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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限皮肤本来就白,此刻白的更似透明,彷佛要消失在灿烂的阳光里。
霍中梁从没有这样紧张过,就算过去在战场带兵厮杀,他想的也不过是杀身成仁,可是现在,他迟疑了,伸手去摸也显得脸,声音颤抖:“叶限,醒醒。”
叶限没有醒来。
她陷入深深的睡眠。
召南回来时就面对这样的现实,圣玛丽医院的医生怀疑她是中了什么毒,但血液检测实在没有办法测出到底是什么毒药。
“怎么会这样?”
召南也只能判断出叶限是中毒了,但到底中的是哪种毒,他也实在捉摸不透。
大祭司玉英也被找来了,她用几种蛊虫试探了一下,最后叹口气道:“召南先生,我只探出叶小姐在中毒之外还中了一种奇怪的咒术,其他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大祭司也束手无策?召南垂着头,用力将酸涩的情绪咽了下去。
这是未寒时成立以后遭遇的第一次惨败,当家的叶小姐中度昏迷,竟然没有任何办法救她。
霍中梁在叶限身边守了三天。
这三天来,他如同化身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没人的时候就不住念叨:“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帮忙找文小姐的,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你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这世间毕竟没有后悔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三天后,小武推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霍中梁坐在叶限床边,满脸疲惫一脸胡子茬,甚至连小武的开门声都没听到,只呆呆地看着叶限,彷佛魂灵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小武叹口气,转身道:“师兄,你看。”
他身后转出个面色冷傲的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色中山装,眉目清冷,走进病房,正好霍中梁转过头来,看到那人愣了一下。
“她竟然选了你这种废物,算不算眼光问题?”
元绶缓步走到叶限床边,霍中梁苦笑:“此刻我无暇和你斗嘴,小武既然能请你来,一定有他的道理,求你……救救她。”
“救她?我为什么救她,救了她之后又有什么好处?”
霍中梁站起身,怒目而视:“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元绶低头看了看叶限,叹息道,“一直行走在阴阳界边缘,真是太大意了,要知道这世间邪物何止万千,大意轻敌受此劫难也是命中注定。”
“我不管什么命中注定,我只希望她好起来,至于她好了以后是否记得我,我还能不能在她身边这些都是次要的。”
霍中梁目光坚定。
“呵,说的这般大公无私,她只是中毒,什么记不得你,什么不在她身边,不过是你的想象,以为自己多么高尚了不起,霍先生,在我面前收起你官场的那一套吧,我要看的是你的真心。”
元绶一脸嘲讽。
“我有真心。”
“那好,我用法术救活她,代价就是抹去你和她关于彼此的全部记忆。她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你愿意吗?”
元绶冷冷地看着看着对方,霍中梁心中是百味杂陈,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叶限的脸,下定决心:“好。只要能救她,就是要我的命也给你。”
“我要你的命又没有什么用。”元绶几乎是字字诛心,“你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只会给她带来各种麻烦,你们彼此遗忘就是最好的选择,她的未来只有我。好吧,我最后一次感谢你的退出。”元绶说着伸手按向霍中梁的头顶。
小武目瞪口呆,他知道请来师兄帮叶限看一定会引发一些矛盾,但为了救治叶限他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没想到一贯冷酷高傲的掌门师兄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忍不住喊道:“师兄,何必这样。”
元绶冷冷地看他一眼:“闭嘴。”
他的手已经按在霍中梁头上,眼睛盯着这个抢走他喜欢女人的男子,心中是五味杂陈。
那一脸沧桑胡子茬的男子,微微一笑:“随便你怎么办都行,只求别把我彻底弄傻了,我还想做个合格的军人呢。”他深深地看了叶限一眼,眼睛缓缓闭上,接着一动也不动,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师兄……”
“啰嗦什么,把人扶走,面对这个人,我心烦意乱不能专心救治。”
小武只好扶起霍中梁,连扯带搀将他带出门去。
门关上了,元绶看着床上的女子,叹息道:“何苦呢?为帮那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这样。”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叶限的眉毛,接着从眼皮一直到嘴角,手按在她柔软的唇上,低声问:“你会梦见我吗?”
叶限静静地躺在那,白皙的如同透明,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元绶深深地吸口气,眼睛微闭,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做着手诀。他手上动作非常快,做的也格外认真,只见手印纷飞,过了好一会,元绶头上冒出一层白气,他从衬衣兜里掏出三根细长的银针,扎在叶限头部,口中念念有词,只很快叶限头部慢慢升起一层黯淡的黑雾,元绶用手印加念咒苦苦支撑了。过了好一会,那黑雾渐渐散去,元绶脸上满是黄豆大的汗水,他根本顾不得擦,紧紧地盯着叶限。
她的嘴唇丰满红润,元绶非常想回味那处滋味,但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他努力将目光移动到别处,又检查一下叶限的眼皮,这才深深地看她一眼走出门去。
第十五章 鸡冠蛇的传说(一)()
“是你?”叶限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灯光下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怎么?看到不是姓霍的失望了?”
叶限悄悄活动了一下手指,心想看样子是没事了,手指灵活,若是元绶对自己不利还能马上反击。
“召南呢?”她先抛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元绶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微微上扬。
他长得真好,唇红齿白,目光清澈如水,微微一笑更是充满了魅惑。美色当前,叶限此刻却想着不要激怒他,自己不知中了什么毒,召南又不在身边。
“你其实更想知道姓霍的在哪吧?”
叶限眨眨眼睛,显出一丝娇俏模样:“既然你这样问了,那我怎么好意思继续隐瞒呢,中梁呢?”
“杀了。”
元绶回答的非常干脆。
叶限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几乎就要呕出血来。
她猛地坐起来,看着元绶,后者带着微微笑意目光嘲讽。
叶限深深地吸口气,将沸腾的情绪咽了下去,又缓缓躺下去,低声道:“你现在不会杀他,就是以后也不会明着去做。”
“哦?你又了解我?”
“是,你自诩名门正派,光明磊落,不屑在人前做这种事,不过若是背后嘛,也许可以搞点小动作。”
“你这……”
元绶一把抓住她胳膊,手劲加重:“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对,你本来就是这种人,表面上高傲无比,其实内心脆弱的要命,都说我睚眦必报,我看你比我好不到哪里。装的清高磊落大度,其实都是假的,明明自己心里恨的要死,为了维护你名门弟子的脸面,还不得不打落牙齿肚里吞,你活的真够累的。”
元绶脸上如春夏秋冬四季变幻一样,看着叶限半天,房间里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叶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最后忽然妖媚地一笑:“你要对我先奸后杀吗?”
元绶眼中集结着怒气:“我还没这么卑鄙。”
“召南呢?”
“和笨蛋小武去那片竹林了,恐怕那里此刻已经寸草不生,被他们掘地三尺了吧。”
叶限摇头:“那蜥蜴被我咬断了舌尖,不管他是妖精还是什么东西,都会法力大失,一定会有所准备,他们恐怕是无功而返。”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喧哗声,接着是噔噔噔的脚步声,叶限心头一喜:召南来了。
元绶看了叶限一眼:“我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这样的祸害是注定要活千年的,救活你也不要谢我,就当我们两清了。”
两清?叶限眼睛一翻,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当然不便和他算老账,上次剿灭龙耀祖,他可是明着一套暗着一套,明面上对自己多有帮助,还假模假样地留下个纸鹤,显得如何情深意重,其实却在那纸鹤上用了传音术,将龙耀祖的秘密原原本本地偷听了去,一想到这人背后搞的小动作叶限真是恨得牙根痒,可现在是自己卧病在床,只能强忍着这口怒气。
“醒了吗?”小武直接推门进来,一眼看到元绶坐在床头,愣了一下,急忙看向叶限,见她平躺在床上,心里一块大石落下。元绶哼了一声:“你那是什么眼光?”
小武刚要说话,召南跟着进来:“醒了?掌门弟子厉害,多谢多谢。”
元绶脸板得平平的:“我不是为了你们,只是那邪祟之物人人得而除之罢了。”
这人,真是死鸭子嘴硬。召南看了小武一眼,后者撇撇嘴,看来对他师兄的别扭性子是早都不耐烦了。
“你们在那竹林找到什么?”
“没有大蜥蜴,只有那些小东西,没任何法力,都是自然生灵,除掉也是造孽,也就没有杀生。”
叶限点点头:“那些小蜥蜴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蜥蜴精。”元绶想了想道,“爬虫类因为是冷血,成精比温血的动物要难很多,这蜥蜴能修炼成人,还有剧毒,定是修炼了几千年,可我怎么从没有发现这沪城一带日月精华有什么变化?”
“因为他不是妖精,而是……异种。”叶限斟酌再三,谨慎地说出异种这个词。
果然,那三个人脸色都大变,因为他们第一次听到这词。
小武忍不住问:“异种,什么意思?”
“就是不是什么精怪,而是蜥蜴人。”
召南没听明白:“都是蜥蜴人了还不是妖怪?”
“那蜥蜴人对我说,他的神和我们人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