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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全身麻酥酥的,这时我才想起来,我昨天就是坐着盘腿睡了一晚,血液不流通,腿没废了就算是不错的了。
我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除非等到双腿的酸麻缓和一些,要不然,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此时,我无比的想念米兰啊,这要是她在我身边的话,怎么着我也不能躺在地上起不来。
咯吱……
我身后的房门响了起来,听脚步声沉着缓慢,应该是刘老,这老头真他么能睡,竟然从昨天中午睡到了现在,我很不希望让刘老看到我此时的这个德行,但奈何我无能为力,只能躺在地上。
“咦?”刘老走进来之后,发现我躺在地上,诧异出声,他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看了看我,突然笑了,我一愣,这老头他么有病吧,就这个真的是创建天赐医馆和人民医院的刘天赐,不会是花五十块钱外带两包盒饭从长影雇来的吧?
我不明所以的问道:“刘老,您笑什么?还有,您能不能扶我一把?”
刘老听着我的话,笑声越来越大,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说道:“你让我一个年过百岁的老头子,扶你一个正值壮年的大小伙子?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我老脸一红,我也不想啊,但我现在全身都麻酥酥的,根本提不起力气,再着说了,就他这百岁老者,跟那些同龄的老人是一个级别的吗?别的人敢挥动着拐杖跟一个壮年的汉子得瑟?
我见刘老一点扶我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干脆在地上耍起了无赖,反正也起不来,我他么再睡会。
可哪成想,就在此时,我的身后传来一阵破空的声音。
我他妈的!这老头子又来打我了!
第七十三节 两年前()
我顿时头大如斗,毫无章法的在地上滚了一下,拐杖落地之后,砰的一声,溅起了一木屑。卧槽!这老头子用了多少力气?拐杖都干碎了,这要是砸在我的身上,不得干死我?
我有些生气,我是来治病的。不是来作死的,再者说了,要不是看在这老头子知道关于十年前李国民的那些事,老子直接甩胳膊走人了!
刘天赐见拐杖破碎,直接扔了出去,从木制桌子上抄起昨日的茶杯,顺手便扔向我的位置,水光四溅,我隐约间感觉到杯中的茶叶扑在了我的脸上,隔了一晚了,那味道……
我顺着墙边向左倾斜。杯子砸在了墙上,碎渣嘣在了我的胳膊上,顿时淤青一片,老头子还不作罢,将桌子上能拿得动的基本上都扔在了我的身上,我顿时有些抓狂的嚷道:“你他么有完没完了!”
此时刘天赐的手中正拿着一把木制的椅子。听闻此话,便立刻停了下来。我贴在墙根顿时一愣,心说,刚才有些过激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年过百岁的老者,我这他么的总是不能用在他的身上,再说了,印象不好,以后怎么从他嘴里套话?
刘天赐将手中的椅子放在了地上,坐了下去。我不解的看了看他,说实话,这老头真是挺奇怪的,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必然会倚老卖老的教育我一顿,但他没有,相反,表现的很镇定,我心中即便怒火中烧,但一看到刘天赐默不作声,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刘老?生我气了?”我试探道:“您说您,都那么大岁数了,跟我成天这么闹也不是回事,我倒是没关系,关键是怕伤到您。”
刘天赐扫了我一眼,突然笑道:“说实话。”
我一看刘天赐的表情,心说,这老东西没生我气?仔细打量了几眼,发现刘天赐真是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我便说直言道:“刘老,说真的,要是每天都这么跟您练下去,我怕我这身体是越来越糟了,您这下手也太黑了。”
“哦?”刘天赐笑道:“黑么?跟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比起来,还要黑?”
我心头一怔,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刘天赐想要表达什么。
他见我迷茫,便接着说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容器,它可以积攒善心,可以发泄怨念,但当其中一种力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然将另一股力量挤出体外,你是问自己,那些杀人放火坑蒙拐骗之人,真是如外人所说,天生下来便是贱命?”池长司划。
我眉心一跳,刘天赐的问题将我难到了,他说的没错,有很多凶手,本性并非如此,诸多原因吧,总有一条没法解决的问题摆在眼前,迫使他们不得不走上犯罪的道路,但这却不是理由,在我眼里,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去践踏法律的尊严。
“话虽如此,但不代表,那些莫须的力量能左右一个人的身体力行,如果一个人一心向正,又岂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我不想跟刘天赐争论此事,毕竟年龄之间有差距,生活的年代也有差距,代沟是不可避免的。
但刘天赐似乎没听懂我话中的意思,他对我说:“算你赢,但我有个问题问你。”
我皱了皱眉,问道:“什么问题。”
他说:“你算是一心向正之人么?”
我笑道:“不求兼济苍生,但求无愧于心!”
“说得好。”刘天赐笑了笑,接着问道:“你是否做过愧对于本心、愧对于人民的事?”
“从未有过。”打我进入警局的那一天开始,我始终都记得身上的使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不是我的风格。
刘天赐狐疑道:“所言属实?”
我眉心一跳,但还是说道:“句句属实!”
“那好。”刘天赐突然站了起来,他说道:“咱们来谈谈你二十一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吧。”
轰!
我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脑海中有一幅画面瞬间成形,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只是因为时间的推移加上我刻意的忘记被深藏在心里,可当刘天赐再一次提起,我心乱如麻。
他怎么知道?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都在外地,并且根本不可能说出来,可现在……
我按耐着内心的紊乱,矢口否认:“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刘天赐冷笑一声,笑的我心里头麻麻的,他说:“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两年前,松山以北有个小村子,名为清水,风景秀丽,民风淳朴,但在一夜之间,全村上下所有儿童尽数失踪,一个月后,警方破获一起大型跨境人贩子案,清水村中所有儿童均在其中,但不幸的是,丧心病狂的人贩子将儿童残忍杀害摘掉器官,卖给了那些所谓需要器官的人,村中所有老人痛不欲生,一起找到警局讨说法,要求警方严惩罪犯,警方不予回应,只说会严肃处理,但又过一月之后,村中有位壮年出外打工时,发现三名参与拐卖儿童的人贩子竟然跟警局的一位官员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当时他气急败坏,但也不是没有脑子,并没有上前讨个说法,而是在饭店的门口等着他们,那天晚上真算得上是夜黑风高,几个人喝的有些多,走起路来都发飘,壮年看到几人勾肩搭背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出事那么久,竟然被放了出来,心中怒火中烧,拿出在路边买的钢刀,将那四个人全部砍死,当时很晚了,街道上没人,又是在胡同口,没有监控,警方后来也没有追查到凶手是谁,但我却知道,在壮年杀死了那几个人之后,也知道犯了大事,慌忙之下,将钱包掉在了现场,那钱包中可是有着他的身份证件,如果被警方找到,他连杀四人,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难逃法网,可这世界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他不仅没有报警,反而在看到壮年的钱包拉在现场之后,将其捡起,后而将钱包还给了壮年,当然,那个年轻人并没有说看到他行凶的过程,而是凑巧一闻,恰好身份证件又和壮年对上,自此之后,两人分道扬镳,此生再未相见。”
刘天赐一点都不像个老人,他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他正了正色,对我说:“我所言可属实?”
我的内心在刘天赐说出清水村的时候,就早已崩溃,他口中的那个青年人,便是我,当时,我正跟韩雪在外地游玩,夜晚韩雪说肚子有些饿,我让她在宾馆等我,我出去给她买些吃的,可就在饭店门口的胡同口,我竟然看到了我此生难忘的那一幕。
其实我很想报警的,但壮年在行凶之前,将清水村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质问与人贩子勾结的官员,但不仅得不到回应,反而遭到了一阵谩骂。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一字不差。”
刘天赐点了点头,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你的心,净吗?”
我知道,刘天赐说的净,依然是干净的净,我应声说道:“不净。”
“错了。”刘天赐的回答再一次让我吃惊,他说道:“你之前的心,的确不净,但现在,你的心,净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刘天赐说道:“中国依法治国,可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你能想象到一个国家的法律本为摆设,所有人都以自身实力为基准,路见不平拔刀相住,杀了如何?毁了如何?那时的法律,又能如何,现如今,21世纪,随着法律的健全,人民的法律意识越来越浓,懂得了如何用法律来维护自身的权益,可试问,这个世界上,法律真的能保护所有人的权益得到保障么?”
刘天赐打了个迟,接着道:“法律,不过是少数人约束多数人的工具而已。”
第七十四节 黑白之间()
听着刘天赐的话,我很想反驳,却说不出一个字,在我上大学,上警校之前。我是个彻彻底底的维法人员,自始至终都认为法律,就是一个国家的保障,没有任何一种实力可以踩在法律的头上。
可正如刘天赐所说。两年前的那件事,早已让我内心坚固的堡垒,瞬间崩塌,我很坚强,所有我当上了一名警察,我的本质便是希望将所有罪恶扼杀在摇篮当中,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