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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解蹙眉,眼前的这些人的确麻烦,可他志在必得,有了补天丹,老祖道伤必定痊愈,那时的玉柳族,又何须如这八百年,看别人眼色行事?
“轰!”
倏尔,一声巨响,从天空虚无中传出,只见一座大山从虚空中浮现,一座座墓碑伫立在大山之上。
而在大山的最高处,一座新坟裂开,一只黑色大狗,背负一具尸骸,从新坟中爬出。
即便距离遥远,可那具尸骸上散发出的气机,让所有通天之下的修士,跪伏在地。
便是高空大殿,都无法浮空,轰的一声,砸落在地。
“圣威!”
一位九幽开口,惊呼出声。
此声传出,天地寂静,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玉柳族只有一位圣者,而如今那具尸骸,是圣人尸体,这也就意味着,玉柳圣者陨落!
“轰!”
“轰!”
一道道气机迸发,那些九幽凭借法器挣脱圣威,伸手向浮屠嵬抓去。
失去圣者的玉柳族,他们何须忌惮?
“尔敢?!”
玉解大怒,气机迸发,可那些九幽中,有几人修为不差于他,气机牵引,他根本无法阻止。
只能看着这些人,无视玉柳族尊严。
欺人太甚!
“抓到了,补天丹是我的了。”
一位九幽大笑,他抓住了浮屠嵬,身躯腾空,欲离开此地。
一位位无上色变,要腾身追击之时,脸色却蓦然惨白,一股圣威从天而降,那逃离的九幽,如蜗牛般移动着身躯,浑身冷汗涔涔,湿透了衣物。
这是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一身绿衣如森林苍翠,生机盎然。
这是圣者,气血鼎盛的圣者!
“拜见老祖!”玉解躬身大拜,即便强如他,说出这句话,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些年,他太难了。
“拜见老祖!”
无数玉柳族人大拜,其声高亢,传荡九霄。
他们血脉在悸动,这是源头活了,圣者再现辉煌时代,玉柳族当再现辉煌时代。
“拜见圣人!”所有宾客大声拜道。
那些九幽面色惨白,亦躬身大拜。
化名余寒的余掷千金嘴唇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算计浮屠嵬,未想自己也到了绝地。
那只该死的狗!
圣人无言,他看着那些九幽,目光深邃,而后在那些噤若寒蝉的九幽的目光中,移开了视线,他看向那正疯狂逃窜,却如龟爬的九幽,目光如炬,那人身躯化作齑粉,魂飞魄散。
一眼杀九幽!
“都免礼吧。”圣者开口,很平淡。
然而那些九幽,更加惊恐,目睹一位同阶修士如此身陨,对他们而言,太可怖了。
“你们想要补天丹?”圣者道。
“不敢!”所有九幽再拜。
“是不敢,还是不想?”
“不敢,亦不想!”所有九幽想也不想,颤声解释。谁敢和圣者抢东西。
圣者威严而立,圣威浩荡,他看着浮屠嵬,道:“你手染韩山血,今日放逐绝境,可服!”
浮空的少年身形一震,面色变得惨白,想起了那个躺在他怀中逝去的少女,他说:
“服!”
圣者挥手,空间撕裂而开,一股恐怖的吸力将浮屠嵬吞没。
在场道所有人,都能感知到空间裂缝的另一方天地,那里是绝境!
他们知道,补天丹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山界。
那片天地,是永世的囚牢,从来没有人能离开。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圣者还是那个圣者,他不会强夺他人造化,即便此物之重。
下一刻,圣者看向天空大山,那隔着大山的空间裂开,一只黑色大狗背着圣人遗蜕,落了下来。
“汝欲盗我遗蜕,可知罪!”圣者开口,其音威严,正直浩然。
大狗眼神睥睨,站在余掷千金身旁,圣人根本不再它眼中,这种存在,当年给它当奴隶它都不要。
余掷千金苦涩道:“知。”
“那我欲将你放逐绝境,可服!”
余掷千金猛地抬头,看着那个少年圣人,那模样根本不像在开玩笑,他大声疾呼:“我不服!我”
话未说完,他身形便被一个虚空裂缝吞噬。
圣者看向还背着自己遗蜕的大狗,苦笑道:“说吧,你要怎么办!”
眼前的这家伙,可不好处置,否则杨家的那些疯子,可真会找他拼命的。
大狗嗤笑一声,道:“把你的遗蜕给我,将我放逐绝境!”
“好!”
见圣者点头,大狗从嘴里吐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石,然后便被放逐绝境。
那块玉石,落在了一个布衣男子手中,那人寻常,若非玉石,估计很难有人注意到他。
布衣男子对圣人躬身一拜:“杨氏玉清,见过圣人!”
杨氏,魏山第一族!
“玉清戟,白银战榜强者!”人群中传来惊呼,杨氏玉清,以第六境圆满的修为,登上了第七境战榜,可见是何等的恐怖。
宾客尽散。
树林里,石桌旁。
两人对弈,笑看八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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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地牢,双钩!()
这是一个漆黑无光的暗室,里面没有一丝灵气留存。
浓郁扑鼻的腐朽血腥气息弥漫,这是一个不详之地。
“哗啦啦!”
有铁索摆动的声音传来,在这安静甚至死寂的地下空间中,尤为清晰,甚至显得有些刺耳。
一声带着痛意的闷哼响起,一双暗淡的眸子睁开,灵境的修为,足以让他即便是在暗处,也能够视物。
这是一处地下囚牢。
黑暗腐朽的空间,一根根铭刻着神秘纹路的木柱铸就了一间间囚室。
而他便是在其中一间囚室之中,这里除了他以外,没有活人,只有一具具已经变得腥臭的尸体。
那些尸体已经腐烂,根本看不出原来模样。
唯一的,相同的,自然是一对血色双钩,穿过那些尸体的琵琶骨,将他们吊在了墙壁上,他也不例外。
蓬松凝结成块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一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褴褛,血色的双钩从他的琵琶骨穿过,一阵阵痛意袭来,他好久都没有承受过这种痛苦了。
他的目光盯着双钩,从他睁开眼,这对双钩上的纹路,便开始发光,淡淡的,带着柔和的光芒。
他能够感知到,模糊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失去,可是他根本无法探知。
因为他体内,一丝山力都没有,一丝魂力,也没有。
山力似乎已经被耗尽,魂力似乎被这对双钩镇压。
且这对双钩似乎在吸允着他体内溢散的灵魂力量。
似乎,他的灵魂力,不是被镇压,而是被双钩吞噬一般。
这是一种蚀骨的痛苦,他好久没有尝到了,竟似有些怀念,仿佛通过这种痛苦,便能让他,不再那么难受,不再那么容易不经意间便想起了她。
此地绝灵!
没有灵气流转,便仿佛鱼儿失去了水,感到不适应。
麻木的手指曲卷,没有感觉,仿佛从未动过,琵琶骨愈合的伤口被撕裂开,一滴滴血开始滴落,血滴声,在这死寂的地牢,缓缓回荡。
“这里是哪里?”
他打量着地牢,根本看不出什么,即便阵法造诣如他,对那些木柱上的符文,都感觉到陌生,似乎这里,不在山界中!
哒。
哒。哒。
有脚步声传来,他微微仰头,看了过去,这是一个脸上布满伤痕的男子,一双眸子死寂无光,他紧抿着唇,手中提着一个灯笼,正向他走来。
牢门打开了,那个人走了进来,他看着那发着光芒的双钩,咧嘴一笑,显得狰狞,因为囚徒看到,这个人的舌头,被人割断了。
“哧啦!”
那人抓住一只钩子,用力扯了出来,囚徒肩上血液喷涌,他没有任何犹豫,又拔出另外一只血钩,剧烈的头痛淹没了囚徒,这是灵魂力量被彻底支透的缘故,对修行有大害。
阵阵剧痛袭来,让囚徒彻底晕了过去。
那个人手提着灯笼,拿着双钩,将囚徒提起,走出了这个地牢。
这片天地很诡异。
天穹灰蒙蒙的,天地间没有一丝灵气漂浮,那些山石都是暗红色,仿佛曾被浓浓血液浸没过一般,一根根古树斑驳,却无生机,反而充斥着种种不详,飞鸟不过,寂静无声。
绝灵!
此方天地赫然是一方绝灵之界,没有一丝灵气。
这很恐怖,要知即便是韩界世俗天,也都存在着稀薄的灵气,除却一些特定的结界,世间乌有绝灵。
可是如今,此地一界,都没有灵气。
这很难想象。
那个被提着的囚徒眼睑动了动,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震撼。
而那个人仿佛没有发觉囚徒装晕一般,只是提着囚徒,大步行径。
他的速度很快,一步便是百丈。
在绝灵之地,依旧有如此速度,可见此人非凡。
囚徒的血,流了一天。
此时的他已经昏昏沉沉了,即便肉身强大如他,血髓造血,也经不住这种消耗,更何况,他体内一丝山力都没有。
呼!
有风起。那人停了下来,这是一处山崖,眼前的一个巨大而深邃的大坑,灰雾涌动,根本看不透根底。
那个人扬起了手,手中的囚徒,便这样从山崖坠落,坠落。
此人转身,离去。
数十息后,一支十余人的小队来到这里,他们看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脸色苍白,眸中有惊恐。
“队长,他又送人来了。”
一个年轻人颤抖着说道,他气机不稳,心灵波动,那个人是家族的禁忌。
七十年前,因为一次杀伐,他落得如此地步,他一怒之下,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