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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野神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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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旭挺身而起,一掌拍在对方的天灵盖上,喃喃地说:“老兄,别怪我狠,留一个白痴
给那些人问口供,让他们疑神疑鬼,也好火上加油。”
  他当然认识这位仁兄,白天这家伙曾经站在招魂鬼魔身后,不久前曾跟踪他好半天,显
然是大邪方面的跟踪高手,废了这位仁兄,大邪的人必然认定是妖道下的毒手。
  离开小巷天已黑了,在一间食店花了百十文,买了一包素菜一钵饭,远离街口到了百岁
宫下院,在石阶旁的古松下占了一席地,一面进食,一面留意路上的动静。
  平坦的石板路面空荡荡,有人行走不但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也可听到远处的脚步声。
  前面,可看到数百步外聚龙庵寺门的灯火。
  后面,可看去到半里外阴功堂和太白书堂的门灯,隐约可看到书堂前的龙女泉有人徘
徊,溪涧旁的龙洞前似乎也有人影晃动。
  “今晚恐怕有不少人睡不安枕,更有不少人看不到旭日初升。哦!他许我也是其中之
一。”他心中自语,无端涌起淡淡的感伤,和淡淡的寂寞。
  多年奔走江湖、历遍了万水千山,走遍了天涯海角,出生入死无时不与死神打交道。遗
憾的是迄今仍一事无成。
  他的生活固然多彩多姿,充满了游戏风尘的刺激和冒险的满足感,但夜深午夜梦回,仍
难忘却那淡淡的乡愁和无端的寂寞。
  “我该回家一趟了,堂上的双亲不知安否?”他向天喃喃自语。
  他有一个可爱而且温馨的家,但这个家之所以能够温馨可爱,是以不少鲜血换来的,不
是菩萨保佑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以血肉砌成的,人活在世间,为了获得康和乐,必须付出代
价的。
  “哦!故乡,已经两年了,我真该回去走一趟了。”他低徊地自语。
  故乡,似乎在幻觉中出现了。
  同样巍峨的高山,四川剑州的山,比九华似要雄伟得多。
  那座山下的村寨,原有人丁六百余,被汉中剧贼三度洗劫,然后是三月的围攻。最后只
剩下两百余丁口。
  要不是他三位恩师从青城北上积修外功,见义勇为拔剑相助,夜袭贼营击杀十三名匪
酋,匪终于解围而去。保全了危如累卵即将覆灭的山村。他岂能活到今天?
  大乱四年。故乡在这四年里从残破中重建,附近千里地域,有此幸运的城镇没有几个,
果真是赤地千里,庐会为墟,有些村镇鸡犬不留,人丁灭绝惨绝人寰。
  为了这,他随恩师走遍海角天涯,三年中行脚万里。追踪漏网剧贼顺天王廖麻子,在茫
茫人海中寻踪觅迹。备极辛劳。
  恩师终于返回青城参修,方外人不能久羁尘俗,追踪顺天王以免这恶贼东山再起,残害
苍生再次造反的重任,从此便落在他的双肩上。
  两年来,他长成了,江湖生涯他已可应付裕如,遗憾的是顺天王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音讯全无。
  两年未返故乡,今晚,内心里涌起了淡淡乡愁,他有立即返乡依恋在双亲膝下的冲动。
  屈指算来,他奔走五年,仅有两次返家与家人团聚的机会,思念在所难免。
  水流归大海,游子返故乡;他真该回去了,放弃这无望的追踪吧,天下之大,何处不可
容身?
  一个身怀绝技的剧贼。要隐身太容易了,他一个人,怎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十万大
军合围,仍能从容脱身的霸海余孽呢?
  谢谢天!他终于找到可疑的线索了。
  在香海宫,那个麻面虎不是廖麻子。
  挹秀山庄姬家的人,具有玄门绝学太乙玄功,那是廖麻子的不传秘学。
  可是,庄主魔剑姬宏并不是麻子。
  那位毕老夫子不是麻子。
  但是,那两个向黑道群豪叫阵的剑手,摆出的鸳鸯阵,的确是顺天王那些亲军的功架阵
式。
  因此。他不能打草惊蛇,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出顺天王的下落,那就是等挹秀山庄的人
来九华亮相。
  还有,大小罗天那群年轻人的方阵,也有点像顺天王那些亲军的攻势队形,这条线索也
不能放过。
  当然,武林有好些门派因门下子弟众多,练剑阵平常得很。
  但武林人的剑阵与军伍的剑阵有显著的不同。
  武林人的剑阵花招百出,讲求变化、配合、走位,说什么奇正、阴阳,生克等花言巧
语。
  军伍的剑阵则讲求简单、实用、骠悍骁勇能冲能守,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兵马如潮中,
没有施展花招的机会,没有宽阔的空间来走位变化,刀剑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激战三
昼夜谁能蹦蹦跳跳?恐怕连爬都爬不动了,还有什么奇正阴阳生克可言?所以姬庄主亮出鸳
鸯阵,大小罗天的人摆出方阵,在气魄上就镇住了黑道群豪,凭杀气就压住了这些乌合之
众。
  山谷里传出一阵虎啸猿啼,一阵刺耳的枭鸣,打断了他的冥想,惊散了他的幻觉。
  他抬头凝望天上的朗朗明星,不自禁地哺哺低唤:“我有大事未了,苍天!请抹去我心
坎的一缕乡愁。”
  匆匆食罢,他舒散地倚树歇息。
  响起了竹杖点石声。聚龙庵方向。一个黑影缓缓而来。接近至二十步外。方看清是一个
高年僧人。
  “哦!菩萨来了。瘸怪也该来了。”他哺响自语。
  老和尚来至切近,止步抬头向百岁宫下院注视片刻。
  院门已关,静悄悄不见人迹。
  星光下,他看清老和尚清瘦的脸容,灰色的寿眉特长,真有点菩萨的气派。
  穿的是二十五条杂碎衣,显示出德高望重的身份,也表明是个乞化僧。
  右手点着一根苍黄色罗汉竹杖,肋下有个小包裹。
  左手托中型缘钵,里面似乎有食物。
  腰旁挂了一个水葫芦,走起路来可听到水响。
  背上,是一个寸厚的大蒲团,已成了黑褐色。
  老和尚注视着山门摇摇头,然后缓缓踱至永旭左首的另一株古松下,念了一声佛号,悠
闲地放下缘钵、手杖、包裹,在树下摆得整整齐齐,所有的动作皆在缓慢中完成,处处表现
出一个四大皆空出家人的气度。
  一旁冷眼旁观的永旭心中暗笑,忖道:“这和尚可恶,他分明是摆给我看的,倒得好好
作弄他一番。”
  老和尚缓缓取下蒲团,一面展开一面念揭:“坐具尼师坛,长养心苗性;展开登圣地,
奉持如来命。呢!波檀波,婆婆河!”
  “喂喂喂!”永旭拉开嗓门叫:“和尚,你怎么能在这里展随足衣?”
  佛门弟子的蒲团称坐具,梵语称尼师坛,俗称随足衣。
  “阿弥陀佛!擅越有何指教?”老和尚反问。
  “你瞧。”永旭拍拍腰肋:“我带了刀,出家人不近刀兵,你能坐?”
  “阿弥陀佛!老衲坐过去些就是。”老和尚木无表情地说,慢慢收拾器具,移至另一株
古松下,一切停当;重新展坐具,重新念揭,蒲团缓缓放下……
  “喂!和尚,你没仔细看看地下的草隙里有没有虫蚁,压死了一个蚂蚁,你会下十八层
地狱的,你师父没教你怎样放随足衣吗?”
  永旭又在挑毛病。
  “阿弥陀佛!老衲知罪。”老和尚毫不生气地说,用手在地上一阵摸索、轻拂、抹动,
小心地放下蒲团,松衣带,草履,罗汉袜,诚正心意跌坐。
  “他的狐狸尾巴快要露出来了。”永旭心中暗笑。
  果然不错,老和尚抬起了缘钵,挑起七颗白饭放在左掌心,又在念偈啦:“汝等鬼神
相,我今施汝供;此食逾十万,一切鬼神共……”
  “和尚,你在干什么?”永旭大声问。
  “阿弥陀佛!老油进……进食。”
  “你一定是远道来的和尚,没有人管你是不是?令师如何称呼?你呢?”
  “阿弥陀佛!老衲从南京来。家师上悟下净,老衲伽叶。”
  老和尚居然没冒火,修养到家,有问必答。
  “居然想进食?想破戒吗?”
  “阿弥陀佛!这……”
  “出家人食不过午。”永旭的声音愈说愈高:“我在九华行乞五六年,和尚的戒律论当
然知道。诸天早贪、佛午食。畜生午后食,鬼夜食;你是学佛呢。抑或是学鬼?而且。你食
前并未净手。”
  “阿弥阳佛!擅越……”
  “你看吧,你应对偷懒,少了南无两字。永旭咄咄逼人:“午后你只能喝水,你如果进
食。我就跑到下院去敲法鼓,把所有的和尚叫起来捉你去见主持。我反正白天睡够了,在这
里睁大眼睛留意你的一举一动,犯了沙弥戒律,我就大声叫嚷,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和尚。”
  老和尚忍无可忍,放下缘钵开始穿袜鞋。
  “你看你,匆匆忙忙穿鞋着袜,岂像个心如止水的僧人?脚伸得那么长……”
  老和尚人如怒鹰,跃起、飞越、下扑。势如雷霆。
  永旭一声轻笑,鬼魅似的闪至树后。
  老和尚一补落空,便知碰上了对手,右掌吐出,劈空掌力发如狂飙,控制住树右,阻断
永旭闪避的退路,人从树左超越,愤怒地一掌向永旭拍去。
  永旭滑溜如蛇,身形一晃,便避过攻上盘的现龙掌,左手毫无阻滞地探人无涛掌力的中
心,扣指疾弹,一缕罡风射向老和尚的掌心。
  黑夜中贴身相搏,变招势不可能,功深者胜,决无侥幸可言。
  老和尚左手一震,连退两步,手无力地下垂,沉声问:“檀越欺人太甚。为何一而再地
戏弄老衲?”
  “大和尚别生气。”永旭说:“抱歉抱歉。要不相戏,怎知大师是蒲团尊者?”
  “檀越请示名号。”
  “在下姓周。”
  “檀越是有意作弄老衲的?”“在下已道过歉了。大师的同伴瘸怪韦松来了吗?”
  “檀越问他有何用意?”
  “他的侄儿韦胜,被人胁迫失去了自由。”
  “真的,难怪过了鲁港镇,就看不见他留下的暗记了。他艺业不差,谁胁迫他?”
  “天台挹秀山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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