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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闽阁老的长子?”胭脂雪一惊,“可是那个京都人人都知的地痞无赖?”
“是啊,就是他。”四姨娘哽咽两声,眼睛赤红,“好吃懒做不说,年纪也快要四十了,还惯会吃酒赌钱,喝多了赌输了,就要拿家里的老婆孩子出气!听人说,他都已经打死好几个小妾了,连自己的骨肉孩子都在耍酒疯的时候扔掉井里溺死了!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哪里是人,根本就是禽。兽!”
“天……怎么这样。”胭脂雪大惊失色。
“我的三姑娘薰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唉,大夫人为了讨好那皇帝身边的得福公公,竟要将我的薰儿指给得福公公那太监儿子……。”三姨娘泪如雨下,“以后我的薰儿就要在日日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日子下过活,我这个做娘的无能,却只能眼睁睁瞧着,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王妃……。”
看着三姨娘哭的捶胸跺足,胭脂雪拿起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目光落到了六姨娘的身上,“那八妹和九妹是……。”
六姨娘摇头,泣不成声,“夫人为了能说服老爷能把三姑娘和五姑娘嫁给这样的人家,就把我的八姑娘和九姑娘当敷衍老爷的理由,说,说是要送进宫里去……。”
后面的话,六姨娘没敢再说。
即便六姨娘不说,她们几人都心知肚明,大夫人窦箫岚这分明就是要变着法儿的玩死八庶女和九庶女!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
况且,那可是窦箫岚的姐姐,皇后娘娘的地盘。
若是八庶女和九庶女不得寵也罢,就与宫里其它连皇帝面都没见过的秀女一样,从此老死宫中。倘若有幸得了寵,皇后又岂能容得下?焉不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呵,可笑胭博渊明知这两个女儿必会得到如此下场,却还想用此方法一搏,痴人说梦的想要靠这两个女儿来制衡掉皇后对自己的威胁。为了笼络权势人心,把自己的亲骨肉当随意供人处置玩弄的棋子儿玩意儿,简直枉为人父,禽。兽都不如!
深深吸了一口气,胭脂雪心中冷笑连连,原来她只当窦箫岚气不过,顶多打骂几个姨娘,把这几个庶女打发到差点的人家,怎么说也好歹是一品太傅家的出身,即便是庶女,身家那也是比寻常家的千金只高不低的。
没曾想,窦箫岚竟然恶毒到了这个地步!
不管如何说,纵然她不喜这几位姨娘,可到底,那几个庶妹庶弟是无辜的。
第一百零七章 给姨娘出计害主母()
没曾想,窦箫岚竟然恶毒到了这个地步!
不管如何说,纵然她不喜这几位姨娘,可到底,那几个庶妹庶弟是无辜的。
“姨娘,你们快些起来,这件事,雪儿愿意帮你们。”一边各手扶起三姨娘和六姨娘,胭脂雪一边吩咐身后的流苏,“流苏,沏茶。”
“是。”流苏福身,遂走到雅间里头的茶几上,双膝跪于蒲团上,开始动手用茶几上的上等紫砂茶壶,娴熟的煮起了云渺楼最新推出的青梅果子茶髹。
一听胭脂雪愿意帮自己,三位姨娘顿时喜极而泣,忙给胭脂雪叩头答谢,“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姨娘莫要急着先谢雪儿,这件事……恐怕还需诸位姨娘的亲力亲为。”胭脂雪笑的别有深意。
彼时,这间傲雪白梅对面,名为迎风竹骨的雅间里。
“什么?!”胭博渊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阴云密布,难以置信的看向坐在方桌对面的燕煜,“殿下要微臣将雨儿下嫁给燕王?!”
比起胭博渊的无比激动,燕煜却是十分的从容自若,云淡风轻,纤长玉指捻起一只蓝玉酒杯,轻抿一口杯中醇香佳酿,浓紫的瞳孔,狭长的凤目,懒懒斜睨于胭博渊,“怎么。不愿意?”
胭博渊浑身一震,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燕煜的眼睛,“微臣不敢,殿下之令,微臣必当听从。只是……微臣不明白殿下此番用意,还请,殿下明示!”
说罢,长袍一撩,卑微跪地,垂下的老脸上,阴霾重重。
不管是什么原因,一旦他的掌上明珠,他的雨儿做不成太子妃,那就永远都要与那皇后之位无缘,他胭博渊就再也不可能光耀门楣,做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
太子此番提出这样的意见,到底是什么意思?
胭博渊那点心思,燕煜又岂会不懂,只是,“太傅您不是不知道,现在父皇已经十分的忌惮本宫。尤其最近几日,竟眼睁睁的放纵三皇子燕卿屡屡对本宫进行打压,如果你与本宫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半年前我们对燕卿做的所有权势削弱之事,都将付诸东流。”
“微臣明白,微臣可以让家女继续等候殿下。”燕煜这话,胭博渊不是不心知肚明,现在两家联姻,只会更遭皇帝忌惮防范,所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又与要把好不容易不用嫁给燕王那傻子的雨儿又去皇帝那主动请求赐给燕王,有什么关系?
“雨儿表妹,已经双十年华了吧。”仰首,将杯中酒酿全数吃尽,燕煜饶有兴致的把玩起指尖温润的极其稀有的蓝玉酒杯,薄唇微勾,“如今父皇不过五十,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太傅以为,雨儿表妹,还能等本宫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四五年?”
胭博渊一噎,无言以对。
雨儿年纪确实是不小了,而只要皇帝还在位一天,太子都不可能娶雨儿,这样长此以往下去,雨儿恐怕真的要等成老姑娘了。
届时,就算等到了太子大位已成,已经是个老姑娘的雨儿若是嫁给太子,势必会沦为天下笑柄,而就算他不介意,雨儿也可以忍受,但,恐怕皇后是绝对不可能会答应的。
皇后有多爱护太子,他胭博渊又不是不知道,到那时,若雨儿成为笑柄,给太子蒙了羞,皇后即便如何喜欢雨儿,怕也是不会再答应了。
然,就算这些理由都对,他胭博渊,还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他把雨儿从小就当成是日后的国母加以培养,整整十几年,付诸了多少心血,多少代价,此番就这样功亏一篑,他怎能甘心?!
何况,他也不得不防太子的过河拆桥,若是能有雨儿笼络住太子的心这一层,太子或许还会有所顾忌。
越想越是不可的胭博渊,眼中利芒毕露,“殿下,那不如提早那个计划,让您早点坐上皇位,不就……。”
砰的一声,燕煜手中的酒杯,被重重搁在了桌面上,脸上阴翳密布。
傲雪白梅雅间中。
三位姨娘随胭脂雪依次落座到了茶几旁的蒲团上,急不可待的问道:“王妃说要用到我们几个,那王妃的高见是?”
“聂云衣。”接过流苏递来的紫砂茶杯,胭脂雪低垂双睫,但见茶色碧透清亮,搁在鼻尖轻轻一嗅,茶香掺杂了果香,端的沁人心脾,说出的话,竟比这青梅果茶还要清怡三分。
“云裳戏班的当家花旦?这事与他何干?”四姨娘一脸莫名奇妙。
三姨娘也接过流苏递来的茶杯,闻听胭脂雪此言,双睫微微一颤,嘴角有笑稍纵即逝,“原来,是他。”
恍然大悟的六姨娘也跟着笑了起来,轻呷了一口接到手里的青梅果茶,语态带了嘲讽,“大夫人这招醉翁之意不在酒,还真是高明的很呢。”
完全听不懂几人在说什么的四姨娘急了,蹙眉问了起来,“诶,能不能把话说的明白点,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轻抿一口果茶,齿颊留香的感觉,令胭脂雪心情无端好了几分,抬眸,目光斜睨向了六姨娘,示意她把话解释给四姨娘听。
六姨娘了然点头,便放下了手里茶杯,只在双手掌心中徐徐搓着取暖,笑容带了十二分的讥讽,“大夫人嘴上说是喜欢听戏,更在年前皇后寿诞之日,让老爷召了那名噪一时的云裳戏班进宫为皇后贺寿,云裳戏班至此,不仅名正言顺得了皇家戏园的封号,还赏了兰苑。从那时起,大夫人便日日往兰苑里头跑,连往日那爱与我们呷醋争寵都少了不少,现在经王妃提及,我倒是才想起来,这大夫人,未免跑得也太勤快了些。”
言及后话,六姨娘把勤快二字咬的重了几分。
“嘶……你这么一说,现在想想,那大夫人那段时间,确实有些过于痴迷了戏曲。平素可是一有时间,就爱来逮我们的小辫子不放,可那段子时日,几乎连大夫人的影子都没瞧见,我那时还原以为大夫人又在酝酿什么损招,吓得还亲自去了漪澜轩请安,可没曾想,那几个老婆子居然说夫人不在。如今一番思量,确实甚是奇了怪……。”四姨娘沉浸在了以往的记忆里,一脸的奇怪。
见四姨娘还想不明白,六姨娘焦急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无奈笑着瞧向四姨娘,“玉颖姐姐,你应该也没忘吧,前些日子大夫人的院子可动了一番大工程,自从工程完毕以后,你还可曾见过大夫人再出门往那兰苑跑过半步?”
四姨娘摇了摇头,越发的糊涂了,连忙拉过六姨娘的手,语气带了央求,“哎呀好妹妹,这里就我们几人,就别再跟姐姐我打哑谜了,痛快的说个清楚也就是了。”
六姨娘掩唇轻笑一声,一捏四姨娘保养得当的手,“姐姐你平日不是还算聪明,怎么这会子这样的笨拙了起来?话说的这般明白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大夫人呐,这是看上了那云衣花旦,并且,在她的漪澜轩里,金屋藏娇了……。”
“啊?她,她给老爷戴了绿帽子?!”蹭的从蒲团上站起,四姨娘一脸难以置信。
“而且啊,这绿帽子还大得很呢。”六姨娘笑的花枝乱颤。
都把人藏到府里头的院子里了,那不仅是把帽子戴在了胭博渊的头顶,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把胭博渊整个人都给染成了绿色。
咽了一口唾沫,四姨娘才徐徐坐回蒲团上,干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