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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姜宪在心里道,可直觉告诉她,她要是敢说出这句话来,李谦能把她生吞了,而且还不是生气不生气的事了。
她立刻避重就轻地笑道:“我,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姜宪不说这话还好,这句话一出口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李谦已是勃然大怒,道:“你来找我?你什么时候来找我了?我看你是路过这里,不知怎地想了起来,才进来看看的吧?你要是想我,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我已经等你五、六天了……”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低声吼出来的。
那声音,又委屈又愤怒又懊恼,还有些姜宪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让姜宪心里又酸又软,眼眶都跟着湿润起来。
但李谦却流露出一副说错了话的表情,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板着张俊脸道:“你见到我的贺表了没有?我听说赵翌留了遗书给你,就跟郭永固联系过了,他要是还没有老糊涂,就会派人蹲在附近,一旦辽王失势,就会趁机上表来贺……”
姜宪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贺表不贺表的事!
她急急地道:“你,你等了我五、六天吗?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李谦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漂亮的薄唇抿得紧紧的,一副不想和她说话的样子。
姜宪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若真是不想和她说话,又怎会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对她的关心,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呢?!
姜宪真心向李谦道歉,虽然她仍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得李谦这样的生气。
“我错了!”她想抱着李谦,投入到李谦温暖的怀抱中去,可她觉得李谦这次的怒气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消散的,她得注意着李谦的表情,要是她再把李谦惹毛了,他们俩人之间肯定会生出罅隙来,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想当初,她明明知道一旦她和李家的利益产生冲突,李谦十有八九会选择李家,可她依然决定顺从己心嫁给了李谦,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心里对这份感情隐隐抱着一、两分的希冀。
“你来了怎么不让刘冬月给我带个信?我肯定会出宫来看你的。”她依旧摇着他的衣袖,温声地道,“你真的来京城都五、六天了?那你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你一个人来的吗?谁在照顾你?你用过晚膳没有……”
她一句接着一句,全是关心的话。
听在李谦的耳朵里,却像是有把刀在捅他,而且刀刀见血。
她又在回避他。
是不是只要不顺着她的意思,她就不愿意和他说话呢?
李谦盯着姜宪的脸,却只看见她在灯光下清澈澄净如秋水般的眸子,还有白皙得近乎苍白的面孔,神色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倦意。
他窝在胸口的火一星火苗也烧不起来,到了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李谦想起在宫里时的姜宪。
她如繁花盛世,却衣衫沉闷,站在紫禁城最显赫的宫殿台阶上,身影单薄,表情孤寂,如同没有晒过太阳的花,到了花期却只有个小小的绿萼,让他的心都跟着拧着揪着的痛。
可如今,他却开始不满了。
在得到了姜宪之后。
他眼角的余光只要略略往下,就能看见她白生生的小手紧紧捏着他的衣袖,一副生怕他不见了的样子。
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她,并知道她在乎他了之后吗?
李谦又想起他知道自己心动后求而不得,在深夜里辗转反侧不能眠的日子。
他的眼眶不禁也湿润起来。
她明明是什么都不懂,他却不告诉她,还生她的气……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谁说过的那句话——堂前教子,枕边教妻。
她不懂,是他没有好好地告诉她。她嫁给自己的时候才几岁?他居然就仗着她喜欢他在她面前板起脸来。
李谦羞愧而又难堪。
他突然很怕看见姜宪清澈的目光,怕看见她眼中的自己,怕她眼中的自己面目可憎,辜负了这样美好的姜宪。
“是我不对!”他喃喃地抱住了姜宪,“我的心情不好了,有了情绪,应该告诉你的。”
他收紧了手臂,像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紧地抱住了姜宪,“你让我抱一会儿,我太想你了,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再说。”
姜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身冷漠的李谦突然又变得像从前一样温情脉脉,缱绻温柔。
她的心顿时也柔软起来。
而且前世的经验告诉她,运气是件多么重要的东西。
所以她从来不和自己的好运气做对。
她立刻高高兴兴地回抱住了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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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 佳偶()
李谦失笑。
姜宪果然还是个孩子。
他爽朗的笑声低低地传了出去,让紧张地守在门口的刘冬月松了口气。
立在他身边的孟芳苓立刻问:“怎么一回事?”
刘冬月想起来都后怕,声音就有些紧绷:“大人六天前突然就到了京城,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说去告诉郡主,大人不让,还把我们几个都拘了起来,说要看看郡主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自己已经出了阁,口气不善。我担心得不得了,几次想给郡主递个信去,郡主在宫中,都没有办法成行。大人又哪里都不去,只在屋里猫着。好像要等着和郡主算帐似的,我们都诚惶诚恐的,生怕大人和郡主吵了起来……”
到时候他们这些身边当差的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会非常难受的。
如今两人见面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屋里就传来了李谦的笑声,怎么不让人欣喜。
孟芳苓感同身受,自然能理解刘冬月。
她也不由深深地吁了口气,诧异地轻声问刘冬月:“李大人已经来了五、六天了吗?”
刘冬月点头,轻声道:“大人来的时候,正是辽王伏诛的前一天,大人很紧张,站在屋檐望着紫禁城看了一夜,跟来的人也都整装待戈的样子,弄得好像情况不对就要冲过去似的,我们也都担心受怕的跟着一夜没有睡。第二天才知道辽王坏了事。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大人看着更生气了。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过门。”说到这里,他左右看了看,和孟芳苓耳语道,“镇边的将军是不能轻易离开驻地的吧?我们都猜大人是悄悄来京的,我们就更不敢张扬了。”
如果让人知道李谦在京城,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加之他们都觉得李谦对姜宪很好,肯定不会害姜宪,也就没有强烈地反抗李谦。而且他们都看得出来李谦很关系姜宪,怕俩口子这是要耍花枪,他们要是介入进去,就太傻了。不然以刘冬月的能力,要和李谦鱼死网破,李谦未必就直的拦得住他。
孟芳苓点头,算是对刘冬月办事的肯定。
姜宪找了这样一个夫婿,太皇太后也该安心了。
室内,看见李谦笑了起的姜宪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她撒娇似的在李谦怀里蹭了蹭,把李谦蹭得一颗心化成了百指绕,又酸又软,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冷淡。
他轻轻地叹气,心疼地抚了抚姜宪柔顺如丝的头发,半是告诫半是无奈地道:“你以后再也不可如此了!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了!”
她干什么了?
干涉朝政了吗?
还是为赵翌置办身后事?
姜宪有些茫然,这些日子在朝中受的那些气又让她很是委屈,遇到了对她百疼爱的李谦不由就变得脆弱起来。她嘟着嘴道:“我也不是愿意的。可赵翌把遗诏送到了我的手里,辽王又心生反意,我大伯父又是个死脑筋,自诩忠臣,历代皇帝却不认帐,我不出面怎么办……”
说起这件事来李谦就满心是火,但软香在怀,姜宪又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他再多的愤火也如春泥化。他苦笑着摇头,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而又不失坚定地道:“保宁,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帮赵翌。于公而言,他是一国之君,于私而言,他是我们的表兄。我是气你只给我留了一封书信就带人来了京城。辽王心生叛意,你不是不知道。原本世道就已经够坏了的,这个时候路上就更危险了。你想过我知道你赶往京城之后的心情吗?我在甘州,离你千里迢迢,你有什么事,我原本就帮不上你,你就这样去了京城,我一面要安抚两司的官员,指挥他们围剿鞑子,一面还要担心你。不,两司在我心里,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却离我千万里,我根本不知道你会遇到些什么,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劫,会不会受到伤害……万一你……我该怎么办……”
他说着,已语带哽咽,虽然是陈述往昔,痛苦之色已溢于言表,让事隔多日的姜宪依旧能够感受到。
“我……”姜宪算子微酸,千语万言都被堵在了胸口,没办法轻易地宣之于口。
原来,李谦担心的是这些。
不是因是她在庙堂上和男人一争长短。
不是因为她插手家族事务。
不是因为她参与到后宫的恩怨中去。
她就知道,她看上的男人,没那么自卑,没那么心胸狭窄……
姜宪的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高兴地把快要落下的眼泪擦在了李谦的衣襟上,低声道:“我知道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话虽是这么说,她心却里却在想:世上可没有第二个赵翌。难道赵翌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再死一次不成?她就是想再给赵翌办一次丧事也不可能啊!李谦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李谦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
到了这个时候,姜宪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情。
他忍不住给了宪一个暴栗。
姜宪摸着额头朝李谦瞪着眼睛。
李谦质问道:“我说了让你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