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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嘿嗯了一声:“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是这样安插人不太好吧。平时来吊唁的都是些普通人,今天这个样子已经吓到了很多的人了,你们要是再安排些稀奇古怪的人在这里,恐怕下葬的时候都没人敢过来了。”
“当然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留下来的兄弟只有这几个而已。”他笑了,他所谓的几个其实是十几个,分散的站在堂中各个地方。邓渝庆握紧了拳头,就要打上来,嘛嘿一把拦住了他:“你们想的我当然也有想到,既然这样那就留下来吧。”
“到时候要是死心了,你们可不要再搞出其他的事情。”
“当然。”
他踏着步子走到了棺材的边缘,周围的花朵散发着奇异的香味。方一天和梵布将里面躺着的人看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好一会儿后,嘛嘿问了句吊唁完了么,两人才从棺材边走开。
曲老和桃苑看的时间就相对比较短了,尤其是曲老,只是简单的看了两眼就结束了,桃苑倒还是有点良心,看了一两分钟说了两句话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方一天还留下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意,嘛嘿看在眼里却震惊在心里,他的笑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在酝酿的东西是他都没有想到的。
该走的人也走了,刚来看了很久闹剧的人也都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大多数都是关于梦遥哥到底是什么人的,先不说刚开始来的特警大队,后面来的国家级人员,以及刚才如同科幻片一样的人,都在时时刻刻的挠着他们的思想。
方文带着花木李小可和海陵上来吊唁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几人站在棺材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安静的看着她沉睡的面庞然后静静的说着以前的那些屈指可数的时候。到最后留下一把泪然后不舍得离去。
她是自私的,很自私的,留下了很多的人就这样走了。
可是她这样做又是对的,为了保护梦家唯一的血脉,同时也为了彻底摧毁那些面上笑意背后虚伪的人。她这样做既是自私又是为别人着想的。
冠一一家到了晚上都没有离去,就连仙林的校长和学生会也都没有离去,大舅大姑他们又都在,一时间礼堂不显得肃静反倒是热闹了不少,偶尔有两句开玩笑的话却也只是轻轻一笑带过了。
到了晚上要点蜡烛的时候,嘛嘿特地下了逐客令,让他们离开,这群人忙活了一天也累了,说了两句客套话离开了。杨旭和周天临走的时候还和嘛嘿说起来了盛笙三个女孩子。说她们三个女孩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梦遥哥没了,学校那边也都知道梦遥哥曾经为了他们差点出事的消息,也为了让这三个孩子放心,学校藏得很好,至少对外所说的都是梦遥哥有事不在国道。盛笙她们本就单纯,信以为真了。
说完也离去了。
晚上,崔佳丽哭到没有了眼泪,梦奶奶坐在那边呆若木鸡,梦国云疲惫的将周围的收拾了一番。还没等手下收拾完厅堂里忽然传来了悠悠的低哭声。他手中动作一愣冲着外面漆黑的夜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晃了晃脑袋继续收拾,可就在这个时候白天却忽然将他拉了过来。他惊呼了一声就见对面的大舅和小舅忽然指着外面。他赶紧将头转过头,忍不住紧紧的闭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
眼睛所能触及到的地方全部都是各色各样的鬼,他们或者死相惨状,或者死的正常。可是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有着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白,脚底漂浮着,穿着死前的衣裳缓步而来。嘴巴里还发这呜呜呜的哭声。
大舅大姑他们傻眼的看着这场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百鬼已经跪在了棺材的面前哭的很伤心,比人哭的还伤心。引得周围的人都是纷纷落泪。梦奶奶抹了一把眼泪,就听耳边有道细细的声音唱了起来。
‘一呀吗一炷香啊,香烟升九天,大门挂岁纸,二门挂白幡,娘娘归天去,吾等跪在地上边跪在地上唱段哭七关’
这声音很是好听,细细的,像是在唱京剧,听的人都入迷了。
也不知道她这一唱唱到了什么时候,却见天边已经隐隐有些翻着鱼白色了。等几人再回神的时候好似在鬼门关门口游走了一圈又被带了回来。
嘛嘿听着外面的鸡叫,对着白天他们小说了两句话,那边就见有人抬出了一大堆吃的东西。他对着空气拍了拍三个巴掌。巴掌一落下,这些鬼立刻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东西分了然后离开了。
等他们全走了,大舅才一脸后惊得走了过来:“那些,那些是鬼啊!”
“嗯。”他应了句。
大姑一脸的害怕,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就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鬼,把我给吓着了,长的真吓人。要不是他们没攻击我们,这会儿估计已经昏过去了。”她说完接着道:“这些鬼是为了孟孟来的?”
“这些鬼是我们请来的。她走的就是阴阳路,白天人吊唁,晚上鬼吊唁,接下来的两天都会是这个样子。之前没和你们说,因为方一天他们忘记了,这会儿才记起来。他们并非什么恶鬼,只是一些不能轮回的游魂野鬼,不害人。”
他说完将地方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今天就这样吧,趁着还有点事情睡去吧。”
简单收拾了一番,几人这才睡去了。外面有方一天的人守着,他可不怕出事。方一天本就不是做小动作的人,自然也不屑偷尸体,反倒是担心曲老。为了安全他还是在梦遥哥那边安排了几个兄弟才回去休息。
第三十一章:五年后()
隔天中午的时候又来了一堆悼念的人,这些人嘛嘿认得不是特别的全,中间还有很多的乞丐。??他也都让人将吃的全部给了,还给了点路费,也算是帮梦遥哥做了一点阴德。
连续三天,第四天的晚上梦遥哥下葬了。
那天晚上是邓渝庆方晓玲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那晚的月光很皎洁,来的人很多,来的鬼也很多。人鬼并肩而走,耳边传来的是沉重的痛苦声。百鬼齐鸣,众人哭泣,这就好像是一副画一样。每走两步总有兄弟跪下来哭喊着‘娘娘走好’。梦遥哥下葬的地方没有选择在墓园,而是白天他们特地买的一片山头。据后来白天回忆的时候听说,那片山头是他们花了一生积蓄买下来的。这个地方的风水也是之前看好了的,环山面水,还不担心水涌进坟墓里,更不用担心墓地太干,也不怕吵闹不怕安静。
梦遥哥是阴时人,不能白天下葬,只能晚上。而且下葬的最好时机就是铁树开花的时间。
这铁树开花其实就是下乡晚上下葬人的一种特殊时间,说的就是如果抬着棺材出去了的话,看到那路边的铁树开花了,是一种暗示着下葬时间到了的预示。不过很多道行不到家的人并不能推断出到底铁树开花是什么时候,所以也有很多人会错开真正下葬的时间。
棺材抬了一路,本该早点到山头的时间被往后退了,那些百鬼飘一路跪一路,原本跟着一起来的人其中有几个胆小的,都是吓晕了过去,还要劳烦身边的人搀扶着才能走。真正下葬的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半,这个时间段阴气已经散了很多了,那山头上的铁树刚好开花了,正巧是他们到的时候。
嘛嘿一看时间到了,赶紧吩咐着人马上下葬,别耽误了时间。
这说来时快时慢,下葬的时候偏生慢的很,那铁树上的花都快散了。他一看心里一惊马上从一边掏出了符咒对着那铁树上开的花就是打了过去,可是符咒还没到上面的花瓣已经开始飘落了。
“快点,再快点,花快落了。这铁树开花,代表了下葬时机是好时机,可是如果还没下葬完这花落完了,要么就是死的时间不对要么就是主人不安生。快点!”他又催促了两声。那些扛着铲子的糙汉一听这话手上的力道马上就快了。
崔佳丽和大姑几个女人扒着土在那边哭,方晓玲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呆,长孙喊了她半天也不见她回答。
白天三兄妹就站在旁边一脸的不忍。
嘛嘿却淡笑了一声:“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很好笑。”
他这一句话让周下的人都看了过来。
他眉头舒展开来:“她生前怎么搞都没死,刚开始第一次见鬼的时候她灵魂离体七天醒了。第二次是什么时候了?我记得好像是被水鬼拉下了水,湿哒哒的跑过来找我,几天后又复活了。还有很多次濒临死亡的时候她都是活的好好的,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老天爷是不是还在怜惜她,不然为什么怎么都没有死成。就在我以为老天爷真的不会放弃她的时候她忽然死了,一点的征兆都没有。都以为她在和我们开玩笑,可是为什么等了三天她没醒,七天过去了她依旧没醒。。。”
“师叔。”白芷喊了嘛嘿一声。
他叹了一口气:“我没事。”说完慢慢的走向了人群,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这一夜很多人都在那个山头站了很久很久。第二天鸡鸣三声的时候他们才回去,原本嘈杂的山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缓缓从山下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七点钟了,那些人刚走,这里刚好空无一人。
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睡的十分的熟。她穿着一身毛绒大衣,毫无粉黛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好笑的站在坟墓前,十指纤长的在碑文上滑了一圈。耳边不断的传来鸟语声。
“从来没想过原来摸着自己的墓碑感觉是这么的奇妙。”她笑了。怀里的孩子忽然躁动了起来,呜呜呜的张着嘴巴哭了起来。孩子的额头忽然飘出了一团团的黑气,将包裹着孩子的杯子也都给包围了。
她眉脸一收,随手在墓碑上一块不平滑的地方滑了一下,鲜血涌了出来,她快的在孩子的额头上画下一道符咒,才见孩子身上的黑气消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