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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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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一身武艺,凶悍勇猛,在蛮人山寨中也是数一数二地好汉。阿当十分赏识他,还把妹子嫁给了他,现在他是阿当手下第一大将,是他的心腹。有此人守在蛤蟆岭这道险隘上,五都都虽是群山中最矮的一座,怕是也最难攻取。大人如果决意以五都都寨为突破口,那么末将请为先锋。」
  朱让槿一听急劝道:「大人,你统帅全军,责任重大,不可轻易涉险,我们是否另先一处为主攻方向?」
  杨凌淡淡地道:「五都都寨虽在阿当手中,这只蛤蟆,却已被本官拿下了。」
  众官员大吃一惊,互相以目询问,却都不知是谁出的兵,竟然悄无声息地取下了蛤蟆岭,不但众人中无一人听到风声,显然都掌蛮人也毫不知情,迄今没有派人夺回此关,这人的本事也太大了吧?众人都暗暗吃惊,唯有鄢高才含笑不语。
  封参政欣然道:「大人好沉得住气,出兵在即,才说出这样的好消息,不知是哪位将军如此神勇,立此先功?」
  杨凌哈哈笑道:「此人就在我帐中,吉老司,请出来吧。」
  后边门帘儿一掀,人还没进来,先是稀哩哗啦一阵响,有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慢慢走了进来,这人长长的头发全都白了,披散着映着一张苍白枯瘦的脸,大白天的叫人看见都不由心生寒意。
  他身上穿着蓑衣,下身穿着蓑裤,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打渔地,只是那一头白发有点诡异。此人踝间、手上,腰畔都有铜铃,走动起来到处乱响,声音交错杂乱,听的人心烦。
  有的官员恍然低呼起来:「老司,原来是苗家老司。」他们声音不大,也就身边的人听得到。原来这位吉老司并非他的本名,老司是当地称呼苗家巫师地称呼。
  杨凌笑道:「吉老司时常行走于都都寨中采摘草药,为山里的人祛病驱邪,甚受敬重。」
  朱让槿目瞪口呆,拉拉杨凌的袖子,低声道:「大人,你……你要用巫师来攻打蛤蟆岩不成?」
  杨凌失笑道:「当然不是。蒙老先生慨然帮忙,从中牵线搭桥,来往说和,如今刘浪已经投靠本官,答应作为内应,此关如何险要,都不妨事了。」
  焦贵不敢置信地道:「大人竟能说服刘浪反水?」
  杨凌哈哈笑道:「这有何难?一顶乌纱,两顷土地,三千两白银,刘浪的蛤蟆岭便成了本官的踏脚石!」 
 
 
 
  
第八卷 蜀中劫 第305章 智取都都寨
 
  都都寨山势雄伟,岩壁陡峭,林荫蔽日,荆棘丛生,经过几日的暴雨冲刷,原来的羊肠小道面目全非,草丛下和树荫里的土地仍然十分泥泞,行不多时靴上便全是污泥,好似重达数十斤,让人举步维艰。
  附近各县的公差衙役以及民壮全都被征调了来,四下包围,开辟出一条防火隔离带来。大龙潭、亮仓口、观音岭、大石盘为东面防线,西面以建武小峨嵋隔离,西南是落雁河,天然屏障,北侧便是通往九丝山大寨的险峻山路,一路上断崖峡谷接踵不断,中间险要处又有宋小爱的大军驻扎,无需派人看守。
  官兵的前队不再举着大盾时时防备着脚下的陷坑、机关,树丛里的弩箭、石头,和头顶悬崖上的滚木擂石,前锋部队进山时扛着易燃的干草木柴,到了丛林密布处便放起火来,后边的军兵将自已这一侧清理干净,大火便卷着滚滚浓烟向深山中蔓延开去。
  大火不但破坏了林中一切暗坑机关,而且火还没到,浓烟先将蛮匪赶了出来,他们和惊慌失措的野兽一齐逃出密林,向更深处逃跑。官兵则好整以暇地缓步而追,一路扑灭余火,步步为营地前进,大火将泥泞的地面烘烤的坚硬,行起路来倒不比原先在丛林中行走更慢。
  碰到沼泽和断崖等隔断了火势,官兵便重新燃起火来。失去了险要凭仗地蛮匪纵然守在没有草木可燃的地方,也难以应付官兵的攻势,何况浓烟早熏得他们双目红肿如桃,视物难清,所以很难形成有效的阻击。
  官兵先纵火攻破董布坝和红岩,继续向纵深攻击。阿黑慌忙组织士兵布成第二道防线。并顶着呛人的浓烟尽量清理可燃的草木,以防大火引了过来,重兵都布在正面拒敌了。便在这时,左右两侧也有烟火传来,两侧地官兵也发动攻势了。
  阿黑大惊,急忙叫阿桂、阿瓦两人分率数寨人马迎向左右的险峰。官兵以火为兵,随火而进,双方在大火硝烟中战况依然惨烈,可是失去了密林草丛掩护的蛮匪就象掉到了炉灰里的泥鳅,而不再顾忌上下左右随时会出现暗器陷阱的官兵却越战越勇。战事虽然缓慢,却一步步的、坚决地向纵深推进着。
  第二日下午,杨凌、焦贵带领三千六百人,趁蛮匪主力忙着正面拒敌、左右抵抗的时机,悄然扑向五都都……
  刘浪躺在蛤蟆岭上一块四壁如削、顶端平坦的巨石上。头枕着胳膊,痴痴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天空中隐约飘过一丝云一般的烟雾,还带着些糊气。
  这位钦差大人够厉害地,听说以前蛮人作乱。很少有官兵能打到这里,僰王山、铜锣岭、凌霄城几处奇险无比的地方,任一处也能阻上官兵十年。难怪蛮人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这一次,全平啦,九丝山前就剩下都都寨这一处险要了,明军既用火攻,恐怕都都寨守不了几天了。
  幸好听了吉老司的话,和朝廷搭上了线,否则老子也得陪这帮蛮子葬送在这儿。刘浪吐掉嘴里的草梗,爬起来向远处张望:
  老子再回去,就是守备。堂堂的守备官,比夺我田产、害死我老父地那个畜生苗百户还要大,听说娃儿他娘一直没有改嫁,为了怕我儿子被卫所地方的孩子欺负,搬到乡下去住了。好女人呐,跟着我就没享过一天福。
  可我一直也不敢打听她娘俩的下落,官府在通缉我,那个鬼婆娘也盯得紧着呢。这回老子也是大官儿了,衣锦还乡,回头把她娘俩找回来,让欺负我的那帮畜牲都看看,哈哈哈……
  刘浪想到坐着官轿,敲锣打鼓回到卫所,风风光光地出现在昔日那些欺压过他的人面前,不由仰天大笑。
  「你笑个什么鬼!阿哥说官兵这次很厉害,这里也要小心一点儿,没准会有人摸过来地」,石下忽然有个女人气哼哼地说道。
  「嗯?」刘浪低下头,只见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上披麻衣下着草裙,黑黝黝胖墩墩的妇人手里提着一柄雪亮的三股钢叉,脸宽嘴扁、细眼淡眉,象极了画儿上绘地蛤蟆精。
  刘浪从石上一跃而下,嘿嘿笑道:「怕什么?就凭这儿,有石有水,险不可攀,官兵纵火没用,我只派十个人从上边掷石头,就别想有一个人能爬上来,嘿嘿,阿哥走了?」
  他的个头儿比那女人高出两头不止,这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阿当的胞妹阿欧。她刚刚送了不放心,特地赶来探看的阿当下山。
  「嗯,阿哥回寨了,其他几寨很危险,阿哥从大寨塌里抽调了二百名勇士去助战,后寨空虚,所以咱们这一关一定得小心着点儿。」
  「嘿嘿嘿,咱这座蛤蟆岭,派上三十人就足以守得风雨不透了,何况有一百六十多人呢」,刘浪向山下指指,山下是一片嶙峋的石头,中间洼处碧绿的是一潭潭清澈的泉山,彼此通过洼处连起来,直到再向更远处汇成一道清流。
  「看到没有,两里地内没有一棵树,官兵要想冒头儿,隔得远远儿的就能发现,有啥好怕地?你去喝点酒吧,吉老司前两天刚送来的老酒,还有才炖熟的狍子肉,香着呢,我领几个人在这儿看着就行了。」
  他知道阿欧嗜酒如命,这话一说,阿欧果然馋涎欲滴,眉开眼笑地道:「好!吉老司带来地酒一向不错。比咱们自已酿的香多了。」她把钢叉一顿,转身走了几步,到了洞口忽又转身道:「喂,你要不要喝点儿?」
  刘浪干笑道:「嘿,天还没黑呢,你先喝着。我守着山,晚上再喝个痛快。」
  阿欧黑脸一红,居然有点忸怩地瞟了他一眼,这才闪身进洞了。
  阿欧力大无穷,比还男人还要骁勇,而且不但酒量奇大,一旦喝醉了就喜欢和他颠鸾倒凤一番,听了他的话,明白他意中所指,这才满心欢喜地进洞了。
  刘浪瞧她进洞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妈的,穷山僻岭三五万人,也敢扯旗造反和官府明着干,这不是作死吗?不是老子心狠,跟你们混下去。只能一起玩完。我那结发妻子呀,那才是贤良淑惠的好女人,有机会改邪归正,还能当官,老子不答应。祖宗牌牌都得气的跳起来。」
  想起那个柔柔弱弱,纤白俏丽地跟月牙儿似的结发妻子,刘浪忽地腹下一阵火热。就象个等个入洞房的年轻小伙子,恨不得插翅马上飞回保宁老家去了。
  他无意中向远处一看,忽地怔了一下,再定睛瞧瞧,原来竖在远处林中最高的那棵树果然不同了,刘浪神情一紧,连忙又爬上石头,手搭凉蓬正向远处眺望着,一个同样身穿布衣、汉人打扮的男人匆忙走过来。悄声道:「大哥,树倒了,怕是那话儿到了。」
  这人身材壮实,相貌憨厚,叫何实在,本来是个无业流民,无法求生才逃进山里来,纯粹为了混口饭吃,求个安身立命之所,尤其不愿和朝廷作对,是刘浪拉拢的几个心腹之一。
  刘浪跳下石头,低声道:「应该错不了,怎么样?酒里放了药了?」
  何实在点点头,笑道:「放心吧大哥,是怪豆子亲自配的药,蛮人都爱喝酒,他正在洞里和几个兄弟劝他们尽兴呢,只是吉老司送的酒少了点,一共才五坛,不够喝啊。」
  刘浪嘿嘿笑道:「他们也不傻,真让他们全喝醉了,他们也不肯呐,五坛正好,解解馋虫儿就行,不是放了药了吗?怪豆子别的不行,配的'禁用词语'绝对管用。」
  怪豆子年纪可不小了,六十出头,身材佝偻,原来是个在荒山野径开酒馆儿专门干下药剪径坑人钱财和性命地大盗,年纪大了后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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