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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拦了一辆三轮车,想着跟他顺路,可以一起走一程,背着行李箱,那些王老头选的字画,往来的方向回去。
看着手中那些字画,一副比一副假,不明白王老头为何愿意要花钱买这些东西,问他原因时,他回答你猜,真让我现在猜破了脑袋。
等王老头醒来,一定问一问原因,不然不知道,心里不舒服。
三轮车的车夫是个中年男子,奋力踩着脚踏板,流了不少汗,又被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掉。
中途王老头醒了一次,我问他要送他去哪儿,他回答把他丢在北京大学东门的保卫科就行了。我撇撇嘴,真是一位奇怪的老头。
三轮车停在了保卫科,我不放心王老头,就守在他身边。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才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一拍大腿:“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年轻人,对不住了,老头子妨碍你找未婚妻了。”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
“你未婚妻住这一带,她住什么地方?”王老头挺愧疚,问了我,看能不能帮助到我。
“浩兴四合院。”我回答。
他狂喜:“我也住浩兴四合院,走,跟我一起。”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特,跟了一天的老头,竟是跟我女朋友一个四合院的人。
但最缘分的还在后面。
跟着王老头穿过一个狭窄的小巷,又穿过几个路口,到了传说中的浩兴四合院。
他招呼我先到他家吃个便饭,然后挨家挨户去找我要找的人。
我摇了摇头,已经接近徐萋萋了,我先找到她才会心安。王老头笑了笑:“你们年轻人啊,你先把行礼搬我屋里来,我带你出去问问。”
王老头进入房间,把门打开,我跟着进了门,微微偏头,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徐萋萋。
我魂牵梦绕的人儿,徐萋萋,她站在房间的玻璃窗户旁,怔怔地看着我。眼中雾气萦绕,无名的液体升腾。
“死丫头,老爹回来了,不过来帮帮忙。”
没人回答他。
徐萋萋盯着我,目光一瞬不瞬。
王堂高发现了异样,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徐萋萋。”我轻柔地回答。
他手中的字画落了一地,只听他喃喃自语:“我女儿也叫徐萋萋……”
我诧异地盯着他,徐萋萋走了过来,不敢相信地望着我:“是你吗?阿伟,你来找我了。”
“是的,我来找你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她轻声抽泣,我一把抱住了她。
王老头把字画捡了起来,默默走进房间,低声自语:“唉,没想到这个青年真是我的准女婿,造孽啊,我怎么舍得把闺女给这种人渣。”
房间中另外一个老妇人盯着王堂高,喝道:“怎么回事?那小伙子看着不错,你说是我们家的准女婿?”
王堂高不说话。
一只手抚上王堂高耳朵,老妇人河东狮吼:“老娘问你话,为何你不说?”
王堂高求饶。
晚上,王堂高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我笑呵呵地说道:“王叔,你会画画,又住在浩兴四合院,我俩还这么有缘分,早该猜到你是萋萋父亲的。”
我是将来要带他女儿离开的,所以现在低眉下气,好好做一个晚辈去讨好他。
王堂高扑了一口气,把嘴角的胡子吹了起来。
我看了眼旁边徐萋萋的妈妈,道:“阿姨,你好漂亮,早就听萋萋说过你。”
她审视地看着我,态度非常满意。
我心中放下一块石头,这时就怕徐萋萋家人不肯承认我,现在王老头不用说了,他虽然吹胡子瞪眼,对我是很满意的,他脾气怪,很少能有年轻人走进他。徐萋萋母亲的眼睛要看得出,她对我并没有反感。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至于为什么徐萋萋姓徐,而不姓王,其实很简单,王堂高疼老婆,徐夫人想要女儿跟着她姓,徐萋萋就姓徐了。
徐阿姨给我安排了住处,我很累了,奔波了好几天,徐萋萋晚上来我房间看我,说了许多两个人的情话,徐萋萋一直在等我,她知道我会回来。
她问了我这些年去了哪儿,我把新加坡的经历给她说了,听得她惊心动魄。
当然,我不可能给她说幽灵船,白骨鬼塔的事情。
有些东西,知道得多了,只是徒添烦恼。
夜很寂静,我与徐萋萋聊到了很晚,她才回到自己房间,一夜无梦,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时,我醒了过来。
王堂高是北大一位知名的美术教授,他一大早去给学生上公开课了,昨天他给我说了为何买那些伪造的古画,如我所想,古画全是假的,他买古画的原因是想学学上面的画风。
“伪造的古画,虽然没有神韵,但有形。”王老头偏执地说道。
我理解他,偏执的态度,才能成就一位大师。
我与徐萋萋过了一段简单平凡的生活,我谈笑风生,为人处事不古板,深得徐萋萋的父亲与母亲喜爱,没多久,就得到了承认,他们并不反对我与徐萋萋交往。
只是徐阿姨有意无意提了几次让我去找一个工作。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明白徐阿姨的用意,要娶徐萋萋,先要养的起这个女人,必须要有工作。
我回答道:“徐阿姨,我有自己的工作。”
再过两个月,我要与小胖汇合,前往青海省的贺家井村,去金盆山查一查它的秘密,现在我找了工作也是白搭。
徐阿姨半信半疑,没有多问。
大概一个月后,蒲老头通过王老头联系到我,他开门见山地说:“卖浮雕那个土农民来了,你打算用什么宝贝来换消息?”
我换了个外套,说道:“你等我,稳住他,别让他跑了,至于宝贝,我不会让你失望,就看你付的起钱了没有。”
徐萋萋问我去哪儿,她这一阵子跟我形影不离,要跟着一起去。我说道:“萋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我回到房间拿出了蝌蚪符号的红玉玉佩,与王堂高喝了几次酒,他把这东西送给了我。出门拦了一辆三轮车,匆匆赶去了古玩市场的古董店。
第四十八章:饕餮石墩子()
我对蒲老头偏了偏头,他与土农民已经熟络,想让他开开口,帮我留下他。
结果蒲老头抬头看天,装作没看到。
“老杂碎。”我淬骂一声,他的意思很明显:帮我可以,请实现承诺。
我掏出金戒指,在他眼睛前摇了摇,这戒指是我在南王墓穴中挖开隧道泥土,在一具枯骨上取出来的,金戒指做工精美,戒指上有两朵蔷薇花,极美。
蒲老头微微瞟了一眼金戒指,严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拦住了土农民:“相见就是缘分,你来我这里两次了,我请你吃顿饭,前面有一家羊肉馆,涮羊肉味道不错。”
土农民面露难色。
“吃一顿饭能用多久时间?”蒲老头循循善诱:“免费吃一顿好的,不会耽搁你的行程吧?”
土农民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蒲老头带我们去了上次那家羊肉馆,要了一个包间,土农民来时很谨慎,说话小心翼翼,三杯酒下去,话变得多了,人也活络了,我怕他反感,没有一开始便问他玉佩由来,明器怎么取出的。
三人各怀鬼胎,聊了一些家常,土农民姓赵,全名赵长志,京郊一户普通农民家庭,他们整个家族住在一个村子中,关系融洽。
赵长志喝酒上脸,没一会儿,脸蛋红得像个苹果,我笑他:“最喜欢你们喝酒上脸的人了,几杯酒下去,就会变脸色。”
他哈哈大笑。
看酒喝得差不多了,饭菜也吃好了,我搂着赵长志的肩膀:“大哥,我真的很喜欢这块玉佩,你看它虽然不值钱,但我总觉得上面的符号跟我特有缘分。”
“缘分?”赵长志不解。
我胡编乱造:“我似乎在梦里面见过。”
“怎么可能……”
“你相信转世轮回吗?我总觉得它是我上辈子的东西。”我吹牛皮说道:“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得它是我上辈子随身携带的物品,我对它有感情,看到它第一眼,我仿佛想到了很多前世的东西。”
赵长志没受过教育,思想保守,迷信,听了我的话半信半疑。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这一世的人,想起上一世的事情。”蒲老头帮我圆谎,看样子给他看的金戒指让他有了想法:“我看过一本报纸,说的是河北石家庄有一位农民,干完农活后准备回家,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劈下,农民被闪电劈死了,他的家人很伤心,准备好棺材,让法师大办了三天法事,第三天准备入土时,棺材里传出噗噗噗的敲击声。”
赵长志毛骨悚然,盯着蒲老头,继续听下去。我挑了挑眉,当时我也看过那一期的报纸,事情传得很玄乎。
“你们猜怎么着?”蒲老头问赵长志。
赵长志胆子下,窃窃地回答道:“诈尸了?是不是诈尸了?”
“可以这么理解。”蒲老头笑嘻嘻地说道:“确切地说是农民复活了,他的家人打开棺材板,看见他睁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后来把农民送到了医院,医生经过全面检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的一切生理特征正常,但他人变了,说别人听不懂的语言,不会用现在的一切东西,吃饭时筷子也不会用,很多人说农民疯了。”
“后来一个荷兰留学生经过村子,奇迹地发现农民说的奇怪需要竟是荷兰话,荷兰留学生与农民交谈,农民告诉他,他是一位荷兰的贵族,本来得重病死去了,再一次睁开眼睛就到了中国。”
“荷兰留学生问农民关于荷兰的礼仪风俗,农民不仅能全部说出来,还说了自己是荷兰某个地方的贵族,生活在中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