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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笑抱臂倚着柱子,颇有意味地问道:“讨厌我那天还亲我?”
夜锦衣猛地转头狠狠地盯着他,争辩道:“是你威胁我在先。”
卫卿笑笑了笑,道:“夜锦衣,我告诉你,一个男人如果被另一个男人用这种条件威胁,那么他的第一反应是给那个男人一拳,并且把他往死里揍,而不是乖乖地亲他。你说,对不对?”
正说着,卫卿笑突然抬手接住了夜锦衣挥过来的拳头,还抬手捏了捏夜锦衣的鼻子,轻笑道:“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出手,我当然会防备了,你说你傻不傻?额,咳咳咳——”
夜锦衣收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挨了自己一掌的卫卿笑,一字一句道:“卫卿笑,我到底是哪里招你惹你了,让你一直这么为难我?从洛阳到御剑山庄再到东京,你不是装疯卖傻就是冷若冰霜,如今又这样。任大公子,若是我真的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尽管说,要杀要剐我都随你,用不着这般让我难堪。”
卫卿笑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门外,将盛着热水的脸盆端进来放在桌子上,轻声道:“洗漱完,一起吃完早饭,我就告诉你,你到底是哪里惹了本公子。怎么样?”
夜锦衣冷冷地扫了卫卿笑一眼,抬手将剑放回一旁的剑架上,倒是乖乖地附下身子去洗了脸,但却并没有听卫卿笑的话留下来用早膳,而是直接跨出房门左转去了书房,理也未理卫卿笑。
直到鬼宿和星宿也进了书房,将她写好的书信带走,她也又重新走出书房,看到卫卿笑就抱臂站在书房门口等着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只冷冰冰地走出院门,头也未回。
“你的意思,让子期接管你的位置?”任啸决在书桌前徘徊着,只侧头扫了半跪着的夜锦衣,略显沉重地开口,另一旁站着的容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夜锦衣低头道:“孩儿失踪的时候,有传闻说孩儿已经出了意外,如今又这样回来,对外界总是有些不大好解释。况且,现今,子期已经回来,孩儿如果还霸着少庄主的位置,总觉得良心不安,而且,孩儿相信子期必定也不会辜负义父的期望,将无境山庄发扬光大。”
任啸决定住脚步,低头看着夜锦衣道:“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两个月前你究竟是为什么无缘无故从狱里失踪,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夜锦衣抬头看着任啸决的眼睛,道:“义父想知道?”
任啸决点头道:“但说无妨。”
夜锦衣道:“孩儿查到当日是二叔买通了狱卒给孩儿的饭菜里下了药,并且切断了孩儿的手脚筋,丢在了荒野。幸好,孩儿被一家药农所救,又碰巧遇上了一位朋友,这才得救。”
任啸决并未开口,只是面色越发凝重,容翎却已率先问道:“锦衣,往日你二叔对你也没少下过手,但你也从未向庄主提起过,今日,怎么不隐瞒了,反倒将谋杀这个罪名这么明白扣在你二叔的头上。”
夜锦衣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说话也开始愈发犹豫,令容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容翎追问道。
此时,任啸决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却异常冷厉严肃:“是因为你的眼里终于已经容不下你二叔了是吗?”
夜锦衣忙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伏身道:“孩儿不敢。”
任啸决冷哼一声,冷冷道:“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公然在我这里诋毁你二叔,还试探为父对你和子期的心意,你如今这副模样,配得上坐在少庄主这个位子吗?”
夜锦衣将头低的越发重了:“夜儿知错。”
任啸决拂袖道:“从今天起,子期就是无境山庄的少庄主,至于你,既然这般对不起你二叔,那就去好好教导子钰,就当是给你二叔赔罪。”
夜锦衣忙应道:“是,夜儿领命。”
任啸决背过身去,叹气道:“下去吧。”
待夜锦衣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容翎这才看向任啸决,道:“不愧是父子,演戏都这般有默契。只不过若是想顺着锦衣的意思,把少庄主的位置给任子期,你直接说一声就是了,反正在外人看来,这也算是合情合理。你又何必陪着你那宝贝义子演这么一出戏,好端端地让他受委屈。”
任啸决叹气道:“夜儿这般做,不过是想故意透露出容不下啸云的意思,好让我觉得他野心太大不堪大任,也借此顺理成章地拿掉他少庄主的头衔。一来可以让众人对子期做少庄主的决定心服口服,二来是在帮啸云开脱,让我们以为那些话只不过是她想扳倒啸云的幌子,从而放过啸云。”
容翎想了想,皱眉道:“那锦衣两个月前在狱中失踪的事,到底和二老爷有没有关系?”
任啸决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回椅子上,看向容翎,颓然道:“容翎啊,除了我这弟弟,我还真想不到有谁会对锦衣下死手。”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除掉无极门()
夜锦衣出门的时候正碰到匆匆往任啸决书房走的沈渊,而且沈渊似乎有心事,只埋头一个劲地往前走,连夜锦衣在前面也没有发现,差一点就撞到夜锦衣身上。
夜锦衣抬手挡住了沈渊,挑眉道:“你在地上丢了钱吗?”
沈渊看到夜锦衣,忙顿住脚步,抬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道:“没有,只是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少庄主,你来找庄主?”
夜锦衣点点头,舒展眉头道:“是啊,来义父这里舒舒服服地挨了顿骂,爽快。”
沈渊讶异笑道:“哪里有人挨了骂还觉得爽快?少庄主,你怕是太久没挨庄主的骂,想得慌吧。”
夜锦衣勾头瞟向沈渊,笑道:“沈渊,以后用不着再叫我少庄主了。”
沈渊怔住:“什么意思?”
夜锦衣抬手伸了个懒腰,又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道:“从今天起,无境山庄的大小事务你找卫卿笑,不,找任子期处理。我呢,就安安分分地教子钰,偶尔呢,教他点防身的功夫,果然是想象就觉得舒服。”
沈渊听到这话,反倒没有一丝高兴的神情,粗眉反倒越皱越紧,他直接握住夜锦衣的手臂,追问道:“大哥,是不是卫卿笑那小子在庄主那里说了什么,才让庄主他——”
“不是,是大哥累了,这一点,我想你比其他人要清楚地多。”夜锦衣侧头,朝着沈渊笑了笑,接着走下台阶,笑道,“况且,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有更多的时间来帮你们教导莫离和莫弃,也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宁姨,更多的时间来陪老机杼喝酒,至于那些恼人的事情,便甩给卫卿笑去做吧。怎么?难道你不替大哥高兴?”
“好了,你不是有要紧事要去找义父吗?快去吧。”说着,夜锦衣就勾头看了沈渊一眼,想起方才他正是要去找任啸决,便开口提醒道。
沈渊没有理会夜锦衣这句话,也直接跨下台阶,问道:“大哥,前两天,我替机杼子给你送剑,看到你和任子期······我想知道,你和大公子究竟······”
本来夜锦衣的面色还很正常,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但却在听到沈渊的话之后,她的脸色立马冷得可怕,连语气都变得与之前不同,极为冷漠:“大公子是义父的儿子,我自当尽心辅佐,除此之外,我与大公子再无其他瓜葛。至于你那天看到的,不过是个误会罢了,既然是误会,那此后就不需再提了。”
沈渊皱眉道:“真的是这样?”
夜锦衣勾唇道:“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沈渊立马拱手,低头道:“我信,少庄主说什么我都信。”
夜锦衣无奈地摇摇头,叹道:“不是说过了,我已经不是少庄主了。”
沈渊坚定道:“在我心里,少庄主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夜锦衣扭头看了一眼任啸决的房门,抬手拍拍沈渊的肩膀,叮嘱道:“好了,去见我义父吧。”
沈渊摇头道:“既然少庄主已经将误会说清了,那庄主那里不去也罢。”
说罢,沈渊又朝夜锦衣一个拱手,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夜锦衣一个人站在原地思忖着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一连几天时间,夜锦衣直接连子期苑都不回了,每天就待在无境山庄监督任子钰看书,任子钰又异常聪慧,所以大多时候,她是跑去机杼城和机杼子说话去了。
机杼城当初是以炼器而闻名,但如今机杼城里除了兵器恐怕最多的东西就是酒,夜锦衣向机杼子要的那几把剑直接让机杼子把他的整个酒窖给搬空了。
幸好她提前给鬼宿他们留了上好的菖蒲酒,否则现在的子期苑可以说是一滴酒都找不见。
这样一来,夜锦衣的确是清闲了不少。
加之,任啸决多年前失踪的儿子回来接任少庄主的消息已经传开,如此一来,就更加坐实了当时夜锦衣从狱中消失遇害的消息。这令夜锦衣觉得很满意,因为如此一来,楚钟岳起码至少会相信玉展颜果真已经死在了陆家。
而下面她要做的就是让楚钟岳相信楚修翳已经成功地除掉无极门和邪神殿,但这些须得一步一步来才行,况且,她暂时还不需要出手,因为需要出手的人已经在赶来东京的路上了。
“少庄主,不是,那个,夜公子,您的密信。”
彼时,夜锦衣正躺在房顶上看书,却听到下面侍卫的通报。送信的那个侍卫应当是平日里叫惯了夜锦衣少庄主,一时之间,竟也改不过口来。
夜锦衣从房顶跃下,一边从侍卫手里接过信,一边随口问道:“这信是从哪里送来的?”
侍卫想了想,道:“好像是从江南穹窿山那边送过来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天音阁,温九凤,夜锦衣心里默道。
不用拆信,夜锦衣也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无非就是楚修翳通知温九凤,说在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