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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白痴啊!枉费她满看好他。绯闲真的快给气晕了。她天生的直肠子,看不惯人受欺负,所以就站出来——伸张正义。
几句话把那女人绕的说了实话,女人见泄了底,仓皇逃走。
绯闲洋洋得意的拍着那男人的肩说:“小子,女人不可貌相啊。”他也太老实,太容易受骗了。
“多谢姑娘。”男人拱手,非常有礼貌的施礼。
声音真好听。绯闲借着机会跟他攀谈。“我叫绯闲,你叫什么名字呀?”
“玄命。”
哟,跟她家的黑色有同一个字哎。绯闲机灵的转了转眼珠。“玄命,江湖凶险,不如咱俩结伴同行,如何?”她猜测着,这个老实男人一定因为她帮了他一次,不会回绝她。
果然,听他用醇厚的声音说道:“好。”
嘿,这一路枯燥无趣,总算让她遇到好玩的了。
***
往岭南走的路上,绯闲时不时戏弄玄命,这个老实男人,不仅不知道反抗,还乖乖的任她玩弄取乐,教绯闲直疼到骨子里。
玄命小她几岁,处处敬她若长辈,绯闲起初觉得有趣,后来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哎,你说,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啊。”她指着玄命鼻子,一脸不高兴。嘿,教训着一个身材比她高大,比她壮实的男人,这种感觉真是舒坦极了。
“当然不是,绯闲姑娘一点也不像二十五岁。”
绯闲嘴角抽动。这是夸她的话吗?要不是知道他老实的不会绕弯子说话,她一定会以为他故意说来气她。
绯闲生着闷气,一路到了沛县,也就是命案最后发生的地方。虽说绯闲憋着气,路上不怎么搭理玄命,可玄命半点也不知道她是生气,还当她赶路累的,不爱说话了。
所以,一到沛县,住进了客栈房间,玄命就让绯闲坐在床上,动手去脱她的鞋袜。
饶是豪爽大方的绯闲,也让他这一动作羞红了脸。羞归羞,却没拒绝,心里反倒有股别样的甜蜜。相较于绯闲的羞涩,玄命坦荡多了,他寻了脚上的穴位,轻轻按揉。
绯闲起初怕痒,咬着唇忍住,后来只觉一股平和热力自脚底传上,通体舒畅,原来疲倦的身体突然轻松了许多。
原来……绯闲看着他的眼中添了几分轻柔,笑容里也多了一抹娇羞。
***
不知是千醉酿的菊花酒太烈,还是无名喝的太多,他醉了七日,不曾醒来。
倾城衣不解带的在床前照顾他。千醉被董紫枫训了一顿,才道出她在酒里下药,故意让无名醉倒。看千醉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必董紫枫将她训的很惨,倾城没有再计较。
酒醒之后,无名睁开眼,见到是倾城,冷淡的合上眼睛。
倾城不以为意,取来温水。“喝口水润润嗓子。”
无名一动不动。
倾城见状,坐到床沿,一手端碗,一手扶他。
碗送至他嘴边时,无名突然睁开眼,把碗打到地上,人坐直了,躲开倾城的碰触。
“我再倒一碗,你自己喝可好?”倾城不气不恼,柔声轻问。
却似对着空气说话。
倾城去倒水的工夫,瑶瑟端着一碗粥进来。
见无名顶着那张死人面具,坐在床上不动,地上碎落瓷片,瑶瑟气不打一处来。“哎,没名字的家伙,你醉死了七天七夜,都是倾城照顾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摔盘子摔碗的——”
倾城接过粥,把瑶瑟推出去。
“倾城,你让我说完!”瑶瑟在门外愤愤的大喊。她就搞不明白了,这个无名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倾城对他千般温柔,万般忍耐,像个小媳妇似的被他欺负。真是,气死人了!
瑶瑟前脚被赶出去,无名后脚就摘下面具,露出冷冰冰的面孔。
听瑶瑟的抱怨声,越飘越远,倾城暗叹,转身走到床边。
“你睡了七日,滴水未尽。”倾城把水递给他。“喝些水,再吃粥。”
无名不接,径自下床,脚一落地,竟虚浮一晃。倾城赶忙扶住他。“当心!”
无名不领情,推开她,自己也撞到床棂。
水又洒了一地。
倾城静静的看着他,眸底浮起一丝痛楚。
无名扬起一抹冷笑,似是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抬手,对倾城伸去。倾城会意,将剩下的半碗水放在他手上。
只要他肯喝,内心受些伤又何妨……
倾城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把粥端给他。
无名不接,直视着她。
每做一件事,都非要她的痛苦作交换么?倾城有些哀戚的想。看到她难过,他就开心了?
倾城搅拌着冒着热气的粥,吹凉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恶意飞窜过无名漆黑的眸子,倾城看到了,却没闪躲。
滚烫的粥倾倒在前臂,刹时烫红了一大片。
倾城没有喊疼,把地面收拾干净,对他说:“我再去盛一碗。”
无名闲适的躺下,望着上方。
身后的安静,更是显示出无限悲哀。
无论如何,他都不肯跟她说话啊。
空地不规则的摆放着几十颗硕大的夜明珠,莹莹柔光,照亮四周。仔细看去,这些珠子摆成了一个图形,竟然是个“苍”字。
倾城徐徐走到幽暗光芒中间,黑夜下,幽绿的光芒辉映星空,更将雪白的身影衬的似灵似幻。
倾城旋身看着他,柔然灿笑。“喜欢吗?”
她殷殷的盼着,盼着他能露出些许冷漠之外的情绪。
可无名只是皱起眉,声音里的温度比平时更低。“这就是你让我来办的事?”
夜光珠前,倾城盈然而立,烈风吹起衣裙,描绘出纤细的曲线。
“在这里可以看到宣文殿。”她遥遥望着山下的皇城,指着其中一点晕黄。“这个时候,川泉应该还在那儿批阅奏折。”
一年多兄弟无法相见,他必是想念着川泉的……
她笑着回头,却对上一双比子夜还幽暗的冷眸。
倾城心下微颤,仍维持着绝美的笑容。
“你是想提醒我,我在皇权之争的失败,嘲笑我,讽刺我吗?”他的声音犹如自阎罗殿传来。
倾城的笑凝结在唇迹。
“倾城,你聪明绝世,不代表可以把所有人都当傻子来哄。还是说,除了谎言,你根本不会说其它?”
他怎么可以曲解她的用心?绝美的脸庞再无一丝表情,倾城深深凝视着他。
“把我骗得团团有趣是吧?”无名持续着冰冷的声调。“看我听到川泉名字后的表情,很有趣是吧?这些夜明珠——”他走过去,将漂亮的莹光踢向倾城。“你拿我当小孩子哄么?”
他的力道不重,踢在她身上却痛的教人皱眉。
“我只是想让你散散心……”她以为,他会开心……
“开心?”他冷笑。“想我开心很容易。”
倾城眼中燃起希冀之光。
“把不语还给我。”
光芒掩熄,倾城眸色一片灰暗。
无名有些意犹未尽的继续冷笑道:“或者,你死给我看。”
心碎裂的声音,如此清晰。倾城听得到,却已感觉不到痛楚。她只是觉得冷,如坠冰窟。
看到她的样子,无名放声大笑,笑声传遍皇陵,直入云宵。
第366章 谁也不肯退一步()
倾城独自回到竹涛阁,自墙上取下悬挂了很久不吹的紫玉笛。她轻轻抚着冰凉的笛身,眼中布满眷恋。
他曾对她那般的好,谁想一夜之间,珍宠化作了利剑,剑剑杀人不见血。
如果早在开始,她便与他坦诚以对,如今他们会不会是一双神仙眷侣?
倾城惨淡一笑。
怪只怪,他们都是攻于心计之人,谁也不肯退一步,不肯先认输,献出真心。
今日的结果,也并非全无预料。
只是,她没想过,这样的结果,会令她心痛难当。
或许,那个时候,她本不该救他……
悠扬笛声响起,一缕缕轻柔音色沁入心肺。
倾城望向窗外,瞥见董紫枫站在下面,正悠然闲逸的吹着笛子,笑容可掬的望着她。
倾城淡淡一瞥,将窗合上。
笛声乍断。
董紫枫唇边的笑散去,璀璨若星的眸染上寒霜。
他没有遗露她眸中的冰冷。
她连他的安慰也不愿意接受了?
既然如此,傲若骄阳的她,为何甘愿受苍昊的伤害!
***
无名像是故意,变本加厉的喝酒,找麻烦。
千醉封了酒窖,宣称有他在一天,她绝不酿酒。
后院无酒可喝,无名便去讨胡嬷嬷的酒。
胡嬷嬷不敢招他,由着他拼命的喝。可他戴着一张吓人的面具坐在进门的地方喝酒,不知吓跑多少客人,偶有女子经过他身边,他还拽住轻薄一番,气跑了好几位身家清白的舞伎。
胡嬷嬷不敢跟倾城告状,去找帐房先生董紫枫,莫名被冻的直打哆嗦。
平时见倾城姑娘身边的董紫枫温柔的像水一样,怎么转脸比顶着死人脸的无名还要吓人?
唉,这楼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难惹。
这日,摘星楼熄灯关了门,胡嬷嬷见都收拾停当,也打算休息去了。回头看看摆酒的地方,仍躺着那个烂醉如泥的人,她就连连叹气。
还不知明天一早,要被他砸成什么狼籍样子。
胡嬷嬷走后,一条白影自后堂走出,带着一脸的痛心与难过。
倾城慢步到无名身边,低头看了他一阵,无奈的弯身搀他起来。
“唔……”无名迷迷糊糊的甩开打扰他清梦的手,翻身又睡。
倾城蹲下,勾起他的脖子,扶他坐起来。不想,无名猛地翻转,压着她的手,将她推倒倒在地,身体顺势覆盖欺压而上。
晶亮的眸在黑暗中熠熠发光,倾城被他压的有些气息不顺,轻推了推他。
无名单手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