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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的很有可能,从树下如此多的安全套包装袋和树干上大量的攀爬痕迹来看,嫌疑人有可能是长期窥视死者。”张梦琪点头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嫌疑人的犯罪动机,应该是专注于性,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死者有强迫性侵害的迹象啊!如果嫌疑人是长期窥视死者,并在这里***那应该在作案时更倾向于强奸杀人才是。”老贤有些不解。
“关于犯罪动机方面,我们暂时还不好解释,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有的罪犯在作案中会发生动机转换的情况。拿这个案件来说,你们想想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情形,嫌疑人本身是想强奸死者,可在作案的过程中失手将其杀害,使得嫌疑人失去了强奸的**,因为强奸的目的并没有得逞,怒而分尸?”张梦琪分析出一种原因。
“不排除这种可能!”老贤心中的疑问,好像有了一个完美的解答。
“嫌疑人肯定是不止一次来到这里,根据我刚才对铁丝网的观察,嫌疑人也只有在作案当天才翻越了一次防护网。他之前的这么多次偷窥都是沿着山体下来,而不是从小区翻越。山体倾斜度比较大,为了防止脚底侧滑只有穿钉鞋最为安全。”张梦琪接着现场留下的钉鞋印记,做出了科学合理的推断。
“现在嫌疑人稍微清晰了一点,男性,一米七五的身高,有偷窥死者的前科。”小焦在一旁做了总结发言。
“可就算掌握这么多,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以帮助破案啊。”小焦坐在石头上,把鞋子脱掉,敲了敲鞋中的细沙。
“梦娇,你把树下的所有安全套包装都搜集起来,看看能不能处理出来指纹。”
“明白!”
“小焦,把这些安全套的外包装提供给刑警队,让他们去查查,这些安全套的厂家在哪里,在我们这里有多少供货点。”
“好的”小焦说完,掏出手机,对准包装纸拍了一张清晰的照片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张梦琪几个人直接返回了科室。
案件调查到这里,可以说是如履薄冰,目前就只有两条线索可以查下去,一个是调查安全套的来源,另外就是安全套包装上的指纹。
如果这两条线都断了,那这个案件到目前为止,只能说线索全无。
为了确保这一百多个包装袋上的指纹处理不出纰漏,经过一夜的奋战,一个不得不接受的残酷现实摆在面前,所有的安全套包装袋,都没有指纹。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另外一个线索的调查。
第二天中午,刚吃完午饭,小焦的摩托车声便从院子外传来。
“怎么样了?有结果了没有?”张梦琪用餐巾纸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渍着急地问道。
“查到了,这个品牌的安全套在市面上并没有售卖的。”
“当真?”听到这个消息,张梦娇激动不已。如果是市面上的大众流通货,查起来相对较难,但是如果是通过特殊渠道才能搞来,那就有很强的针对性。
“别高兴得太早,先听我把话说完。”小焦十分可气地说半句,留半句。
“根据调查,这些安全套全部是我们村计生部门采购的免费发放的安全套。各个计生部门的仓库里都有,而且还发出去不少。”
“等于没说。发那么多,到哪里查?”张梦娇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椅子上。
“还有一个消息,很蹊跷,但不知道跟咱们这起案件有没有关系。”小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什么消息?”张梦娇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一名刑警队员在走访的过程中收到一条群众举报,昨天凌晨三点钟左右,有一名男子在小区南侧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抢走了一个拾荒者的棉袄。根据拾荒者反映,当时这个人全身湿透,头发都结成了冰,冻得打哆嗦。”
“刑警队那边有没有深入调查这条线索?”
“调查了,由于天色昏暗的原因,拾荒者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长什么样。”
“案发时间段发生这种情况……”张梦琪喃喃自语。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张梦琪边说话边摇头。
“梦琪……”小焦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张梦琪抬头说道:“我不相信这是巧合,所以这条线必须要查下去。”
“好!”张梦娇,小焦,老贤异口同声。
“如果他是嫌疑人,那只有一种解释,他在作案的过程中身上沾染了血迹,为了不引起注意,选择在某个地方洗干净衣服上的血渍,因为全身湿漉漉的,再加上天气寒冷的原因,才会有此举动。”张梦琪开始猜测其中的原因。
“很有可能。”
“小焦,拾荒者的所在地你知道在哪里么?”张梦琪问。
“嗯,我知道。”
“好,你带路,我们去现场看看。”
说完,我们四个人钻进勘查车,很快找到了拾荒者所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条荒废的小道,小道呈东西走向,入口在小道西侧靠马路的地方,东侧则是一个死胡同,小道的两边都是一些拆得半半拉拉的民房,拾荒者依着一块摇摇欲坠的楼板,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窝棚用来御寒。
“钉鞋印!”这两天张梦娇已经被案发现场的几排不规则的印记弄得焦头烂额,这种鞋印就像是扫描图像一样,存储在脑中,张梦娇刚一下车,就被地面上的这种鞋印给吸引了,涨红着脸失声喊了出来。
张梦琪走到一串鞋印旁边,俯下身子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看来,这个抢棉袄的真是嫌疑人。”
第一百七四章 凄惨的一声()
♂
“咦,点状鞋印外围有沟泥?”老贤用手捏取了一团青灰色的半固态泥土放在手中来回揉搓,一股骚臭味从他的指尖传来。
张梦琪也把鼻尖凑上前闻了闻。
“嗯,是沟泥。”张梦琪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走到那位蓬头垢面的拾荒者跟前问道:“大爷,我问一下,昨天抢你衣服的那个人有没有穿外套?”
“没有,他要穿外套,还抢我的棉袄弄啥?”
“什么样的棉袄,你能形容一下么?”张梦琪压低了声音。
“红的,有白杠杠的那一种,我前几天刚从垃圾桶里捡的,自己还没舍得穿呢,就被这小王八羔子给我抢走了。”拾荒者很是气愤。
张梦琪听完转身对着小焦说道:“你现在联系刑警队的人,根据这位老大爷形容的衣着,让他们沿着周边调取监控,应该可以找到嫌疑人的踪迹。”
“明白。”
说完张梦琪打开手机,点击谷歌地图,地图上显示出一个闪着蓝色光点的小圆圈,圆圈标注的位置就是在所处的地理坐标。
“这个地方如此破旧不堪,平时不会有多少人过来,钉鞋鞋印上的沟泥很显然是嫌疑人带来的。跟我想的一样,凶手很可能在作案之后,跑到附近的某个池塘冲洗身上的血迹。”
说到这里,张梦琪忽然停顿了一会儿,接着他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在手机屏幕上做了一个拉大的手势,然后很确定地说道:“最近的一个人造水池就在案发现场东南边六百米的地方,到我们这儿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十米,天气这么冷,嫌疑人浑身湿漉漉的,应该跑不了多远,咱们去看看。”
她们跳上车,发动机几乎还没转两下,就到达了预定目标。
人造水池并不是很大,长宽也就十几米,周围是几块稀疏的农田,农田里看不到任何开垦的迹象。
这种现象很普遍,这些土地基本上都是被开发商买走准备建小区之用,但由于资金链断裂等种种原因,只能荒在这里。
她们沿着人造水池走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一处泥土塌陷严重的地方。
老贤撸起袖子,把手伸进冰凉的水中,从人造水池里抠出了一块青灰色泥,放在鼻尖嗅了嗅,接着很确定地说道:
“梦琪,就是这个味道,跟嫌疑人鞋印上的一样。”
“什么?贤哥,这都能闻出来?”张梦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光是闻,还要观察。”老贤把沾有泥土的手放入水中涮了几下,解释道,
“这里是死水,水池中的矿物质成分很稳定,因此泥土的颜色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这是其一。其二,由于水质被污染的程度不同,泥土的气味也会有所不同。【零↑九△小↓說△網比如,建在化肥厂附近的水池,它的泥土就有种刺鼻的硫化物气味,而不是正常的腐臭味。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人过来,所有我可以确定我的判断。”老贤甩干手中的水,将冻得通红的右手重新插在口袋之中。
“姐,下一步怎么办?”张梦娇望了一眼正盯着人造水池发呆的张梦琪。
他忽然回过神来,抬头环顾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四周:“我们的推断没错,嫌疑人的外套上一定是沾上了血迹,我怀疑他把带血的衣服扔进了这个池塘中。所以,需要通知打捞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说完,他掏出手机抽调打捞队。一个多小时的工夫,十几名全副武装的专业打捞人员带着设备站在了人造水池的周围。
她们几个则蹲在一旁,紧紧地盯着一件件被打捞上来的物品。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打捞进行了半个小时以后,一件沾染有大片血迹的白色夹克衫出现在面前,夹克中还裹着一块砖头。
老贤如获至宝,从自己的箱子中,拿出一个大号的物证袋,将衣物小心翼翼地装在袋子当中。
“现在分两步走,”张梦琪开始发话,“国贤,你抓紧时间将这件衣服上的dna提取出来。”
“好!”
“刚才刑警队那边来电话了,沿途的监控录像已经全部调去了,小焦,你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分析出结果。”
“ok!”小焦提了提裤子,很有信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