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靳长宁眼中的笑越发深了,如果在自己办公室,他一定把人捉过来好好亲一下。
可惜在别人处。
“你来干什么?吃饭没?”
“回来的时候刚吃过,有份资料,文卓让我拿过来给你们看看,他刚整理出来的……”
她把资料递了过去,一人一份。
他们细细看了看。
最后,靳媛笑得愉快,拍了拍封面说:“等得就是它。好了……通知所有人,整理好手上的资料,一起去北京,晚上宴会过后,就出发去英国。”
萧璟欢看看:
母亲总是那么的意气分发,这是好事,可她到底是不年轻了,只是,人若没有一股子干劲,日子就会活的像死水,也正因为母亲一直有野心,所以,她才能在感情上失意时,转而在事业上得到了寄托。
如今,她是爱情事业双得意,也难怪她会这么神采飞扬了……
*
当人类飞上天的梦想变成现实之后,世界一下就变小了。
中午时候还在上海,傍晚时,人就在北京祖宅。
回到祖宅之后,管家告诉萧璟欢:老太太中午已经回来,午觉后现正在花房修花,老爷子却还没到家。
萧璟听着甚是纳闷,直接往花房而去。
姥姥穿着开衫,戴着老花眼镜,银色的头发梳得光滑极了,正用心打理她那些一个月不见的花花草草,神情可认真了。
“姥姥!”
她叫着迎了上去,抱住了这个温厚娇小的老太太。
“哎哟,我们家的小小新准娘来了呀……”
老太太乐呵乐呵着拍拍她的手背。
“是啊是啊,姥姥,您怎么一回来就来伺候您的花花草草。”
“姥姥啊,就这么一点乐趣。来来来,过来过来,快来看啊……这花开得多好,我在想,你结婚的时候,也要在婚礼现场铺满鲜花……那一定很美很美……”
“好看好看……姥姥,姥爷呢?”
她关心的是这个。
“他呀,他没回来,和他的朋友去英国了。我们分开着回来的。”
姥姥的话,令她挺失望的。
“怎么又去了英国?”
“是个老朋友有点事找他帮忙,正好,他呢,想请人给你做婚礼策划……怎么,你找你姥爷有事吗?”
“嗯!”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现在还在空中飞呢……急也没用……”
唉,貌似也只能这样了。
*
晚宴,一个华侨富商的寿宴。
据说是个隐富,旗下资产无数,善于交际,是个人精,年纪在五十来岁,和母亲他们同辈,平常和萧靳两家皆有生意往来。
人家做寿,靳媛必须来,靳长宁是靳氏的半个当家人,自然得来,而萧璟欢现在既然回了国,自是理应一同出席的。
斛筹交错之间,衣香迷离,鬓影浮动。
奢华的金色宴会,精致的美食,优美的音乐,华丽丽的世界,华丽丽的圈子,那是无数人梦想挤进去的上流社会。
萧璟欢打扮的很婉约雅致,在配鞋子时,她犹豫了一下,要是穿平跟,恐怕会引来靳长宁深思,为了不耽误行程,她挑了一双有后跟的鞋子,不是很高很尖的那种。
宴会上,靳媛带着萧璟欢去认得了那位寿宴主人:虞谦。
那是个精神奕奕的男人,长着一双尖锐无比的眼睛,笑看萧璟欢时说:“听说萧小姐自小就是一个天才少女。后生可畏,将来的靳氏一定前程不可限量啊……”
尽是一些打哈哈的场面话。
萧璟欢忍耐着客套了几句,就拉着靳长宁去跳舞——总觉得这个宴会主人那双眼睛有点让人心跳加快,非我善类似的。
很多年没和靳长宁跳舞了,现在跳舞,和以前自是不一样了。
慢三,节奏不快,但总归是运动弧度比较大的。因为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放不开自己尽兴的跳舞,总觉得束手束脚的。
不过靳长宁还是颇为尽兴的,脸上一直带笑,眼底全是欣赏之色——看得出来,他挺享受这一刻跳舞带来的身心愉悦。
也是,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这是第一回跳。
后来,靳媛把长宁叫了去,她呢,去洗手间,出来时被拦住了,是郦洛。
今天的晚宴上,燕家人也有出席,刚刚他们有见到过,靳长宁有过去打了一个招呼,但是她没有。
此刻,郦洛就在面前,正一脸不快的瞪着自己,活像她欠了她几千万似的。
说穿了,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凭什么追着她不放?
她懒得理会,绕开要走,却被拦住。
“请让开。”
她皱眉冷声问。
“我们谈谈。”
郦洛一脸高傲的睨着。
“我和你?”
“嗯哼……”
“请问,我们能有什么好谈的?”
这个女人现在怀着强烈的仇视心理,而她呢,怀着孕,能和这个人离得远一点,就必须远一点。
她绕开她。
“萧璟欢,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没任何资格嫁给澜宁哥。”
郦洛在那里厉叫。
“配不配貌似不是你说了算的……”
萧璟欢转头嘲弄一笑,婷婷袅袅离开,却没有去正厅,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靳长宁往一处出口走了去,也许是想找个地方抽烟——他的烟瘾,真是越来越重了。
不行,她得去说说他才行。
若有心事,就该说出来一起分担才好。
她跟了过去。
灯光幽暗,四周很安静,靳长宁的身影却一下消失了。
旋转楼梯口,也没有人,他去哪了?
她在那里逗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正准备往回走,有个声音却从下面传了上来:
“斩头计划正式开始……”
“什么斩头计划?”
竟是靳长宁的声音。
这声音拉住了她的脚步。
“长宁,是你吗?”
她叫了一声,往下去,才走了两步,腰部忽然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狠狠一推,她整个人就往下滚了去:
“啊……”
一声惨叫,凄厉的在旋转楼梯间响起。
天翻地覆之间,她看到了郦洛的裙角飘消失在视线里,巨大的恐惧在心头漫开:
孩子,孩子千万别有事啊……
………题外话………还有一更。
637 637,单相思177,是啊,刚怀没多久,一个多月呢……()
“欢欢……”
靳长宁那尖厉的惊呼声在某处响了起来,好像有点远。
她想应,想他救自己的,可嗓子被什么给堵住了,根本就没办法应偿。
而后有一股力量将她托住,她撞进了一个厚实的怀里,撞得生疼……疼得厉害撄。
下一刻,头被扶住了,惊魂未定中,她对上了长宁惊乱的眼睛。
“欢欢……欢欢……”
这个男人紧张到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正常说话了,脸色惨白如纸。
其实,她何尝不是?
她眨了一下眼,便有腥红在眼帘里漫开,是额头上的血,淌了下来。
“我……疼……”
声音是发颤的,好半天才挤了这么两个字,还是断断续续的。
手,一直一直护着腹部,声音里也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倒是不怕身子摔伤,就是怕孩子会出事。
是的,此时此刻,她不知道,也无法确定,这份疼,是从什么地方漫上来的,浑身都疼,脑子里想到的是郦洛才滚了那么几级台阶就没了孩子。
那她呢,她不知道自己滚了有多长一段路。
这个旋转楼梯一转到底的,她受得了,孩子能受得了吗?
捂着小腹的手,在发抖。
“哪疼……哪疼……”
“全都疼……”
眼睛上的血水被他抹了去。
她以另一只手揪了一下他那件挺刮的西服:
“医院……快,医院……”
“好好好,你忍着点啊,我们马上去医院,马上……”
他一把抱起了她,一只水晶鞋掉了下来,可他顾不得捡,往就近的电梯狂奔了出去。
萧璟欢呢,靠在他怀里,只觉头部越来越疼,一阵眩晕来袭,很快,她陷入了黑暗。
失去意识之前,她犹在想一件事,刚刚楼下明明有人在说话,为什么这会儿就只有长宁一个人了呢?
“欢欢,你别吓我啊……你别吓我啊……”
靳长宁却吓白了眼,嘴里直叫。
可她已然没了知觉。
六岁时,靳长宁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而这一刻,这份恐惧再次占领了他的大脑。
欢欢,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
*
一路狂奔,靳长宁疯了似的带着萧璟欢开车去了就近一家医院,一路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
这是一个让人煎熬的过程:看着她死气沉沉的靠在那里,满脸是血的惨样,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被凌迟,一片一片的,眼睁睁看着被割下来的滋味,叫人实在不好受。
当他抱着她奔进急诊室大门,当他左右回顾,见到那些穿白长卦的护士,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直着喉咙就大叫起来,那声音失了平常的温和冷静,而流露了太多陌生的惶恐情绪:
“救命啊……救命……医生,救命啊……我太太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那群可爱的白衣天使马上围了过来,急救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了起来,而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那里踱着步,来来回回,不断的走着。
没事,一定没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可这不能减弱来自心头的急躁。一分都不能。
等待的过程永远是叫人焦心的。
他在走道上时而坐,时而站,时而以额头撞墙……
他很想抽烟,可考虑到这里是医院,只能忍着,只能不断的捏太阳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