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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叶相身后的柳姨娘瞪了眼叶念瑶,让她收着点,然后才不紧不慢的一一回答叶相的问话,最后还道:“二小姐也出了疹子,老爷去看看吧!听说也是蛮严重的。”
叶相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却坐在叶念瑶的床前不动,显然是不想去。
柳姨娘就端出一副正室大方的样,劝说道:“老爷,二小姐平时虽然乖张了点,可好歹是夫人所出,现今老夫人又在府里看着,您不去看看,不说夫人心里不舒服,就是老夫人也会在心里犯嘀咕,到时候又该说妾身霸占着您了。”
这倒是
母亲好不容易对飘飘和颜悦色起来,可不能让她对飘飘再生厌。
叶相只好站起来,准备换身衣服再去梧桐院。
柳姨娘欲言又止的望着他,双目含情,一副舍不得叶相去却又不得不让他去的纠结样。
叶相看着心疼不已,拍拍她的手,保证道:“我去看看就回!”
一听,柳姨娘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可又很快就黯淡下去,为难的道:“您老是在妾身这儿,老夫人那里会不会生气?”咬了咬红唇,秋水般的眼眸中渗出点点雾气,颤着音道:“要不要不今晚您就别回来了,就留宿在梧桐院吧!”
“你不生气?”叶相挑起柳姨娘的下巴,打趣道。
柳姨娘含着泪光摇摇头,柔声说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妾身知道老爷的心意,也知道老爷心里有妾身,这就足够了。妾身不愿意看到您为了妾身再与老夫人置气,伤了你们母子间的和气。”
说到这里,柳姨娘挺直了腰板,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坚定的说道:“今晚您就留宿在梧桐院吧!就当是哄老夫人开心,也为了妾身,好不好?”
声音柔得都快滴出水来。
叶相听得整个身子都快酥掉了。
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他哪里会不应?
可这样就太委屈飘飘了。
柳姨娘又作小女儿状,轻轻地扯了扯叶相的衣角,娇嗔道:“大郎,您就应了妾身吧!”
一声娇滴滴的“大郎”把叶相给唤得心都快要碎了。
她如此委曲求全的求自己还不是想修补他跟母亲之间的关系?
叶相长叹了一口气,顾不得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在,一把把柳姨娘搂进怀里,轻吻着她的额头,爱怜的说道:“好!你说什么都应你!只一条,我可以留宿那里,你却不能强求我碰她!”
这个她当然是指大夫人。
柳姨娘不舍的埋进叶相的怀里,双臂怀抱着他的腰身,又娇媚又霸道的说道:“大郎的身心只属于妾身的,您就是想,妾身也不许!”
这番话让叶相原本忧郁的心情豁然开朗,大笑道:“好!本相允你了!”
在叶相去梧桐院之前,柳姨娘还故作担忧叶淑瑶病情的样子,再三叮嘱叶相道:“二小姐的疹子比念瑶的还严重,听说大夫人还把二小姐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样可不行,疹子好得会更慢,您去了可得好好劝劝大夫人和二小姐,反正在自个儿府里,谁能看了去?”
“好!你说的我记下了!”叶相亲了一口柳姨娘之后,这才往梧桐院而去。
站在院门口,望着叶相远去之后,柳姨娘原本温柔的脸庞瞬间拉了下来,平静的眼眸中也充满了算计,她回屋用这件事对叶念瑶谆谆教导,道:“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美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手段。你看看你父亲,位列丞相,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可为何独宠于我?这个就要靠手段,要步步为营!”
又拿早上叶念瑶不肯出疹子的事,说教道:“你继承了我的容貌,这是缺陷也是优点,平凡的容貌总会让人放下戒心,所以反正长得不是倾城倾国,毁了又如何?再说了,又只是毁一时。”
话是这么的说,但也没人希望自己变得更丑呀!
这一观点,无论柳姨娘怎么说,叶念瑶也是不认同的。
所以,面对柳姨娘的细心教导,她也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在柳姨娘对叶念瑶谆谆教导的时候,大夫人听下人禀告说叶相正往梧桐院赶来,立马喜得跟什么似的,忙让身边的丫鬟替她更衣梳妆,好好的拾掇一番。
要知道叶相已经好久没有踏足她的院子里了。
就算有事,也只是在四面通风的花厅里见面,好似他们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倒像是需要避嫌的外人般。
叶相一走进来,看见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大夫人,这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的飘飘在念瑶生病的时候,那是衣不解带的贴身亲自照顾着,邋里邋遢虽然算不上,可发髻歪着,衣服皱着,比平时难免不整洁些。
可反观大夫人这个为人亲娘的,不说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还描眉涂胭脂,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似乎女儿生病她很高兴的样子,这哪里是亲娘?分明就是后娘!
第79章 打了一个巴掌()
两相对比之下,叶相对柳姨娘的爱意在不知不觉中又加深了一层,至于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的大夫人,那是越发的不顺眼、嫌弃,理都不理一下,径自从她的身边绕过,直往叶淑瑶的闺房而去。
原本满心欢喜迎接的大夫人被叶相如此无视,还当着下人的面,这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气愤得把手中的绢帕都给揉成了一团,眼神凶狠得好似要吃人般。
身边服侍的各个垂着头,缩着脖子,深怕被迁怒到。
方嬷嬷仗着是大夫人的奶嬷嬷,在大夫人的面前能说上话,上前轻声劝说道:“夫人,老爷也许是在朝堂上有什么不顺,并非是冲着您来的。”又意有所指的朝着海棠院的方向,再道:“柳姨娘常年霸占着老爷,还不让老爷过来,现下老爷好不容易来我们院一趟,您可别跟老爷拧着,早日生下嫡子才好。”
话是这么的说,可气就是不顺。
她好歹也是堂堂的相府夫人,当着下人的面这么对她没脸,让她还怎么管束底下的人?
方嬷嬷深知大夫人的脾性,又好言说道:“老爷一个大老爷们儿哪里懂得内宅这弯弯绕绕?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难免脾性大了点,何况老爷急匆匆的直往二小姐的闺房去,显然是听说了二小姐出了疹子,担心二小姐,老爷的心里还是有您和二小姐的!”
一听到“疹子”这俩个字,大夫人是什么气都没有了,反而涌上了惊慌。
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淑瑶根本没出疹子,那她们母女可就完了!
也顾不得生气了,忙急急地往叶淑瑶的闺房疾步走去。
叶淑瑶起初听闻叶相要过来看她的时候,也是高兴得一下子忘了形,从被窝里麻利地钻出来,翻箱倒柜的要打扮起来,好在父亲面前撒娇卖乖,为自己争取利益。
她的贴身丫鬟泣雪见了,忙小声提醒道:“二小姐,您现正出疹子呢!”
一听,叶淑瑶的兴奋劲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又如之前听闻叶念瑶是真的出了疹子的时候那般,手忙脚乱的钻回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叶相虽然很不喜大夫人,可叶淑瑶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在他大步流星的进来,见叶淑瑶果然如柳姨娘所言那般,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以为她是真的病得很严重,这慈父之心油然而起,缓和了适才见到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大夫人而激起的怒气,坐在床边,关怀的问道:“淑瑶,好些了没?让爹看看。”
叶淑瑶哪里敢让叶相看,躲在被窝里不出来,闷闷的说道:“我不要,我现在很丑!”
“不丑不丑!爹的女儿怎么会丑?”还道:“你柳姨娘说了,这疹子越闷好得越慢,你这样躲着,可好得不快!”
刚踏进内室的大夫人一听这话,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一下子就“蹭”的窜跳上来。
一时间没有忍住,上去阴阳怪气的说道:“是,柳姨娘说得话都是对的,从来都没有错的时候,也难怪老爷把柳姨娘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不仅自己照着做,也强迫别人也跟您一样。”
一听这话,叶相的怒气也再次被激起来了,质问大夫人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表面的意思!”大夫人梗着脖子,不服输的回答。
“无理取闹!”说完,也不理大夫人,又去哄叶淑瑶,让她从被子里钻出来。
其实大夫人说得话也不算不对。
叶相的确是把柳姨娘的话潜意识的奉为金科玉律,觉得自己亏欠她已经太多,答应她的事一定要办到。所以,在来梧桐院之前,柳姨娘的那番话深深的印在叶相的脑海里,无论如何也要劝了叶淑瑶不要把自己捂起来。
大夫人一是心虚,二是火大。
见叶相又去劝叶淑瑶,还轻轻地拉扯着被角,想也不想的就去阻止,还怒气冲冲的喝斥道:“她不愿意出来就由着她好了,你干嘛?”
坐到丞相这个位置,除了皇帝之外,还有谁敢这般对他大呼小叫?
叶相也火起来了,斥责大夫人道:“你也好歹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在闺阁里没读过女诫吗?有这般对自己的夫君说话的吗?”
也因为哄了叶淑瑶好久,也不见她出来,耐心瞬间全无,把矛头对在了叶淑瑶的身上,黑着脸,继续说道:“莫怪常言道‘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看看淑瑶,我也是为她好,竟然如此忤逆我这个当父亲的,硬是不从被窝里出来,全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对对对!都是我教出来的!谁让她有爹跟没爹一样,整日都窝在狐狸精那里,不管我们母女俩的死活!”大夫人完全气疯了,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
说完,还趴在叶淑瑶的床边大声哭泣起来。
这哭得就跟哭丧一样,尤其叶淑瑶脑袋都蒙在被子里,还一动不动,看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