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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言归正传,不许打岔。”一安止住笑,忍俊不禁看着我,我立刻乖乖的点了点头。
“一百多年前,师傅尚不满二十岁,也未曾出家,师承昆仑山玄青子。师祖玄青子虽不是名门出生,却在年少时便崭露了惊人的法术天分,是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他开创的玄青门更与当时的莫家齐名。”
“南慕容、北乔峰。”我不合时宜的咕哝出声。看着一安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好赖皮的耸耸肩,做了一个保证禁声的手势。
“然而,不久之后的一件事,改变了师傅的命运。”
“白瞳罗刹?”
“嗯。”一安面露赞许,“一百多年前,两湖一带突然出现了一个女鬼,由于她生前是修道之人,本就灵气充沛,死后又以道法修炼,居然不久之后就练成了罗刹金身,一时大开杀戒,屠尽全城。当时以莫家为首,全国的法术界高手齐集一堂,讨伐女鬼,其中自然包括师祖玄青子。那一仗,师傅没有细说,但是光凭想象也能猜到,必定异常惨烈。五台山的即空方丈、武当山的清风掌门、峨眉山的慈安师太以及各门各派的一众高手,死伤过半,其中自然也包括师祖玄青子。莫家到了清末时期,本就人口稀少,那一战更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不久之后就突然销声匿迹。”
法术界原来也分那么多门派,什么五台山、武当山、峨眉山在武侠小说里不是擅长武功么,居然也会抓鬼?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师祖玄青子去世之后,师傅没有继承玄青门,而是出了家。”
“那个罗刹女鬼呢?”
“被封印在两湖一带的某一地方。”
“那第四种鬼呢?”
“这种只存在于古籍中,称之为‘魔’,力可诸神,但是据我所知并没有人亲眼见过,或许只是传说吧。”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我不知道的领域,竟也有如此多的故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两天我翻阅各种先人的手札,发现莫凌峰对白瞳罗刹很有研究。他的书中记载,白瞳罗刹的修成方式大概有三种。第一就是几百上千年的苦修,这种很难,因为大凡冤鬼作恶,立刻就有法术界的高人出面收服,所以要修炼那么久,几乎不可能,除非乱世。第二,就像前面所说的女鬼,本身灵气高强,又在极阴之地死去,天时地利人和,但这种也是百年难出一个。第三种,情况就更为特殊。”
“是什么?”一安说了那么多,我有感觉,他接下来的话是重点。
“汲取母亲的怨念而生,吞噬父亲的骨血而长,在农历七月七,鬼气最盛之时,身处及阴之地,集百鬼煞气,就有机会修成罗刹。”
“什么意思?”
“修炼无外乎精、气、神三样,人、神、魔皆如此。母亲的精血为精,怨念为气,父亲的骨血为神,加之七月初七天地间的极煞之气顺通魂根,就能大成。小轩,你还不懂么?”一安的眼睛如一汪漆黑的湖水,如此深邃,令人难以捉摸。
脑海中一个念头“噌”的冒了出来,我的心不由的一沉:“难道是。。。。。。”
“你终于想到了。”
第十七章 幕后真凶()
是的,我想到了,如此显而易见,我再想不到就真是傻瓜了。原本,一切就发生的过于顺利,并非我爱胡思乱想,只是近期发生的事纷繁复杂,令我思考问题的模式也不自觉的绕起了九曲十八弯,一目了然的答案反倒令我不安。
小男孩意外的拜访,宋诗雨轻易的被收服,一安难得的淡漠,一切的一切都向我暗示着四个字,另有乾坤。
母亲的怨念,父亲的骨血,不正象征着一个人么,那个面若玉盘,眼若星辰的小男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今天是农历几月初几么?”一安答非所问。
见我不明所以,一安继续接口:“农历十一月十三。每月十五月圆之夜,阴盛阳衰,是一个月中阴气最盛的日子,虽不比农历七月初七,但对于修炼而言,已是近期的最好时机。所以,两天后的亥时,我想一切答案自当揭晓。”
“亥时,那是几点?”我依稀记得小时候一安也曾提过,但当时我性命攸关,哪有心思细问。
“亥时,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其实很多人都有一个误区,认为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是全天阴气最重的时候,其实不然。一天之中,阴阳相辅相成,交替而生,午时、亥时、寅时乃是全天阴气最为强盛的时间段。午时,即正午12点,盛极必衰,阴气最重,但由于日光普照,不但人感受不到阴气,连鬼物也不敢出来作恶。亥时,阴气至纯至精,极为纯粹。寅时,即凌晨三点至五点间,虎匿深山,阴气最凶。亥时和寅时相比,唯一的区别就是亥时重在纯,寅时重在凶。而对于鬼物而言,纯阴之气自然是他们的最爱之物。”
“那什么时候阳气最盛?”一安的话再次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卯时,即早上五点至七点间,阳气初生,蓬勃而出,任何鬼物都抵挡不了初升日光的照耀。”
一安有问必答,果真是一个好老师。
两天时间,在我度日如年的翘首以待下,终于过去了。一大早,我就出现在一安的宿舍,等待午夜的来临。一安吃完早餐就出了门,直到下午才回来,问他去哪也不回答,神神秘秘。
“一安,是不是该走了。”眼看着时间快到九点,去香格里拉大酒店还要一段路程,真怕错过救人的时机。
“别着急。”一安一副从容不迫的淡定模样。他一向如此,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我却做不到,恨不得立刻上前拉起他就走。
“铃铃铃”,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响,吓了我一跳,这个节骨眼上谁打电话?
一安倒是没有半分讶异,好像这个电话在他的意料之中。接起电话,他“嗯”了一声,就站了起来:“小轩,走吧。”我赶紧跟上。
农历十五,月亮又大又圆。南国无冬日,在北方,现下早已是大雪纷飞的时节,可这里除了偶尔的寒风,依旧花影满园,皎洁的月色盈盈洒洒,为周遭的一切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月明星稀,万里无云,青色的石阶,幽静的小路,树影花影,真是广州难得的赏月好时机。
“一安,我们不是去王俊的酒店么?”穿梭在羊肠小道上,突如其来的萧萧北风,让我住不住的一阵发抖,右手不自觉的扯住了一安的衣角,向他靠了靠。
“冷么?”一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没等我接话,他的大手已经向我伸来,手背上顿时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连带着我的心都暖和起来。一安比我高了一个头不止,我的手被他握的严严实实。他把手轻轻的插入外衣口袋,重新疾步向前走去:“我们去小礼堂。”
“王俊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是石头的安排,即使我们不这么做,那个小鬼也定会**他过来,学校是宋诗雨的死亡现场,也是他汲取怨念而生的地方,现今又迷漫着一股莫名的煞气,使这里变成了聚阴池,正是他吸食父亲骨血的最佳地点。”
“石头哥也知道?”
“嗯。”
“所以保护王俊的其实是宋诗雨?”宋诗雨背负着杀人的骂人至今,原来她才是那个善意之鬼,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杀人现场她都要出现?心中的想法不由的脱口而出。
“你不是说过,宋诗雨每次都会伸手指向死者吗?我猜,她指的不是死者,而是死者身后的小鬼。她的大部分力量都在王俊身上,所以没有多余的能力阻止小鬼杀人,只能现身暗示。”一安低头若有所思,脚步却丝毫未停。
“那个小鬼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帮他除去宋诗雨?”
如果小鬼真像一安所说的那般厉害,为什么宋诗雨可以在他的鬼爪下一路保护王俊的安危。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小鬼是靠吸取母亲的怨念而生,自然母亲的怨气也是他天生的克星,这就是源头力量的可怕之处。”
“那宋诗雨不是很无辜,她一心救人,却魂飞魄散,一安,你既然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么还。。。。。。”我瞬时收声,我这是做什么,是想责备他吗?一安比我善良,如果我都不忍,他的内心必定更为痛苦,我该安慰他才对。
“等会你就知道了。”一安的声音平静淡定。可我明明看到铜钱剑的金光打散了黑气,难道另有乾坤?
借着夜色,我偷偷抬头,这是我第一次从另一种角度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或许是从小相识的缘故,我习惯依赖他,信任他,却从未认真想过这份信赖的源头是什么。尽管他对事对人总带着一丝不经意,不在乎,可只要他在身边,总能带给我莫名的安心。原来,他吸引我的,不仅仅是儿时那份难忘的情义,也不仅仅是举手投足间极尽的温柔,而是一份由内至外的力量。
我的小和尚真的长大了,他早已不是那个腼腆、害羞的小男孩,而是一个有担当、有谋略的男人,一个靠得住的朋友,一个可怕的敌人。
三层楼高的小礼堂在树影婆娑间婷婷而立,宁静安详。礼堂的外观呈犄角状,两边高,中间低。两端对称耸立着两栋两米来宽的三层尖顶楼,中间以两倍长度的平屋顶连接。小礼堂原名怀士堂,建于1916年,由美国克里夫兰州的华纳和史怀士公司所赠,最初作基督教青年会馆所用。时隔百年,古朴的小礼堂见证了太多的变与不变,饱经风霜,默默守候在古老的大学中。
纵观风云变幻,品味悠悠岁月,周围由最初的一马平川,变成了如今的古木参天,叶茂根深,不知道它有何感想?
我见过北大温润软玉般的未名湖、巍峨高耸的博雅塔,也见过象征清华地标的大礼堂,他们驰名中外,享誉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