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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要搭公车或者的士到市中心去呢。
“你要去哪里？”画青朝问道。
“配眼镜。”按着手机所给的路线她慢慢走着，也就1000多米这样。
“你不是没近视么？”
说起来，他好像记得在澜镇的时候，暮瑟是有带眼镜的，不过后来不幸在月江弄丢了。
“没近视也不可以带么，掩饰懂吗？”
“……”
几分钟过去，她终于看到眼镜店的站牌，店面不是很大，但装修还是挺利落的，到了店里面，她先是把画青朝给放下，然后再跟店员说明她需要什么类型的眼镜。
画青朝就着暮瑟的附近转了几圈。
期间有店员想要抱他，不过被他给躲开了。
“你的狐狸好可爱啊，想抱抱都不行。”
她扭头看了一眼地下的画青朝。
“比较傲娇。”简略的回答了四个字。
“……”
“走开！走开！”店门外的吵杂声吸引了暮瑟的注意力。
一名看起来年龄较老的店员在驱赶外面的一个女孩。
“我们这里没有钱，走开。”
是流浪儿。
许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交待店员以后她走到大门前。
“不用赶她。”
老店员正想凶神恶煞的回应，结果回头一看是顾客，她立马刹住了嘴，那表情要躲搞笑就有多搞笑。
暮瑟蹲下身子，戳了戳女孩略有些肮脏的脸蛋，还是挺软的，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父母的照顾，也许这会是一个软萌软萌的孩子
。
没有如果。
这个世界还是不完美的世界。
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人名币塞到女孩的口袋里。
“去买些东西吃吧。”这也只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女孩唯唯诺诺的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站起身远目女孩的离开。
她眯起眼睛……
一辆车正极速开往女孩的身边……
没有多想，暮瑟在画青朝和店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抱起不知所措的女孩滚到了安全的一边，而那辆车也突然急刹车。
画青朝也急忙奔了过去。
看了一眼车里面的人……
是她……
今天到火葬馆的那个女人……
暮瑟也看见了。
女人大概见没撞到人，踩了油门走了。
“没事吧？”
女孩在暮瑟的怀中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感觉有些麻烦，那个女人今天不是已经被吓走了么？怎么这么快又到了回来还开着一架车。
同样都是流浪儿。
想到这里，暮瑟掀女孩的衣袖，大夏天的还穿着衣袖，也是难为她了……
如她所料，跟那个死去的女孩一样，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看着真的很痛，有些伤口的肉还翻了出来。
画青朝凑到女孩身边，也细细打量着。
“小姐，你没事吧？”一名店员跟着也跑了出来。
暮瑟摇头，带着女孩一起站了起来，顺带拍了拍身上的尘。
“你先在这里等着。”
说完，眼神示意画青朝看着她。
“眼镜可以了吗？”
“可以了。”
因为不是近视眼镜，不需要有度数的镜片，所以眼镜很快就弄好了。
“帮你装好？”
“不用。”
拿起黑色的眼镜就直接带了起来，这么久没有带，果然还是有些不习惯，付了钱，拿走眼镜盒她就走出店门
。
“谢谢光临。”
女孩没有离开，很听话的站在原地等她，画青朝也站在女孩的脚边，见暮瑟出来，整个狐狸就跳了上去。
要抱的意思……
暮瑟愣了一下，只好无奈的抱着画青朝，然后一手牵着女孩，真的是手都不够了。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伙伴？”她轻声询问。
过了好一会儿，女孩才闷闷的回答：“有……”
“可以带我去吗？”
沉默了许久，或者说女孩在挣扎。
“你会帮助我们吗？”
“我不能保证。”
“……”
“我带你去。”
女孩拉着暮瑟走，走了一段路，原本的大路变成了小路，饶了好几个弯，又钻了好几个小胡同，最后她们停在一个废弃的小楼房前。
二楼探出一颗头。
是一个男孩，他眼神警惕的看着暮瑟。
暮瑟温和的笑了笑。
笑过之后，眼神暗了暗。
这里不太对劲，画青朝也感觉到了。
女孩松开暮瑟，欢快的跑进小楼里。
“阿姐，我回来了，今天有钱噢，可以给你治病了。”
暮瑟后脚也跟了进去……
不过，突然出现三个小孩阻拦她前进的道路。
“让她进来吧，钱是她给的。”女孩忽然小声说道。
“不可以！”年纪较大女孩生硬的拒绝。
女孩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暮瑟叹气。
“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不用来！！！”
看来她是个不速之客啊。
照这个情况看，她是不可能进去的了，硬着来也不行，这样会伤害到他们。
“你怎么看？”她问着画青朝。
“有奇怪的东西在里面。”
蓝色的眼睛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第39章 葬歌：身体的变化（）
因为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为了不出什么差错，行事得需要小心翼翼。
抱着画青朝，暮瑟兜兜转转，终于把路线都弄清楚了以后这才离开这个地方，她也知道，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大概是小楼里的其中一个孩子。
这警惕性，不是一般强。
同时也觉得悲哀，为这个世界
。
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常年行走在外，不认路的话她可没办法走下去，最后再看了看身后的小路，小孩已经不见了。
她在想，不管有多么繁华的城市，总会有一个黑暗的角落，在滋生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每天新闻的报道或好的或坏的事，那都是只是其中一块小小的角……
忽然想起，那个自称神明问的话和她本身的回答。
人类是罪恶的根源吗？
是，也不是……
只是为了维持平衡罢了。
随意找了一家面包店买了足够的面包和牛奶，暮瑟就打道回府，要买的东西都买完了，该做的事还不能做。
到楼下的时候，暮瑟发现大门是打开的，还有几辆车停在外面，黑铁的车倒是不见了，大概是出车了吧。
“快点进来帮忙。”夜女在里面大喊，她大老远的就看见暮瑟了。
暮瑟愣了愣，然后快步走进去，放下画青朝，再把牛奶之类堆到桌子上。
“眼镜？”夜女看见暮瑟脸上挂着的眼镜有些愣神，手中的活都停住了。
虽然只是一年多没见，可她记得暮瑟不是近视的人啊，何况她天天呆外面，有什么理由会造成她近视？
“迟一点再跟你解释，把手套给我吧。”
看着几个客人都紧盯着她们，稍微有点不自在。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从柜子里抽出一双手套递给她，老实说，这个眼镜怎么看怎么奇怪，也许是她还没有看习惯的原因。
两个人一起动手总是比一个人要快上许多，焚烧完两具尸体以后，门前又再一次空空落落。
伸了个懒腰，暮瑟从袋里拿出一盒牛奶，扯开包装平放在桌子上，俯身抱起画青朝。
“委屈你这么喝啦。”
画青朝的眼角抽了抽，真的当他是宠物了吗？
想是这么想，最后他还是认命的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了起来。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暮瑟开心的轻抚他的头，顺带弹了弹他的耳朵，耳饰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以你的眼镜是怎么回事？”
收拾完东西，夜女走到她跟前。
暮瑟也递给她一瓶牛奶，她顺手接过，然后喝了一口，看见暮瑟把眼睛摘了下来很突然的就凑到她跟前。
“看着我的眼睛。”
夜女照做。
“……”
只是一瞬间，夜女看见暮瑟原本正常的眼睛变成红瞳，再过多几秒，连瞳孔都不见了，是完完全全的红色
。
退开几步，暮瑟又重新把眼镜给带上，自己也开了一瓶牛奶，她最喜欢的酸奶。
“现在我还能暂时控制，可是有的时候会失控，我怕眼睛的颜色会吓到他人。”
夜女沉默。
画青朝沉思。
“眼睛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很早之前。”
“你怎么不说！？”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画青朝很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忍住了。
“那什么才叫做大问题！”夜女有些生气，肯定是那本该死的书把她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才叫做大问题？
暮瑟想了想。
然后脱下自己的薄纱外套，指着自己的手臂。
“伤好的很快。”
已经不是正常的人速度了。
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夜女叹气。
画青朝直愣愣的看着她原本受伤的手臂，蔚蓝的眼眸荡漾着莫名的情感。
他跳到暮瑟的手上。
“哇，你干嘛。”她的牛奶差点就要掉了。
“我想睡觉。”带有撒娇的意味。
他的确也困了。
碎掉红球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恢复过来，所以他仍需休眠。
暮瑟并没有多问，她知道自从大和村出来以后，画青朝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放下未喝完的牛奶。
“阿夜，我先带他上去。”
微微点头。
在上楼的途中，画青朝就已经睡着了。
回到房里，暮瑟将他轻放在床上，自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