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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之前,我特地在厂里溜达了一圈,这天傍晚,火葬场的景看起来有种异常的美丽,阴天的黄昏出现了火烧云。
七点过我准备再次去上班,我突然看到,在大楼门口的一群下班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西装的中年人,正在和两个制服女职工聊天,逗得两个大厅接待员哈哈大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找了两天的算命先生。
居然在上班的路上,碰到这人吊儿郎当的调戏妇女?
喜出望外之下,我大步走了过去,到了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正是那两个女的的屁股位置。我听到小声的念了句,“这沟凳子真圆”。
我见他终于扭过了头,正准备开口。这人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第一句话就问我,你怎么还没死?
我着实噎住了,心里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生气,一连说了几句好话,到了最后甚至问他吃饭没,要不我请一顿?
他说饭到不用了,可以考虑给我介绍个认识的纸钱香烛店,让我用请客的钱先去提前置办点。
我嘴唇都有些抖,深深的吸了口气,正要低头转身的时候。
一只手搭在我肩膀,
我回头一看,这中年人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已经收了起来,
“年轻人,人总的面对很多东西。今天我到这儿来,就是专门来等你的。”
这句话让我怔住了,这中年人那一副沧桑略带着沉闷的表情让我心里莫名的一抖,专门等我?谁知道接下来他眉毛一皱,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结果你让老子等了两个小时。
这天下午,这个中年人没有带我进大楼,反而带着我出了厂。说我相信他就跟着他走,我虽然奇怪,但到了这种地步也是抱着一种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管这背后藏着什么,老子舍得一身剐,也要拼命。
一路上,中年人让我把上班之后碰到的情况跟他说一遍。一直听我叙述完,这人才皱起了眉头,从身上拿出根烟点上,说了句他没有看错,果然还有魂儿在。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其妙,因为心里有些戒备,他给我的烟我悄悄放在耳朵上没抽,问他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中年人之后的话,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听那个时代收音机里的鬼故事一样。
他似乎非常的了解这一家崇明火葬场,告诉我,他是个算命的阴阳。以前就在郊区算命,五六年前来到这地方的时候,发现火葬场某个位置阴气特别的重,简直已经到了冲天的地步,连他自己都害怕。
我还在奇怪这中年人说带我去我找出这后面的答案,他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他的话让我我浑身一个机灵,寒毛都立了起来。
冲天?
他说,没人知道火葬场废弃大厅到底经历过什么事儿,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的怨气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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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秘闻()
我浑身冰凉,走在火葬场这条衍生的大街上。时不时的看一眼手上这块又突然出现的手表,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的魂魄都丢失了一般。
当晚我再一次的失眠,会不会是真的有人在整我?我产生的这些幻觉,究竟是怎么回事?躺在床上,我再次的把手上的手表拿出来看。
之前我一直没有仔细的观察过这一块手表:
精致的表带;
光洁的表盘;
还有里面一直在转动的金属指针。
我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吓得我差点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块手表,先不说从样式上不是现在的风格,虽然做工精致。但根本就是二三十年前的款式。但就在表盘内侧,代表着日期的小圆盘上,其中一个刻度上有一个红点。
而那红点表示的时间,是9月25号。
这个时间代表着什么?我看了看日历,今天是9月23号,那么距离上面的日子不久只有3天了?表上的时针还在哒哒的转。但我早已瞪着眼睛没有丝毫的睡意。
难道三天之后,就是我的死期?
我其实从小我身体就不太好。一出生体弱多病。我奶奶是村里的接生婆,后来才进城跟着我们,但我听爸妈说,似乎我奶奶以前也做过仙婆一类的事儿。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也就没再继续做下去。我从出生的时候,奶奶就在我胸口带了一根银针。农村人迷信,说银和铁有辟邪的效果。
年少不懂事,毕业之后又是离家出走。到了这种情况下,我才能感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不孝顺。我试探性的拿起这根银针去碰了碰手腕上的手表。突然,我发现了极为震惊的一幕。就在这辟邪的银子接触到手表的一刹那,表盘上的指针居然停下来了。有那么短短的三秒钟。指针又开始继续走动。
燃起希望又被覆灭,我心灰意冷,连辟邪的银和铁都没有用。。。还是没有用。
第二天我进了市区,城北一带的偏僻处找到了那一家卤鸭厂
。因为昨天那中年人给我地址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他给的地址,和那晚上陈端在电话中给的,是同一个地方。
卤鸭作坊里面简直是不忍直视,里里外外全摆着毛都没刮的鸭子,拔毛的沥青烧了一口大锅,几个工人还在拿着鸭子往沥青里面丢。
我说明了来意,几个工人给我指路,最终在作坊的角落里,我见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工人,我问,您是不是鲁师傅。
旁边还是一堆臭熏熏的鸭子,这师傅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他就是鲁立明,问我找他什么事儿。
作坊里面沥青味太重,这师傅说不能久待,让我先出去。我说明了来意,把自己的证件给他看了一眼,谁知道鲁鲁立明转身就回了作坊,留下一句话,说我认错了人。
站在作坊门口,我实在是忍不住,大吼了一声。鲁师傅,这一次你千万得帮帮我,要不然我站这儿今天就不走了。
站了半个多小时,没有带口罩,作坊里的味道熏的我脑壳都有些昏,但我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这小作坊门口,几个工人过来劝我,我也不说话。
终于,鲁立明再次走了出来:小伙子,你去对面那家馆子等着,中午我过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走出作坊,闷热的环境下我衣服早就全部打湿,大汗淋漓,一身的臭味。在对面的馆子点了一桌子菜,等到中午,鲁立明远远的走了过来。
鲁立明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叠报纸,我正要开口,他把那一叠报纸递给我,让我先看看。
这全都是好几年前的老报纸,我看了看日子,每一份并不相同,有一张是1999年9月。有一张是2005年9月,我发现,虽然年份不相同。但几乎每一张都出奇的是当年的九月份。
我拿着1999年那张来看,其中一侧新闻的一张照片把我吸引住了,这张照片的情形,不就是我工作的崇明火葬场?而内容则是,火葬场失事死亡一人,死的人是个保安。
读完这侧消息,我拿报纸的手有些抖。鲁立明到这时候才对我说了句:
那是当时在那里上班的黄克,一场火灾,就死了他一个人。
鲁立明拍了拍这几叠报纸,说这上面的新闻事故,都是曾经做过崇明火葬场这一份追悼厅守夜员的人。
“小胡,这还是出事故死的人,算上那些正常死亡的,几乎每一个做过那份工作的,最后都没能活命。”
鲁立明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赶紧礼节性的陪了一杯。
我问他什么是正常死亡,他的声音带着沙哑,似乎陷入了什么恐怖的回忆一样,告诉我。
一个保安叫郑田,北方人。是猝死在值班室里。
有一个叫刘全山的老人,上班三个月,心脏病突发,死在巡夜的路上。
夕全,南方人,四十多岁,做了半年,也是生病死亡。
鲁立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瞪着眼睛看我
。说那黄克是死于火灾,真相其实早就被火葬场国营单位给隐瞒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在我再三的询问之下,鲁立明拿着黄克那张报纸,上面还有一个穿着制服一脸笑容的小伙子的照片。
:呵呵?你以为真的是火灾?他是半夜把自己锁在一个小房间里面,用汽油**死了。这就是为什么那场火,只烧死了他一个人。
我不敢相信,这些报纸上面千真万确的消息,还有鲁立明口中那些自然死亡的人,这一个个都跟我一样,全都是应征了那一份福利优厚的工作?
鲁立明喝的有些醉了,回忆的时候突然情绪失控了一样,有些惊恐的吐了一句“太邪门了。。。太邪门了。。。他们都是去捡了那些东西。。。”
鲁立明问我,是不是在废弃大厅的门口,只要那门一开,地上都会出现一样东西。别分是,戒指,项链,发夹,还有手镯。
戒指,项链,发夹,手镯。
我在那门口发现的东西,几乎每一样都被他给说中了。
看我点头,他问我,
“那那些东西,你自己有没有带,给没给别人带过?”
我是全部都实话实话,到了我如今这种情况,我知道,可能哪怕有一点的隐瞒,或许这鲁立明就不会再相信我。那么这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就会一直这么伴随着我。
我把实际情况跟他一讲。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些东西你没有给别人带过。”
这初次见面的汉子,酒醉后的笑声听起来居然有些凄惨。
:我跟很多人都说过,但就是没人相信我。一直都没人相信我。要是我早知道那工作那么邪,如今也不会躲在这儿不人不鬼的过我这下半辈子。只是我老婆小婉,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人啊,五年前就那么走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那个戒指,是我亲手给她戴上的,她还跟我说,那是她这一辈子,收到过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