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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石台上做早课的青田微微睁开双眼,一抹精光闪过,捋了捋自己油的发亮的胡子,露出阵阵笑意。
“没想到才短短一晚上,这臭小子就取得如此巨大的进展,真不是一般的与佛有缘呀。”
罗佛九来到小溪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一个绿幽幽的深潭里。
深潭由小溪长年累月冲刷而成,足足有着四五米的深底,潭水中,罗佛九用肥皂将身上黏糊糊的东西一点点搓去。
等他把身上洗干净时,一块崭新肥皂已经被他用光,看着满满一潭臭气熏天的黑水,罗佛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潭估计这几天是不能在洗澡了。”
原来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就在罗佛九踌躇如何回道观的时候,黑子叼着他的衣服出现在小溪旁。
罗佛九穿上黑子送来的衣服,笑着拍了拍黑子的头:“平常真是没白疼你呀,知道我没衣服你就给我送来了,走,回道观,我给你整顿好吃的。”
一路回到道观,罗佛九全身有着说不出的轻爽,就连听觉和视觉都有很大的提升。
为了奖赏黑子,他特地整了一大碗猪头肉拌大米饭。甚至还把自己藏的烧酒倒了半碗。
结果可想而知,黑子又给喝迷糊了,眯着眼睛趴在道观门口晒太阳。
吃过早饭,已经是上午十点,罗佛九本想着继续研究一下脑海中的经文,看看身上出现的那种臭气熏天的脏东西是否与自己研究经文有关。
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顺着山间小路一路小跑进了道观,神色慌张,罗佛九甚至在男人眉宇看到一丝黑气。
“青田道长,青田道长在吗?”
原本犯迷糊黑子立起脑袋,冲中年男人发出呜呜的声音。
“师父,有人找你!”罗佛九冲青田所在的房间叫道,声音刚落,青田已经出现在房间门口。
罗佛九诧异:“怎么回事?今天这老家伙难道改性子了不成?尽然出来的这么快?”
青田先看了道观门口的黑子一眼,这才打量起院中的男人来,这一打量,脸色瞬间就变了,皱眉间露出一丝凝重。
“青田道长,可算是找到您了,赵家村出大事了,这才二天,就死了四个,您可得过去看看。”
“哼!”青田冷哼一声:“你们自己闯下的祸,又何必来找我,千年古墓,岂是你们想挖就能挖的。”
中年男人闻言一怔:“青田道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我们糊涂呀,道长,你行行好,救救我们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呀!”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青田叹息一声,伸出右手食指在中年男人面前虚空连点数下,嘴里念念有词,一道黄色符纸刚出现两指间就自动燃烧起来。
“不想死就给我把嘴巴张开!”青田道。
中年男人闻言不敢有任何犹豫张开嘴,青田将手中燃烧过的符纸往其口中一送。
“吞下此符,可保你三日性命。”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忍着灼痛把符纸咽了下去,看得罗佛九直冒冷汗,那符纸在入口的时候可还燃烧着,嘴巴还不被烧坏了?
不过中年男人先前眉宇间的那一丝黑气,在咽下符纸之后却是淡了不少,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已经看不见。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中年男人一脸感激道。
“你也不必谢我,先前我已经说了,此符只能保你三日性命,并不算是真正救了你。”
“道长您能保我三日性命,肯定也能救我,恳求道长出手相救。”中年男人说着直接给青田跪了下来。
“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惹上了什么大人物,一会儿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千年古墓,至于能不能救得你们性命,也只有看了古墓才知道。”青田道。
“佛九,你去收拾东西,我们去赵家村。”
“哦!”罗佛九应了一声,转身进屋收拾东西,朱砂,朱砂笔,墨斗,桃木剑,金钱剑,符纸……很快便收拾停当,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幸把早上剩下的米饭和猪头肉全部放进一个大盆,留给黑子当午饭,也至于道观没人将黑子饿着。
一切准备停当,青田也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行头,黄色的道服,看起来颇有几分深山老道味道,只是那油的发亮胡子,着实让人看的别扭。
罗佛九不由多看了青田一眼,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认真的去对待一件事,尤其是青田眉宇间的那一丝凝重,让他感觉这次的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师父,今天你怎么改穿师祖这件道服了?”
青田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你臭小子知道什么,弄不好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师祖的这件道服能让我们多一些胜算。”
罗佛九一怔:“打仗?和谁打呀?”
“去了不就知道了,那来的这么多废话。”青田几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青田道长,我叫余帮德,您叫我一声帮德就成。”余帮德道,脸上不失恭敬,毕竟他一条小命能不能最终保住,就全看人家了。
青田微微一点头:“前面带路,边走边给我说说,你们都干了些啥事儿。”
“道长,事情是这样的,大约一个星期前,我们村里突然来了一群人,收古董的。”余帮德边走边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居然看上了张奉山院子里的那尊青铜鼎,并且花整整三百五十万的高价买走了,还留下了一个电话说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青铜鼎直接联系他,价格绝不会比这个低。”
“这消息很快就在我们村里传开,那可是三百五十万呀,像我们这些庄稼人,可是辛苦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所以我们村很多人都起了心思,毕竟张奉山院子里的那尊青铜鼎在我们村不是什么秘密,那是张奉山几年前去黑虎山放牛无意中捡到的。”
(本章完)
第8章 又死一个()
“于是你们村很多人去黑虎山碰运气,看能不能在捡一尊青铜鼎回来?”青田道。
“青田道长,您说的不错,那可是值三百多万的东西,谁不心动呀。”
“我想你们在黑虎山并没有找到青铜鼎,而是在那里发现了一座古墓,于是你们便打起了古墓的主意,只是你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座古墓不但没有让你们发财,反而成了你们噩梦的开始。”青田淡淡道,他早想到了,一群老实巴交庄稼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挖古墓,既然他们这么做了,肯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钱财。
余帮德听的不断点头,他们十几号人在黑虎山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青铜鼎的影子,就在他们准备回村的时候,一个村民突然脚下踩空,掉进了个地洞里。他们在救起村民时发现这个地洞居然是一座古墓墓道。
这个发现让他们心喜不已,几年前赵奉山在黑虎山捡到的青铜鼎,极有可能就出自这座古墓,于是就产生了挖墓掏宝的想法。
十几号人一合计,说干就干,虽说从来没有挖过古墓,可顺着墓道,他们还是很快找到了一扇贴满符纸的石门。
看着石门上的符纸,他们犹豫了,最终还是忍不住金钱的诱惑,合众人之力将石门推开。
石门打开,他们还没来得及欢喜,一股黑气就从石室内冒了出来,站在石室门口的四人首当其冲,当场倒地不醒人世。
突然的变故让他们都有些怕了,谁也没心思在进墓室寻宝,带着昏迷不醒的四人逃回村子,连夜找来镇上医生进行救治,依然没有挽回四人的性命,两天四人先后都去了。
死者全身发黑,七窍出血,双手成爪,死状异常恐怖。
而且从黑虎山回来的其他人,身体接连出现不适,找镇上的医生,根本看不出病因。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神,加上村里老人说他们肯定是在古墓中招上了脏东西,是要索他们命的,只有道法高深的道长方能救他们性命。
清风道观是清源镇唯一的道观,而青田道长虽然是一个老酒鬼,却也被众人熟知。
罗佛九一行三人来到镇上,坐上余帮德开来的三轮车,直奔赵家村。
赵家村离清源镇可不近,三轮车在村公路上奔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赵家村。
村庄坐落在一个山坳中,全村不过百来号人,二十几户人家,刚进村,就有哭声传来,村头一户人家院子有不少人,哭声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咯吱一声,余帮德一个急刹三轮车就停了下来,害得罗佛九差点没从三轮车上一头栽下去。
抬头时余帮德已经冲下了车,快步奔向院子。
“我们也下去看看。”青田说着人已经下了车,快步向院子走去。
罗佛九拎起包,快步跟了上去,不过刚进院子,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院子里所有人眉宇间居然都有着一丝黑气,有浓有淡,和先前他在余帮德眉宇看到的黑气如出一辙。
走在前面的青田此时也停了下来,显然也发现了问题。
“佛九,上桃木剑!”
闻言,罗佛九连忙从包中取出桃木剑,递了上去:“师父,这些人眉宇间怎么都有着一丝黑气?”
“你能看见黑气?”青田有些吃惊的看了罗佛九一眼,右手接过桃木剑,剑尖向上垂直坚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接着罗佛九就看见桃木剑多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青田手持桃木剑,依次从众人眉宇间划过,那黑气遇见桃木剑,就像遇见克星,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咦!”罗佛九轻咦出声:“师父,这些黑气是什么东西,貌似挺怕你手中的桃木剑。”
青田看了看手中古色古香的桃木剑,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
“为师这把桃木剑可不是普通的桃木剑,这可是一把百年桃木剑,要应付这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