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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山下传来了几声枪响,估计是小马他们跟欧先生干上了。
我和江林赶紧沿着下山的台阶往下跑,下去四五十米之后,就发现有两个警察躺在地上,非常痛苦地挣扎着。枪响的方位,还在下面,我们又是一阵疯跑,到了跟前,我见到又有两个警察倒在台阶上,小马在前方举着枪,但那个欧先生早就不见了踪影。
见我们过来,小马似乎有信心了:“那人到底用的什么暗器啊,打的那么准。比子弹都厉害,我的人几乎全都伤了。”
我走到一个警察身边问他:“伤哪里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解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胸口上有个竹叶形状的黑印。
便告诉他说:“这是被竹叶伤的”
“竹叶?”
“你们保持心情平静,这东西有毒。”
小马担心道:“有毒,致不致命?”
我没说致命。而说:“有解药,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说完,我给非子打了电话,让她给张虎张宝打电话,说有人被欧先生的竹叶伤了,让他们赶紧送解毒的药过来。
给非子打完电话,我和小马顺着山路朝下走,走出四五米,我们就发现了血迹,开始的似乎很少,但越往下越多。
小马说:“那个人肯定是被打中了,但他走的这么快,应该没伤到要害。”
我和小马一直追到山下,结果,血迹在公路上消失了。不用说,欧先生肯定是被人给接走了。
小马气得一拳砸到了树上:“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说:“马警官,你也不用懊恼,逃跑的这人叫欧先生,高警官跟他打过照面,也让他在眼皮子地下溜走了。今晚咱们几人没能抓住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冤。”
听我这么说,小马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说着,我们又迅速上山,查看了那些伤员的情况。
小马带来的六个人,伤了四个,其中一个被击中了太阳穴,当场昏迷。我查看了一下情况,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最后,我们又到了广场,看了看被捅伤的乞丐。
江林正坐在一边抽烟,看样子,他是郁闷到家了。撅着屁股守了大半夜,屁股被臭虫咬了好几口。抓住一个死了不说,还是个假的!
很快,120的人赶了上来。
小马让他们先看看那个叫丁贵的乞丐,看还能不能救活。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摇头说:“没希望了。”
不想话音刚落。丁贵的手忽然抓住医生的腿,喉咙里发出一个音声:“救我,我必须得活下去!”
周围医生护士顿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紧忙着抢救。
被挂上吊瓶,抬上担架的时候,丁贵忽然睁开眼,嘴巴动了几下。他似乎想要说什么话。
我赶紧凑过去,丁贵在我耳边道:“对方让我来杀的人”
我奇怪道:“不是欧先生吗?”
“欧先生其实一直在你身边!他就是”
我心中一惊,欧先生一直在我身边?
说到关键地方,他忽然不说了。
“你指的是谁?你怎么知这些的?”
此时的丁贵似乎又陷入了昏迷状态,我摆摆手,让医护人员迅速被抬了下去。
江林凑过来问我:“刚才他跟你说啥了啊?”
我走到一边,点上支烟,猛抽几口,这才道:“丁贵说欧先生一直在咱们身边”
江林想了想,恍然道:“那个欧先生一直戴着面具,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说不定,他还真是咱们熟悉的某个人。”
我想了一圈,但怎么也想不到欧先生到底是谁。
我说:“今晚的事,已经非常清晰了。欧先生要见的人,应该就是视频中,那个像乞丐一样的人。但是那个人没有来,而是换了一个假的过来和他接头,并且还想借他的手,杀了欧先生。那个戴辉,是让咱们来看一出戏来了。”
“你的意思是,戴辉有可能知道今晚这出戏会这么演?”
“现在想想戴辉的神色,他应该早就知道今晚的剧本。”
江林疑惑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借咱们的手除掉欧先生。”
“借刀杀人?这可能吗?”
我说:“你好好想想,视频中的那人为什么没来,而是派了一个替身过来?对方知道咱们在这里埋伏,视频中的那个人要是真来了,说不定也难以脱身。另外,丁贵昏迷之前,差点就说出欧先生的另一个咱们熟悉的身份,这肯定是对方事先告诉过丁贵,想通过丁贵的口,传递给我们。所以说,对方只是想把欧先生引到这里,然后借刀杀人。”
江林点头:“那个戴辉可真够阴险的啊!”
我说:“这里面还有个问题,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欧先生的真实身份?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告知,这里面肯定有事。”
说话的功夫,张虎和张宝带着解毒的药上来了,给小马介绍一番之后,小马赶紧带着他们兄弟看那几个伤员去了。
此时,非子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这边的情况怎样。
我把这里的事大体跟她讲了讲,又问她那边怎样。
非子有些无奈道:“我们这边出了些岔子。乌星河先我们一步,把重要的东西全都带走了,还有抓到的两个人,我们可以说是毫无收获。”
我一听,肺都快气炸了。心道,怎么哪里都少不了这个乌星河啊?
我问非子:“乌星河人在哪里?”
“他带着他的人,回他的卜筮堂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乌星河的卜筮堂门口,想进去跟他理论,他们的人不让进。”
“高伟呢?”
“高伟在这里陪着我。他没证据,也不能进去搜啊。”
我说:“老大,你先等着,我这就过去。”
我给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喊着江林赶紧下山。
江林见我走的心急火燎。知道有急事,上了车才问我:“出啥事了?”
我说:“去乌星河的卜筮堂!”
“找乌星河?那老王八蛋又惹事了?”
我说:“今晚非把他的卜筮堂给拆了不可!”
“那用不用租几台挖掘机啊?”
江林加快速度,我们很快就赶到了文化市场附近的卜筮堂。
卜筮堂是一座三旧式飞檐。我听说,原先,有几个精通卜卦人租下了这里。取名为卜筮堂,在此开坛卜卦。
乌星河听说这个地方以后,就使用各种手段,把原先的那些人全都赶走,或者收拢在自己的手下,自己包下这么个大场子,做了堂主,成立了一个管理卜卦,算命行业的组织。
据说,这全省城卜卦算命的人,都要在他那里登记在案,缴纳保护费,收入提成。乌星河本来就是天机社的,手底下的弟子比打手都厉害,所以,世面上那一个个真真假假的算命先生,哪里敢跟他斗。只能乖乖听话,该交钱交钱。
到了卜筮堂的门口,我看到非子和高伟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我们。而卜筮堂的大门紧紧关闭,里面却亮着灯光。
下车后,我看了看周围,指着卜筮堂一侧的电闸箱说:“江林,先把电给他搞断了!”
江林贼笑着:“好主意!”走到了电闸箱前,打开上面的锁头,看了看,啪的一声,把电闸给拉了下来!
第458章 威胁()
瞬间,卜筮堂里陷入一片昏暗。
里面的人见没电了,顿时就是一阵乱骂和抱怨之声音。
没多久,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老头,看上去,约莫六十多岁。
那老头见了我们,道:“你们怎么还没走啊?我说过了,乌先生不在这里,要见他,你们明天再来吧。你们看,这都停电了。我们也要下班了。”
我凑到非子身边,问她:“认不认的这老头?”
非子说:“这个老头姓郭,是乌星河的御用会计,你看他那样子,就是个老油子!”
我说:“老油子?越是老油子,知道的越多。既然乌星河不配合,那咱们就拿这老油子开刀!”
非子上下看了我一眼:“你不会想打他吧?”
我说:“我怎么会上来就打一个老人,不过,要是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
说着,我慢慢走上前,道:“郭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郭老头打量了我一眼:“你有事吗?”
我说:“没事我能请您借一步说话吗?您看,说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俗话说,这当会计的,不做假账就不怕警察敲门。我又不是警察,你紧张啥啊?”
“我怕了吗?我紧张了吗?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我耳朵不聋,听着呢。”
我心中暗骂道:“这老油子就是老油子啊!”
我笑着,走到他跟前。郭老头扶了扶眼睛,歪着脑袋盯着我看,那眼神凌厉而富有压迫感。
我说:“郭老先生,乌星河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当然你手里那些个账本,我也是一清二楚!”
“方子冥,你什么意思啊?什么账本不账本的,我没听懂。”
我继续故意诈他道:“乌星河这些年一直给我和七叔作对,这个你清楚。我和乌星河之间的事,早晚要了结。我对付一个人呢,不喜欢当面锣对面鼓地跟他对着干。我更喜欢来阴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紧紧盯着乌星河和你。我想要动乌星河,就得先从他的账查起。
这些年来,乌星河赚了多少钱,我一清二楚,你从中克扣下了多少子儿,我也算的明明白白。郭老先生整天跟算盘打交道,肯定是个明白人,往下的事,我就不说了。”
郭老头愣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人:“你小子想搬倒乌星河,你够劲儿吗?”
我笑道:“小小的一个卜筮堂算个屁啊,他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