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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腹部的刀口好得挺快,昨天已经结了一点痂,就是起身的时候还有点儿疼,至于时醒,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起码得和他一起住三个月。
把衣服整理好后,他从行李箱中取出了一套工具箱。
这是舒游给他准备的,他拉开一看,就忍不住乐了。
防狼喷雾一罐,电击器三个,装在依云喷雾里的辣椒水三瓶,剔骨钢刀一把,瑞士刀两把。
这些东西,构成了一套完整的阉/割工具。
合上箱盖后,路早白低头想了想:
时醒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舒游也看出来了?
说实在的,看到时醒那肿得老高的爪子,路早白的确感觉有点儿奇怪。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路早白怀疑过,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么?还是仅仅是富家公子哥的一时兴起,闹着玩而已?
然而,闹着玩把自己的手都闹断了,也真是会玩。
想了半天,路早白自己都失笑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零件哪哪不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同性?
把这三个月照顾过去,他们二人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了,他也不必再和时醒见面了。
要是再把他拖进什么危险的异世界里去,就他那个粗到能开个双向八车道外加两个收费站的脑子,说不准坟头草很快就有三丈高了。
路早白抛弃了杂七杂八的念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把东西安置完毕后,时醒就单手抱着一摞书进了家门。
路早白要来拿,他往后躲了一下,把书就地放下,阳光灿烂道:
“早白,我跟你说件事儿!”
他说的事情,路早白也早就得到了消息。
那个人贩子团伙被抓了。
但是,他们被抓的姿势那叫一个与众不同,几乎等同于投案自首。
这群人似乎卷入了什么帮派冲突中,一半都负了伤,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可怖伤疤的头头,被揍得右臂粉碎性骨折。
在他们被单方面吊打得要死不活的时候,团伙中的其中一人忍受不住,召唤了警/察蜀黍,结果一行人刚进警局就被集体扣下,将在派出所里度过一个愉快的春节后,去该去的地方捡肥皂。
路早白心知肚明,但还是想听时醒把这件事重新复述一遍。
在他叨叨叨叨的期间,早白开始用他家的茶具冲泡普洱。
时家的别墅里地暖很足,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个兴致勃勃地讲,另一个泡茶,丝丝的茶香,让两个人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时醒丝毫没提自己在其中的作用,说完后,他就殷切地盯着早白,说:
“你看,恶人有恶报,是不是?”
路早白瞄了他一眼,时醒的萌虽然卖得跟天桥要饭的似的,可是还算顺眼,他递给他一杯茶,说:
“烫,慢点儿喝。”
时醒已经把早白脑补成了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动物,生怕早白被自家黑白通吃的背景吓到,小心翼翼地一直掩着盖着,发现早白并未发觉异常后,他就放心了。
话说早白泡茶的时候真的很像个贵公子啊,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正春心荡漾的时醒,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了按门铃的声音。
他心情正好,欢脱地立起身来,说: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开门”
目送着时醒穿过偌大的客厅,路早白摇摇头,正准备喝茶时,手突然一顿。
喂,等一下,不是说好了
然而事实证明,当系统这个地主阶级的化身铁了心一定要剥削压榨手下长工时,是不会给他任何揭竿起义的机会的。
“任务:完成女鬼的心愿。”
“时间:三天。”
“任务奖励:积德行善,普度众生,获得生命的满足感和积分500点。”
“附加:获得愚蠢的队友x1。”
槽多无口。
队友就队友吧,蠢也的确有点儿,但你不用每次都给他换定语真的。
因为在思考定语和剥削及被剥削的关系,路早白的思路就慢了一步。
喂,难道门口的那个就是
他还没来得及叫停时醒,大门就已经被拉开了。
门外面的是
33 世界五()
但出乎路早白预料到的是,外面是个看上去蛮干净清秀的一个姑娘,但身上有血迹,脖子上有掐痕,没脚,也没有影子。
女鬼身份确认
她弱弱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问:
“我可以进来么?”
时醒还不知道任务的事情,愣了三秒后,果断一把把姑娘拖进了门来:
“受伤了?我这儿备的有伤药,我给你包扎一下。”
真不知道该夸他善良还是说他没眼色。
那姑娘看上去顶多十八九岁,还在念大学的样子,被时醒一扯,惨白的脸色上居然浮现出了一抹绯红。
她拘谨地从时醒手里抽出手来,轻声问:
“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路早白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简单的case,500积分的任务本来就不会太难,而且这次他们没有被强行拉入异世界,而是在现实世界中接待了异世界的来客。对方既好说话又好沟通,看起来是朵柔情似水的软妹子无疑,没有嘴歪眼斜口吐白沫或鲜血,且没有半分攻击力。
他真傻,真的。
整个沟通过程基本如下:
“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在哪儿读书呢?”
“不知道”
“父母家人?”
“不知道”
“朋友呢?”
“我不知道”
“你是怎么去世的?去世多久了?”
“不,不记得”
发现这姑娘的确是失忆到连自己性别都不大确定后,路早白只能无奈扶额了。
姑娘,你让我们很难做啊。
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均几亩地家里几头牛?
而且,任务时间标得很明确,只有三天。
excuse me
发觉自己的确挺麻烦的后,姑娘涨红了一张脸,小手在衣裳边绞啊绞的,弱弱地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等我回过神来,就站在大街上,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算了,既然问题找上门来,正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正理。
路早白盯着她,声调平静柔和:
“那你现在身上有什么东西?方便给我们看一下么?”
女孩垂下头,拉开羽绒服,从里面浅灰色卫衣口袋里,摸出了一袋被压扁的面包。
三片装的葡萄干吐司。
除了这个,她什么也不剩了,手机、钱包、钥匙,一样都没有。
女孩看样子也挺为这件事苦恼的,她红着脸,嗫嚅着说:
“真的只剩这一样东西了,我不是故意的”
时醒的确是个挺能接受现实的家伙,意识到她是女鬼后,在怔愣十几秒后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而且,眼前的小姑娘那叫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见她实在是可怜,他忍不住搭了腔:
“没事儿没事儿,这面包你是在哪儿买的,还记得吗?”
姑娘茫然地摇摇头,但目光逐渐变得急切起来:
“先生,我我知道,我的事情很麻烦,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有个声音,说让我来找您,可以完成我的愿望,完成了之后,我就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她顿了顿,坚定道: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忘记了。我一定要想起来。”
现在的线索,除了一袋普通的面包外,别无他物,但路早白却没怎么迟疑:
“嗯,好的,我们尽力而为。还记得你是在哪里醒过来的吗?”
她小脸微微发红,点点头,柔声细语道:
“石楠中路”
路早白很绅士地冲她鞠了一躬,说:
“好。我们陪你去找。介不介意我换身衣服?”
路早白的外形不逊于时醒,再这样摆出温柔绅士范儿,简直迷得时醒连眼睛都挪不开。
#路早白的头号迷弟时醒同学已经没救了#
路早白冲满眼泛心形泡泡的时醒勾了勾手指:
“身上有伤,换衣服不大方便,帮我搭把手。”
这种机会,谁不抓住谁二。
他立刻乖乖地跟着早白进了屋内,没想到,早白除下衬衫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叫他笑不出来了:
“那姑娘应该是被奸/杀的。”
时醒满目的不可置信,压低了语调:
“不会吧?”
路早白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
“她脖子上的扼痕,从指印留下的痕迹和形状来看,杀了她的那个人,是骑坐在她身上,扼死她的。那人的力气很大,她的喉管已经断了。”
他脱下半只袖子,时醒立刻去帮他拉下另外半边衣裳,口吻依旧是怀疑的:
“那怎么能说明”
路早白摇摇头:
“她后背和裤子上都是干掉的泥巴,前襟却相对很干净,证明她曾经被仰面丢在一个很肮脏的地方。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她的牛仔裤大腿内侧撕裂了三四条口子,像是暴力所为,而且,裤子上有不少干掉的液体。乳白色的。”
时醒沉默了,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差劲起来。
路早白换上了一件新衬衫,一颗颗系好纽扣的时候,还在低声分析:
“这只是猜想之一而已,至于愿望,大概是想抓住那个杀害了她的犯人吧?”
说着,他望向了门边,微微叹息。
倒还真是个傻姑娘,被杀时八成是被吓坏了,应激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早白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向了客厅中坐着的姑娘。
她呆呆地盯着茶几上放着的吐司,满脸都是茫然,神色中也带着点儿痛苦。
她在极力回想,不过,路早白倒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