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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树中干尸,那双空洞洞的眼睛还在看我,但一只手居然已经伸了出来,打坏了树干,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指着旁边的一片树林。
二叔咦了一声。带着我开始在那一片树林中去找,不一会儿,漆黑的夜色下,我们发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穿着登山服的人,仰头倒在一颗腐烂树木的淤泥里。
这个是个中年女的,正是之前那三个登山者中的一个,身子陷进地里,张大着嘴巴,显然已经死了。这个女的的样子非常的奇怪,脸上和手上像是开始干涸一般的发皱。
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二叔的脸色低沉了下来。二叔说,但凡死在这种地方,她的身子早就被吃空了。魂儿也喂了地底的鬼魂。
:那树里的干尸在提醒你。只是一具尸体,它不会无缘无故有这种反应。树里的这东西,它肯定看到了什么。
二叔说走,我们赶到下一个村子去。
过了好几秒,我们沿着原来的方向走。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有些不对劲。
村子?什么村子?阴气森森的树林里,除了周围晃动的影子,哪有什么村子?
二叔一边走一边说,你傻啊?我们刚才就是一个村子里问的路啊。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又发现了另一棵枯树。二叔没有动,这一次我亲手挖开了树洞。里面果然又是一具干尸。
:小正,这地方我们谁也没来过,你又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淤泥下面埋着什么东西,怎么就觉得我说的是错的?
说了他指了一个方向,我把眼睛上的淤泥使劲的抹了一次,接着看到的场景让我惊呆了。周围影子晃晃的,由于视线角度的错误,那些之前我以为是远处灯光一般的鬼火,隐隐的居然是从淤泥的地下照出来的。
我有些发抖,将耳朵贴在这颗枯树的树干上。下一刻,远远的嘈杂的声音传来,似乎有很多人在说话。
怎么可能?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那些微弱的声音都是从下面传来。像是跟我们隔着一层东西,显得很远,又有很多人在说话?
二叔说,如果他猜得不错,每一颗这些特定的枯树下,都有起码一个村子的鬼魂。这些尸体之所以凶,是因为活人如果进来,一不小心,魂便被拉进这些枯树里,进入下面去,再也出不来了。
接下来的路程,果然如二叔所说的。沿途是来来往往的鬼影。
和我们几乎互不干涉,而我们就像是走在一个巨大的鬼魂阴城里面。
:这个地方之所以恐怖,因为在外面别的地儿,活人和鬼魂待的地方总是隔着三尺黄土。但在这里,这三尺黄土的距离已经被阴气给冲破了,相当于几乎没有,你懂我的意思吧?
一边走,二叔一边嘴角泛起了阴笑:老子给这地儿取个名字。就叫阴间林。胡家村附近的这片林子,比什么登都像阴间多了。
时间到了半夜三点。空荡荡的树林中,周围的阴气和那远远的鬼声明显又多了起来。
穿过一片泥地,果然,我们再次找到了一颗枯树。这一次,我跟着二叔站在这棵旁边,不一会儿,在安静的黑气中,我看清楚这些鬼影的规律,居然像是在林子间赶路一般,穿过一颗颗高大的树木,从不同的方向走到我们附近,最后慢慢的没了影。我们就像是站在一个路口,周围有不断经过的鬼魂虚影。
这一晚,我跟着二叔,在这遮天蔽日的林子里不断的穿梭,他拿着罗盘,每到一个这种所谓的路口,上面就多了一个点。
最终,一整晚的小心翼翼,我发现二叔的罗盘上,那些枯木标记的点中间,逐渐形成了一条线。
:小正,这就是我说要找出来的这条路。
已经走了几十里路,沿途这些枯树杂乱的布置,居然真的隐隐指着某个方向?
我震惊了,震惊之中是一种全身发麻的感觉。
这些隐藏在森林里的枯木是按照某种规律布置的。看着就像是某种古时的阵法。似乎在想把人挡在外面?
快天亮的时候,二叔的一片罗盘上的标记已经到了边缘。这是最后的一个点的位置。树丛里,果然有一刻死树,巨大的树干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我用伤口按在上面,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二叔挖开一看,里面是空的。
这是唯一的一颗没有尸体的死树。
:小正,你躺进去。
二叔的话让我吓了一跳。
:试一下又不会死?
用刀凿开一个大洞,按照二叔说的。我背身躺了进去。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一会儿之后,整个枯树里发出了什么声音。里面全是木头腐臭的味道,或许是二叔挖的太多,树干居然开始断裂。只见下面的泥地里,突然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向着我的脚抓来,二叔一把将我拉在了一旁。
接着轰的一声,树木倒了下来,正好指着一个方向。
二叔第一次笑了。
:就是这边了。
沿着这棵树的方向,我们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前面的光线已经亮了起来。
我们终于走出了阴湿的林子,前面开阔起来,二叔的声音有些抖。
:我,我们到了。
一古老的土路,正好从我们走出林子的方向这样延伸出来。而前面,是一坐巨大荒芜的高山。
:前面,就是古时的胡家村。
突然,我们谁也没说话。二叔脸色变了。我们对视一眼,接着慢慢的回过头,之间身后树林远处,来时的方向上居然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登山者正向我们走过来。
这个人走路,显得有点微微的瘸。
第三百八十章 逃脱()
我和二叔站在原地,没有第一时间动。二叔的手轻轻一抖,就在我们周围,一圈泥巴开始微微的冒烟,这是雄黄火圈升起的前兆。二叔紧皱着眉头,居然再次说了以前那句话:小心,很可能我们被迷了眼睛。
这个人正是那三人中的男的,像是受了伤,走的很慢,全身都是淤泥痕迹,甚至远远的便向我们伸着手。
:这,这里是哪儿?救,救我。
这粗看起来就是一个在深山里迷路的人,眼看着这人越走越近,他走出树林,在阴森林子背景下,看起来好像他的身子在散发黑气。
这人刚走进我们一米的距离,扑的一声,半空中雄黄洒下,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包着布的手上一把刀插进了他的胸口。
:你?你们?
他绝望的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干涸的嘴唇瞪着眼睛看着我。
这只是一个活人?我惊呆了。明明他刚才那一瘸一拐的样子?我停了一下,甚至连另一只手的罗盘也没有第一时间往他身上压下去。
:我?
我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手上全是这人胸口的鲜血。似乎有一道惊雷在我脑海划过。此时我已经不敢去看身后二叔是什么表情。
这人倒在了地上,绝望的表情最终凝固在了脸上,一只手还伸向我。但始终没有碰到我的裤脚。
我站在原地,二叔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我看着这人的双脚。他的的两只腿看似并没有伤,为什么会走路看起来有些瘸?
:小正?
二叔叫了我两声我也没回答。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为什么?
二叔皱着眉头:你别想太多。
:在进鬼林之前,我就发现他走路有点瘸?难道错了?不管他怎么迷活人的眼睛,但只要上了那具身子,这个特点应该改不了才对。
二叔一脸想不通的神色,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扭头看向一侧的方向。一阵阴冷的感觉升起,我跟着扭头看过去。之前空荡荡的土路旁边,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女的登山者,没有看二叔,反而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这女的轻轻的张着嘴,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二叔的表情这一次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我只觉得全身一个冷颤,再一看,我手上哪里还有什么血?我只是拿着一把刀,而地上这个已经死了的中年登山人,那脸显得出奇的白。怎么可能?再次看过去,这人脸上居然布满了尸斑?
我不敢相信,刚才我们被迷了眼睛?
这个女登山者一双眼睛始终看着我,似乎将我所有表情的变化看在眼里。她往前走了一步,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腿,才是有些微微的瘸。
:原来这一个才是。
二叔阴冷的说了句,接着几乎一把黑色的雄黄撒了过去。这个奇怪的女人不闪不避,雄黄落在她的身上,下一刻,我觉得看着她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痛。
:小正,不要看。
那一片地方开始冒烟,只是看过去我的双眼都疼的流泪。等到再次看清楚的时候,这哪里是一个女登山者,似乎能够看清楚他真实的样子我眼睛都发痛。这是个穿着登山服的中年人,那个身材,看起来就和当初那个老板差不多。但他的那张脸却有了变化。
既有些像当初那个老板,似乎形状有些改变,看起来更像是我曾经见过的那个钓鱼的老农民,一双细长的眼睛,似乎带着嘲弄的神色看着我和二叔。
不仅被迷眼,就连人眼看到这东西真实的样子也会自动的排斥?这玩意已经邪到了什么程度?
又是一声奇怪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这个脸既像龙老板,又像老农民的人几乎一晃便没了影。他直接消失了?
刚才那种感觉是,只要一看着那双细长的眼睛,不仅双眼发痛,居然就连我整个人升起控制不住的恐惧,怕的不敢动。
啪啪的两声,地上的罗盘自动弹开,站在这树林门口,这一次就连二叔也没反应过来。我猛的一回头,这个老农居然正站在我身后。
:给我死。
二叔阴沉的话音刚落,瞬间周围黑气森森,四件人形的衣服已经缠在了这人的身上。但这根本已经来不及了,剧痛传来,我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