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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贤弟,你才智过人,不知可有何妙计么?”
徐子桢从冥想中醒来,他哪是在想什么妙计,而是想着等下是不是有机会去见见赵楦,可是皇宫这么大,上哪儿找去?要他开口问赵桓又不太合适,而这时赵桓却把他的魂叫了回来。
“啊?哦,妙不妙的我不敢说,但是可以试试。”徐子桢定了定神,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这是他早已想好的方案,在赶来汴京的路上不知默念几遍了。
赵桓的眼睛越听越亮,等徐子桢刚一说完他就一拍巴掌:“好,就这么办。”
门外忽然有人轻敲了敲:“官家,秦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赵桓心情大好,坐回到龙案后。
房门一动,秦桧踏了进来,关上房门后跪地行君臣之礼,山呼万岁,神色恭谨,视线没有一点偏离,仿佛没见到徐子桢似的。
赵桓摆了摆手:“秦卿平身。”
“谢官家。”
秦桧站起身来,垂手而立,还是低着头不敢直视赵桓。
赵桓笑道:“此间并无外人,不必如此拘谨,秦卿,你与子桢也是认识的,不妨先见见。”
“微臣遵旨。”秦桧应了一声,这才略微转头对徐子桢笑了笑,“徐先生,久违。”
徐子桢拱了拱手,笑道:“回头有空我请秦大人喝酒,不过眼下还是先听官家说事吧。”
他说完看向了赵桓,赵桓也正急着想把这事交代清楚,于是开门见山道:“秦卿,你素来忠直敢言,朕如今有件私密之事要你去办,不知你可敢否?”
秦桧慌忙再度跪倒在地,郑重地回道:“官家但有所嘱,微臣必定尽心竭力,绝无不敢之理。”
“那就好!”赵桓赞许地点点头,霍的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道,“朕要你明日早朝时——弹劾梁师成!”
徐子桢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着秦桧的神情,看得非常认真,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秦桧就是个千古第一奸臣,是个大大的卖国贼,就连小学的课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当他来到这个年代后亲自见到了秦桧,却发现事实似乎有些不一样,虽然他不可能再回到将来改写课本,可他还是很想弄清楚,秦桧究竟是忠是奸。
结果让他出乎意料,当赵桓的话音落下后,秦桧没有露出一点惊慌或是恐惧的神色,反倒是眼睛一亮,显得极是兴奋激动,猛的磕了个头下去,声音颤抖着道:“微臣遵旨,官家圣明!”
虽说徐子桢早就知道秦桧居然是个主战派,可他还是没想到在梁师成的问题上秦桧竟然会这么高兴激动,这……这是几个意思?
赵桓也很满意,秦桧的回答只有八个字,但是其中却有一层隐藏的意思,那就是他也想弹劾梁师成,而且看来有这个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明日我便等着秦卿你上奏。”赵桓说到这里压低了些声音,“卿可将梁贼之罪细细列出,但说无妨,莫要嫌多,你可明白?”
“微臣谨遵御旨!”
赵桓只是简单的交代了这个任务,就让秦桧离开了,他对秦桧很信任,这点徐子桢已经看出来了,而且秦桧是个聪明人,只需要给他一个题目,他就能做出一篇漂亮的文章来。
秦桧兴冲冲地退下,徐子桢也随即站起了身:“官家,那我也先告退了,明儿见。”
“好,明儿见。”赵桓也笑着回了一句,难得的学了次徐子桢的口气。
书房外的侍卫将徐子桢领出宫去,徐子桢现在终于能彻底一窥皇宫全貌了,果然,昨天晚上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可就算这样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宏伟霸气,现在更是让他看得目不暇接,心脏砰砰直跳。
这和他小时候进故宫玩的心态完全不同,那时候去的就是个旅游景点,门口站的是收票检票的,宫里满坑满谷的都是游客,可现在门口站的和宫里走着的都是全副甲胄威武精神的护卫和禁军,手中长枪腰间钢刀,哪怕枪口刀刃没对准他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威压。
这种威压一直到徐子桢出了宫门走出很远才慢慢消失,他也终于回过了神来,长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又看了一眼那扇深沉厚重的宫门,忽然起了一个荒唐大胆又可笑的念头。
这破地方,要住这儿早晚憋出抑郁症来……对了,历史如果真被老子改变了,以后赵构不把皇位传给那位孝宗而是要传给我,老子也绝对不接茬,光看赵桓就知道,皇帝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对,打死也不当皇帝!
要见赵楦的念头也断了,徐子桢无奈地暗叹一声,苏三已经在宫外等了多时,昨天入宫时她就在外边等着,并没有进去,被赵榛安排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上午,算是养足了精神,看她神采奕奕摩拳擦掌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等着揍梁师成了。
“徐子桢,官家怎么说?”
徐子桢笑笑:“当然是按着我说的说。”
苏三眼睛一亮,低声道:“那就是我能揍那老王八蛋了?”
“别忙。”徐子桢四下看看没人,“走,去雍爷家。”
第667章:且听下回分解()
说来有趣,徐子桢和雍爷这么熟了,而且还娶了高璞君,可以汴京开平王府,也就是雍爷的家他还一次都没来过,老婆娶进了门,毛脚女婿连个猪腿都没送过,所以徐子桢在来到这里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雍爷正在书房,徐子桢的到来让他有些意外。
“咦?你小子这么快就来了?”
“毛,老子连个团圆饭都没捞着吃就被官家召来了。”徐子桢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道,“明天一早官家就会发难,咱们时间有限,兵分两路吧。”
雍爷顿时来了精神:“好,你说,我听。”
徐子桢道:“对付梁贼没那么简单,您得把您那一系的都联络一下,明天看情况打落水狗。”
雍爷不快道:“什么叫我那系的,老子可从不玩结党营私那一套。”
徐子桢笑道:“行行行,您老人家一身正气,懂我意思就好。”
雍爷白了他一眼:“能不懂么?不光我懂,你说的那几位都不用我去说也能明白,只要你安排好,明天朝上只要那阉狗落了下风就必然被踩,对了,那你干嘛去?”
徐子桢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我自然有我该干的,明天您不就知道了?”
雍爷道:“那你滚蛋吧,就这点破事还特地跑一趟交代?你当我老人家这大几十年白活了?老子好歹还是你岳父泰山,我……”
“投降投降,我可一点儿没有小瞧您的意思,这次过来还有个事想请您帮衬一下。”
“有屁快放!”
徐子桢忽然收起笑容,认真地道:“明儿朝上我想请您给造个假消息,就说长江闹水匪,请官家在扬州设一个水军营。”
“扬州?”雍爷不由的一怔,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怎么打起那儿的主意了?”
徐子桢道:“我自然有我的用处,现在不用问,将来您就知道了,而且那水军的统将我也跟七爷商量好了,另外就是还得换个扬州知府,这才是百分百完美,至于换谁我也有了人选,到时候会有别人帮忙推荐。”
雍爷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徐子桢,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可惜除了看出这小子没洗脸之外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只能说道:“好吧,老子知道了,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那就滚蛋吧。”
……
离开开平王府后徐子桢又来到了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子外,他来这儿是为了见另一个老朋友——王孚。
王孚对于徐子桢的到来却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已在等着他一般,笑眯眯地说道:“徐兄,此番要兄弟做什么事?”
徐子桢一怔,随即失笑道:“惭愧惭愧,我这夜猫子还真是无事不来,我就直说了吧,这回想请王兄帮我造个势,一个波澜壮阔的大势。”
这回轮到王孚发怔了,而且还吓了一跳:“如何造法?要造什么势?”
徐子桢嘿嘿一笑:“附耳过来……”
小半个时辰后徐子桢离开了,他托王孚做的是件挺好玩的事,而且只有他能做得到,具体效果如何就看明天的朝堂上会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王孚的新家,说实话这个家没一点称得上新,反倒是破败简陋之极,甚至连大门上的漆都已斑驳不堪,看着象是几十年没人住过了。
堂堂汴京泼皮头目九爷居然住来了这里,实在有**份,可王孚搬到这里是听了徐子桢的劝告,不光是他,就连刚才去过的雍爷家也一样,偌大个开平王府看着和以前一般无二,可实际上里边值钱的东西早已搬空,全都运到了应天府的新宅子里。
雍爷和王孚都是聪明人,虽然自己没把话说透,可他们都听自己的劝告搬了,至于其他人,徐子桢自然没义务提醒,何况有些历史上记着的名字都会有他们各自的结局,不用多嘴。
可是还有一个最让徐子桢挂心的,也是怎么都劝不动的,始终是他心最无奈的疙瘩。
容惜啊容惜,你什么时候肯听我的劝,找个机会离开汴京呢?哪怕这辈子你我无缘,哪怕你嫁给了一个无才无能之辈,但只要你一世安然,我也认了,要知道金狗的那个洗衣院……那简直是大宋所有公主嫔妃的恶梦,在那里无论你曾是什么身份,也都只有被金狗蹂躏的命,除了死,没其他解脱的办法。
徐子桢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想像如果赵楦被金人掳去关在洗衣院里,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舍弃一切杀去上京。
苏三走了几步见徐子桢没跟上,回头看去见他在发愣,忍不住催道:“在想什么呢,还不走?我饿了。”
徐子桢这才回过神,勉强笑了笑:“走,我也饿了。”
苏三盯着他看了几秒,撇嘴道:“神神叨叨,多半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