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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一直迎面抱着袁子聪,让他别在过去自找苦吃了。袁子聪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过因为被我搂着,一时半会儿的也冲不上去。这会儿葛洞天从后厨赶过来,一看看袁子聪跟胡万朝还没喝酒就掐起来了,让他觉得很尴尬。
不过葛洞天这人向来嘴不好使,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正格的,只是问袁子聪是朋友不,是朋友就别在这儿闹事儿,袁子聪估计当时也是气坏了,说什么他妈朋友不朋友的,今天谁说都没用,非得废了胡万朝。
胡万朝都被他气乐了,说都别拦着,让他来。我到看看这臭玩嘴的,有什么本事。我注意到,胡万朝跟袁子聪吵架的时候,那三个外地人始终没说话,靠里边儿坐着的那人,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我觉得其实当时的事儿并不难处理,那仨人任意一个站起来喝瓶酒,这事儿就算结了,剩下胡万朝跟袁子聪,俩人属于内部矛盾,估计两杯酒下肚,就能冰释前嫌。
不过那三人什么也没做,穿黑色背心的人,一开始还站着,后来见葛洞天出来调和,这哥们又坐回到椅子上就像看热闹似的,瞧着袁子聪跟胡万朝俩人吵架。
这时候,一项不善言辞的葛洞天,脸憋得通红,看来是有点儿受不了了。他问袁子聪今天这事儿还有完没完,不就是想喝酒么,一会儿他袁子聪喝个痛快。
按说这时候,袁子聪可以就坡下驴了,葛洞天这明显是在给袁子聪面子。稍微懂点儿事儿的,也就息事宁人,或者说两句硬话算了。可袁子聪却不,他笑呵呵的跟葛洞天说,一码是一码,你想喝酒,小爷我还不陪你喝呢,我就先跟他们几个人喝。
胡万朝见葛洞天被袁子聪气的说不出话,指着他鼻子骂道。姓袁的,你他妈疯了吧,别在这没事儿找事儿,愿意呆你就呆着,不愿意呆,趁早滚蛋,这没人上赶着留你。
葛洞天也不说话,呼哧呼哧的运着气。
袁子聪就按胡万朝哄自己走,伸手把桌子上的啤酒瓶打到地上,然后指着胡万朝的鼻子说,姓胡的,你他妈给我等着,说完从邵秋云怀里挣脱,气呼呼的走出了门口。胡万朝见袁子聪走了,冲坐在的那仨人点了点头,说甭搭理那人,就是傻逼一个。说完拍了拍葛洞天肩膀,让他别生气了。
我看着袁子聪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这孙子今天有点儿奇怪。
第七十五章 是人是鬼()
挺好的氛围,被袁子聪一搅和,大伙儿都有些别别扭扭的。尤其是我,这些人里,属我跟袁子聪关系最好,被他这一闹腾,我都觉得没面子,特别是那几个外地人,袁子聪走后,他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还时不时的朝我们这儿瞄两眼。
胡万朝被袁子聪气的够呛,嘴里一直叨咕着,说袁子聪不是东西之类的话。葛洞天安安抚了大家一会儿,后来就又去后厨忙活了,说还有个大菜,弄好了就能开吃了。正这时候,我手机震动了两下,掏出一看,是袁子聪发来的微信。内容很简单就仨字“快出来”
我看手机时,其他人都没注意吗,看到这仨字之后,我心说袁子聪搞得什么鬼,难不成还想埋伏在暗处,给胡万朝来个闷棍,想到这儿,我找了个借口,出了门口,马路对面有辆车打了双闪,等我往那边儿看的时候,那车又冲我按了两下喇叭。
我走到车边儿,袁子聪把车窗摇下来,让我先上车再说。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按着他的吩咐先钻进车里。
上车之后,我问他今天抽什么邪风。
袁子聪转身冲我笑笑,问我说他演技还不错吧。
演技?你丫什么意思。
袁子聪让我别着急,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刚才坐在我们旁边桌上的人有问题,而且他跟胡万朝刚才是在演戏。
袁子聪说以我的智商,说的太多也理解不了,不过这会儿我俩只要在外面把风就行了,万一发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好给里边儿报信儿。
我被老袁说蒙了,不知道他们到底密谋着什么阴谋诡计。
袁子聪说,其实今天根本就不是葛洞天母亲生日,你想啊大生日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两个面儿都不露。
他说葛洞天今天把我们请来,其实是想给他帮个忙,里面坐着那三位,是他老乡。半个月以前突然出现,说是来北京临时办点儿事儿,想在葛洞天这儿借宿几天,老葛心眼儿实当时也没多想,就把这几个人给留下了。
可没过两天他发现不对劲儿了,这仨人白天长期我在家里睡觉,晚上才出去,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葛洞天心里有点儿不踏实,他感觉这仨老乡不像好人。这仨人岁数比他大几岁,葛洞天对他们的底细他也不是很了解。有一天早上,葛洞天特意在几个人住处堵着,后来那仨人见葛洞天突然出现,显得很慌张。
这仨人里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姓陈,葛洞天叫他陈哥,另外两人是亲兄弟,跟葛洞天是远房本家。当时陈哥胳膊下边夹着个塑料袋,葛洞天一出现,两兄弟就把陈哥挡在身后,皮笑肉不笑的问葛洞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葛洞天看了看陈哥那塑料袋,觉得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说辞,他跟陈哥他们仨说,都是左近乡亲,他们大老远来北京奔自己,能帮的忙他肯定没二话,不过哥几个可不能坑他,他是本分的买卖人,好多事儿不掺和的。
他这话说的已经过明白了,提醒对方别瞎整,要是胡搞瞎弄的趁早滚蛋,别连累了他。
陈哥没说话,葛老大满脸堆笑的跟葛洞天说,兄弟你这是哪儿的话,就跟你说的似的,你好心收留咱,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葛洞天说这样最好了,说话间他发现陈哥一直没敢用正眼儿看他。而且手里好像一直往背后塞着什么。葛洞天趁着葛氏兄弟不注意。直接冲过去,伸手把陈哥手里的塑料度拽住,笑呵呵的问陈哥这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背着他。
说完用力把那塑料袋儿往怀里一扯。
葛洞天身手也不错,有时候出去我就爱跟他一块儿,有安全感。
当时他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把塑料袋儿抢到手里,倒看看里边儿是什么东西。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哥的反应比葛洞天预想的要快很多,他手刚刚要碰到那塑料袋,陈哥右手伸到背后,从胳膊下边,把那塑料袋拽走了。
老葛当时挺纳闷儿的,按说正常如果用右手拿左手的东西,一般直接从前面拿就行了,不用从后面掏的。而且他这动作虽然怪异,但速度很快。葛洞天被他弄的一愣,陈哥也没说话,而且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整这时候哥氏兄弟赶紧过来,一把将葛洞天拦住,让他别着急,说陈哥没别的意思,他手里也没啥,葛洞天心里很别扭,他一直再想刚才陈哥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像一个老农民身上该有的,而且他不明白,印象里在老家并不安分的葛氏兄弟,何以对眼前的陈哥马首是瞻。
陈哥并没说话,葛洞天意识到,好像自打他跟自己见了面,就一句都没说过,一直是自己的那两个远方本家兄弟,代替陈哥表达想法。
葛洞天想再问点儿什么,可这时候陈哥已经回房间了。葛洞天跟自己那两个本家哥哥说,在这儿最好安分点儿,找了麻烦自己擦屁股。说完就走了,走是走了,可他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后来回店里之后,葛洞天给他兄弟打了个电话。
他跟他兄弟询问葛老大葛老二的近况,他兄弟告诉他,说这哥俩有小半年没回过村子了,不过这兄弟二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平时就在附近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是他老家附近的小霸王,这点儿葛洞天也有所耳闻。
他又问葛福地,那个叫陈哥的人最近什么情况。
葛福地听完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他问葛洞天说的可是当时住在他家东面的陈麻子。葛洞天一想,这陈哥早先还真有这么个外号,他说就是这人,这些日子在他这儿白吃白住不说,还总劲儿劲儿的。
葛福地都傻了,说葛洞天可别大白天说胡话,那陈麻子一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呢。
“啥?死了?”
葛福地告诉葛洞天,陈麻子,也就是陈哥,一年前死于暴毙,当时村里人都很惋惜,因为这人平时老实巴交的不招灾不惹祸,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因为陈麻子跟他老婆结婚十来年一直没孩子,办完他后世,他媳妇儿在老家守了些日子孝,前不久有人给介绍了个主,改嫁到附近村子了。
葛洞天得知陈麻子死了,脑子翁的一下。他开始仔细回想跟陈哥从见面到刚刚接触的每一幕,陈哥那种空洞的眼神,看着确实像死人一样,而且他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再联想到葛氏兄弟对他那种发自内心的惧怕。葛洞天有点儿慌了。
陈麻子如果真是个死人,那他看到的岂不就是具尸体?可不对啊,他葛洞天怎么说也是个正经的修道世家,灵宝派在道教体系里也是有一号的,他要是连个人跟尸体都分不出来,那就有点儿太打脸了。
想到这儿,他决定去试试陈麻子的深浅。
他从店里带了点儿吃的,借口给这仨人送早饭,来开门的是葛老二,当看到葛洞天突然来访时,他站在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住的房子,是葛洞天在北京的住所,只是为了照顾他们几个,这些日子葛洞天一直住店里。
主人回自己的家,客人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而且葛洞天一看老二的表情,就知道屋里有事儿,想到这儿他推门而入,进屋之后,发现葛老大正站在床边儿,往陈麻子身上盖被子,当时的气候已经很热了,晚上睡觉都盖不住被子,更何况是白天。葛洞天问葛老大这是怎么了,陈哥是不是不舒服,他边说边往床前凑,葛老二关上门,赶紧把葛洞天拦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