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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鱼笑得颇是得意,又问道:“她脸色如何?”
“不大好,板着张脸,似乎受了气,”绿衫也挑眉,道:“我瞧着,定是挨罚了。”
雅鱼这下满面悦色,嘲讽道:“她昨夜那般捉弄我,自然没得好下场,如今挨了罚,也是活该,”她说这话,分明故意瞧了子霁一眼。
子霁放下手里的筷子,道:“有过便有罚,这是天理,桃戈犯了错,她如今已受罚,日后你若是犯了错,必定也免不了一番折腾。”
“妹妹说得极是,姐姐今日受教,日后若是想做些什么事,也定不会叫你们抓到把柄,免得到时像桃戈这样,吃了苦头还满心的不甘。”
子霁淡然一笑,道:“那姐姐行事可得小心些了,眼尖儿的,总能瞧出什么来。”
雅鱼睨了她一眼,又假意笑了笑,而后便站起身,故意同绿衫道:“也不知桃戈如何了,咱们瞧瞧去。”
绿衫忙迎合,雅鱼离席,子霁也忙站起身跟去。
雅鱼方才出了偏厅,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迎面便来了一块满是血迹的棉布,好巧不巧的扑在她脸上,弄得她满脸都是血。
嗯,当真是迎面扑来的。
雅鱼一惊,忙斥道:“啊!这是什么东西!”
待那棉布落地,雅鱼才见桃戈站在她跟前,她未来得及擦拭脸上的血迹,只是垂首看着地上的棉布,那棉布中央一团血迹,她瞧着怎么那么像像是女人家来月/信时用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雅鱼斥道。
桃戈却并不急着回应,弯腰不紧不慢的捡起那棉布,而后瞧着雅鱼,慢条斯理道:“叫姐姐受惊了,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姐姐会从这儿冒出来。”
“你说!”雅鱼愈发慌乱,便也没了耐心,怒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桃戈看了子霁一眼,而后回眸道:“姐姐这是吓傻了?明眼人儿都能瞧出来,这是我的癸/水呀。”
“癸/水?!”绿衫惊道。
雅鱼闻言已作呕,躬下身子便要吐,绿衫说罢见她如此,连忙上前将她扶着,子霁也疾步走至桃戈跟前,正想拉着她走开,桃戈却是落井下石道:“雅鱼姐姐,方才是你自己冒出来的,可不能怨我,你也莫要再一状告到王爷那儿,到时我也吃罪不起,不过我猜想,你恐怕也没脸将此事告诉王爷。”
桃戈说罢,方才转身同子霁离开。
待走远了,子霁才试探道:“桃戈,方才那个,果真是你的癸/水?”
桃戈噗笑,道:“姐姐可曾听闻我来过月/信?那不过就是厨房要来的鸡血罢了,要真是癸/水,我还不好意思拿出来呢。”
“你呀你,昨儿晚上给她下了泻药便罢了,而今又这般捉弄她,怕是有些过分了,”子霁说这话略是斟酌,桃戈不满,“我哪里过分,分明是她欺我在先,倘若她昨儿没有将那脏水泼在我身上,我定不会如此。”
子霁笑得略显宠溺,“你一向喜欢耍小性子,这世上除了桓子野,还有谁能制住你。”
桃戈望了她一眼,道:“姐姐总将桓伊挂在嘴上。”
子霁淡淡一笑,并不回话,只是神情中,似乎带了一丝羞怯。
是夜,子霁歇在桃戈屋中,翌日清早,二人打扮了一番,便要出门去,子霁走在前头,开门时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桃戈站在她身后,见她如此,有些不解,问道:“姐姐怎么了?”
“不知是谁,竟把门锁了!”
桃戈皱眉,说起这事儿,她头一个想到便是雅鱼。
想至此,桃戈也顾不得旁的,使了力气一把将门拉开,门并未锁,倒像是有人在外头拉着。
桃戈开了门,竟是有人倒在她身上,她一时猝不及防,硬生生被这人压倒在地,她细细瞧清了此人,却见是福儿,福儿浑身是血,腹中竖着一把匕首,目中满是惊恐,却分明已断了气!
“啊——”
第十二章 嫁祸()
原本陡然见到福儿这副死状便足以叫人为之大惊,更何况这福儿还是死在桃戈身上,桃戈已是吓得流下泪来,也吓得哭不出声。
她自小到大,何曾见过这样怖人的场面,更莫说是如此!
子霁也惊怕,她本不敢靠近,可一见桃戈被压在福儿身/下那般受惊的模样,也于心不忍,一时间也顾不得太多,竟走去将福儿推开,而后将桃戈抱着坐起身,护在怀中。
桃戈光是流眼泪,又将子霁紧紧的抱着。
巧的是雅鱼与绿衫偏偏也至此,雅鱼惊叫一声,绿衫仅是一怔,并无大惊,雅鱼道:“杀人了!桃戈杀人了!绿衫!你快去请王爷过来!快去!”
绿衫应声转过身,方才跑了几步远,便见刘氏与周媪端步走来,刘氏见她慌慌张张,便道:“大清早便听这儿一阵骚动,瞧你慌慌张张的,莫不是天塌了!”
刘氏素来鄙夷南苑肮脏,进了王府几年也从不曾来过,而今日这般凑巧,竟是过来了,说什么听此一阵骚动,西苑与南苑相距甚远,即便南苑闹翻了天,西苑也断断听不出什么动静来。
绿衫正想回她,雅鱼却急忙迎过来,道:“刘姨娘!桃戈杀人了!”
刘氏并不惊诧,反倒是故意问道:“桃戈是何人?她胆敢在咱们王府杀人!”
雅鱼拉着她便将她朝桃戈屋里带,一面又语道:“您快来瞧瞧。”
刘氏跟着雅鱼走,绿衫见势,依旧朝院子外头去,似乎是要去找司马道子的,雅鱼见她这般,忙将她拉着,绿衫不解,她便道:“刘姨娘都过来了,你还去请王爷做什么!”
听了这话,刘氏自是满心的欢喜,回首瞧了雅鱼一眼,绿衫却道:“是姐姐你”
“闭嘴!”雅鱼默声道,却是好生凶狠,绿衫这才默默然跟着她进屋。
雅鱼拉着刘氏进屋,见着桃戈躲在子霁怀中哭,便指着她,道:“刘姨娘,就是她,就是她杀了福儿!”
刘氏见福儿的尸体,分明暗暗瞧了周媪一眼。
桃戈听闻雅鱼此言,以她的性子,本该出言反驳争辩,可她仍惊魂未定,这般心绪不宁,哪里还有心思为自己辩解,子霁斥道:“你休要胡言!福儿岂会是桃戈杀的!”
雅鱼不与她争执,单是望着刘氏,道:“刘姨娘,福儿就是她杀的,此事是我亲眼所见,断不会有假!”
子霁忙为桃戈辩解,道:“刘姨娘,你莫信她胡言,桃戈一直与我在一起,她若是杀福儿,我定会瞧见。”
刘氏单是静静的听着,却始终不接话,雅鱼道:“好!既然你一直都与桃戈在一起,那你说,福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倘若不是桃戈杀她,那她为什么会趴在桃戈身上!可别说是旁人杀了福儿,又将福儿朝她身上推!”
雅鱼当真是先声夺人,三两句话便将子霁原本想说的全然否定!
子霁也知并非凶手杀了福儿,而后将福儿朝桃戈身上推,可此事是在门外发生,她在室内,对此事也并不清楚,而此事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桃戈进王府不过短短几日,除了你与绿衫,她从不曾与旁人结怨,倘若依你所言,桃戈与福儿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杀福儿!”
雅鱼听闻子霁此言,分明话里有话,她便道:“是!桃戈与福儿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福儿!”
“你!”子霁语塞,垂首望着桃戈,却见她仍满目惊恐,而今她们所言字字句句,她都似乎听不见一般。
子霁没奈何,只好道:“福儿已死,如今你我争辩也是徒劳,此事应当禀报给王爷,交由王爷来处理!”
刘氏听及要将此事禀报给司马道子,她自然不情愿,这事儿若是叫司马道子知道,他定会偏袒桃戈!
周媪听着也望向刘氏,轻唤道:“刘姨娘。”
刘氏冷冷道:“不必了!王爷上朝去了,一时间也回不来,此事既然被我撞见,那便由我来处置!”
雅鱼听言暗喜,刘氏对桃戈心存嫉恨,而今有此等机会,她岂会放过她,子霁却是不大放心,果真听闻刘氏道:“来人,把桃戈送去官府!”
子霁大惊,仓皇道:“刘姨娘!此事是家事,何故闹到官府去!”
“家事?”刘氏冷笑,道:“即便是家事,那也当是我来说,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个!”
这会儿家丁已过来将桃戈押着,可她还未回过神来,整个人丝毫没有生气,便也任由家丁摁着她。
子霁惊唤道:“桃戈!”
刘氏见桃戈跟着家丁出了院子,唇角笑意分明,她给周媪使了个眼色,周媪暗暗点头,随即也跟了上去。
子霁望见刘氏那神情,再也顾不得太多,道:“刘姨娘!你只是妾室,而今王爷不在,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应交由王妃处理!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差使下人将桃戈送去官府,难保王爷回来不会怪罪下来!”
既然子霁如此说,刘氏本该回她此事她自会禀报王敏慧,可她一向不把王敏慧放在眼里,云淡风轻道:“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何须惊动到王妃那儿。”
“小事?”子霁道:“人命关天,这岂是小事!难道在刘姨娘眼里,人命就这样不值钱!”
刘氏走近她身前,垂眸望着她,忽然冷笑,道:“人命自然值钱,可你们做伎子的,就是下贱的命,死了也不可惜。”
子霁仰头望着她,刘氏又道:“下贱就是下贱,总要抬头看人。”
刘氏此言委实过分!
“你与桃戈同在屋中,与此事定也逃不了干系,”刘氏又道:“来人,把她押下去!”
子霁可不认命,她一番挣扎,却始终是挣扎不过家丁。
刘氏方才那一番话,雅鱼听着也甚是不适,可桃戈与子霁皆是眼中钉肉中刺,而今若能被刘氏除掉,她自也暗喜,见子霁被押下去,她忙靠近刘氏,恭维道:“刘姨娘英明!”