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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随着一支蜡烛的火苗“噗”的一声熄灭,下方的木偶身上的木头纹路里突然浮现了一层血色,仿佛要从木头中滴落出来一般。
随着第一个、第二个木偶都是如此,而最左面的的蜡烛熄灭之后,木偶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直到过了几分钟那个中年男人进来才发现这一变故,其中两个木偶的木纹中都有着血丝,而左边那个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一脸的惊讶。
如果是被人破了术,蜡烛应该熄灭了才对啊。可蜡烛毫无异状,却没有拘来那个孩童的三魂七魄,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在那个孩童临死前一瞬间被人破了术?不可能会这么巧。
在片刻失神之后,他立刻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在接通之后将此事一说。
“哼,先回来吧。”电话另一端沉默半响才传出一个沉稳的声音。
“是的师傅。”中年男子恭敬回答之后,将所有东西都装进包中,又将其他一些东西装进垃圾袋里,除了供桌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
“僧满师叔,人出来了,就是那个人。他要打车离开,怎么办?”
中年男人虽然换了套衣服,戴着帽子,可一出小区就被行德认了出来。
可看他拎着行李的样子,明显是要离开这里,而且正站在路边拦车,让行德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嘿,你等会儿跟着过来。”僧满扔下一句话就大摇大摆的朝对方走了过去。
那中年男人只是扫了一眼僧满就没放在心上,自己从来没和那三户人家接触过,平日碰到也小心的和他们保持距离,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做的事已经全都被人知道了。
好在这个小区的位置比较偏,附近的车也不多,那个中年男人在路边等了几分钟也没打到车,给了僧满时间。
行德眼看着僧满已经走到那人身边,马上就要从那人身后经过。他不知道僧满要做什么,紧张的手心都捏了把汗。
就在僧满已经走到那人后背的时候,身子突然趔趄了一下,仿佛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那个中年男人身上倒了过去。
“嘭”
僧满左手探出搭在那人肩膀上,而右肘支起直接撞在他后背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那人只是哼了一声就软了下去。
按照僧满的力度他本应该被撞飞才对,,偏偏僧满另一只手将他按在了原地,让他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下,距离近些的人都能听到轻微骨骼碎裂的声音。
“你怎么了?”僧满仿佛真的被绊了一下撞到对方一般,看到对方软了下去顿时惊呼一声,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师叔?”行德连忙跑过去。
“快去叫你僧扬师叔来,这人好像生病了,让你僧扬师叔看看他怎么了,要不要送到医院去。”僧满冲行德大喊。
“啊?”行德听了僧满的话目瞪口呆。
“还不快去?”僧满一脸急色道。
行德这才反应过来,转身跑回旅店找僧扬去了。
这僧满师叔看起来对世间事物不熟悉啊,应该是一直在山上清修,可这手段怎么比自己当初还溜多了?
过了一会儿行德将僧扬带过来,这里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我看看他怎么了。”僧扬从人群中挤进来说道,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号脉。
“此人外邪六淫与温热侵入机体,潜而不定期出,深入化血之机,导致新血无生……”
僧扬先吊了一堆文言文,最后总结道:“此人是气虚贫血导致晕厥,把他扶到一边休息一会儿就好。”
这话一出让几个看热闹的顿时大失所望,原来是贫血导致晕倒的。不过看这人身材消瘦,面色发白,还有虚汗冒出来,这个和尚既然说他是贫血,那应该就是了。
说罢和僧满使了个颜色,两人把那人架到路边。
“给他找个阴凉点的地方。”僧扬大声说道。
随后两人在周围瞅了一眼,又往一边扶过去。
三人先将他扶到阴凉处,过了几分钟看到没人注意了,又将这人往前扶,弄到一个胡同里。
好在这小区偏僻,周围行人不多,胡同什么倒不少,因此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师叔,他怎么了?”到了这时行德才有机会询问。
“好像是后背骨头断了,疼昏过去了。不过按照他做的事来看,打死也不为过。”僧满干脆利落说道。
“你看这东西。”一边的僧扬将那人的包打开,顿时找到用红布抱着的两个木偶,以及放在旁边的另一个。
看着木偶木纹里的血丝,僧扬森然道:“看这样,定是邪术无疑。”
“把他弄醒,问清楚是他做的还是背后有其他的人再报给住持。”僧满也是说道。“不过这地方还是不太方便,行德你找找周围有没有更僻静的地方,把他弄那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下棋()
“哦?果然是背后还有人。知道在何处吗?”素问坐在小溪上方的凉亭里,盘坐在石椅上打着电话。
阿甘和阿布两条狗在小溪边紧盯着水里,猛地把爪子伸过去想要按住里面的游鱼,结果半个身子都掉到水里。再爬到岸上抖了一下毛发,几滴清凉的溪水打在素问的脸上。
“你们去看一下吧,若是找到幕后的人,除恶务尽。”素问抹了把脸,略微沉吟一下说道。
“你们抓到那人如何了?”临挂电话之前素问又问道。
“恩,好。”
将电话挂掉,素问扭头看向远处。
僧扬抓到的那人,被撞断了后背两根骨头,又废了术法,算是废人一个了。而且僧扬下了重手,那人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对于僧扬的处置,素问没有什么意见。
既然只是在幕后之人的手下听命,废掉术法之后就不能再做这等恶事,留他一命也是可以。不过有那一身业力在,恐怕距离果报也是不远。
“住持,下盘棋如何?”道衍捧着一个盒子从一边走进凉亭,坐在素问对面。
素问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道衍手中的盒子,寺里面哪来的象棋?
不过他没有拒绝,哪怕他一直猜测道衍有他心通,能够知道别人心中在想什么。
将棋盘摆上,素问先是拱了个卒。
两人下棋之时,素问将僧满三人抓到那个人,以及背后人的消息说了出来,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师兄觉得这次能抓到背后之人么?”
道衍吃掉了素问一个马,随后说道:“哪怕让对方不这么肆无忌惮也好。”
素问顿时了然,看来是抓不到了。手下动作不停,又将车打了过去。
“不过我看对方比咱们想象的还要肆无忌惮。”道衍又说道。
“师兄是什么意思?”素问反问道。
“僧满他们找不到对方,可对方能找到咱们。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道衍一边移动棋子一边说道。
“哦?”素问听了道衍的话反而一笑:“对方还要找上门来?”
“也许。”道衍轻轻答道。
此时一只松鼠捧着一个松塔跳到石桌上,将松塔放到棋盘旁边,随后三两下跳到素问的肩膀上,脑袋在他脸颊上摩擦两下。
“那倒是方便了。”素问笑道。若是对方真的敢来,就别想走了。
“艺高人胆大,对方胆子恐怕不小,自有所持。”道衍提醒素问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自有果报。”素问淡淡答道。僧扬三人当时看到的是三个木偶,其中一个被自己所阻,没能达成目的,另外两个看样子都是成功了,这就是两个孩童的性命。而自己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对方用这种手段,又岂能有好结果?
一盘棋下完,素问的棋子被杀的七零八落,道衍那面除了几个兑子兑掉的,再没什么损伤。
双方又开一盘棋,素问才说道:“年后我有意在帝都建立一所分寺,师兄觉得如何?”
道衍听到素问的话,丝毫没有惊讶。反倒将炮架在卒子后面,直打素问中宫,微微一叹:“肉搏相见啊。”
在两百年前,帝都周围还有庙宇数所,可这两百年来或者改为了道观,或者荒废,到了现在连一所寺院都没有。加上那里的特殊地位,多少年来一直有佛教高人想要在那里重启庙宇,却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功。
“总不能让对方把心思都放在这里。”素问说道。
“想必我清闲不了几天了。”道衍抬头冲素问笑道。
“确实要劳烦师兄。”素问轻轻说道。在帝都建立分寺的含义非同小可,说明素问有意与对方相争。对方对此自然不会漠视,反而会以最强硬的手段将伸出去的这只手斩下来。
因此坐镇分寺住持的人选任务极重,不但要最快的速度打入帝国上层,发展信众,并且不能行差踏错,免得卷入政治斗争之中,还要能够应对道教的打击。除此之外,恐怕儒教也不会坐视。毕竟素问这一手,却是将帝都内本来颇为平缓的水搅浑了。
寺内所有僧人之中,恐怕只有道衍才有这个手段,无论是游走在众多达官贵人之中,还是应对儒道两教,无论目光、手腕、心性、魄力,道衍都是最佳人选。
因此道衍哪怕不去探知素问的心意,仅仅听素问所说分寺之事,就知道必然是自己出马。
就在素问再次被道衍杀个七零八落之时,肩膀上的松鼠突然跳到桌子上,三两下钻到道衍身前,将那“帅”直接捧走,跑到素问面前颇为讨好的递给他。
“你这小家伙。”素问笑了笑,伸出手指在松鼠头上轻轻摸了摸,松鼠顿时露出舒服惬意的神情。
而道衍则是呆了一下,随后掐指开始算了起来。
半响才道:“水却是太深,算不透啊,算不透。不过到时恐怕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