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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轩鬼事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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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知道小和尚也会孤单,是一个周末。那天我去了另一个村子的阿姨家玩,事先忘了跟他说。等到星期一我去找他,刚走到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小和尚依靠在厢房门边怔怔的发呆,当看到我出现,他一愣,眼里有明显的笑意。这天他也是破天荒的跟我讲了他的身世。原来他是孤儿,法号无尘。从小跟着老和尚云游四海,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超过一个月。他的神色有些黯然,因为没有固定的居所,所以就没有朋友吗?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拉他的手。

    刚触到他,他就浑身一颤,像触了电一样,迅速的把手缩到了身子两侧,脸涨得通红。我楞了楞,提起的手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悻悻然的又缩了回来。

    “对不起。”他的声音柔软的像水,滴滴趟进了我的心里。看着对面有些犹豫,又有些惶恐的眼神,我的心猛然被刺痛了。是的,是惶恐,为什么呢,是怕我不理他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年仅十岁的我居然读懂了他那一瞬的眼神。我自认为一向坚强独立,但是那一刹那,我突然心疼的想哭,原来心疼的感觉是这样的。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他仔细的观察着我的神色,大概觉得我说的是真心话,如释重负的笑了。

    又闲聊了会,天色渐渐黑了,我也要回家吃饭了,不然外婆又要满世界找我。就在我站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小和尚突然起身看着我,似有什么话想说,又有一些犹豫。

    “无尘,怎么了?”我有些困惑。

    无尘看着我,迟疑了半天只是木讷的说了一声“没什么,天黑了,路上小心。”

    我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这个,你快说。”

    说完,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顿时有些心慌:“你是不是要走了?”我弱弱的问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是啊,无尘说过他从未在一个地方超过一个月,但在潭水镇都一个多月了,也许他要走了。

    一看到我哭,他楞住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经过这么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大概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不喜欢哭。“我没有要走啊,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呢。”

    “哦,那是什么事,你快点说啊?”一听到他不是要走,我眼泪立刻就收住了。心里觉得高兴,就冲他嘿嘿一笑。

    大部分的父母跟孩子分别的时候总是怕他们哭闹,我父母也一样。所以他们总在我出门玩的时候偷偷的就走了。我好怕自己一觉醒来,无尘就不见了。

    看到我又哭又笑的,无尘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可能永远也不能明白一个人的情绪怎么能变动的那么快,“我就是想问问你明天还来吗?”

    他的目光清澈如水,淡然中夹杂着一丝落寞,一种怕被人丢下的无助。直到如今我也不明白当时的我还那么小,怎么就读懂他的内心呢。或许我跟他一样吧,很怕一个人,很怕寂寞。

    “当然,拉钩!”我勾着小指头伸向他,“以后每天都来!你也要一样哦,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去送你。”我定定的看着他。看到我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他笑了,学我的样子,伸出小指跟我勾了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的晃了晃他的手,“后天是交流大会,可多人了,你一定没有看过,我们一起去吧。”

    我听无尘说他师傅昨天出了远门了,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无尘有些犹豫,他是出家人,这种世俗的集会对于他来说过于陌生。我怕他拒绝我,不等他开口,就一把握住他的手,直晃荡,估计再过几分钟他那胳膊都要被我甩下来了,“无尘,去嘛,好不好,我想去,想你一起去,去嘛去嘛。”

    他愣住了,想来从未见过女孩子撒娇。他也不会明白平日里野人一样的我居然能有这样腻人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晃的没办法了,不一会他就点点头,算是答应我。我终于找到了对付无尘的办法,野蛮没有用,他就像团棉絮,软软的根本不受力。对他,只能用哄的。

    发现这个结论,我心中又是一阵窃喜。我打定主意,以后多撒娇。

    跟无尘挥手告别,我就一路小跑。跑了大概二十多步,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于是转过头看看他还在不在。

    昏黄的路灯下,无尘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俊美的五官早已模糊不清,夜风的吹拂下,单薄的僧衣随风飘荡。多少年后,这个画面依然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有时在梦里,有时恍若在眼前。

第三章 鬼童(上)() 
“交流大会”其实跟现在广东的“广交会”性质差不多。90年代后期,农村地区物资相对还是比较匮乏,平日里购置什么新衣服,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都要去城里,相当不方便。因此每年某一天,各大乡镇就会举办“交流大会”,方便大家采购物资。不同的乡镇规定的时间不同,我们潭水镇就定期在三月初三。届时,会吸引十里八乡的村民和县城里的商贩、居民参加,有时,甚至会有隔壁县城的人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凑热闹。

    昨天开始,镇上的主干道就开始搭建帐篷,密密麻麻。窄窄的街道,排列着四列帐篷,两两相对,只留下仅供2-3人并排行走的人行道。旁晚时分,小商贩们陆续搬货入铺,一片繁忙景象。

    对于年幼的我而言,集会上的其他商品没什么吸引力,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美食。

    经过一个晚上的辗转难眠,终于熬到了天亮。我问外婆要了十块钱,叫上无尘,就往集市赶。那个年代,十块钱对于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我买很多小食。

    集市人头攒动,虽然才8点多,但是已经到处是人。

    我不敢牵无尘的手,上次他对身体接触的排斥让我影响深刻。所以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隔着他的衣服抓他的手腕,这样就不怕走丢了。我们在人缝中钻进钻出,东边看看西边看看,很是兴奋,当然他主要还是跟着我的脚步。

    无尘对甜食不太感兴趣,人等东西的制作过程十分好奇。

    白色的蔗糖被小贩倒入一个铁制离心旋转小锅,小锅外围是个比它大几倍的大锅,通过手动旋转小锅加热,白色的棉絮就从外围大锅的细洞中连绵而出。小贩一手旋转小锅,一手拿着一根木条慢慢沿着大锅收集棉絮,不一会一朵就制成了。我们摊边站了十几分钟,在吃完手上之后,我终于无法忍受,把他拉走了。

    还有铁板糖人的制作,跟我在几年前介绍中国传统工艺的电视节目上看的的一样。这些民间工艺虽然在一些旅游景点依然能够看到,但是在日常生活中还是逐渐走向没落。我不禁感到十分幸运,因为生活在那个年代,我有幸亲身体验了民间艺术的繁华。

    连续两天,我们都相处十分融洽,流连于各种摊位,他负责看,我负责吃,乐此不疲。但是这种快乐在第三天被一场震惊小镇的恶性凶杀案终结了。

    死者是一家六口,其中还有一对兄妹。

    最令我难以接受的是其中一个受害者刘雅,正是我的同班同学。前几天我们还一起跳皮筋,一起玩,没想到几天之后她就被人杀死了,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

    事情的起因众说纷纭,也许是我当时的确太小,很多东西似懂非懂。我依稀记得这好像是一桩几年前的恩怨,凶手因为刘雅爸爸入狱,出狱后不久就寻仇,屠杀了他们全家。

    我还听说,父母被杀的时候刘雅惊醒了,她一个人赤脚逃出房门,在田间跑了一大段路呼救,但是最终还是被抓了回去,然后一刀毙命,脑袋也被削去一半,白色的脑浆和着鲜血流了一身。

    虽然刘雅求救的事情已经无法证实,也许只是旁人为这个悲惨的故事添加的更富悲剧色彩的一笔,但是她被杀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十几岁鲜花一样的生命还未绽放就枯萎了。

    事情发生在集会的第二天深夜,次日上午凶手就落网了,而我也再没有心情赶集。

    余下的几天,学校的氛围很沉重,同学们都在谈论这个事件,老师还特意组织了一次悼念活动。平日里,刘雅在班上人缘还算不错,也很得老师喜爱,而且毕竟是自己亲手教导了2年半的学生,感情固然更加深厚。

    再次见到无尘已经是六天之后的事。

    悼念活动之后我就一直很累,整日犯困。外婆以为我是为刘雅的事情累的。因为我是班长,悼念活动的组织、开展都是我配合老师进行,而且小女孩心理承受能力差,那么大的事可能一下子也无法接受,我也以为如此。

    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外婆,我觉得告诉她,她也不会相信的,那就是在去刘雅坟头参加悼念活动的时候,我依稀好像看到了刘雅。

    她跟平日里一样,穿着浅色外套和红色灯芯绒裤,站在坟头,向我招手,对着我笑。

    我害怕极了,忙想跟老师说,但是一回头她就不见了。

    原本这件事情我想当天就跟无尘讨论讨论,但是回来之后实在是太累了,一拖就拖了几天。

    轻轻推开了无尘的门,看到他正盘腿坐在佛像前,虔诚的颂着经。我没有叫他,静静的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还没等我坐好,一道犀利的目光就向我射来,看的我一颤。抬头望去,吓了一跳,居然是无尘。

    我从没有看到他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或者看任何人。无法形容的严肃和尖锐。在我心目中,无尘一直是温和的,连开心都是淡淡的,怒气不该是属于他的情绪。

    突然我感到很害怕,继而又觉得一阵委屈。怎么短短几天发生了那么多变故,身边的熟人被人仇杀,以往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情节真实的发生在我身边,连一向温柔的无尘都变得那么凶。

    “无尘,你怎么了,为什么对我那么凶,因为我这几天没有来吗?”我弱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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