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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实力证明一切,没有什么是打架不能解决的,实际上他们打起架来飞花断柳的,可比天女散花还好br/>;
    周围景物忽然上下颠倒,我一阵晕眩,头晕眼花,脚下也不稳。
    那一边墨竹和楼霄已经打作一团,我无暇顾及。
    晃了几下终于稳定下来,等我晕够了,他们也打完了。
    一团和气大概指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和楼霄面对面盘膝而坐,四周是一片白茫茫无边无际的虚空。
    楼霄和蔼可亲笑眯眯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你可以放过我吗?”我缩着脑袋问。
    “不可以。”她断然拒绝。
    “能让我考虑一下吗?”不知道墨竹去哪了,没有他主持大局,我有点心慌。
    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单纯了,以为对方和和气气就安全了。(。)曝光!:
一百三十、上天恩赐的宠儿() 
尖锐的木锥毫无征兆穿透我胸口。..
    心口一阵冰凉疼痛,喷出一口鲜血。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褪然倒在地上,眼前楼霄冰冷的瞳孔倒映出我狼狈无力的模样,像个惨白的人偶娃娃,侧躺在地,嘴角鲜血不停溢出,心口那一处空洞,鲜血更是染红衣衫。
    不能思考,头脑一片空白。
    面对精灵族长楼霄的巨大威压,我还没抵抗就失去了战斗力。
    从来没想过死亡离我如此之近,原来这就是生命。
    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习俗,真是不太适合人族。
    我连闭上眼睛的力气都失去了,岁月在眼前流逝。
    墨竹突然出现,一席白衣站在茫茫白雪中,我已经无法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脏已经掏空了,居然还有意识。
    楼霄脚不沾地,身形诡异,风火雷电在她手中好像闲来无事,拈花折柳。
    难得竹难以招架的模样,不一会,就见他也倒在血泊中。
    我想嘲笑他终于也有不行了的时候了吧,却无法弯起嘴角。
    身体的血液不停地流失,从空了的心口流出。
    场景转换回到了段筠的府中。
    死透的我和墨竹都变回了人族模样。
    时间仿佛静止了,楼霄盘膝坐在地上,闭目调息,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时间一点点流淌,斜阳射入窗口,我心口的血还在流淌。
    明月升起,清风流淌,我的血还在流。
    黎明初望,蝉鸣相伴,人的血怎么有这么多呢?还没流完?
    楼霄依然在打坐。
    墨竹的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然楼霄终于说话了,“你不属于这个时空,我不会杀你的,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真的吗?可是我还动不了啊。
    楼霄素手微张,一道决打在我身上,似乎是延续生命的法术,周身仿佛被柔软的绿色和白色包裹。
    过了好一会,身体稍稍能动了之后,我张嘴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你能放过他吗?”
    我指指墨竹,总觉得墨竹虽然一动不动,但其实还没死。
    “他知道得太多了。”
    “就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得死吗?我也知道的不少,你就这么放过我?”
    “呵,你所知只是九牛一毛,而且你不属于这个时空,必须在十天内回到你所在的时空,否则会灰飞烟灭。我们精灵族,并不是滥杀无辜的。”
    “但是怎么说他也是好心,楼翼有灵魂,那不就是精灵族将来的一线希望,多好的事呀。”
    “你以为是好事吗?精灵族将经历一场大劫。”楼霄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眯着凤眸对我道:“要我不杀他也可以,但是你要替我做件事。”
    “如果我能做到,又不违背道义。”
    “一千年后,我精灵族人会经历一场大劫,我要你拯救我精灵族人。”楼霄道。
    “我?”我瞪大眼睛她,“我这么废,怎么做得到?”
    楼霄却意,“因为你是受上天恩赐的宠儿。”
    千足才说我是被上天抛弃的孤魂野鬼呢。
    “我要是做不到呢?”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那么他现在就得死。”楼霄轻描淡写道。
    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他现在就死,反正人总是要死的。
    但是他来这的目的明明是好心,反而因为知道的秘密太多遭人毒手,这实在是死的冤枉,委屈,不值当。
    我这人其实还是有着一颗狭义心肠的。
    从前无力违抗命运,顺其自然,逆来顺受。
    如今也算是见过世面,尤其是经历过一些事后,有自己的一派想法。
    现在正义感爆棚的我,决定救墨竹,难得和他站在统一阵线。
    “好。”我回答道。
    楼霄满意地点点头,“我以我精灵族长之名,降下诅咒,这个男人生生世世无法活过六十甲子,直到你达成我们之间的契约。”
    “什么?怎么突然诅咒他?”
    我想起树屋里的老头曾说过,墨竹几度轮回转世,每到六十岁就会死。
    那么他身上六十岁即逝的诅咒是由我而起?由此事而起?
    我了个大操,这玩笑开大了。
    敢情后世的墨竹与我其实早有渊源?所以他没吃到那一口吃的,就报复我,把我弄去做使唤丫头?
    我对于自己如此清奇的脑回路,也是大写的服。
    面对这样紧张危机的时刻,人命关天的时刻,我却一如既往地胡思乱想,淡定如斯。
    “我能反悔吗?”我忧郁的小眼睛更加忧郁了。
    “不能。”楼霄斩钉截铁。
    我无力挣扎,只能认命,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好,在这个大成面前,我实在太弱了,连讲道理都不知道怎么讲。
    墨竹,实在救不了你,我已经尽力了。
    楼霄道:“这人给你的这支簪子可以助你修成仙体,此地灵气充裕,你可以修成仙体之后,再回到你所在的时代。而我也会赐你一件法宝,这件法宝会在一千年后,经由他人之手,交到你手中,你当好自为之。这样的话,如何?”
    有好东西交换?有利可图!有钱赚?
    我忽然就动摇了。
    心动了。
    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我有些兴奋,藏在眼中,问她,“他人之手?什么东西?”不等我问完,怀里的玉簪突然飞出,高高悬在头顶。
    我还没玉簪已经直冲而下,扎进我空洞的心口。
    痛!
    心口的血瞬间被吸干了一样,吸干后再被释放回我的体内。
    感觉到生命的气息再次涌动起来。
    我果然死不了呢。
    紧接着,我却一个梦。
    这个梦来自这支名叫凤尾玉凰簪的簪子,我曾在三生涯的前半段,如今大概是后半段了。
    木木和冒冒的前世之约。
    梦中,眼前这个清俊的男子,带着忧郁的眼神,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支墨竹交给我的凤尾玉凰簪。
    我对他有印象,正是曾经在三生涯时,墨竹前世记忆里的冒冒。
    此刻他站在山崖之巅,脚下浮云涌动,苍劲的风刮起他飘飞的衣衫,尘脱俗中是淡淡的孤寂和忧伤。
    山崖前一望无际的虚空,闪过种种画面,我一一细致明白这是刻在簪子中的记忆。(。)曝光!:
一百三十一、亡言上人() 
世间经历了一场仙修者与魔修者的混战,木木作为仙修者一支分队的领,身先士卒,为拯救黎民百姓,陨落在疆场上。..
    漫漫沙场,到处弥漫着鲜血和亡灵的气息。
    冒冒不顾一切冲入这片血色火海,从一具又一具或残或完整的尸体中,寻找他心中的那个影子。
    那个与他青梅竹马长大的木木,在茫茫人海中无声且无力地躺在尸体上,薄唇紧抿,屏着最后一口气,吃力地睁开双目,盯着无尽的苍穹,怕自己最后一口气,眼睛一闭,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令她心心念念的竹马了。
    凄凉而残忍的战场,仿佛被刀子撕裂的大地,冒冒找到奄奄一息的木木,一切已成为命中注定的结。
    木木攒着最后一口气,想安慰冒冒,对上他悲痛绝望的眼神,却说不出半句温言,最终只得化归为一句无奈的调笑,“掐指一算,你命中缺我……”
    一句话未完,木木还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撒手人间。
    他抱着她,仰天长啸,无穷的泪水仿佛天上的无垠水,每一滴都在诉说他们之间的故事,“掐指一算,我们命中注定……”
    冒冒耗费了一百年法力,堪堪在木木的魂魄将散时,收拢了部分碎魂,还是借助玉凰簪上的涅槃玄气,才暂时保住。
    但玉凰簪毕竟不是养魂的法器,时日一长,魂魄还是会离散开,直至完全消逝于世间。
    他花了二十年时间,找到了正要飞升的亡言上人求上人赐六小聚魂杖,借于他将木木的魂魄凝固。
    亡言仙人是个慈眉善目,面上挂着笑容的白老头,他左右凤尾玉凰簪,摇摇头道:“不是本上人不帮你,而是此魂魄已支离破碎,即使聚拢,亦是若离于三界。”
    “三界内,会怎样?”他不是太明白。
    亡言莞尔一笑接着道:“上天孕育的每一个灵魂,都会经历轮回之苦,而已经游离于三界的碎魂,失去前世今生的记忆成为一个全新的个体。你知道记忆对于灵魂而言是什么吗?”
    “晚辈鄙陋无知,还望上人指点。”冒冒躬身拜道。
    “这支离破碎的灵魂,是不完整的,一个不完整的灵魂,就意味着她必须要重塑魂魄,轮回重生历经十世磨难,才能将灵魂重塑。在这十世之内,碎魂的心智极难开启,不是性格偏执就是智力欠缺,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成长,而且更容易受魔障困扰。”
    就见冒冒额头冷汗渐密,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确实是了不得的事,我在墨竹的书库多野史怪诞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