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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珍娘笑了笑,说道:“小侯爷,这个你不用担心,令公子与姑娘无碍,道是钱姨娘,损伤了身子,也不知道日后是否还能有孕。”
崔书言皱着眉头问道:“那现在可有解救之法。”
岳珍娘说:“那还得开些药化解了她体内的两种毒才行,还好,时日尚浅,钱姨娘进府也才一年,若是三年以上,肯定是没法子了。”
“哦”崔书言松下一口气来,点头道:“那就有劳你了,岳大夫。”
岳珍娘点点头,口中说道:“小侯爷客气。”
正说着,大厨房的向嬷嬷来了,刘嬷嬷将人领了进来,说是来送银耳羹的。向嬷嬷一进来就看见小侯爷也在,慌忙行礼:“奴婢见过小侯爷,小侯爷吉祥!”她因为手上端着羹汤,怕撒了出来,样子颇为滑稽。
行完礼,向嬷嬷也感觉到了屋子里的低气压,有些忐忑的看着还在哭泣的钱玉宁,口中说道:“奴婢请姨娘安,姨娘,这银耳羹送来了。”
钱玉宁没开口,只听得小侯爷说道:“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向嬷嬷连连顿首,将汤放在桌子上就要转身走。
钱玉宁喊道:“慢,向嬷嬷留下,岳大夫,你检查一下这羹汤,是否有问题。”向嬷嬷听了这话,又只得留下来,尽量站在靠门边的位置上,来碧翠园送饭这么久,她是第一次见到碧翠园这种气氛,心里有些害怕,拿不准。
岳珍娘尝了一小口羹汤,用白水漱了口,用银针试了试,发现羹汤也变黑了,看来是和钱姨娘舌头上取下来的血里的毒是一样的,毫无疑问,这毒就是吃出来的,因为所食之物都要经过舌头,所以食物中有毒,最先就会残留在舌头上,久而久之,渗入了血脉之中。
岳珍娘确认过后,抬起头来对崔书言说道:“小侯爷,这羹汤里果然有毒,和茶叶中的毒是一摸一样的,可以确认同为大乌头毒。”
一听说有毒,还没有等小侯爷发话,向嬷嬷双脚一软,就跪下了,这时,崔书言杀人的眼光刚好看过来,厉声道:“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羹汤中下毒。”
向嬷嬷要吓得晕过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着头哭诉道:“小侯爷饶命啊!不是奴婢,奴婢不知大啊!不是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又毒啊!饶了我吧!”向嬷嬷哭得凄惨,像一座小山一样的肥胖身子抖了起来,身上的肥膘波纹阵阵,看起来又滑稽又可怜。
钱玉宁在一旁幽幽的说道:“小侯爷,你就打死向嬷嬷吧那下毒之人给我下毒,干脆一次性多下些,好一下子解决了我,也免得你在这儿辛苦的替她开脱了。”
崔书言转过头,有些恼怒的说道:“钱氏,你闭嘴。”听见小侯爷吼钱姨娘,钱姨娘没什么反应,倒是向嬷嬷,一身的肥肉抖得更凶了。
吼完钱玉宁后,崔书言转过头来问向嬷嬷,道:“这羹汤是你做的?”
向嬷嬷赶紧摇头,她还想多活几年啊,于是毫不犹豫的就供出了元凶:“是大厨房里二灶上的佟嬷嬷做的,她做的银耳羹好吃,各院儿的主子都是她做的。”
崔书言:“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叫守在院门外的小厮进来,我有话与他说。”
“是,小侯爷。”向嬷嬷应着,出去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小厮,正是小侯爷的贴身小跟班儿刘石头,他进来后叫了一声“小侯爷。”便听了一个吩咐:“小石头,你和这位向嬷嬷去,将大厨房一应人等全部拿下,双手捆上,丢到厨房外的坝子里,特别一个二灶上的佟婆子,莫要放走了,大厨房里和大厨房隔壁的下人房里一律不准进人,爷等会亲自过来处置。”
吩咐完这边,崔书言转过脸来缓了缓脸色对岳珍娘说道:“岳大夫你务必要将小儿小女还有我那妾室治好,需要什么直管说一声便是。”
岳珍娘点点头,对着崔书言行了一礼,道:“小侯爷,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好早点回去给姨娘配解毒的药方,明日一早送来。”
崔书言点点头,说道:“如此,多谢了。”又吩咐刘嬷嬷道:“嬷嬷,去送送岳大夫,另外,在账上支一百两银子做诊金,好生送出府去。”
刘嬷嬷应道:“是,小侯爷。”转身引着岳珍娘,口中恭敬的说道:“岳大夫,这边请。”岳珍娘对钱玉宁点了点头,随着刘嬷嬷走出了屋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许以平妻()
钱玉宁见岳珍娘走了,别过头去不看小侯爷,只是默默的流泪。
崔书言见她这样,只得先吩咐立春和孙嬷嬷将孩子抱了回去,又叫冬雪和小满将地上的水盆端了出去,二人来来回回三趟,屋子里这才清净了下来。
冬雪招呼着小满退了出去,轻轻的将门给合上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静了下来,只听见钱玉宁细碎的哭泣之声,崔书言心中一阵恼怒,冲口说道:“你也别哭了,这些东西都怎么来的,说来听听,我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钱玉宁见小侯爷见小侯爷态度从来没有过的恶劣,又是心酸又是委屈,不由得也恼了,一下子擦干眼泪指着桌子上还没有被收走的有毒茶叶道:“小侯爷好好儿看看吧,这都是府里送来的。我就说怎么我怀不上孩子,原来有人早就专门儿给我准备了这些玩意儿呢!”她又指着冬雪小满从盆里捞起来放在桌上的金钗和金锁道:“这些可都是小侯爷你的少夫人赏赐下来的,说是给月姐儿凤哥儿戴,还有这有毒的镯子,给我的,还有每日里的吃食,我这不看大夫不知道,一看大夫吓一跳,全是毒啊!”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又出来了。
见她这副激动的样子,崔书言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放缓语气道:“好了,我知道了,咱们以后不用这些个东西就是了,这样吧,以后凡是你用的东西我都叫人单独给你采买,你就不用吃大厨房的饭菜了,像母亲的永和院一样,在你的碧翠园也劈出一块地方来给你建一座小厨房,这样吃食就安全了。至于这些有毒的东西,就全都扔了,我再给你买过。你看行不行?”
小侯爷低声下气,钱玉宁也不好太过为难,只是,她心里一颤,抬起头来,说道:“小侯爷,今儿我就把话给你说了吧,你还要不要我们母子,若是不要,就将我们送出府,我宁愿回江宁去。我不想我的儿子女儿再有事了,他们一个出事的话,我想我也活不成了。”她睁着两只哭得通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崔书言一怔:“要,怎么不要,玉宁,你不要多想了,没事的。史氏现在也送走了,府里太平了。”
钱玉宁只觉得一阵难过,心酸的冷笑一声,道:“太平了吗?那为什么香墨母子死的那么惨,小侯爷,你还是送我走吧,我不想像香墨一样这么个死法,我宁愿一根绳子上了吊,也比变成一具面目全非的焦炭好。”
崔书言沉下了脸来,背过身去,冷硬的说道:“钱氏,你别想,我安信侯府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答应你的,一定答应你,可是你不能再提走的字了。”
掐玉宁看着他的背影,只感觉嘴里一股涩涩的味道,她终于开口说道:“小侯爷,我要当平妻,和朱蓉一样的身份地位,这样,她就没有理由欺负我了,也没有理由来抱走我的孩子。”
“平妻!”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满脸的惊讶,这个女人,那个初次见面时,在河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她,那个胆小如鼠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胆了?她知道平妻是什么吗?不是她可以做的,他安信侯府小侯爷的平妻,要身子清白,知书达理,世代良民。她一样都不占,父母是流民,没有受过千金小姐的礼教熏陶,最的是,她是个再嫁之身,怎么能索要平妻之位呢?
崔书言感到十分的惊讶,他从小到大在书本上学来的知识和他在社会上的阅历和见识让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但,同时,当他听见她有这种要求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一丝兴趣和激动!他在想,自己在激动什么?难道自己还是赞同的不成?听到这样无礼的要求,反应竟然是高兴么?
而对面的钱玉宁看着小侯爷变幻莫测的脸色,她发现他看着自己的双眼先是充满了惊讶,然后慢慢变得幽暗起来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在想,他在想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反对的,但他又没有立即说出来!难道说,他也有一些赞同吗?
两人就这样,像对持,又像是在探索一般,好似第一次认识对方一样,两眼不错神的盯着对方看着,仿佛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时间慢慢的过去,钱玉宁也忘记了流泪,她此时心中竟然没有不适应和焦急,反而很平静,她在等着一个答案,一个爱她的人一定会给的答案。
最终,她等到了,小侯爷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们要永远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
她笑起来,像春消雪融时,玉兰枝头的冰雪化成了一股春水姗姗蜿蜒着树枝而下,眉头眼梢的笑意像第一朵花儿开在阳光里。崔书言几乎看呆了,生产了两个孩子的她,第一次让他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爱意,像干涸了许久的嘴里,一滴滴冰泉水缓缓的浸润进去,无法言说的奇妙感觉。
两个人慢慢走到了一起,拥抱住了对方,好似曾经让他们吵得天翻地覆过的东西都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好似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不真实的环境。
“小侯爷,“钱玉宁趴在崔书言怀里,情深唤道:“妾身好怕,自从香墨死后,妾身每晚都睡不着,看见她焦黑的脸和肚子,还看见她对着妾身长大了嘴巴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妾身好怕。”她紧紧的抱住他,身子轻轻发起抖来。
崔书言用手轻拍她的背,默默的说道:“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香墨,也是,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