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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君1331-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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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引起林采与韩文深深的注意。不过关切虽一,想法不同。林采是为了昭君,若有不得不讨伐呼韩邪的理由,则自太后至民间百姓,都不会再骂昭君是祸水。在韩文,关心的是国家大事,很想知道除了为昭君以外,还有什么不能不用兵的缘故。
  “皇上,请满饮一爵!”韩文一面为皇帝斟酒,一面以退为进地试探:“军国大计,婢子等不宜与闻。”
  “你们都很知道轻重,不比那些没见识的女子,谈谈不要紧。”皇帝徐徐说道:“当年本派有西域都护,专司监视西域诸国。其中最大的三国,叫做乌孙、康居、大宛,却都为郅支单于所镇服。长此以往,西域只知有郅支,不知有大汉。因此,陈汤定计,密结乌孙出奇兵征服了郅支。匈奴与西域诸国,方始真正臣服于汉。”
  “是!”韩文接口说道:“那呼韩邪单于,本来亦受郅支单于的威挟。郅支既灭,呼韩邪方得高枕无忧,理宜报答,不想这等无礼!”
  “他的无礼,乃是藐视我汉朝,不过拿昭君做个题目而已。”皇帝沉思了一下又说:“我大致还记得起当年甘延寿、陈汤灭了郅支,报捷奏的疏。韩文,你再与我斟满了酒。”
  “是!”
  于是皇帝念道:“‘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昔有唐虞,今有强汉。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古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晴明,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其属下,宣悬首蛮陌,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皇帝举爵一饮而尽,重重地又说:“‘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此所以非讨伐呼韩邪不可。不然,将来就要大费手脚了。”
  “皇上高瞻远瞩,婢子等莫可赞一词。只是,”韩文踌躇了一会,终于说出口:“唯恐战事没有把握。”
  “这你不必杞忧!汉朝如果连呼韩邪都制服不了,还能称为‘强汉’吗?”
  “是!婢子失言。”韩文示意林采为皇帝“上寿”。双双举杯,却仍旧由韩文致颂:“婢子等预驾皇上,命将出师,百凡顺遂,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皇帝笑容满面地接受了。又还赐韩文一杯,自己陪了一爵。脸浮大白,略有酒意,谈兴亦就越发好了。话题不脱讨伐呼韩邪一事。皇帝对陈汤深具信心,所以他如何调兵遣将,不闻不问。极有把握地表示,只待冬去春来,陈汤领数千劲卒,昼夜急驰,一战而胜,只在明年初夏,便可班师。
  “长公主出塞,”韩文问道:“不也定在明年春天?”
  “定是这么定,到时候看情形。”皇帝答说:“那时,也许走到半路,已闻捷报,重新折回京城;也许根本就不必多此一举。如今— ”
  皇帝突然顿住,长叹一声,是颇为无奈的神情。林韩二人不知皇帝何以有此表情?虽不敢问,却都现出渴求解答的神色。
  “如今只有一道碍,怕到时候太后仍会插手干预。”皇帝惘惘然地说:“怎得想个法子,瞒着太后才好!”
  话中有征询的意味,林采与韩文都听得出来。林采持重,不敢多说。韩文却喉头痒痒地,有不吐不快之感。
  “婢子妄陈,”她终于说了出来:“要瞒住太后,事并不难。不过,婢子的愚见,与其隐瞒,不如说服。”
  “喔!”皇帝乱眨着眼,显得对她的话很感兴趣似地:“韩文,你倒先说,怎的瞒住太后,事并不难?”
  韩文刚要开口,林采投过来一个示警的眼色。这使她警觉了!心里也懊悔。宫闱之中的是非,往往由此而生。替皇帝出主意瞒住太后,说起来便是邪谋,便是蛊惑,倘或传到太后耳中,便是一场皇帝都救不得的杀身之祸。这样想着,不由得便打了个寒噤。
  皇帝却全然不能体会她如此严重的心境,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冷?来,过来,这里暖和。”
  一面说,一面伸手过来,想拉她到薰炉旁边。韩文有些惶恐失措,又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失了主宰,行动便有些错乱。及至皇帝一拉住她的手,方寸之间更如一池吹绉了的春水,身子发软,竟一头栽倒在皇帝怀中。
  这一下,神智反而比较清楚了,若有人误会她是有意狐媚,那可是洗不清的冤屈。因此,身子一仰,双手一撑,从皇帝怀中滑出来,正襟危坐,满脸赤红地说:“婢子失礼。”
  “这要什么紧!你坐过来。”
  “是!”韩文恭恭敬敬地回答,膝行两步,靠近薰炉。
  “你还没回复我的话,”皇帝提醒她说。
  韩文定定神才想起,皇帝要问的是什么?本来是在想法子闪避的,此刻变了主意。因为一本正经地奏对,正好将刚才的失态,掩饰得不留痕迹。
  于是略想一想,正容答道:“汉家离宫三十六,幸喜都在关中,最远也不过到凤翔。皇上奉皇太后稍作巡幸,亦不致劳民伤财。倘或陈将军发兵之日,正皇太后游览之时,岂不就瞒过去了?”
  “有理,有理!”皇帝拍掌嘉许:“不想你胸中颇有邱壑。定照计而行。”
  “不过,”韩文紧接着又说:“如果不须隐瞒,得使皇太后晓然于皇上不能不用兵之故,默赞其成,最得上策。”
  “上策是上策,行不通又为之奈何?”
  “只要说得动听,皇太后自然接纳。”
  皇帝看一看韩文,又看一看林采,将手中的酒爵放下,凭案问道:“听你所说,似乎另有一番见解,倒说与我听听。”
  “婢子哪里有什么见解?只不过由皇上的垂谕,想到有两个说法,或者能够打动皇太后。第一、国家为安西陲,很费过一番经营。如今呼韩邪无礼,如果不早作处置,过去的心血,恐将白费。”说到这里,韩文停了下来,是等待皇帝对她的第一点看法,作个详断,再作道理。
  皇帝也很慎重,闭着嘴想了好一会才开口:“这个说法稍微有点牵强,不过意思很好。拿当初征服郅支,与如今讨伐呼韩邪,作为国家为安西陲一整套的作法,则不但师出有名,而且仍由陈汤领兵挂帅,亦就成了顺理成章事了。你再说第二点!”
  韩文受此夸奖,越发矜持,垂着眼,缓慢地说:“第二个说法,或不免违心。不过,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亦须说得通才好。婢子怕这个说法,不易为人同意。”
  “且休管!你只说来着。”
  “说是:呼韩邪有不臣之心,借故生衅;即令委屈,未必可以求全,就算遣长公主远嫁,呼韩邪恐不会念汉家和亲的恩德,依旧会假借别样名义,移兵侵犯— ”
  “这个说得好!”皇帝不待她说完,便抢着说:“没有人敢不听。不然— ”皇帝亦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想到一个钳制人口的办法,虽有效而近乎不讲道理,此时不便先说。
  看到皇帝与韩文如此投机,林采自不免在心底泛起酸味。
  但一到她自己发觉,立即自与我谴责,不该有此妒意。当初姊妹结义,曾有盟词,祸福相共。纵或雨露不能均沾,但姊妹得宠,与有荣焉。再说,自己身为大姊,应该处处照应妹子,何可相妒?
  这样一想,决定为韩文制造机会。“皇上可要进一瓯醒清汤?”她问。
  “好,好!”皇帝很高兴地说:“正在想一瓯酸酸儿的汤喝。”
  “婢子即刻去办!”林采顿首告退。临走时向韩文使个眼色,示意她放出手段来笼络皇帝。
  等将一瓯用鲜鱼椒酢调制的醒汤做好,林采命秀春送了上去。嘱咐她说:“你说我的手给烫伤了,不能到御前伺候。倘如不问,你就不必多说。”
  遣走秀春,又召周祥,是问他倘或皇帝今夜留在上林苑,有何规矩?周祥告诉她说,应该通知掖庭令,皇帝是独宿,还是有人荐寝?召幸的是谁,亦须记在简册,以便将来查考。
  “我知道了。”林采点点头:“皇上今夜大概不会回宫了,你等消息吧!”
  接着,她又找来一个掌管寝殿的老婆子,吩咐她准备衾枕,以便皇帝留宿。安顿好了一切,方始去看昭君。
  昭君依旧神情萧索,她的心里很矛盾,要避嫌疑,却又忍不住去想林采、韩文与皇帝谈笑,是如何热闹?几次想借故重回筵前,而总觉得不妥。就在这有些坐立不安的当儿,看到林采,心里倒是一喜。
  “大姊,你怎么不在皇帝跟前?”
  “我是特意避出来的。”林采看了逸秋一眼。
  昭君会意了,将她拉到一边,悄然问道:“三妹怎么样?”
  “三妹今天可出了风头了。”林采答说:“在皇上面前侃侃而谈,一点都不露怯。”
  “喔,”昭君关切地问:“谈些什么?”
  这就不便透露了,因为料知昭君不以为然,必起争辩。在此时大非所宜,所以含汉糊糊地答说:“话很多,一时也说不尽。”
  “稍微说些我听。”
  “是— 是大骂毛延寿。”林采赶紧将话题扯开:“皇上对三妹似乎很中意。我想,承恩在今朝,皇上今天大概不会回宫了。”
  接着,林采将她所作的部署,都说了给昭君听,昭君的本意就在荐贤代自,听了当然高兴,不过有些替林采委屈。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却又难以措词,只得暂且丢开。
  这沉默而又有脸上心事的神情,使得林采误会了,以为她终究难舍恩情,心生感慨,所以反过来安慰她。
  “二妹,你实在大可宽心。照我看,九九归原,到头来,你仍是一位汉家的妃子。”
  “大姊,”昭君有些诧异地问:“你这话从何而来?莫非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对你实在仁至义尽了。二妹,你亦不必固执,军国大事,后宫可以不管,一切听皇上的就是。”
  昭君恍然大悟,皇帝仍旧打算兴兵,而且听这口气,林采认为皇帝的决定是睿智的。这是“逢君之恶”,她颇生反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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