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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奇怪的人出现在屋子里,慢慢翻着那个文件袋。
一股凉意凉到我心底,我只敢透过被子的缝隙去看,突然,椅子上的人影不见了。
怎么可能?刚才就是一晃眼啊?
接下来我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试想一下,你关灯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发现床边多了一个影子,你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漆黑中只有两颗眼睛,那么的盯着你。
我翻身起床,啪的把灯打开,看到的画面很多人小时候不敢一个人睡,疑神疑鬼的开灯看到的画面一样,亮堂的屋子里哪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有窗户开着,外面的窗帘被风吹的晃荡,给我的感觉是刚刚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一般。
我冷静了一下,心想果然是附近的脏东西,接着我便发现桌上的文件夹再次开了,本来没什么发现,但翻到这叠文件其中一页时,我的心冷了下来,此时上面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句话。
:小正,救救我。
这几个字莫名其妙的出现,本来已经很恐怖了。
按理说,我的眼睛可以看到脏东西,这很有可能是附近的怨气什么的,有过之前的经历,这一次我本来天一亮就买票离开。
我挪不动步子的,是上面的两个字:小正。
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和父母,能够用这种称呼叫我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二叔,难道是他?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二叔,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果然,更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天亮之后,我的手机一连接到了四五条短信,全都是空白的号码,更让人心麻的是,连短信的内容也是空白。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给我发消息,但受到了什么的阻挠,所以每次都不能显示信息。
给单位打电话,得到的消息让我毛骨悚然,领导问我去什么地方了?说根本就没有差要出,而且也没什么什么所谓的文件袋。
也就是说,这份文件根本不是给我的?我第一次仔细的看了看注脚,才发现地址和公司居然都是另外一家房产装修公司的名字。
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儿?送文件的人送错了地方?领导骂我,说根本没给我打过什么电话。再次回想起来,果然当时领导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当时的语气非常的生硬。
接信地址千差万别,这份文件偏偏送到了我的桌子上。
这些纸上都是楼盘的资料,一共有二十几栋楼房。
这天早上我便赶到了地方,那是一成片的十层左右的小区,看上去刚竣工不久。逛来逛去我并没看出什么名堂。
在新修的小区内,我遇到了物业的大爷,因为资料里都有写,我装模作样的说是后期装修的人,他看我一身职业装打扮张嘴就是几号楼几号楼,居然信了。
小区还没竣工,他带着我四处打望,我心思没在那上面,找个机会问他最近这儿出什么事儿没有。
大爷反复打量了我好几眼,
:小伙子,你真的是来装水管的?
这人这么关心,因为他居然是个返迁户,地被占了留在这里也相当于有个工作。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他似乎害怕我到这里来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装作是开发商的人,他终于告诉我,前一阵这里死过人。
我强迫自己不露出吃惊的样子,大爷继续告诉我。
:占了这块地,迟早要出事儿,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死的是个流浪汉,楼刚修好不久,他就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转,赶都赶不走,有天晚上,就在那栋楼门口发现了他的尸体,死的都硬了。
这儿真的死过一个流浪汉,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重,几乎抖着声音问他:要不您再想想,那个死人,跟我的样子长得像不像?
大爷回答我之后,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二叔就好。他说那人是住在这里的一个本地人,地被占了便变得疯疯癫癫的,变得都不像是本人了。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躲闪,他对我说,小伙子,这种事儿过了过了,你就别问了。有些东西,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他指着远处的一栋楼,继续对我说,抽了你两根烟,我也提醒你一下,你看到那栋楼房没?安水管的时候那一栋你别进去,其实周围的房子都没事,就是那一栋有些不太平,我们平时走路都绕着走。
大爷遮遮掩掩,我在心里骂道,不下点猛药看来是掏不出来话。中午就把这个门卫大爷请到了外面馆子,一声再三强调,我的身子已经不适合喝酒,但这一次不同,我根本是豁出去了。一瓶半头曲下肚,大爷有些晕乎,我打着工作的旗号,趁机又问那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儿。
谁知即使醉了,大爷的脸色都突然变得难看了。
:虫子,很多虫子,那栋楼房,刚开始修的时候,地下都冒出了好多虫子。蔡光明死的那天,那些虫子都往他身上爬。那块地本来是他和他娘的,搞开发,领导出多少钱他们都不愿意卖,说卖了要出事,他们哪里挡得住?老吴拆掉的那晚,他娘死了,蔡光明也发了疯。
我问他蔡光明是谁,他说就是那个流浪汉的名字,以前在这一带跟母亲相依为命,开了个香堂,周围的人都相信他们,经常去哪里问事情。但后来要修楼房,蔡光明拼命阻拦,但都没用,也不知道那栋房子有什么邪乎的,一拆地基里就冒出了虫子,那晚上蔡光明对着房子废墟吼了一宿,说什么还是挡不住,第二天他娘就死了,他也疯了。
在他的嘴里,这是大事儿,虽然我也是四川的,但在这里算是外地人。不就是一件拆迁事件么?我丝毫没感觉到这事儿大在哪里。
直到这天回宾馆,我上网查了查这个蔡光明的资料,才知道这栋楼盘在一两年前真的是轰动一时。
相关的新闻很多,随便点开一条,题目便是风水大师“房屋改建“,最终家破人亡。
照片上的人是一个身穿白色布装的体面男子,正是蔡光明,不是一查便查到了,而是他在本市,是在太出名了,跟他母亲一起开了一间香堂,号称风水问米解决难题。现在的社会,能把这种事做到这种程度的真的少见,报纸中甚至还有一些政府官员跟他的合照。
但就在两年多以前,那块地皮拆迁,香堂不存在了,没多久这人离奇的疯了,留下来的只有一些老照片能够看到香堂的原来的样子,一长串市民排队候在外面。
离奇发疯?
我看了下时间,拆迁的日子,不正就是二叔失踪的那段时间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再次看到鱼舌头()
这是间还没装修的草坯房,刚进门口,我便听到屋内有人说话,那声音很小。
:嘘,他已经进来了。
:就是这个人。
昏暗的光亮下,屋内根本就没人,但很小的说话声就从这屋子的某个角落响起,我背心发凉,手里罗盘的指针更是一晃一晃的,指向了一间小黑屋。
我走进黑屋,屋内的说话声突然停了。黑屋内都是洗手间,乱七八糟的建筑材料堆满了半间屋子,我心想难道是这些建材堆下面有人在说话?
我浑身发紧,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有很多东西在爬的声音,接着我便看到从这屋子的各个角落里,一些不起眼的虫子顺着墙缝爬了出来。给我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出现了,而此时,我手里的罗盘已经指向了我身后的位置。
我猛然回头,外面的客厅中居然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个流浪汉。
我眼睛发痛,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像是受了什么影响,周围的地面上还有虫子在爬。
我拿着木盘,丝毫不退缩,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这个鬼影没有说话,反而伸手指向我前面的小黑屋。这个“流浪汉”终于露头了,一种兹兹的说话声从屋内响起。
:胡,胡。
我发现他就像脖子被捏住了说不出话,他想告诉我什么?
突然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阴冷气息传来,接着是我手上的木盘指针开始乱抖,流浪汉“蔡光明”的人影慢慢走到小黑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刚想开口叫住他,因为我看到屋子里伸出了一只指甲都是黑色的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拖了进去。
这个流浪汉的鬼影,居然就这么消失在了屋内,最后留给我的画面,只剩下他那脏兮兮的眼神,还有他一只手的动作。
我注意到这个影子从出现到小时,一只手居然一直指着屋内地下的方位。
影子消失了,再一看,周围的虫子也没了踪影,再次追到小屋内,里面还是只有满屋的水泥渣滓一类的建材。
进来这里之前,我手一直踹在兜里,捏着里面的一粒米,而此时那粒米已经发黑,我知道刚才看到绝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不知不觉中,屋内的光亮暗了下来,就在外面的天快黑尽的时候,我的手机开始猛烈的震动,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条条空白号码的短信,全都没有内容,只是持续的发着。
似乎有什么危险即将来临,我快速的退出了屋子。
一直到我离开这栋楼二三十米,手机拼命的震动才停了下来,看着那一条条没有内容的空白短信我发了呆。难道这些短信是在提醒我赶快离开?
透过窗户,这间房子里全都黑了下来,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但刚才的大门居然已经自动关上了。我心里发凉,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胆子再次进去。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小区内,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涌上心里,二叔,难道真的是你发的消息?你到底去了哪儿?为什么刚才要让我离开那间屋子。
没一会儿我发现不远处有灯光亮起,居然是一群男女老少,围在一起烧纸。之前来这儿都没看到过这种场面,这个小区给我的感觉是没多少人的呀。
旁边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