较不成?
走的近了才发现,爷爷的那一口铡刀都已经全部卷刃,可见昨晚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陈一果接住了铡刀,第一句话就问道:“怎么样了?”
“有人暗算我,救走了孩子!一定要找到他!不然三里屯的百姓必然遭难!”爷爷说完了这句话,喷出一口血,直接就晕倒在了陈一果的身上。
一听到这个结果,陈一果心情复杂,孩子跑了,那这事儿岂不是还是没完?不过爷爷都晕过去,而且都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就算是再怎么没良心也不能去责怪爷爷办事不利。
民兵们把我爷爷抬回了牛棚,其实现在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那个棺材里的娘俩肯定是要闹出动静了,这个他们批斗的杨开泰,或许还会成为能救他们的人,这话不需要说明白,彼此心照不宣就好,所以在爷爷抬回牛棚之后,不用陈一果说,就有人去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帮我爷爷看病。
这个赤脚医生叫陈达康,平日里村民们都叫他大康,那时候没有小康之家的说法,也没有人感觉这个名字奇怪,这陈达康一来,看见我爷爷的惨样儿也吓了一跳,一摸脉搏,道:“得,没得救了,准备后事吧。”
陈一果一听心里也是一惊,道:“你看准了没?”
“我医术再怎么不行,这一点也不会摸错,这脉象虚浮,跟没有似的,乃是断命之脉,我说陈队长,这老杨也不算是什么恶人,杨当国你们都把他整成废人了,这还不够?至于把他打的这么惨?”陈达康道,爷爷老受批斗,老挨打他知道,所以一看爷爷成了这样,他马上就下意识的以为是陈一果他们给打的,心里有点不忿。实际上村子里对陈一果不忿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这个陈达康是村里的医生,威望高不说,人也确实是心直口快。
“谁跟你说是陈队长,是我们打的了?你瞎说什么?”有个民兵不乐意了。
“不是你们打的还会有谁?”陈达康道。
民兵还要争辩,陈一果拦住了他,问道:“送去医院那边还有得救没?”
“估计悬,但是要是用点好药的话,能多撑几天,也就是几天而已。”陈达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对于一个乡村的赤脚医生来说,爷爷现在的情况他的确是没办法。
说完这句话,陈达康忽然说道:“呀!陈一果,你这手给我看看!”
陈一果的手上,过了今天晚上之后,伤口更大,此时正在往外流着脓水,正钻心的疼呢,一听这么说,他直接递了过去道:“你给看看,这疼的厉害。”
陈达康拿着陈一果的手,研究了半天,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过了一会儿,他把陈一果拉到了一边道:“这伤口哪里来的?”
“被狗咬的。”陈一果随口道。
“你说实话!”陈达康怒道。
“你什么意思?”陈一果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我听人说你们前几天挖了口棺材,里面有个怀孕女尸的事儿了,棺材里有个黄绸布,布上说这个女人是僵尸,有没有这回事?咱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不说什么四旧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