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贞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母亲的心脏从那具脆弱的身体之中掏了出来,那颗依旧带有波动的器官,倔强而又痛苦地搏动着,每一下都艰难异常。
白敬之满手鲜血,看着手里的心脏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笑得十分开心,他能感觉到,那颗心脏里面,器就藏在里面,只要掌控了它,自己就能够号令八门!
梁贞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一股强烈的愤怒直冲上她的头脑,从脚心开始,整个身体都被一种强烈的痛苦所包饶,她没有发现,此刻身上紫色的气焰,几乎已经满溢出来。
白敬之在惊喜之余,也发现了梁贞的反常。在对付薜荔哆的时候,这股怪异的紫气就已经初见端倪,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现在看到这强烈的怒意,他迅速明白此刻自己一定不会是她的对手。
白敬之手中迅速捻了一个诀,身影一晃,再见时已经是在地面上。他早就想好了退路,纵使一切都不成功,也不能被人捉到。
对于白家大宅的熟悉程度足以让他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墙边,只要跳出这面墙,把器交给她,再装作受伤回到白家。就说是梁贞勾结土坤的人,作为间谍进入白家,杀了背叛自己的白然之,土坤的人被自己追杀,负伤而归。反正保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纵使老头子不相信梁贞都是梁贞的错,但也必定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
最恨的事情,便是没能把梁贞一起解决,这样的话这个谎就更加圆满了。
白敬之在一瞬间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对策,三两步上了墙头,正想跳下之时,猛地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挡了回来,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白敬之满眼怒火,又一次攀上墙头,却又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不高不矮地围墙上方,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晃了晃,隐隐透出些许白色。
白敬之的瞳孔一瞬间就放大了,这是结界,而且是……老头子的结界。
老头子怎么会布下这么一个结界?自己明明已经打探清楚了,家里根本就没有设置结界,更何况几日前自己出入自由,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怎么忽然之间就出现这样一道屏障了呢?老头子不是几天前就已经不在家里了吗?
豆大的汗水从白敬之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来,他愣了许久,终于想起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立马在地上写下一连串符咒,那些咒语迅速交织在一起,有如一张青色的网,爬上墙头钻进了那张白色的墙头。
刚刚还透明的结界一下子发出刺眼的白光,白敬之的破解之咒被反弹回来,却打在了他自己身上,当即吐了一口鲜血。
渐渐的,白敬之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里是白家的后院,一直空置着,白天根本没人会到这里来,但这里却距离外围最近,逃跑起来最为方便,真是因为这两点,这个地方一直都是白敬之的地盘。
但现在进来这么多人……白敬之下意识地回过头,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他,看到那些白家的族人,自己的远房亲戚,居然一个个都走了进来,这些人平时住在白家的宅子里,默默地为白家做事,从来都是把他当做高高在上的人,连看一眼都诚惶诚恐,而现如今,他们一个个眼神冷酷,仿佛在说,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
白敬之意识到事情不对了,这些根本不是自己的计划,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人他们到底干什么!
“你们快去地下室抓人!梁贞是凶手!她对白家怀恨在心,杀了大姐!你们快去抓她啊!”白敬之声嘶力竭地喊着,不顾一切地在地上嚎叫,但相反,在他激动的映衬下,剩下的人全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平时对自己的唯唯诺诺都到哪里去了!白敬之看不惯那些人居高临下的鄙夷眼神,他发怒了,手心之中涌起一股愤怒的力量,数个摄魂咒已经结好,刚想放出去,眼前却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刺痛。
“什么东西!走开!快走开!”白敬之疯狂地舞动着双臂,想要把遮住自己眼睛的东西赶走,但他不管怎么动,都没办法摆脱它,他终于听到咕咕咕咕的叫声,眼镜已经被它啄的满是裂隙,自己俊俏的脸上全都是一个个血窟窿。
他愤恨的睁开眼睛,一道血痕落入了他的眼,顿时天上地下全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他终于看清楚那是什么,白色的身躯,脖子上又一圈银灰,背上星星点点的花纹像是一滴滴刺目的鲜血。
这是他看到的最后一眼,下一秒,白远山的鸽子迅速啄入了他的右眼。
“啊!!!!!”白家上下回荡着白敬之凄惨的尖叫声,但他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的耳边不断回想着鸽子“咕咕咕咕”的叫声,这一切仿佛是最可怕的梦魇。
就在此时,人群自动分开出一条道路,白远山眉宇紧锁,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走到了白敬之的面前,淡淡地说道:“孽子。”
白敬之心下一沉,他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在自己的上方沉下,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一个剧烈抖动的筛子,他明白白远山的手段,更知道他招来这一群族人是要干什么,他最重视的东西就是白家的颜面,如此把自己的儿子往死里头整,已经根本把他放弃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从白敬之心头涌起,他明白,自己这一次,好像完了。(。)
第136章 白家地牢()
“父亲!父亲你听我说!”白敬之强忍着剧痛跪倒在地,抓着白远山的脚拼命求饶,“父亲!我是无辜的!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帮着白家做了这么多事,我一直都是为了家里着想啊!”
白远山的腿一动不动,脸色沉静地看着地上狼狈的儿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白敬之心里一寒,他知道这样做没有效果,迅速又摆出了另一张嘴脸,顿时涕泗纵横:“父亲!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就离开白家,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放过我吧,我可是您的儿子啊,我是敬之啊父亲!”
白远山叹了口气,正当白敬之以为自己说动了他的时候,手中抱着的脚忽然发力,猛地踹在了自己的心口,顿时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得他直抽…搐。
“把他带到地牢里面,看好了。”白远山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对身旁的一名少女说道:“交给你处置,可以吗?”
白敬之疼的睁不开眼睛,但那冰冷的话语一点一点落入了自己的耳朵,仿佛一根根针扎入了自己的心脏。
“我会让他知道,母亲死的时候,有多痛苦。”
****
白然之死了,就在梁贞跟她相认后不久。曾经自己怀着巨大的怨恨,踏破铁鞋想要寻到她,追问她为什么会抛弃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让自己独自留在世界上,但看到她的那一刹那,还是心软了。
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所有自己以为的计划、骗局,原来都是她牺牲自己,为其他人换得的一片安宁。等自己好不容易懂得了这一切,真正切切想要为她做点什么的时候,却再也来不及了,她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永远不能看到自己的心愿成真。
梁贞记得白然之被掏出心脏后的那种痛苦,白敬之走的很快,自己想要追上去时,却被白然之握紧了手臂。她直愣愣地盯着梁贞,鼻翼微微扇动,嘴唇翕动了好一会儿,却最后只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她没能让他们拜托这个厄运,没能把自己牺牲所换来的一切做到最大化,没能保护好她想保护好的人,甚至没有能力去完成女儿的心愿。
这三个字,深深地拧住了梁贞的心,她从未感觉如此痛苦过,整个人的身体仿佛都被人掏空了,胸腔之中满溢的悲伤是千万人用尽全力砸下的恨。
对不起,何来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是自己啊!一直都是我误会了你,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们,我现在连留下你的生命都做不到!
梁贞闭上眼睛,痛苦的泪水划过她的脸庞,自己的手上还残留着那股母亲的温暖,似乎白然之还在,还能对她微笑,还能告诉她,自己想她爱她,心里一直都有她。
掏心之痛,这是一种残酷的极刑,却用在了自己至亲的人身上。梁贞胸中的恨意不断上涌,几乎把自己沉浸入复仇的无尽痛苦。
她终于明白骆成这辈子是怎么过的了,这样噬心的痛苦,不论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有些事情,只有到了自己的身上,才能明白什么叫做感同身受。梁贞在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许多,一些执念被迫放下,却成了另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白家的地牢同样在地下室,这里做了极其严格的隔音,不论什么声音,就算是有一场爆炸,外面的人也丝毫都不会听到。
这里不像其他地牢,名为地牢,其实是一个困室,地面上打扫的十分干净,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置的,只有八门内斗之时,曾经关押过不少妖鬼,现如今人妖殊途,各自分居,已经很少见到白家人启用这里的地牢了。
梁贞望着眼前镣铐锁着的人,鲜血已经凝结在他的手掌上,像是天生就长在上面一样。他毫无顾忌地打开白然之的胸腔,杀死自己的大姐,他心里应该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吧。
梁贞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的身旁,抚了抚他凌…乱的头发。一道淡紫色的符咒渐渐散去,白敬之闷…哼一声,顿时感到自己的心口,包括左眼传来的剧烈痛楚,让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用剩下的左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透过裂隙满布的镜片,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了一种特殊的气质,跟之前不太一样了,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怜的外甥女啊。”他这样说道,“老头子的办法彻底奏效了啊,到底还是他厉害,能把你的潜能全都开发出来,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