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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老鬼还呆在自己身旁,老鬼笑道:“这是我的记忆,隔得久了有些模糊,将就着看吧。”
原来这些黄沙是老鬼记忆中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黄天中一张巨大的地图压叩而来。空中沙粒震动如雪花翩飞。
燕争从沙粒中感受到威压,以手遮头,担心被地图压到。
然而地图却无实质,穿透老鬼和燕争落在地上。连天的黄沙沸腾如水。版图交错,分割出十数国交界线。
一只手从黄沙中探出,紧接着带出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这盔甲型制奇异古朴。
将军一声令下又有无数士兵从黄沙中钻出。各版图中亦出现或多或少的兵士,每个版图中所出现的士兵盔甲均不相同。
版图之间开始混战,一时间杀声震天。
“这是第四次世界大战啊!”燕争惊呼。
第四次世界大战不就是这样吗?各个势力间争战不休。
日月加速轮转,忽明忽灭如风中残烛,版图中的各国在明暗交替中或扩大疆域、或被其它国吞噬、又或大到极外忽然分裂成数国。
又是一声巨响,沙地中裂开一道大缝,深不见底。数黑袍人奔涌而出。
老鬼指着这些黑袍人道:“这下面便是魔界了,是魔族的住所。”
魔族隐于黑袍之中,不见其貌,冲入军团如狼入羊群。士兵死伤无数,惨叫连连。
版图已被魔族尽数占领。忽然一座大山从天而降,山中奔出许多型状各异,似兽似人的怪物。
老鬼道:“这是妖族。”
妖族加入与魔族的争斗,却仍旧不敌。
这时一位身披薄纱的女子从天而降,随手在沙地上一点,七柄剑把便从沙地上钻出。
又有一个年轻男子缓行至剑柄前,握住剑柄将七把剑一一拔出,带领众人、妖与魔族交战。
狂风忽然大作盛,携着黄沙迷住了燕争的眼,再得以见物时,只见魔族已被击退。只留深渊还在,偶而传出怪叫。似乎魔族人随时会杀回人间。
而原本分成数图的版图也并成了一国。
“这是被人统一了吗?”燕争想起飞魁曾说过,统一了中天域的人的坟墓将是皇级坟墓。现在版图统一,对自己而言不过是多了一座皇级坟墓而已。
燕争又见身旁有一个老人,脚边摆着七把剑,剑上有铭文。
“人总会老的,年轻的小伙子也就变成了老头子。”老鬼轻道。
老人将剑上铭文抄录成书,见人便发。
“行了。”老鬼再次将手蒙到燕争眼前。
一恍神,燕争便回到了神女室。
“你给我看的都是什么啊?这算是那些剑的来历吗?”燕争问道。也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老鬼的记忆不够连续。
老鬼道:“我只知道这些剑曾用来击退魔族,而后为防止魔族再犯。拔剑者便将剑上功法便传天下。”
“魔族?”如果说神还存在于神话中的话,那么“魔”燕争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老鬼敲敲燕争的脑袋道:“搞错重点了,魔族被击退后再没现过世。我只是告诉你,剑上功法威力无比,拔剑人也是修炼功法后方才打退魔族……”说着又用力敲了敲燕争的脑袋道:“魔族啊,那可是连魔族都能打败的功法。”
“别敲了!”燕争挡开老鬼的手道:“魔族?很厉害吗?”
老鬼叹口气道:“这都什么时代啊?神,神不知道;魔,魔也不知道。”
燕争倒是懂了老鬼的意思,就是那七把剑上的功法很厉害就是了,要是找到了拿来补完有无决,那么自己灯油不断减少的毛病也能医好不说,修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击败厄运拯救袁冰也就近在眼前了。
老鬼忽然摇摇头道:“莫有才知道姜听文那里有一把,可其余几把到哪里找呢?”
燕争忽然想起一事,从冥符中掏出女尸给自己的绢本书:“这里会不会记载着?”
老鬼与燕争都把目光投向了绢本书,默然无语。
有戏!
本章完
第93章 记仇的厄运()
老鬼点了点头:“如果七把剑真的尚存于世,那么唯一的线索也只能是这本书了。”
然而这本绢本书上写得都是连老鬼也不认得的字,用老鬼的话说,在她那个时代,文字也几经演变,她所用的那版便是竹简上的字,而坤室石台上以及绢本书上写得,大抵是演变前的文字,最多也只能根据字形猜出几个字来,但要说解读整本书的内容是远远不够的。
燕争曾听教字先生说过,中天域文字虽一脉相承,但几千年前的篆书与现代的文字也几乎全然不同。现在的人虽能猜出了了几个篆书的字意,但连成篇章却无法解读其意了。
老鬼又想起燕争转述莫有才的话,问道:“那个姜听文能解读神女室中的文字,那么追根溯源,想来也能试着破译一下这绢本书和石室中石台的文字。”
燕争把灵魂团捏得飞快,道:“那么找到姜听文就是当务之急了。”
老鬼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看着坤室中石台上的文字道:“剑上刻着的是功法,可这石台上刻着的是什么东西来着?我记得还挺重要,甚至要比剑上功法还重要,可就是想不起来。”
燕争笑道:“还有什么能比功法更重要?不过啊,你那脑子是不是太长时间没用,坏掉了吧,记性怎么那么差?”
老鬼猛地敲了一下燕争的额头道:“臭小子,老娘我的脑子可是一等一的灵光,换作是你睡那么长时间,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你不也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吗?”燕争说出这句话飞快地跑出了坤室,以防老鬼再去敲他的头。
谁想老鬼却沉默了,低喃道:“对啊,我的确是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难道我的脑子真没以前灵光了?还是说我的脑子就从来没灵光过?记不清了,记不清喽……”
燕争笑道:“我觉得是你的脑子从没灵光过……”
老鬼却对燕争说道:“你不要来吵我,有些事我本该记得的,现在得好好想想,你不要来吵我……”
燕争觉得无趣,退出了神女室。刚到神眠殿就被吓了一跳。
如果说坟墓是冷清的代名词,现在的神眠墓简直是最不像坟墓的坟墓。
整个神眠殿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无数陨光镇民或背着粮食,或背着棉衣、兽皮往神眠殿里送。
燕争先是一愣神,才想起这是贝坚为了抵御季白山而作的准备。
车小驴一见燕争出了关,忙凑到跟着拿着个本子道:“这好多天你可算出来了。防御季白山的事儿我都安置好了:蛀者们住鬼界厅,粮食放人界厅里,剩下的四个厅都住咱陨光镇的人,同时也放棉布、兽皮这些保暖的东西,又省地方又暖和。不过要吃饭就要拉屎,这问题可真不好解决,嘿嘿,不过我还是想了个办法,又干净又方便,燕老板你猜我怎么解决的?”
燕争一听拉屎,就想到了那些污移之物,觉得恶心的同时也为自己发达的联想能力而感到烦恼,忙推开车小驴道:“别跟我说这些,就算我爱听,其它人也不爱听!”
你说对吧?
车小驴挥舞着本子叫道:“哪儿有什么爱听不爱听的?你以为写小说啊,里面的人只吃不拉?哪儿那么好的事儿?”
“行行行……”燕争连连摇手道:“我知道了,咱这儿的人也吃也拉,你不是把问题都解决了吗?”
车小驴点点头:“当然了,小驴办事儿你放心!”
“那就行呗!”燕争拍了拍车小驴的肩膀以示鼓厉,“你解决就得了,就别跟我说了。对了,一定要给袁冰留个好位置。”
车小驴用肩轻轻一撞燕争,斜眼笑道:“那还用说,我早准备好了。”
燕争满意地点点头,往神眠墓外走去。
太阳还挂在天上,燕争只能躲在山洞阴影处,看着忙碌的陨光镇民们,一边从茫茫人群中寻找袁冰的身影。
从洞口正好能看见袁冰所住的木屋。
只见袁冰看着屋檐下往来的人,为他们吹着激昂的曲子算是加油。
然而人们早已听闻袁冰扫把星的大名,远远地躲着,连吹出来的音符都恨不得远远躲开。
袁冰一撇嘴,收起口琴小斯,只是爬在窗前呆呆地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厄运倒是一点儿也没闲着,不时甩出鱼杆从密林中钓出几只野兽往人群里冲。可谁想镇民们正愁兽皮、兽肉不够,见了野兽自己送上门儿来,简直比过年还开心。三下五除二,野兽就变成了盘中餐、身上衣。
厄运见自己的行为竟给人带来了欢乐,气得在眉间皱起了一道山壑。终于改变了策略,甩出鱼杆或将身旁人拌倒,或将装满了食物的麻袋剌一道大口子,然看着瀑布般流淌的粮食和人们惜粮如金的惊慌神情开怀大笑。
镇民们向贝坚反映是袁冰天生所带的霉气打扰了他们干活儿的进度,但却被贝坚骂了一顿。贝坚坚决不相信倒霉这东西,反倒是觉得镇民不应该排挤袁冰。
长官放话,镇民也只有把对袁冰不满憋在肚子里,但该排挤还是排挤。
也正是这时候,厄运看到了盯着袁冰的燕争,忽然生起了气,鱼杆一甩将他钓住。那鱼钓来得太快,燕争躲无可躲,只见身边一切人和事物都变得虚幻,唯有厄运变得真实。
燕争被拉到了厄运的位面。
“嘿嘿,我不找你,你先找我来了,那咱就练练。”燕争轻笑一声。
之前惨败,燕争于疗伤之际也痛定思痛反省自身,想好了一些对策。当下不慌不忙饮下摇步酒,先躲避厄运的进攻,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来吧!战个痛……”燕争自信大喊,话音未落,只见白光一闪,一切都已结束。
“……快!”燕争说完最后一个字,才发现自己被厄运杀死,回到了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