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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京城当然也可以!”赵之齐沉吟了片刻道,“只是,他毕竟是长嫡子,是镇北王府的世子,就这样让他舍弃世袭的名分,你愿意吗?”
热情一下子冷淡了下来,耶律画儿颓丧的道:“是啊,祯儿是镇北王的世子,他继承王位是理所应当的!可,就算是治好了他,让他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啊!”
“现在,你也别多想这些,待今晚好好的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我们见到祯儿再做打算吧!”
“也只有这样了!”
晚餐虽然都是照着耶律画儿以前的喜好做的,但因为胃口不好,耶律画儿也没吃多少,就搁下了碗筷,想要先去镇北王妃的居处看看,赵之齐没有反对,陪着她一起去了。
走在镇北王奢华的府中,穿过花园里一个极大的荷花池塘中的九曲桥时,耶律画儿忧伤的道:“以前每年的夏季,我最喜欢跟着母妃在花园中赏荷花,那都是当初母妃嫁到镇北王府中时,父王亲手为她植种的。
虽然,北地的夏季时日不久,荷花开得也总不是那么繁茂,但是即便只有一两朵的荷花,母妃也都是欣喜的拉着父王牵着我的小手一起来观赏。
可在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身边渐渐就少了父王的身影,很多时候,都是母亲一脸寂寥的带着我两个人前来赏花!
再后来,母妃为了怕我无趣,甚至都不带我一起,而是独自一人坐在蜿蜒在河面上的九曲桥上发呆了!
很多时候,我都会有种错觉,以为母妃是不是就这样看着看着,然后从桥面上跳下去!
那一点时间,我也变得异常的叛逆暴躁,经常会去父王留宿的妾室那里胡闹,一心只想要让父皇回到母妃的身边。
后来,有一天,母妃喜悦的告诉我说,她有身孕了,会给我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而那段时日,父王也经常陪在母妃的身边,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着。
我以为,从那之后,我们就又会跟以前一样幸福美满了。
但是好景不长,有人又送了两个美人进府,我父王就彻底将我们母子三人给遗忘了!
其实,就算是遗忘也无所谓,只要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就算是世子之位并不会落在祯儿身上,我都无所谓的!
可谁知,父王不知道怎么就有一天想到了我,并主动提出了与你联姻的事情!”
“所以,当初你借着跟我培养感情的名义进京,非要缠着我退婚,其实是想要在家中守护母妃和祯儿吗?”赵之齐恍然的问道。
“我是不是很傻?”耶律画儿自嘲道,“其实我明明那么弱小,却自以为强大!”
“你的确是个傻姑娘,但却是真性情!”赵之齐抱了抱她道,“你放心吧!你以后一定能够好好的保护祯儿的!”
“可是,母妃却已经不在了!”
“但我相信,母妃一定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她也一定会守护你和祯儿!”
“天上啊!”耶律画儿从他怀中抬头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光,眼睛立即迷蒙了起来,“真的吗?”
“一定会的!”
赵之齐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文宇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的眼眸不由眯了眯。
第二百四十章 宝贝儿子要吃()
陪着耶律画儿在镇北王府的院子里停留了一段时间,赵之齐就以不让耶律画儿睹物思人伤心,回了耶律画儿的玲珑阁,又哄了耶律画儿睡着,这才出去与文宇碰头。
“如何?”赵之齐急切的问道。
文宇行礼之后,面色凝重的道:“回禀皇上,事情恐怕有些棘手!撄”
“怎么说?”赵之齐肃颜问道。
“镇北世子的院外设下了结界,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强行突破进去查看世子的情况!就直接去了镇北王的院落,发现他的住所也同样设下了结界!”
“你是说,镇北王手下也养了术士?”
“是养了术士,还是与术士勾结,暂时还不得而知!现在能断定的就是,这些术士在镇北王府应该已经有一定的年月了,而且,藏得极深。因此主子才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文宇凝眸道。
“术士中那些败类的事情,是你们玄门内部的事情,你立即传信给阿睿,看他定夺!”赵之齐道,眉头却皱的更深了,猜测着镇北王与术士相连,究竟有什么目的。
“奴才已经传信回去了!”文宇实话说道偿。
“嗯!”赵之齐赞同的点头,“还查出什么来吗?”
“再有就是镇北王妃的事情了!”文宇下意识的朝着耶律画儿的卧房看了一眼,凝重的道。
赵之齐也不由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了一下,沉声道:“说吧!”
“奴才找到一个曾经在镇北王妃小厨房烧火的仆妇,运用玄术偷窥了她的记忆,发现镇北王妃最后吃的一碗血燕羹里是被人下了毒药的。当时那仆妇偷懒在小厨房柴堆的后面打瞌睡,听到了响动,偷偷看了一眼,看到有人在血燕羹里放东西!因为她本身就是在偷懒,因此,即便是怀疑镇北王妃的死就跟那个她偷看到的人下的药有关,也没敢出声!”文宇道。
“情理之中的事情!”赵之齐道,“她更多顾虑到的应该还是镇北王妃在府中已经名存实亡的存在,不可能为了一个死人都丢了自己的性命!”
“皇上说得是!”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有效的证据吗?”赵之齐问道。
“其余的就没有了!镇北王妃院中近身伺候的侍女嬷嬷,都被镇北王借口以没有好生照顾镇北王妃而一并杖毙殉葬了!”文宇捏了捏拳头道,“镇北王向来杀伐果断,十分的残忍,跟镇北王妃亲近的自然不会留下!”
“那驻府的大夫呢?”
“除了眼下正在给小世子治病的那一位,之前只要接触过镇北王妃的都不是暴毙,就是请辞了去,但那些请辞的估计也已经被灭口了!”
“这像是镇北王的手段!”赵之齐长长的深吸口气道,“好了,朕知道了!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开始,我们还有场硬仗要打!”
“是!”
——
翌日,用过早膳,镇北王就安排了车驾,陪着耶律画儿和赵之齐一起去镇北王妃的陵墓拜祭。
镇北王对于死人还是很大方的,镇北王妃的墓地修得十分奢华抢眼,足足占了一座山头那么大的地方。
一般子女看到这样奢华的墓地,一定会非常的欣慰,但是耶律画儿却在坟前一阵上香磕头痛哭之后,十分不悦的质问道:“父王,为何没有将母妃的墓地归于我们祖陵之中?”
赵之齐挑眉,他说怎么就觉得这镇北王妃之墓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呢,原来原由在这里。
古人注重家族团结,就算是平常百姓家,也都会把一家人葬在一起,也好让他们在阴界也有个照应。
更别说富贵权势之家了,就像赵家皇陵,只要不是什么千古罪人和名分太低的,死后都是要围着先租的主陵建造其他陵墓的。
镇北王也在北地世袭了三四代了,而镇北王妃又是郡主出生,得封公主之名赐婚给镇北王的,怎么说不能不入祖陵,违背规矩啊。
“皇后娘娘息怒,且听臣一言!”镇北王倒是淡然若素的解释道,“非臣不将王妃的墓安排进祖陵,而是王妃自己的意思!”
“母妃自己的意思?”耶律画儿诧异的道,“怎么可能?”
母妃那样一个贤良淑德识大体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不合逻辑的要求?
“看,这是王妃的遗言!”镇北王取出一张纸展开给耶律画儿看,上面的确是镇北王妃的笔迹,也的确说明了自己喜欢这处山顶的风景,特意表明了山顶可以遥望京城方向的家乡。
顿时让耶律画儿平静的心再度大怵,悲痛的哭倒在赵之齐的怀中,几欲昏厥。
“皇后的情绪不能再刺激了,还是先打道回府,让皇后好生的休息吧!”赵之齐一边拍抚着耶律画儿的肩膀,一边心疼的如是说道。
“皇上说得是,皇后娘娘长途跋涉而来,本就身子虚弱,再怎么伤痛下去,怕是会伤了根本!”镇北王也立即表现出一个做父亲的心疼,附和道。
“嗯!”赵之齐点头,同时吩咐文宇道,“你留下,帮皇后的香上完吧!”
文宇眼神闪烁了一下,垂首点头,并代替耶律画儿跪在了镇北王妃的墓碑前。
镇北王见状,立即道:“皇上,毋须这样吧!王妃生前最是疼爱皇后娘娘,她现如今的心意已经到了,倒是不必如此了!”
“镇北王,正是因为王妃生前最宠爱皇后,皇后才更应该在她事后聊表一些心意!皇后因为没有能够最后看一眼王妃,已然心存不安!若是再不让她尽一份心意,怕是日后心结难解了!”赵之齐怜惜的看一眼怀中被自己偷偷点了昏睡穴的耶律画儿道。
这丫头,要是清醒着,绝对是不可能就此撤走的。
但是如果她不走,许多事情他也就不好安排,比如让文宇留下。
那小子,跟着南宫睿也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的,刚才与自己的一个对视中,他就知道他也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了。
只是,就是不知道镇北王这么老奸巨猾的,是不是也会有所防范。
不过,那也无妨,他相信南宫睿安排文宇跟着他,必然因为文宇有着值得南宫睿认可的本事。
赵之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镇北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拿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文宇跪在墓碑前的背影,试探的道:“那臣就安排两个人陪着这位小兄弟一起吧!”
“好!”赵之齐没有反对,爽快的应允着。
倒是让镇北王有些意外。
但他老谋深算,又岂会被赵之齐这一点小伎俩给蒙混过去,立即点了两个护卫,留下陪同文宇一起。
随即,一行前来上坟祭扫的人又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