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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中衍生道劲,是为众生。
众生之后,苦海无涯,回头无岸,只有以道劲铸就不漏战体,才能脱离苦海,纵横天下。
众生凡境,苦海灵境,纵横法境!
这就是古老的修行体质中前三个境界,与山界是有些相似。
浮屠嵬不知道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关联,他也不想去知道。
他之所以在超脱复活之后修行这古老的法门,也是因为超脱失败的缘故。
四周威压沉沉,让他不得不疾速搬运气血,抵抗这强大的威压,如无时无刻不在修行,锤炼道劲,增强肉身。
但即便如此,想要达到苦海境圆满,对浮屠嵬而言,却是不可能的。
蓦地,浮屠嵬停下脚步,凝眉沉思。
他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些事。
也许,那样也行
想到便做,肆意而行。
这就是现在的浮屠嵬,想到了,就试一试吧。
一念及此,他观想人族战体,独属于他的战体,有一条肉眼看不见的线浮现在他心神内,随着他心念一动,这条线便落在了那人族战体之上。
旋即,一条条复杂莫测的符印布满了脑海中观想的战体,随着线条增多,使得这人族战体气机越发雄浑与强大。
嘭!
骤然,在第八十一根线条落于脑海中观想的战体上时,那战体竟轰然暴碎,血肉无存。
“噗!”
浮屠嵬睁开眼,脸色变得苍白,猛地吐出一口血,但他却惊喜欲狂。
果然!
磨石大阵可以这样用,这是一门奇特的炼体法门,在肉身上铭烙符文,强大**。
若是浮屠嵬没有猜错的话,那位老人必然是想凭借这门法门,肉身成王!甚至肉身成圣!
那时,绝境便再也阻不断他归家之路。
“孙呆子”
浮屠嵬喃喃,那位老人当真天资卓绝,只是可惜,以他一己之力,也只是将这门法门推衍出雏形。
想要肉身成王,还很远。
但现在
浮屠嵬眸绽精芒,他有了方向,也不惧爆体。
这条路是对的,只是中途会有很多岔路,动辄身死道消。
可是,观想战体,以古老修行体质对应这门磨石大阵,倒是极为适合,相形宜章。
“也许,凭借这磨石大阵,我这具身躯说不定可以成就不漏之境!”
浮屠嵬神色毅然,之所以走上这古老的修行路,只是因为以现在他的状况,动用修为的话,会让那种变化更加恶化,向灵魂体转变。
只有用这种方式来减缓,却想不到有了意外惊喜。
苦海巅峰的修为,在这绝境,勉强是够用了。
但想杀紫王,却还不够。
原本是打算动用原本的修为
但现在,有了转机。
这,很好。
看着眼前的石林边际,浮屠嵬迎着朝阳,一步走出。
轰!
这一步迈出,仿佛挣脱了枷锁,浮屠嵬气血轰然爆发,竟将山巅印成了红色。
又或许,是初生的太阳的光芒吧。
眼前的太阳不再是紫色,它红彤彤的,让人看着亲切。
天地都异变了,莫说是太阳了。
这阳间的太阳,可是很久没有看到了啊。
气机内敛,浮屠嵬整个人看起来变得平凡,虽然不是肉身不漏之境,但道劲由血脉衍生,自然有很强的隐蔽性。
这也是古老人族先贤创造出这修行体制的初衷之一,那时的人族太过孱弱,若是无法隐蔽,在凶兽肆掠的山林里,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血食。
朝阳初生,仿若他,重生归来。
只是如今的他,却不再是浮屠嵬,浮屠二字本就是因果,当弃之。
呵。
他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着相了,何须理会那些,因果不沾身,即是如此,何须在意?!
也罢,浮屠嵬此名倒也习惯了,也没心思换个名字。
昔日的因果尽皆断去,总要留下些什么。
鼓动气血,这天还真是有些冷,要赶紧离开了,天地异变,真不知这座山池王者所化的山峰会成什么样。
他纵身一跃,跳下山崖。
“紫王,我来了。你准备好去死了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一十六章 药民,兽吼!()
自天地复苏,灵气氤氲以来,绝境多了些变化,沉寂无数载的药种发芽生长,遍地是灵药。
因而,对于那些罪民来说,除了被当作挖矿的矿工,为那些上位者开掘山石外,又多了一个身份,便是药民。
药民,采药的人。
山越是高,其上在天地复苏后生长的灵药便越是奇葩,对修行者而言,便越为珍贵。
然而,但凡高山,不是有强大的凶兽坐镇,便是被人族强者所占据。
对于那些强大的凶兽来说,高山上对它们有用的灵药估计只有一两株,它们视之如命,旁人或是其他凶兽若是胆敢侵犯,它们誓必要拼命,要杀人。
因此,只要不打那一两株灵药的主意,修士便可小心翼翼的采摘其他灵药。
这时,便有了药民。
因为一旦让凶兽感知到一点威胁,它都会暴起杀之。
只有让那些修为低下,命不如狗的人罪民去采药,才是物尽其用。
而在这过程中,一些急功心切、冷酷无情的修士,便会采取一种更为极端的方法采摘灵药,甚至运气好的话,连凶兽视之如命的灵药都能到手!
山脉中,古林密布,昔日千篇一律的黑色如今变得色彩斑斓,让人焕然一新。
这时,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女孩正艰难的爬着一座山池之山,在山脚下,是一群人。或麻木地看着那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女孩,或眸子炽热,冷漠无情的盯着她,更为准确的说,是盯着一株迎风而长的灵药。
一群人,应该说是两群人。
站在一起,临渭分明。
一些人神情麻木,粗布麻衣,脸上呈病态的苍白,显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阳光下了。
他们中有的人眼神狰狞可怖,看着女孩的背影,绿幽幽的,像蛇一样。
“没有那些人,你就是我的了,这么细皮嫩肉,那小胳膊小腿,一定很香吧。”一个阴鸷男子舔了舔嘴唇,啧啧笑着。
“啧啧。”
“若不是有那位碍事的家伙,这女孩早就是我的了,老子多少年没碰女人了?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
至于另一些人,是两个人,衣物华贵,神色高傲,视其他人如蝼蚁。
“大兄,你说这贱种,能采到那株灵药吗?”一个男子道,看着那株如碧玉一般的灵株,它迎风生长,碧玉中有着一条红色的线条,看上去美得惊人。
虽然不知道这灵药叫做什么,但那种对木与红两种玄奥的增益却是如黑暗中的烛火,让人轻而易举的感知到。
如今灵药,已是上等了!
万物复苏之际,诸强者将那些对人类有用的灵药分为四等,下等、中等、上等以及上等之上。
据说,上等之上还有划分,只可惜以他们的修为地位,还不能知道罢了。
上等灵药,对他们来说,已是宝物了。
尤其这株灵药,能够帮助人感悟木之玄奥与火之玄奥,甚至若把握得当,凭借这株灵药,服药之人能够将两种玄奥融合!
那男子眸中精芒闪烁,贪婪之意毫不掩饰,只要得到这株灵药,他大兄必然可以成就中位大罪,那时,他兄弟二人就不一样了。
一念及此,男子看着身旁的罪民,漠视里闪过一抹谁都没有察觉的杀机。
他们是时候该去死了。
男子心底喃喃,然后便把目光看向那个女孩,发怒吼道:“贱种,爬快一点,要是采不到那株药,看沈爷怎么调教你!”
女孩本就爬的艰难,听到男子的话,她顿时一慌,抓着一棵藤蔓的手抓到了荆棘上,顿时有血渗出。
痛
女孩眼里有泪,她身上的粗布麻衣上,也带着许些斑驳的血痕,本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还没有开始修行,似她这种人,被派来采药,多数只能是送死。
药民中没有修为的人,只有她一个了。
那些对她很好的叔叔阿姨,大爷们,都已经死了。
只剩她了,他们保护她,所以她在最后,可是她终究还是登上了山。
沈爷太可怕了,她亲眼看到他是怎么对待那些不听话的人的,一想到她就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她知道,如果自己采不到那株药,死就是一种奢望。
可是
小女孩抬头看着那株像花一样的灵药,还很远啊。
她咬着牙,开始攀爬。
山下,是那些人的声音,让人心寒的声音,一点不像那些叔叔阿姨。
但最让她害怕的却是那个很少说话的沈爷的大哥,那个人的眼睛就像毒蛇一样。
含着泪向上爬,她没有过往,没有名字,捡到她的那个老爷爷也说不清楚,于是就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叫做蜉蝣,说她是他在水面上捡到的。
于是蜉蝣就成了她的名字,但另外一些人,却都叫她贱种。
那些人看她的目光让她害怕,如果不是有那些对她好的叔叔阿姨保护,她都不知道要成什么样了。
现在,叔叔阿姨们都不在了。
背后那些人的目光让她更害怕,她想去死,但她不能死,或者说,她不想这样的去死,总要做一点什么。
蜉蝣看着迎风而立的那棵碧玉一般的灵药,眼睛却瞥向一棵不起眼的枯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枯枝里面有着比她要采摘的灵药还要浓烈数十倍的生机。
她想起来一位叔叔跟他说过的话。
一座山上,总有一两株灵药是那些凶兽守护的,那些凶兽要凭借守护灵药蜕变血脉,或增长修为,所以,它们视那灵药如命,旁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