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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再投胎成人时,会被选到一些条件不错的家庭。这种养鬼人,因为对人鬼两界的和平作出了贡献,据说养鬼到一定数量以后,能有成仙的机会。
在很久之前,人们给这种养鬼先生取了个高大上的名字,叫“度灵人。”不过现如今这种说法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我也是在多年前,从一位高人口中得知,当时我根本不信,而今天突然见到这么一只懂规矩的鬼,让我突然想到了这事儿。
听了我的话,范晓萱跟两位师兄都显得很惊讶,估计他们也没想到,在现在这个科技高速发展的年代,竟然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不过仨人反应过来之后,马上甩给我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现在该怎么办。
我跟他们说,这只鬼既然这么有规矩,我觉得他家应该就在这附近。所以让范晓萱想想在他家附近,有没有行为比较怪异的人,另外刚才提到过,“度灵人”需要孤寡终老,因此只要把重点放在这些人身上就可以了。
她想了想,说自己平时虽说住在家里,但因为附近的邻居都是老师,岁数也都挺大的了,因此她对这些人的背景及现状并不清楚,不过她父母应该知道,毕竟在这学校里生活了一辈子。
我看了看,现在时间太晚了,估计她父母早就休息了,考虑到这点,我让他们几个先休息一会儿。关于度灵人的下落,白天再找也来得及。
范晓萱听完我的话,知道那只鬼对他并没恶意,心里多少踏实些,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则跟两位师兄被安排在她父母的房间里。二师兄的鼾声,让我煎熬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儿,看着就跟鬼上身似的。
吃完早点,范晓萱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先是问了问他们的旅程进行的怎么样,而后把话题转移到身边有没有符合“度灵人”标准的老者。
我听到他们在电话中反复提到了一个叫何老师的人,挂断电话之后。范小萱显得脸色有点儿难看。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何老师有什么问题。
何老师是小萱他们院儿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师。年逾七旬,平生不仅教书,而且在艺术界也很有名气,是建国后第一批在人民大会堂举办过个人作品展的艺术家。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逢人便笑,满身艺术气质的老人,命运却异常坎坷,文革时妻子受他牵连,被批斗致死,留下年仅三岁的儿子,据说何老师跟他爱人属于自由恋爱,两人感情深厚,因此在她去世之后,何老师寡居多年,独自抚养儿子。
第一百零八章 高风亮节()
何老师的儿子叫何超,自小就懂事儿,深受何老师影响,自小就有很强的独立意识,而且学习成绩很好,是当时远近闻名的小才子。
只可惜天妒英才,有一年何超跟小伙伴儿去河边儿滑冰,同行的孩子,有一个不慎掉入了冰窟窿,结果落水的孩子被救上来,而他自己却死在了冰窟窿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家都安慰何老师,让他别难过。当时他正值壮年,日后可以再找个人重组家庭。不过何老师在这之后,再没续弦。
何超因为死在冰窟窿里,尸体被打捞出来之后,五官相貌栩栩如生,何老师抱着孩子,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不知情的根本猜不到,那是位不幸的父亲,抱着刚刚夭折的儿子。据说他回家之后,两手空空,至于何超的尸体,传说何老师找了个风水不错的地方亲手埋葬了。
听到这儿,我对这位何老师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不过转念一想,他确实符合度令人的所有标准,老婆孩子都死了,虽然不能断定是被他所尅,但单从外在表现上看,确实有这种可能,于是我赶紧问范晓萱,这位何老师现在是否就住在这附近。
被我一问,范晓萱既然眼圈都红了,她说何老师已经去世了,大概半年前,因为心梗突发而死。死的时候好像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笑容。是负责照顾他起居的保姆最先发现的,因为老头一辈子清贫,所有钱都资助贫困学生了,最终是全校师生捐款办的后事,而且多年前他就留下遗嘱,说自己死后,要把尸体献给医学院。
现在他家一直空着,除了艺术系的几个老师,平时过去找些资料以外,很少有人再去。
范晓萱说完,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他问我要不要去何老师家看看,他可以找管后勤的人要钥匙,那人跟他父亲关系不错。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当然不能轻易放过,而且我突然有种预感,那个鬼魂儿,很可能就是何超。跟着范晓萱取完钥匙,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何老师家,还没进门,我就坚定的认为,何老师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度灵人,因为他家竟然和范晓萱家在住一栋楼里,从直线距离判断,两家之间,相隔不足十米。
进门之后,我发现房子虽然已经没人住了,但却打扫的很干净,看来何老师确实是个好人,虽说人没了,人们对他依旧很尊重。房子是个小两居,按说以他的资历肯定能住上更好的房子。多半儿又是因为高风亮节,把本来属于自己的房子跟别人调换了。
房子的的摆设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只是这房子面积本来就不大,客厅里摆着一张单人床就显得更局促了。范晓萱说,何老师家是特意这么布置的,因为平时就他一个人住,索性就把客厅当卧室了,而本来的两间卧室,现在一件是书房,另一间则存放着何老师生前的一些作品。
因为没立遗嘱,也找不到继承人,现在这些东西暂时交由学校保管,不过据说里边有几件已经被区博物馆看上了,这些日子正筹备手续的事儿,过些日子就要搬到那边长期收藏了。
我们在客厅里转了转,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反倒是何老师的书房,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在他书桌上,摆着一排小泥人儿,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可见手艺非凡。而在这些泥人儿里,竟有好几个与道教有关的人物,这些平日里被供于庙堂之上的神仙,被何老师弄的跟个孩子似的,因为缺少了正气,看着反倒更像人了。
他的藏书很多,而且涉猎很光,除了一些与艺术品有关的书籍之外,外国文学,中医药典,甚至儿童漫画,可谓应有尽有。而且分类清楚,就好像书店里的展柜似的。我随意翻阅了几本儿,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见没什么线索可循,我让两位师兄在书房里继续查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古书残卷之类的,如果发现有类似的书籍,马上通知我。我则跟着范晓萱,进了隔壁的一间卧室,里面陈列着何老师生前的作品。
走进卧室之后,我都惊呆了,墙上挂满了字画,看来都是何老师自己的作品。而最让我惊奇的,是围着房间一圈儿,摆满了各种泥塑,有人物,有摆设,还有几个小动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高度约两米的笑面娃娃。
那娃娃半弯着腰,咧着大嘴,笑的很开心,而且五官刻画的很细致,如果个子能在矮点儿,看着跟真人都有几分相像。范晓萱说,这个娃娃就是文化馆相中的那个。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跟人一样很敦实的感觉。
不过有一点我挺纳闷儿的,这位何老师到底专攻哪方面呢,从书画造诣上看,确实有大家风范,若以文见人的话,从字上分析,何老师这人应该沉稳大气,而且包容性很强。可从泥塑作品的风格上看,这老头竟也有几分童趣,很难想象,这些笑容满面的作品,是一个寡居一生,孤苦无依的老人。
范晓萱说,何老师是打他儿子去世以后,才开始把心思转移到泥塑这项手艺上的。而且他的创作风格也一直是这种挺俏皮的感觉,作品的风格跟老人的经历形成鲜明的对比,因此越是了解他的人,越容易被作品感动。
跟范晓萱聊了会儿,我突然发现,我们竟然偏离了之前的本意,来这儿是找度灵人的,怎么最后转到艺术鉴赏上去了。整个作品陈设间,并没看到什么于亡灵或者鬼神有关的东西,而这时候,两位师兄也来到我们这间卧室的门口。两人无奈的摇摇头,意思也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如果何老师真是传说中的度灵人,那至少应该有些法器之类的东西,可在房间里,别说法器,我连个香炉都没看到,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猜测出了问题,眼瞅着时间接近中午了。范晓萱说她得趁后勤老师下班儿前,把钥匙还回去。没办法,我们只好暂时离开了。
走到门口,范晓萱锁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物件儿。在何老师家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吉”字。形状是见方的,大小能有二十厘米。来的时候因为心思都在屋里,所以没注意看,这东西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他拜访方式很有意思。
一般我们在门上贴单幅的东西,尤其是方形的,一般会采用这种形态“◇”,而何老师家的却是正正方方的贴在门的正中央。一般我们在门上贴福字的比较多,贴吉字的,我还是头回见到。而且我还注意到,这物件儿的材料很特别,并不是我们常见的纸。而是那种可以来回弯曲的有磁力的塑料。就跟磁铁一样,可以贴在门上。
这就说明这东西应该是可以随时拿下来的。我把它顺手摘下,研究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让小萱重新把门打开,进屋之后,直接去了书房,在书桌上盖着一块儿大玻璃,刚才我就发现在玻璃下面压着一块儿黑色的方形纸张,因为上面没有字,所以也没引起我的注意,这会儿我才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黑纸,而是一块带磁性的黑塑料。
我把那东西从玻璃下面拿出来,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模一样,翻过面之后,我都傻了,因为在那块儿塑料板上确实也有个字,不过并不是吉,而是个大大的“奠”字。之前的“吉”金字红底,而这个“奠”是白字黑底,看着就跟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