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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凉,比她的还要凉。
当年那个在她病发了的时候,用身体给她取暖,自己却瑟瑟发抖的男孩,他的身体,已不再温暖。
少女薄纱遮面,嘴角有笑,和他一起看向远方,看向那座最高的山。
那双灵眸,是那么的冷,充满了死寂,没有生机。
仿佛在她的眼中,万物皆亡者。
“哥哥。”
她螓首微移,看着他的脸庞,这样说道。
“走吧。”
他开口,对她笑了,就像那些年一样。
他没有变,他不曾变。
又或是他变了,但他回来了。
他不是姬夏,他不是浮屠嵬,他也不是浮屠无畏。
他是皇,是她的哥哥,是那个与她生死相依,相伴的人。
皇!
什么是皇?
无上为王,王之上,是皇!
在那个流淌着韩山一脉最纯净帝血的白衣女子眼中,这个以她精血为引,而出世的人,注定不平凡,所以她为他取了一个霸道的名字,一个他难以承受的真名。
她希望,他为皇,望子成龙,望其为皇。
白衣少年平静,身前的空间裂开,他与她牵手,步入其中。
空间裂缝消弥,只有一头失去了生命的山池,匍匐在这座山上,山池头颅上的血流淌,在白色的雪中,勾勒出一幅画卷。
寥寥几笔,画成,山池不见。
这是符,这是道。
符从那座最高的山上来,道残缺,只有一丝,甚至算不得道。
但终究是涉及到了冥冥之中,至高无上的道则,这是人道领域的最高峰。
灵境修玄奥,大能明法则,无上悟道则。
如今,此处有一丝道则现,意味着什么,恍若有人知,必定将起风云,绝境动荡。
千万里山脉,这已是深处。
白雪皑皑,这座山的天池已被冰封。
而在冰封的天池上,有两道身影盘坐,一缕缕魂能从冰封的天池中被牵引而来,没入这两人的身体中。
“风与花呢?”
倏尔,有人开口。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一袭绛紫色衣袍华贵,但在其身,也只是点缀,男子睁开眼,在他身上,有着一股威严,高贵,不可触犯。
另一人则是一个女子,亦贵气逼人,她很美。
女子额头轻蹙,说:“半年前,风已离去?”
“嗯?”
男子挑眉,不怒自威。
女子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惧意,解释道:“月族的那位族女,也来到了绝境。”
男子沉吟不语,少时,他看向远处,喃喃道:“吞山诀?”
“是!”
“也好,那花呢?”
“这”
女子神色有些尴尬,目光有些闪躲。
“说。”
男子叱道,目光冷冽下来,那个女人,真不让人省心。
“她炼丹去了。”
女子低头,苦涩道。
男子眉如剑,陡然一挑,锋芒毕露,他看着她,她低着头。
男子如何不知道女子的话里意思,但正是这,才让他恼怒。
女子说的丹,是人丹。
在界外之人眼中,山界人族,都是一颗颗人形血丹
“若是因为她,让计划出现差错,我不会留情。”
男子这样说道,然后闭上了眼。
在闭眼前,他的目光,曾看向十万里距离外的那座高峰,眸中有异色。
“也不知,是谁不知死活招惹了这尊山池王者。”
他心底喃喃。
千万里山脉一处山顶天池,有两具身躯缠绕,引人心生遐思的呻吟声回荡。
许久,随着一声低吼,一道身影身躯僵直,神态似舒适到了极致,仿佛是到了天堂。
但下一刻,那双迷离的眼中,竟充满了绝望,他充盈的身躯在消瘦,炽热的气血在锐减,他的生机,正向两人结合之处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处山顶天池,只剩下一具丰满,婀娜多姿的雪白身子,抱着一具雪白尸骨,睡在这结冰了的天池上。
她面色红润,雪白的身子上,有着一层汗珠,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气从汗珠上散发,向四方弥漫。
池底,一头巨大的山池沉睡,它身躯斜躺着,沉睡中的它似乎闻到了什么,鼻子使劲地嗅了嗅。
在它两腿间,一根粗壮之物陡然坚硬如铁,散发着高温,让寒冷的池水都沸腾了。
数十息后,这头山池巨大的身躯剧烈抖动,一股蕴含着生命精气的液体,喷薄而出。
冰面上,雪白身躯的主人呻吟一声,睁开了眼,她看向池底,嘴角浮现一抹邪魅的笑意。
“有趣的山池。”
她呢喃着起身,雪白的身子与雪白的枯骨存在在这天池冰面上,莫名诡异,她迈着步,向山外走去。
风雪中,那具雪白,让人心神摇曳的身躯,被雪白的衣衫包裹,人已不在。
风雪中,那具雪白的枯骨,被风雪遮掩。
这里的痕迹不再。
也无人知晓,一个踏入上位的大罪,在心神到达了一种**境界时,身死道消。
一生修行,一身修为,原来只是为她人,徒作嫁衣裳。
还是那座山,那头山池尸体已被凝聚成冰的大雪包裹。
这一日,山外有凤鸣。
有人金衣凤袍,佩山河之剑,乘凤而来。
凤落。
身消散。
她绝代风华,看着那座天池,她不语。
那一日,月下,风冷。
他对她说:“我该叫你藏心,还是皇妃?”
“”
她不语,沉默。
“告诉我!”
“陌”
“从今以后,忘记那些吧,你我之间,至此陌路。”
“陌,为什么?就只是因为我是姬家皇妃吗?”她问。
“没有为什么。”
声落,她看到的只有他绝情的背影,不留余地。
月下,只剩她,心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山池(八)赤水余()
在紫龙城域内,西南方向,有一座小城,城中城主是一位下位大罪,是此城最强者。
这种规模的城池,绝境很多。
在这座城的西方百里,有一条小河,小河也如这个城池一般,普通,寻常。
这一日,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就坐在这条小河旁,男子身形异常壮阔,脸上满是风霜。
他随意用了跟树枝,插在头上,他脸色苍白,衣角还带着血,显然不久之前,曾经历杀伐。
小河蜿蜒曲折,唯一与其他河流不同的,是这条河的河水,是赤色的。
男子闭着眼,就这样坐在岸边,偶尔有人从一旁嬉笑走过,但无人看他,仿佛那里空无一物。
这时,男子睁开眼。
他看着身前的小河,眼神复杂晦涩。
但终究归于平寂。
他伸出了手,拇指划过食指的指肚,有血流出。
殷红的血浓聚成血珠,然后坠落,落入河水之中。
哒。
一声轻响,泛起涟漪。
当涟漪不见,河水如常之时,幽冥七山中,有一条叫做赤水的河,出现了变化。
一个伴赤水而生的家族中,一个白发老者神色惊变,在他身前,是赤水的源头,此刻平静的水面,波澜壮阔。
这个已在幽冥处于绝巅的老人,看着赤水起波澜,看着赤水归于常,脸上神色莫名。
“绝境”
老人闭上了眼,气机蛰伏。
在幽冥,谈及赤水,必有余家。
赤水余家,他们很有钱。
还是那条小河旁,男子大脚伸入水中,躺在地上睡了过去,神态安详,有个好梦。
梦中,赤色的小河,蜿蜒流淌,有一截河水,却没有向下,随之而流,反倒是向上流,向天上流。
渐渐地,这截河水汇聚成水人,伫立于河面上。
在水人面孔上,慢慢有五官浮现。
当紧闭的眼睁开,水人身上,有着一股岁月沧桑之意,仿佛在红尘中,经历了无数岁月。
“这里,便是绝境?”
水人开口,平淡的声音略显沙哑,他看着这梦境,对站立一旁的壮阔男子如此说道。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躬身一拜:“余掷千金,拜见族祖!”
“不要露出这种样子,你小子是什么人,我不清楚?”
水人笑骂道。继而,水人没有理会男子,他抬头,目光仿佛看到现世。
“十方龙城,这便是那几位的布局么?原来如此。”
水人喃喃,眸子深邃。
倏尔,水人瞳孔一聚,看向那座梦中没有的庞大山脉,在他眸中,倒影着两道身影,一者白衣白发,腰佩长兵,一者黑衣,身姿飘渺。
看着那两道身影,水人弹指天机,嘭的一声,水人崩塌,回归河水。
岸上的余掷千金色变,但转瞬如常,因为水人再次成形。
“我余家,唯利是图,情义在心。此行你将我老人家召唤而来,突破绝境壁障,老人家付出的代价很大”
“族祖,不要找借口。”
余掷千金打断了水人的话,他眸子绽亮,道:“我要一枚仙源!”
“仙源?你小子当那是什么?莫说是你,就是你那在大秦天朝担任宰相的祖父余不为,也不敢开口!你有什么可以换取仙缘的,啊?”
“我要一枚仙源!”
“仙源,仙之本源,仙人早就没有了,你怎么知道我手中有这东西?”
“我要一枚仙缘!”
“喔,原来是这样,那只狗么。”
“我要仙缘。”
“呦,原来是为了一个小女娃~”
水人笑道,余掷千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水人。
“这样值得么?”水人说。
余掷千金点头,道:“值得。”
“哈,当年父亲和母亲,为了铸造那两口神兵,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