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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黑子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小鱼儿冷笑道:“我们正要将犯人押解回去;结果这王大人就挡住我等去路。”
包黑子闻声道:“王大人;这就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读书人;圣人教导我们学做人;怎么黑子冷嘲热讽;暗骂王大人为狗。
王大人怎么不会明白包黑子的话呢;脸红脖子粗的厉声道:“包拯?!你?!”
“啊?!”包黑子道:“王大人;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目无长官呢?”
“好。”王大人闻声;被包黑子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哼道:“咱们走着瞧。哼?!”然后一甩袖子带着人走了。
“哈哈~~~”围观群众们一听;顿时欢呼一片。
包黑子问道:“小鱼儿;案件怎么样了?”
小鱼儿就把破案的经过详细地禀报了一遍;包大人一看证据确凿;犯人也低头认罪;心里这才安稳了一些。
正在思量之际;忽然人群之中又是一片搔乱。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一头白发的妇人;嚎啕着;扑倒在包大人的面前。
包大人将妇人扶起道:“老人家;怎么如此大礼?”
只见那妇人哭诉道:“大人;我丈夫被黄世仁陷害而死;求大人为他伸冤啊!”
包大人见她言语清楚;才知道不是疯妇。出言问道:“你丈夫有何冤屈?本官为你做主。”
那妇人于是悲悲切切地说道:“我家丈夫名叫杨白劳;奴家白氏;我夫寒窗苦读;却未能进仕;所以就在有钱人家坐馆授学。四年前;被那黄世仁聘去;教他的独子读书识字。不料想那孩童顽劣;掉到池塘;溺水而亡。黄世仁于是就诬告;说是我夫将那孩子掐死;然后推到水中;于是就将他扭送到衙门。前任知府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我夫蓄意杀人之罪;被斩首示众。大人;我丈夫死得冤啊;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听了白氏的一番血泪控诉;包大人道:“好;本官就为你做主?!”
旁边的黄世仁听了;却嚎叫起来:“我那宝贝儿子早就入土为安;你们如今还要搔动他的尸骨;我——我一定要告你们!”
包大人怒视了他一眼:“开棺验尸;与死者何损?杨白劳虽死;白氏却难得清白;今曰定要将你儿子的死因断个明白!你连伤数命;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吧!”
黄世仁听了;只是冷笑;也不再言语。
包大人于是又吩咐小鱼儿准备应用之物。然后率领众人;赶奔黄世仁家的墓地。黄家的祖坟坐落在镇东的一山岗上;四周绿树环合;碧草茵茵;山下一条溪流;蜿蜒而过。
小鱼儿心中暗道:“好一块风水宝地;不过怎么出了如此不肖儿孙!”
不一会;一支梅将应用之物准备停当。包黑子找了一个空地;燃起了一个铜盆;里面加上木炭;在木炭之上;坐上一个瓦罐;罐内装了白醋。
等醋烧沸之后;又往里面加入盐和白梅。此时;空气中弥散着醋的酸香;闻着不由牙倒。
另一边;小鱼儿则负责掘墓;不多时;坟墓掘开;露出了一副楠木棺;上面用上好的生漆漆得油亮。共上漆九道;坚固异常;就是树根经此都得改道;所以整个棺木完好无损。
包黑子先仔细检查了一下棺钉;见都包裹在生漆的里面;没有破损的痕迹;足见下葬后并无人破坏。于是扫去棺盖上的泥土;起出棺钉;个个都光亮如新。
包黑子端了一壶白酒;然后吩咐小鱼儿揭去棺盖。小鱼儿双手运足了力气;大喝一声“开”;把楠木棺盖就推了下去。这时;一股白气从棺内直冲上来。小鱼儿见了;口含白酒;“噗噗噗”连喷数口;此法;意在消除污秽;起到消毒的作用。
包黑子等棺中的秽气散尽;这才口嚼生姜;上前验尸。只见尸身早已腐烂;尸骨完好;卧于棺底的织锦之上;骨植弱小;一看就是孩童的骨骸。
包黑子带上了手套;俯身将棺中的颅骨取了出来;这一挪动;颅骨上的头发尽皆脱落;露出了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颅骨腐肉黏稠;散发出阵阵恶臭。旁边的人都不禁掩起了鼻子。甚至有人更是干呕了几下;险些当场呕吐起来。
包黑子事先早有准备;鼻孔中塞了沾了香油的棉球;所以神色如常。只见他一手托着颅骨;一手将一块干净的纱布浸到煮沸的醋中;再取出放置在颅骨之上;然后轻轻擦拭。
不一会;颅骨上的腐肉尽去;变成了一个白净净的脱脂人头颅骨。包正把干净的颅骨放置在一个白瓷盆里;放在旁边的一块青石上。
然后;又取了一个细颈的花瓷胆瓶;里面盛上清水。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包大人对众人道:“大家都近前来观看!”
那白氏还有一些好奇的差役都围拢上来。包大人又叫小鱼儿押解黄世仁的捕快也把他带到面前;对他说道:“你儿子到底是被掐死入水;还是自己不慎落水溺死;马上就可见分晓。”
黄世仁满脸不屑之色;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证;难道你凭借着一具颅骨;就能看出我儿是如何死的!”
只见包黑子将胆瓶里的清水;小心地从颅骨顶门的空隙内细细灌入;不一会;水就从颅骨的七窍慢慢流出。
包大人指着从鼻窍内流出的水说:“各位请看;鼻窍的水流之中;带有细沙泥屑;清清楚楚地沉淀在白瓷盆的底部;各位想想;这是何故?”
众人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连连问道:“大人;这泥沙从何而来?”
包黑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就说明;这个孩童绝非被杨白劳掐死之后;投入水中的;大凡死后入水者;因其已经断了呼吸;所以颅内断无细沙之理。而生前落水者;搅动了水底的泥沙;从鼻腔而入。泥沙一旦呛入;便不能出。多年之后;颅内之物全部腐烂;但是泥沙却保留了下来。因此刚才我用灌颅之法;验出了颅骨中存有泥沙;这就说明;这个孩童是活着入水的;被张良掐死后抛到水中之说;断断不会成立!”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其他的衙役也尽皆叹服;丝丝入扣的分析;巧妙的灌颅法;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而黄世仁则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包大人看着他笑道:“黄员外;你朝中有人;断不会轻易招供;我一定会把你的案子定得如钢似铁;就是打到皇上那里;也叫你翻不了案!”
黄世仁阴沉沉地说道:“好!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那白氏见包大人为自己死去的丈夫雪清了冤屈;更是哭倒在包大人的脚下;只是连连磕头不已。包大人将她扶起说:“这些都是本官的本分。快快请起请起。”
包大人有吩咐将颅骨重新放置在棺内;盖上棺盖;钉上棺钉;重新入土埋葬;忙碌完了;这才准备启程。
围观的百姓一曰之内;有幸目睹了包大人神奇的验尸技法;更是把他当成了活神仙一般。在他们朴实而愚昧的心中;包大人绝对是上天派来为他们伸冤衍的!
包大人在黄禁镇破获了连环杀人案;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下;离开了镇子。十几个衙役也都挺胸腆肚;仿佛也跟着沾了光;或者是跟着沾上了一些仙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衙门;包大人升堂审案;让黄世仁签字画押。最后道:“把罪犯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大家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三天之后;猛听得衙门口传来了一片急促地马蹄声;然后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一阵响亮的马嘶。
包大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厉声说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衙门口喧哗;把他拿了下!”
话音刚落;门口呼啦啦闯进一大票人马;前面的一个差役高喊道:“吏部侍郎黄孝仁大人到;端州知府速速迎接上差!”
小鱼儿暗忖:“这吏部侍郎摆明了是为了自家兄弟的案子来的!”然后将头朝向包黑子看去;看他怎么应付。
只见包大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厉声道:“愣着干什么?将咆哮公堂的人拿下。”
两旁的衙役闻声;以为大人傻了;竟然说出如此疯言疯语?
“哈哈;包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忽然一声沉声传来。绝对有气势。
包黑子向堂口望去;只见十多名差役站成了整齐的两列;个个都是一幅精明干练的模样。中间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官员;身穿紫袍;头戴乌纱;腰系鱼袋。白白的面孔;一对三角眼;顾盼之间;有道道寒光射出;令人不寒而栗。
于是;众人皆想:“这家伙肯定是来为他的兄弟开脱的;不过现在铁证如山;也不怕你翻云覆雨!”
包大人这才站起来;抱歉施礼道:“不知阁下是?”
“大胆!?”吏部侍郎身边的衙役叫道。
“啪?!”包黑子惊堂木一拍;厉声道:“放肆?!”
吏部侍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最后道:“在下吏部侍郎黄孝仁。”黄孝仁的三角眼中射出了一道精光;看得人连连打了几个寒战。众人皆为包大人捏了一把汗啊;敢于上司叫板啊;人家可是三品大员啊。
“可有凭证?”包黑子问道。差不多就得了吧;别蹬鼻子上脸。
别人不知道;但小鱼儿可是知道;包黑子出了名的不畏权贵;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怎么了?以后包黑子连仁宗都敢喷口水;连驸马都敢斩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
黄侍郎在朝里听说过包黑子非常难缠;没有想到这家伙就是每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于是绷着脸命人拿来大印;在一张纸上印记了一下;递给包黑子。
包大人见之;果然是黄孝仁;然后嘿嘿一笑道:“原来真的是黄侍郎啊;大人能屈尊纡贵;下官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忽然之间包大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黄侍郎闻声;皱了一下眉头;脸色不悦;包黑子则道:“小鱼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沏茶倒水。来人呢?拿一板凳过来。让黄侍郎歇歇脚。”包大人虽然谄媚但没有点头哈腰;也没有将黄孝仁让到堂上正位。而是让人搬来板凳。
黄侍郎暗忖;这包黑子还真厉害;短短一回合就占了上风;不行;要掌握主动权;于是问道:“地方上最近可有什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